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聾易聯盟，各有心思
“柱子。”
下班的何雨柱，在前院門口就被秦淮茹颳走了飯盒。剛回中院，就看到坐在自己門前的聾老太。
“老太太，今兒怎麼在這兒啊？”何雨柱扶起聾老太，請進了自己家裡。
秦淮茹抱著三隻飯盒，聞都聞到裡面的肉香味兒。想起今天食堂裡有豬肉燉粉條，估計裝的就是這個。
正滿心歡喜得往回走，看到聾老太，遠遠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聾老太並不怎麼看得上自己，便也不過去討嫌。
聾老太看了看秦淮茹，沒有說什麼。卻是扭回頭看著何雨柱道：“太太我啊，剛在後院兒聽著大茂他們家吵架呢。兩口子說是要明天去打離婚。”
“啊？為什麼啊。”
“說是許大茂嫌棄娥子不會做飯，也不會生孩子。”
“嘿，這小子。還不知道是誰不能生呢，他還先倒打一耙了。”何雨柱冷笑道。
“可不是嘛。娥子自打嫁過來，我可是一直看著的，她那人啊，不錯！”
想了想婁曉娥豔麗豐滿的樣子，何雨柱也下意識得點頭道：“娥子是挺不錯。”
“噗嗤~”看到何雨柱露出的色相，聾老太笑出聲來：
“你這孩子，也是老大不小的了。這院兒裡的事，你也得幫著你易大爺一些。像許大茂這種無故休妻的，你得管著點兒。這事兒你易大爺不方便說話。”
“那，我現在就去？”
“不用。現在人兩口子也沒離婚。你一去，人再說是鬧著玩兒的。你可不成壞人了。”
“老太太說的是。”何雨柱點頭道。
“等明兒，咱們看著，他許大茂要真是敢和娥子離婚。你就好好教訓教訓他。咱們院兒可沒出過這種嫌棄媳婦的人。你瞧你易大爺，易大媽不能生，他也沒嫌棄過。這才是有擔當的男人。”
“那成，老太太，我聽您的。”何雨柱說完，見聾老太並沒打算走的意思，頓時明白，詢問道：“這也到飯點兒了，要不，我做點兒飯。老太太跟這一起墊巴墊巴？”
“你？你那飯盒都孝敬賈家的小寡婦去了。還能有什麼好吃的？”聾老太冷笑道。
“瞧您說的，這不是人家家裡困難嘛。在我手裡，哪怕是顆白菜心，也能給您弄出肉味兒來！”何雨柱拍著胸脯道。
可沒多會兒，何雨柱就灰頭土臉的回來，垂頭道：“老太太，我那地窖裡的白菜可是一顆白菜心也沒了……”
“都叫賈家的棒梗給吃了吧。”聾老太搖頭道：
“算了，沒啥吃的就別管我了。太太還能挑你的理兒？要說你幫著寡婦家裡也是好事，可不能把自個兒管成這付模樣。不說你了，就雨水丫頭上學那會子，可瘦得跟杆子似得。”
“唉，老太太……”何雨柱也沒成想家裡竟然連個招待人的白菜心都拿不出來，心裡不禁懊惱。
“甭管了。太太家裡還有中午剩的窩頭呢。哪對付不是一頓。”聾老太笑著走了出去。
何雨柱看了看一旁的賈家，又看了看聾老太，嘆息一聲，翻了翻菜櫥，找出兩隻窩頭來，在爐子上炕熱準備當成晚飯來吃。
聾老太並沒直接回家，反是又走去了中院的一大爺易中海家門前，問道：“中海在家呢？”
“是老太太啊。中海還沒回呢。”易大媽正在準備晚飯，看到聾老太，笑著回道。
“嗯，那成，我先回去了。等中海回來，讓他去我屋一趟。”聾老太看了看易大媽正準備的韭菜炒雞蛋，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果然，沒過多會兒工夫，易中海就端了盤炒雞蛋，拎著一箕窩頭來到聾老太家。
