廖青璇陷入沉思,心中下定主意,看來要見下小寒,問問關於寧舒這丫頭的詳細情況。

不過寧舒氣海之事,她並未過多糾結,而是決定再觀察一番,畢竟這氣海雖大,但卻一直在旋轉,讓她感覺頗為不穩定,此種情況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也不知是好是壞。

此時一旁青衣正使用漂浮術,拉著一口箱子朝著兩人走來。

廖青璇見此,便示意青衣停下,接著帶著寧舒開啟了箱子,露出箱中之物。

赫然是一套服裝,特製的服裝,看上去像是藍星產物,準確來說像皮衣;

這套特製的皮衣還非常齊全,包含頭盔、上衣、護腕、手套、褲子、綁腿、靴子等七件套。

廖青璇看著著箱中之物,好似回憶一般對著寧舒說道:

“箱中之物,曾助我修行,今日便贈予你。”

而一旁的青衣卻好似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悲傷的表情一閃而過。

頓了頓,廖青璇繼續開口道:

“為師覺得此物正好符合你現在的情況,便將其找來,助你打磨基礎。可以提升你的力量屬性、鍛鍊你的掌控力、提高身法等功效,從而激發你身體內更多的潛能。你先挑一樣拿起看看。”

寧舒聽到師尊的介紹後,頓時也來了興趣,這套服裝聽著就像是以前訓練用的負重衣物。對比之下,她想知道穿上到底是什麼效果。

帶著好奇之心,寧舒便想拿起最邊緣的靴子,可這一接觸她便發現,這雙靴子竟如此之重,好似千斤巨石一般,竟讓她一時難以拿起。心中暗道:這雙靴子都是如此,那其他之物豈不更重。

看著寧舒憋紅的小臉,廖青璇便再次開口道:

“先從最小之物開始,等你適應後,再穿另外一件,依次將這箱中之物全部穿戴為止。”

青衣見狀,心裡暗道:總算是見到寧舒正常的一面了。她可是一路見證著小姐變強的過程,也算是看過天才是如何成長的,可就算如此,這兩天寧舒依然帶給她許多震撼,還好此時恢復正常情況。

聽到師尊如此說道,寧舒也是趕緊換到一旁的手套,沉重的手套,也是兩隻手共同努力才能拿起,在艱難的戴上一隻後,她發現另一隻,自己就很難戴上,嘗試半天無果,轉頭便向青衣求助。

見此青衣上前,幫她穿戴好。

此時兩手都帶上手套的寧舒,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拖拽著自己的雙手朝下。全身的肌肉頓時緊繃,在彎腰下蹲和起身之間進行反覆拉扯。

寧舒是用深蹲的姿勢來緩解重量,不過效果甚微。在這過程中,甚至出現好幾次雙手與地面的親密接觸,只要她稍不留神,雙手便重重的砸在地面。

在此期間,青衣並未上前幫忙,而是站在一旁,等待寧舒自己適應。

廖青璇見此,便知寧舒需要時間來適應,吩咐青衣在旁指導,自己便離開了。這兩天是她這麼多年來,少有的情況;幾乎就沒怎麼修煉,而是全身心投入在寧舒的身上。此刻她也要回密室恢復,順便整理下這兩天所有發生的事情。

而此刻的寧舒,汗水已佈滿全身,她心中暗道:這手套太古怪了,穿上之後竟無法調動修為。此時她雙手握拳落在地上,自己則蹲下休息。

望著一旁的青衣,她開口詢問道:

“青衣姐姐,這手套好生古怪,如此輕薄卻十分沉重。而且它封住了我的修為,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青衣愣了愣,聽到寧舒的詢問才好似剛反應過來,只聽她反問道:

“小舒,你叫我?”

這話讓寧舒更是疑惑了,開口問道:

“對啊,青衣姐姐,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寧舒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青衣壞笑道:

“想得那麼入神,莫不是那家哥哥被你相中了?”

不待寧舒得意,她便立馬遭受著;來自青衣的撓癢癢手。

無法動彈的她,一邊笑著一邊開口求饒:

“姐姐,我錯了。”

原本陷入回憶的青衣,被寧舒這麼一搞,頓時沒了傷感之意。

不過她也猶豫,是否將這套衣服的來歷告知寧舒。

看著再次陷入沉思的青衣,寧舒也不知青衣姐姐到底發生何事,便不再開口。

但很快青衣便想通了,她覺得小姐如此看著寧舒,而寧舒天賦又如此之高,未來必定成就不凡,因此一番糾結下,她還是決定告訴寧舒,因為未來寧舒必然得知道此事,而且肯定會和廖家接觸道。

“小舒,接下來我告訴你的每一個字,你都不要洩露出去,因為這事關小姐的秘密,我還未請示過小姐。”

