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找~小勇~玩~!”一名歪嘴斜眼的少年,扭著手,拐著腳一顛一顛得跑了進來。尤鳳霞認得,這是原來和自已弟弟尤勇一起玩的小夥伴,就是被打傷致殘的其中一個,叫大成的。

“小勇不在家,大成你自已去玩吧。”尤母顯然不是頭一回打發這種事了,很平靜得說道。

大成也不囉嗦,就“哦”了一聲,轉身要走。可他身子轉過去了,擰著脖子的臉卻正好對上了桌上的牛肉乾。

他眼前一亮,喃喃道:“牛~牛肉……幹!”

尤母微微一笑,捏起一片牛肉乾來,塞給大成手裡道:“都這樣了,還能認得牛肉乾?吃吧,這是你鳳霞姐剛拿來的。嚐嚐。”

大成艱難得把手中的牛肉乾塞進嘴裡,大嚼起來,口中還含混得說道:“許慶生!明天帶三塊肉乾!”

“許慶生?”尤鳳霞一愣,這不是許大茂前妻的兒子麼?

她連忙問道:“大成,你認得許慶生?”

“一,一2班,帶肉乾!不然打死你!”

“什麼一2班,一3班的?就你還打死誰啊?這是你鳳霞姐剛拿來的!好了,嘗好了就自已去玩兒吧。”尤母見說的不像樣,便把大成哄走了。

而尤鳳霞卻皺起了眉,不知想了些什麼。

許大茂的兒子許慶生,可不就是2班的麼?!算算日子,小勇出事的時候,他也正好上一年級!

回到院裡的時候,正看著閆解曠在門口坐著,拿著一根樹枝折斷的毛茬用來剔牙。

“還有誰給他肉吃?”尤鳳霞心中起疑,便走了過去。

“吃肉了?解曠。”

“嗷~”

“誰給你的肉呀?”

“嗚嗷~”

“姐這裡有塊糖,你乖乖聽話,姐就給你吃好嗎?”尤鳳霞拿出塊奶糖來。

閆解曠終於有了反應,伸出手要糖。

“你去拿這樹枝打一下門框,姐就給你吃。”

“嗷~”閆解曠還是死死盯著奶糖,動也不動。

尤鳳霞怔了怔,又道:“姐先給你吃糖,吃完你再打門框好嗎?”

“嗷嗷!~”

見尤鳳霞把糖果放在了自已伸出的手心,閆解曠一把將它塞進嘴裡,連著糖果紙大嚼起來。

“好了,你也吃了糖了。去打門框啊!”

閆解曠吞下奶糖,伸了個懶腰,再也不看尤鳳霞,就繼續剔起牙來……

75年,有些人降了,有些人升了。

也有些人退了。

像是易中海,他終於從紅星廠光榮退休。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終於無驚無險,全身而退。

退休的那天,他在家裡快樂得喝了個大醉,醉後,躺在地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站了兩個頭皮發亮的男人……

“你們……”易中海坐起身,看著面前兩個男子,揉了揉眼,又看了看,這才認出來:“光福!光天!”

三年了,當初被判了三年徒刑的兄弟倆,終於回來了!

想到是自已當年負責的劉海忠的案子,易中海的酒頓時就醒了過來,他坐在地上,蹬著腿向後挪了幾米,一邊緊張得問道:“你們這是……回來了?”

“易大爺,你別怕。咱們哥倆也知道,你是被許大茂逼的。”劉光天笑了笑。

可看在易中海眼裡,一臉橫肉,光頭鋥亮的劉光天這一笑……比不笑還嚇人!

“啊~!對對對!就是許大茂給我安去專案組的。”易中海身子靠在了櫃子上,這才有機會藉著力靠起身。

“咱們哥倆今天剛回來,我媽這些年,就指著糊點盒子掙口吃的,可沒錢給我們倆安頓上。這不是……來求求易大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給咱哥倆拿兩個錢麼。”

“哦,這個啊!”易中海聽說是要錢,這才稍安下一些心。

他往口袋裡摸了摸,倒是掏出了十來塊錢,乾脆一把遞給劉光天道:“大爺這兒還有點兒,你們先拿著用吧。”

“哎,好!謝謝易大爺!”見了錢,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一起獰笑起來。

“我就說咱們院兒裡,論心腸好,還得是易大爺吧!”劉光福盯著那錢,眼睛也綠了。

“走,咱哥倆買酒去!”

看著兩人走出家門。易中海連忙把房門一關,插上門閂,這才緩下口氣來。

萬沒想到,退休了,以為沒事了,還遇上這兄弟倆……

當年許大茂讓自已辦劉海忠的案子,只怕就是算著這一天了吧。

易中海想來想去,總覺得這麼下去,兩兄弟成天磨上自已可不是個事兒。

許大茂下班的時候,剛走到中院,就見到易中海鬼鬼祟祟得探出頭來,小聲叫著:“大茂!大茂你來一下。”

“怎麼了?”許大茂把車子停下,隨手扔了兩塊糖果給滿院兒跑的曉東,這才走去易中海家。

“劉光天跟他兄弟放回來了!”易中海一臉的擔憂道。

這兩兄弟都有些愣頭青,還都是身強體健,又跟他有些舊怨,關鍵還都剛坐完牢,已經沒了正經過日子的指望,也就沒有了什麼牽絆。

對於老絕戶易中海,這可是個頭痛的大事……

“回來就回來唄。”許大茂一臉的淡定。

“當年,劉海忠那事,可是我主持的審訊……”

“那又怕什麼?老老實實過日子,我當他們沒事兒。還敢炸毛,再把他哥倆送進去,也是一句話。”許大茂冷笑一聲。

聽他這話的意思,易中海反而輕鬆了些。

原來許大茂沒打算放任劉家兄弟整治自已!

要是這樣的話?易中海的智商重新又佔領了高地……

“可這兩兄弟剛回來,也沒飯折,咱們院兒也總得給想想辦法吧?不然鬧起來也不好看啊……要不,像閆解成那樣,找街道給安排個活計?”

“這怕是不行。”許大茂搖搖頭:“這倆犯的事兒,跟閆解成不一樣,街道也未必能給安排了。閆解成那是人民內部矛盾,他們這是敵我矛盾!”

“那……?”

“這事兒啊……我琢磨琢磨……”許大茂託著腮沉吟道。

這裡正說著話,前院兒那裡卻響起了喧囂聲。聽著吵鬧的聲音中,竟還響起了尤鳳霞的尖叫!

“我尼瑪!”許大茂沒空理會易中海,一擰身就衝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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