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
高百川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
而高鈺也將其扶到了床邊。
不過在高百川躺下之後。
她卻在原地站著。
沒什麼走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了解。
高百川看了看高鈺後。
又半靠著病床的靠背坐了起來。
向高鈺說道。
“成大事者。
大多是薄情的。
所以對於何棋的事情。
你不用太在意。
這個計劃中。
他的利用價值完了。
肯定是要被當成棄子的。
這或許就是他的宿命。
而且前面這麼多年。
他的人生也比一般人精彩多了。
所以不算可惜。”
沉默良久。
高鈺並沒有接高百川的這番話。
而是將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已的小腹上。
“…………爸爸,我懷孕了。”
“是嗎?”
高百川的神色明顯多了一份欣喜。
“既然這樣的話。
那如果集團你能守住。
到時候傳到你和何棋的孩子身上。
我也沒什麼意見的。
只要他身上有高家的血脈就行。
而且他一定得姓高。
從某種角度來看。
這也算是對何棋的補償了吧。”
高鈺還是沒去接高百川的話。
轉而又問了另一件事情。
“在餘家的眼中。
言承允的死是因為何棋的。
那麼他們會不會想著報復。
然後威脅到何曉呢?”
“不會。”
高百川搖了搖頭。
回答得很是肯定。
“何棋這麼多年把她保護得很好。
所以,她是一點都沒接觸過集團的事情。
在外人眼中。
何曉就是一個普通人。
完全置身事外的。
不會被牽連到。
這點你可以完全的放心。
我也知道你心裡面怎麼想的。
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
我的計劃就是這些。
之中只包括了何棋。
和何曉沒什麼關係。
所以你也別操心那麼多了。
怎麼正常怎麼來…………”
…………
像是一個無比漫長的夢。
繼而在一片黑夜之中忽然的湧現了一抹曙光。
又像是沉溺於深水之中。
忽然的得到了一份能夠煥發新生的新鮮空氣。
醒來時。
何棋發現自已在一個病房當中。
頭疼得厲害。
天花板上的燈光格外的刺眼。
讓他十分不適。
緩了許久之後。
何棋才逐漸的適應了過來。
然後有些茫然的坐起身。
病床周圍擺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儀器。
各種粗細的線路彎彎繞繞的。
全部連線在了他的身上。
打量了一會兒之後。
何棋下意識的就想要將固定在自已身上的線路扯掉。
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語氣有些焦急。
“你起來幹什麼。
趕緊躺下。”
說罷。
醫生也不等何棋有什麼反應。
就這麼將他有些生硬的按回了病床上。
然後掏出了聽診器一頓檢查。
何棋只覺得有些懵。
他察覺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記憶裡卻完全的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自已從公司回高家。
後面就完全的沒有記憶了。
而且越下意識的去想。
腦袋就越疼。
“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自已這兒找不到什麼結果。
何棋也只能將希望放在這個醫生身上。
但奇怪的是。
這個醫生給的答案更加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
發生奇蹟了唄。
命大唄。
運氣好唄。
我從業這麼多年。
能有你這麼一個病人也算是能夠稱道一下的了。”
話音落下。
檢查像是做完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響起。
一箇中年男人來到了病房內。
站起身後。
醫生也簡單的給他說了下檢查的結果。
“命保住了。
不會有什麼大礙。
現在只需要稍微的養一段時間。
等傷口完全癒合就能恢復到正常狀態了。”
“行,你先去吧。”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示意這個醫生先退去了。
然後自已則拉了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何棋笑了笑。
“還記得我嗎?”
“你…………”
何棋只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格外的熟悉。
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見此。
這個中年男人也沒有生氣。
而是簡單的做了個提醒。
“我叫餘遠山。
我們見過的。
你應該有印象。”
“餘遠山…………”
何棋自語了一句。
也忽然的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之前去看過高百川的那個現任sw書記。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坐了起來。
但同時。
他也很疑惑。
為什麼餘遠山會出現在這兒。
為什麼自已又會出現在這兒。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格外的不解。
見此。
餘遠山擺了擺手示意何棋先淡定下來。
然後開始一步步的做提醒。
“何棋,你這名字真不錯。
人如其名。
就是不知道你是白子還是黑子。
但不管你是白還是黑。
你現在都變成一個棄子了。
不是我的話。
你現在早重新投胎去了。
被最親近的人背刺的感覺肯定很難受吧。
呵呵,高百川這個老狐狸。
差點把我繞進去了。
還好你命大沒死掉。
不然的話。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排下一步。”
“你這什麼意思…………”
何棋有些茫然。
只感覺腦袋裡面一片空蕩蕩的。
見此。
餘遠山疑惑的打量了一陣之後。
又耐心的做了提醒。
“你是想不起來了嗎?
難道腦部缺氧導致你神經有些損傷了嗎?
你還記得你做的安排不?
言承允。
真要實際算下來。
其實他算我弟弟。
可惜。
他卻死在了你的手上。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惜的…………
連你在高百川那個老狐狸的計劃裡都是一個棄子。
他死得早點好像也挺正常的。”
“言承允…………”
何棋的記憶逐漸的浮現了起來。
他想起了高青青忽然回了家。
然後告知了是言承允害了高百川。
然後他就做了決定。
讓人下手做掉了言承允報仇。
但是這會兒餘遠山餘遠山的話卻讓他格外的吃驚。
言承允居然是他的弟弟。
雖然感覺格外離譜。
但這似乎能解釋言承允在集團為什麼這麼勢大了。
何棋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
但在病床上也沒什麼後退的空間了。
而這份驚訝剛過。
他忽然又想起了得到了言承允死亡的訊息之後。
自已和高鈺喝了杯酒慶祝了一下。
繼而就是後面濺射而出的鮮血。
他開始恐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