寧舒見青衣如此嚴肅,便點頭回應。

青衣見此,便接著開口道:

“其實你現在穿的這套衣服,乃是神獸火鼠蛻皮之物所制,其蛻皮有重力和封印之的雙重效果。最初便是由廖家族長在其邊疆所獲,將其帶回後,用於關押異族,罪犯之用。”

“原本這套衣服毫跟小姐毫無相關,但廖家勢力龐大,子女眾多,小姐雖是天才,但身為女性,於是便招來嫉妒。最終由幾位同輩之人聯合設計,將小姐封於這套衣服之中,囚禁於密室之內,想要困死小姐。”

“好在小姐,天生不凡,雖年幼,但意志堅定,最終脫困,斬殺一同輩之人,原本同族相殘是死罪,後因族長調查公佈緣由,才讓小姐躲過一死。但族中因此對小姐不滿之人眾多,小姐雖是族長之女,但仍難逃罪責,最後族長將小姐安置在韶宗。”

“這一待便是二十年,因此,這套衣服小姐一直帶著,時刻提醒自己,努力修煉,不可懈怠。雖是女子,但也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但前提是自己要夠強。”

寧舒聽完之後,心中感到無比的震驚!暗道:這青衣姐姐口中的小姐,應該就是師尊。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師尊童年如此不幸,竟被同族之人如此對待。

可幾個小孩怎麼會有如此手段,定然是背後有人使壞,出謀劃策。

但師尊乃是族長之女,卻沒有深入調查下去,應是遇到什麼不得不放棄調查的原因。

但看師尊被放置在宗門的這個結果,像是商量妥協之後的結果。

想到此處,她便是生出一股委屈的情緒,心中也是更加佩服自己這位師尊;年幼之時便能挺過生死之危,面對命運不公,卻是沒有抱怨,一心沉浸於修煉之中。難怪師尊可以有如此成就,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聽青衣姐姐這樣稱呼小姐,那青衣姐姐其實是師尊的丫鬟。難怪她倆不是師徒,青衣姐姐卻一直在師尊身邊。

寧舒心中已是思緒萬千,分析青衣所講之事的各處細節。但青衣卻未停下,繼續開口道:

“小舒,這套衣服雖然有過小姐的屈辱,但同樣也代表著小姐那堅定的信念。希望你能努力修煉,不要辜負了小姐的心意。若是未來你成就非凡,定要為我們女子爭個臉面!”

寧舒聽完,重重的點頭道:

“青衣姐姐,你放心,我當會努力修煉,不讓師尊失望。”

言罷,便見寧舒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氣,一點點將雙手帶離地面,一點點將彎曲的腰板挺直,那眼神之中透著一股明亮之光。好似剛剛聽到師尊的遭遇,讓她獲得了特別的力量,讓她不允許自己再彎下腰。

離開的廖青璇並不知曉;透過這特製的手套和青衣所講的話,將她最重要的東西傳承給了這個弟子;那便是任何苦難都勇敢面對的精神,也是永不言敗的不屈意志,更是成為強者必備的品質。

經過此事,在寧舒的氣海深處,一朵黑色的小花旁一顆種子正在悄悄花芽,讓原本漆黑一片的中心處,有一點亮光。不過寧舒並未察覺氣海之中的變化。

青衣見寧舒站立起來,也是欣慰,繼續說道:

“小姐吩咐,待你穩定站立時,便傳你《洗髓十二式》。你且邊聽邊看。”

說著青衣便擺開架勢,做一步說一句的為寧舒演示:

“雙腳與肩同寬站立、兩手變掌合於胸前、守著心神調整呼吸。注意呼吸要深長且均勻,放空心神隔離思緒,仔細感受這股重量所帶來的所有變化。”

寧舒按照青衣所指導的動作進行,可強撐著身體的她,光是合掌於胸,便是很難做到,但既然是功法,那可否嘗試下透過《陰陽經》中的強化,來提高修行速度。

但她也是好奇嘗試,畢竟這強化並不是直接上BUFF,而是將所運轉的功法由氣海運轉後,將輸出功率變大,使得功法威力提高,因此並非憑空強化。

不過現實很快就給了她一巴掌。這《洗髓十二式》好似並非功法,有點像藍星瑜伽,因此並不能強化。

那這樣一來,便只剩下自身的力量了。不過這反而激發了寧舒的鬥志,在徹底沒有手段時,就拼意志,有過運動員經驗的她可不會輕易低頭。

第一次合掌,不到一秒便放下,第二次調整呼吸,放空身心,再來,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

