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一舟稍微的停頓之後,言承允也站起了身來請求道。
對此,孫一舟雖然面露疑惑,但是也沒什麼理由拒絕。
只能點了點頭,將話筒放了下來。
得到了機會,言承允叫過了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
然後將一個u盤遞了過去。
低聲交代了幾句之後。
這個工作人員就來到了一旁的控制檯。
巨大的投影幕布緩緩下降,過了一會兒之後。
一張資料圖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各位,這是我這邊下屬幾個子公司的財報。
是從我接手開始算的,然後再加上了今年的第一季度。
大家可以看到資料圖上面的曲線變化。
從我接手這幾家公司開始。
到去年年底為止。
相較於更前一年。
公司的年營收增長了17%。
淨利潤經過調整之後。
增長了46%。
然後今年第一季度的營收。
相較於前一個季度。
同比增長百分之22%。
經調整淨利潤同比增長87%…………”
看著言承允侃侃而談。
何棋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危機感。
這個增長資料。
對於松柏的現狀來說。
足以稱得上誇張。
至於原因,他也想起了高百川之前對言承允的那番評價。
野心大,膽子也大。
敢於冒風險。
敢於改革。
由此看來。
這些增長的原因,也是顯然的。
而言承允此刻把這個拿出來。
目的也很明顯。
可能對於普通人而言。
甚至是公司的大部分員工。
言承允拿出來的這張資料圖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甚至連看都懶得看。
但是對於在座的所有股東而言。
這張圖代表的。
都是暫時看不見但是摸得著的鈔票。
也關乎於他們年底的時候。
能往自已的腰包裡揣多少。
對此。
何棋是沒有任何準備的。
在開股東大會之前。
一個轉讓手續。
就把他困住了,直到今天才自已出現。
而其餘的,完全都沒有時間去想。
不過就算有什麼準備的話。
何棋也覺得沒辦法拿出來什麼好的應對方式。
因為現在整個集團。
都是沒人能拿出來這樣子漂亮的增長資料的。
只有言承允能做到這一步。
何棋不由得又想起了在醫院的高百川。
如果他在的話。
想來對這番情況應該是有很不錯的應對之法的。
不然的話。
之前計劃要將集團交給何棋的時候。
也不會那麼胸有成竹。
只不過,這個想法是不太現實的。
而今何棋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自已。
看能不能想出來一個合適的解決之法。
說完了自已下面公司資料圖的增長。
言承允又讓一旁的工作人員切換了一下。
換到了另外一張資料圖。
只不過相較於前面的那張曲線不停高昂而言。
這張圖上面的曲線就顯得有些過於平穩了。
如果不是時不時的有一個小波折的話。
那麼這幾條線幾乎和直線沒什麼區別。
言承允拿起了桌子上的鐳射筆。
將光點照射到了線條起始的地方。
“各位,請看。
這分別是咱們整個集團前年和去年的財報。
整體綜合下來。
包括上漲和浮動。
基本上是什麼太大的變化的。
營收增長不到5%。
淨利率增長也不到5%。
只有我接手了這幾家公司之後。
才給集團帶來了稍微明顯一些的波動。
但效果顯然是不足以撼動全域性的。
雖然不太願意提及。
但這也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
因為這關乎到我們每個股東的切身利益。
咱們集團維持這樣子的現狀已經很長時間了。
雖然看似平穩,但是危機卻很大。
因為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
我們卻在止步不前。
這實際上,就是在走下坡路的。
我認為。
我們必須要做出改變了。
不然的話。
等到松柏這個龐然大物真明顯的往後退了。
那個時候。
我們可能想阻攔,都沒有什麼辦法。
那是慢性死亡知道嗎?
最開始人們可能只是在表面發現了幾隻小小的螞蟻。
所以就沒有去在乎它。
但是到整個堤壩都被蛀空的時候。
人們才知道。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
而咱們松柏的蟻穴。
就是一直以來貫徹和堅持的發展方針。
我認為。
現在咱們是時候該做出改變了。”
從內心上講,何棋還是有些佩服言承允的。
如果不是有現在的身份在。
他覺得。
言承允如果願意去當一個演說家應該也會很成功。
但可喜的是。
現狀卻讓何棋沒辦法再允許言承允這麼繼續說下去了。
之前的發展方向是高百川定的。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夠維護。
不過正當他打算起身說些什麼的時候。
一旁的孫一舟卻不動聲色的伸手將他按住了。
然後轉頭看向了言承允。
“言總,說完了嗎?”
“差不多吧,我想表達的,也就是這個意思而已。”
言承允也放下了手裡面的話筒和鐳射筆。
沒再多說什麼了。
孫一舟重新站了起來。
然後拿出了兩份檔案,擺到了面前。
朗聲說道。
“諸位,今天的股東大會主要有兩件事兒。
第一件。
高董在出事兒之前。
已經遞交了卸任申請,卸去了自已董事長的職務。
董事會呢,也透過了這個申請。
本來高董是打算自已在會議上宣佈的。
但是現狀你們也知道。
所以,我就代為宣佈了。
這件事兒之後呢。
咱們集團不可能群龍無首,所以,今天的股東大會。
也是要對新任的董事長做一個決定。
高董將自已手裡的股份大部分都轉給了何總。
所以現在。
何總就是新的董事會成員。
我這兒,另外有高董在卸任之前籤的一份檔案。
我剛才粗略的看了一下。
裡面主要有兩個意思,還有一份議案,都是關於新董事長選舉的。
這第一個意思嘛,就是高董覺得。
以後,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他們敢拼敢闖,所以。
他之後的集團領導人,就希望不要是一些老傢伙。
要把掌舵的這個權利,交給年輕人。
所以,議案裡,他提了兩個董事長的候選人。
一個,是言承允,言總,另外一個,是新進董事會的何棋,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