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認得這個人!

安欣語,今年6歲了。

是的,她就是朱秀雲和許大茂的女兒。

今天週日,安欣語沒去託兒所,之前在外面玩兒,這會兒剛回家。

“欣語?還記得我嗎?”許大茂溫笑著說道。

聽到女兒回來,朱秀雲連忙放下走腎的想法,回過頭來。

卻見安欣語點頭道:“我記得的,許叔叔,每回都給我帶糖的呢。”

“嗯,許叔叔這回還給欣語帶了巧克力呢。拿去吃吧。”

“謝謝叔叔,不過,上次叔叔還說要教我兒歌呢?”

“這個……”許大茂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叔叔是想教欣語一個新兒歌,可還沒寫好。等我寫好再教欣語好嗎?”

“那好吧。”拿著巧克力的安欣語終於放過了許大茂,專心剝起了巧克力的包裝。

“你?還寫歌?”朱秀雲失笑道。

“嗯,有這個想法。先入職看看環境再說吧。”

對於某些行業,特別很講究一些技術壁壘的行業。很多人都會有一些看不上外行的心態。

自已一個電影放映員出身的企業幹部,要進入這樣一個單位,許大茂還是有一些顧慮在的。

“進去之後,先多聽多看,彆著急。”朱秀雲安慰道。

“我知道。”許大茂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次的走腎行為徹底失敗,而且,不只如此。

許大茂發現,如今還保持著關係的幾人裡,秦京茹、劉嵐、朱秀雲和於海棠,都不算是走腎了。

不只是走心,她們的生活也和自已越來越緊密得結合在了一起……

劉嵐在之前許大茂下放的時候,可沒少給許大茂帶一些包子、饅頭和飯盒的。

所以這次許大茂迴歸,也給劉嵐送了不少東西。

而且兩人之間還有個兒子在。

這更讓兩人之間越來越往走心,甚至是往親人化上靠近了……

結束了和劉嵐這場走心的交流,騎著腳踏車回家的路上,許大茂甚至有些煩躁起來。

“這一個個的,都對我這麼好。還能不能讓人痛快得走個腎了!”

“我可是一個要做渣男的主角,留情不留種,留種不留情!”

“可現在,怎麼就鬧成了這樣?!”

“看來,我這思想道德水平還有待降低啊……”

一路吐槽著,就到了衚衕口,剛要進衚衕,就見著何大清跟秦淮茹兩人一起拉著一輛板車衝了出來。

拉住一旁跟著幫手的鄰居,許大茂問道:“這怎麼了?”

“棒梗昏過去了!”

“這怎麼話說的?”許大茂強忍著笑意目送秦淮茹的身影。

棒梗當然得昏過去!

他的肝癌不止復發,還有些轉移的趨勢。

一盒酒心巧克力,除了何大清跟傻柱一人吃了一顆,其它全被棒梗給造了。

三十個松花蛋,他一人得吃了二十多。

這些可全是傷肝的玩意兒!

只是,在當時這個四合院裡,可沒幾個人知道這些概念,什麼重金屬離子,什麼乙醇致癌的說法。

許大茂當然不適合正面對上秦淮茹母子,可不代表他會放過這倆經常在背後搞小動作的母子。

棒梗這次住院,只怕又得不少手術費。

交了,秦淮茹跟何大清就得被迫放血。

不交,秦淮茹和何大清就得翻臉……

“好了,我出招了。你們跟吧~!”聽到了棒梗的訊息,許大茂輕輕自語道。

這一次,因為有擴散,而且肝中的主動脈旁也有了一些癌細胞,手術的難度大大增加!

聽到手術費的時候,秦淮茹愣了一愣,看了看何大清,眼淚一下就洇出了眼眶!

“大清,我求你救救棒梗!”秦淮茹雙腿一軟,就跪在了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腦袋左右歪了幾下,像是代表他在思考,想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家裡有多少錢啊?”

“還有三百多。”秦淮茹低聲說。

一旁聽著的鄰居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次的手術費要八百塊,這可就是天價了。

但大家本以為這個錢,何大清應該拿得出來!

自從何大清回來這兩年,掙的工資每月89塊5這是透明的。再加上外快,不說他掙了三千四千,但兩千來塊總是要有的。

他經常不在家吃飯,還會從食堂裡帶一些吃食回來。就這樣,家裡竟然只剩下三百多塊?!

秦淮茹這日子是怎麼過的啊?竟然能花完這麼些錢?

當然,錢花在哪兒,哪兒就好。賈張氏和兩個孫女的生活水平也快速上漲,棒梗甚至是從裡到外的換了四季的衣服,穿了全毛的毛衣和牛皮的皮鞋……

甚至就連賈張氏的小金庫也積累了不少。因為秦淮茹這裡的照應,賈張氏和兩個孫女糊紙盒的錢很多都用不著了。賈張氏的棺材本甚至比之前還多了不少。

何大清皺了皺眉頭,看向秦淮茹道:“就這麼點兒了?”

“嗯……”

就在眾人等著秦淮茹會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何大清嘆了口氣道:“這可也不夠啊。”

“啊?”鄰居們怔了怔,這意思是問都不問一句錢去哪兒了?

“怎麼辦啊大清。”

“那……我想想辦法,去借點兒?”何大清慢慢拉起了秦淮茹,開始思索著要和誰借這些錢了。

秦淮茹心裡一安,身子一軟,撲在何大清懷中抽泣起來。

這何大清,還真是……

鄰居們一時間也想不好要怎麼形容何大清這種人,才最貼切了。

何大清要借錢,跟過去秦淮茹借錢可不大一樣。

他有高工資有外快,要還錢也不難。

所以沒兩天,他就借到了七百塊!

有了手術費,棒梗的手術很快就安排上了。

手術直接做了有大半天,等出來的時候,醫生的白大褂都汗得透了。

剛喝完一瓶葡萄糖,才緩回些勁的醫生,有氣無力得對秦淮茹道:“手術挺成功的。”

秦淮茹這才放下心來,無力得坐回手術室外的長條凳上。

棒梗的手術是成功了,可傻柱卻有些煩躁起來。

“柱子,你知道我不是挑事的人。不過秦家、賈家兩家人趴在你爸身上喝血。你自已能掙能花無所謂。以後曉東可怎麼辦?”

秦淮茹錢花的倒是爽了,可給棒梗花的多了,曉東可就沒份了。

許大茂只是找了個機會順口一說,傻柱當場就炸了!

他轉頭就找到何大清,開始分說起來……

“爸!曉東可是你孫子,你就沒替他想過?”

“怎麼了?我哪回拿東西回來,也有曉東一份兒啊。”

“那錢呢?!”

失去了能力的傻柱可不會講個什麼爺們的面子,都當不成爺們了,還理會得那麼多?

這個爹就是他拿著刀子從保定府架回來的。誰想到,卻是便宜了秦淮茹一家。

就連賈張氏,也顯見得比原來又胖了一圈!

“咋的?曉東也要手術?”何大清疑惑道。

“呸!曉東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傻柱連忙呸道:“你就沒想著給曉東留著點家底?”

“哦,這不是棒梗那孩子病了嘛。”

“就是他不病,家裡也只剩了三百多!你這回來兩年多,往少了說,掙了起碼得有三千吧!”

“那平時不是還要吃喝用度啊?”何大清可沒什麼花錢的概念,只是慢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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