“喲，這怎麼還帶了菜來？”聾老太笑著說道。
“剛聽我屋裡的說您找我，我正好還沒吃飯，就把飯帶來，咱一起墊著點兒。”易中海溫笑道。
“那正好，我這兒還沒熱上窩頭呢。就吃著你這些吧。”聾老太端來一碟鹹菜絲，和炒雞蛋並在一起，跟易中海吃上了。
“老太太，您這找我是有什麼事？”
“你們那中院兒那賈家，事兒做得可有些過了。”聾老太道：“棒梗媽成天盯著柱子帶回家的飯盒不說，她家棒梗把柱子窖裡的白菜心全給摘了。你說有這麼樣兒的麼？”
“嗯，秦淮茹家也是困難。”易中海嘆息道。
“她家困難？她困難就該正經找個男人幫襯著。成天吊著柱子算什麼事兒？再說了，她自己工資加孩子們的撫卹金，可不比誰家少多少。就三大爺家可比她家的手頭還緊著些呢。”
“成，我回頭拿話點一點她吧。其實，要說秦淮茹跟柱子……”
“別！我今兒叫你來，就是跟你說這個的。”聾老太連忙打住易中海的話。
“怎麼，老太太有想法？”
“柱子是個好心腸，又好個面子。這院兒，滿打滿算，也就是他能指望著些了。”聾老太沉聲道：“可要是跟秦淮茹攪在一起，他可就得被榨得一乾二淨了……”
“老太太，這事兒我可不這麼看。”易中海卻搖頭道：“秦淮茹知根知底，還能扛事。她男人走了這麼些年，賈家全指著她才撐到現在。她要是能跟柱子走到一起，將來有什麼事，兩人在一起也是個幫襯。”
“你呀，別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柱子那人，好個面子。雖然他喜歡漂亮的，可也未必願意要那小寡婦。”聾老太笑道。
“這我知道，柱子也央我給他尋個親事呢。”易中海笑道。
“那你？”
“我幫他找了幾家，都是條件不錯。生得一般的。”易中海微笑著停了下來。
聾老太抬抬眼，看了看易中海。明白他的意思：
柱子今年也三十了。要是他能同意找個條件好的，將來他家境好也能照應到易中海。
要是柱子看不上，耽誤下去，就只能跟那秦寡婦湊合著。雖然秦寡婦家裡負擔重，可她那人倒也能撐事兒。
將來易中海再出點錢補貼些秦寡婦跟柱子兩人，就能收了他們兩人的心，讓兩人把他當成個長輩來奉養著。
要在以前，易中海的這層算計，聾老太也說不出什麼。
可今天許大茂家裡的事兒，讓聾老太卻看到了另一層可能性！
婁曉娥心善，人美，家境好，上面沒有寡婆婆，下面沒有那三個拖油瓶。真要是讓柱子娶她，柱子是指定不會有意見的。
撮合柱子跟婁曉娥，可比撮合秦寡婦容易得多了。
而且要是自己真的把這事兒給弄成了。婁家有的是錢，將來奉養自己的開銷當然不必擔心。
柱子雖然沒什麼錢，可讓他幹些家務活還是不在話下的。再加上易大媽在身前伺候著洗涮。自己的養老問題可就算解決了。
聾老太和易中海兩人雖然都有著共同的利益。可也會有各自的訴求。
易中海是希望用錢換柱子一家養老，所以並不真的希望柱子去找一個家境很好的物件。
而聾老太是即要人出錢，又要人出力。所以不只是想要柱子娶個有錢人，更希望自己能在柱子的物件面前說話有份量。
很明顯，無論是易中海介紹的，或者中院的秦寡婦，都不合適！
兩人各自盤算，一時無話。只有一盤雞蛋很快見了底。
這邊吃完，易中海拎著盤子回去沒多會兒，靠在炕上的聾老太就聽見外面，許大茂和婁小娥又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