第三次、第四次……一個時辰後,寧舒已經力竭。

取下手套後,瞬間恢復修為的寧舒,盤腿坐在地上,進行調息恢復。

青衣則為她準備的吃食,煉氣期的修士並不能做到不吃飯。想要斷食至少要到化靈之後,以採集天地能量來補充身體消耗,才夠達到平衡的水平。

一天時間,飛逝而過,寧舒在力竭、恢復、繼續的迴圈中度過,直到月亮高掛,在青衣的勸阻下,才離開。

不過想想也對,欲速則不達,因此她也並未過多糾結。

不過離開時,寧舒跟青衣商量後,便戴著手套離開了,等到她能堅持一個時辰時,再來學第二式,穿戴剩下之物。

夜晚,仍然一桶藥液,寧舒盤腿坐在其中,感受著藥物滋養身體的舒爽,進行著每日一次的覆盤。

忽然,一道身影閃過,人影出現,赫然便是自己的師尊廖青璇。

寧舒見此,立馬拿著毛巾擋住臉頰,開口道:

“師尊,您來了。”

廖青璇點頭道:

“不必緊張,日後我會每日前來助你煉化藥力。”

寧舒望著眼前的師尊,心裡竟莫名的複雜,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腦子一熱,便叫出了師尊。

“師尊!”

一聲呼喚,廖青璇應道,但見寧舒露出猶豫之色,便面帶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

寧舒眼眶一熱,她很想問問師尊,年幼之時,到底發生何事?師尊您又是如何度過那些苦難的日子?

可是她答應過青衣姐姐不能說出去,而且她也不想讓師尊回憶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想到此處,在師尊的關懷問候下,寧舒竟流出了淚水,這種眼淚包含著她對師尊遭遇的不公、也包含著師尊對命運反抗的敬佩,同時也感嘆‘為何在這世界對女人的被要求更高一些!’。

見到寧舒流出眼淚,廖青璇誤以為寧舒是因為今天的訓練強度大而哭,立馬安慰道:

“舒兒,別哭,修煉之事不可強求,你要記得為師這樣安排並非要你短時間內,達到穿戴整套的要求,這樣安排的目的是激發你身體的潛力。你不必為此而感到難過,須知方法是為了達到目的,外物是為了更好輔助方法,因此不要受其影響,忘了初心。”

廖青璇對著木桶,伸出雙手,一股溫和的靈力傳遍整個藥浴,木桶中的藥力順著靈力直接進入寧舒的全身各個地方。

一邊幫寧舒煉化藥力,一邊接著對寧舒說道:

“舒兒,你可知許多修行之人,在這條道路上迷失了自我,迷茫渡一生,便是忘卻了初心。見別人招式厲害便去學招式,見別人力量強就去學力量,見別人身法快便去學身法,完全忘記自身情況適合與否。”

“你現在還小,不必著急,也不必在意能否拿起,而應該關注自身感受和變化。只要每日都在進步,那便已是少走彎路。”

原本還在流淚的寧舒,聽到師尊這溫柔的語氣,便知師尊誤會了。但內心非常溫暖,一個問題突然冒出,帶著哭腔脫口而出:

“師尊,您怎麼對我這麼好!”

廖青璇一聽這話,便微笑著回應道:

“因為小寒,因為你的遭遇,因為你是我認可的徒弟。”

小寒自然是她養父張默寒,而遭遇便是寧舒的真實情況。

聽到師尊如此回應,寧舒也是徹底開啟了話匣子,她感覺有青衣姐姐在一旁時,自己還有有些約束,單獨和師尊在一起時,反而沒有了約束,再次問道:

“師尊,聽青衣姐姐說我是您的三弟子,那前面兩位師姐呢?”

廖青璇聽到寧舒這麼問,倒也是無所謂的回道:

“前面兩位僅僅算是記名弟子,說實話我都只見過幾面,現在倒是有些忘記長什麼樣了。嚴格來說青衣才算是她們的師傅,而你才是我第一個親傳弟子。”

寧舒覺得既然聊開了,還是想嘗試側面問問師尊幼年之事,便再次提問:

“那師尊,你有沒有過特別痛苦的時候?你是怎熬過來的?”

廖青璇聽聞後,好似陷入回憶般:

“特別痛苦的時候,自然是有的,但是我運氣好,遇到過一道光,一道能照進心裡的光。”

此時寧舒聽到師尊的話,竟想起在藍星時,閨蜜每次遇到帥哥時,都會說:某某帥哥,像一道光照進了她的心裡。

這一定是錯覺!怎麼會有男子配得上師尊呢。

不過她並不打算就這個問題深入,前世她可發過誓:絕不詢問、參與、建議任何人的任何情感問題!

不過此時的她還是說出了,在她心裡最真實、最想說的一句話:

“師尊,你和父親就是我內心的一道光,照進了我的心裡,讓我有了力量。”

不過寧舒沒發現的是,此時廖青璇聽到她的話後,竟有些微微的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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