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不是把我逼走了,你就開心了?你要是真有什麼新頭緒,就直說,我給人家騰地兒!別在這兒瞎扯八道敗壞我名聲!”

聽著於莉的話,許大茂笑笑搖頭道:“我都掃馬路了,還能有什麼頭緒。倒是你,說騰地兒倒是提醒我了。是我該騰地兒了吧?”

“什麼你的我的,你現在一月就拿回家8塊錢,還成天大爺一樣,飯不做菜不煮的,你還想好好過日子麼?”

“我再跟你說一句,今天我聽人說了,我這下放的處分啊……”

“怎麼樣?”於莉眼神一下變得熱切起來。

“我這下放的處分,一時半會兒的,可是摘不了啦。”

“啊?為什麼啊!”

“董副主任他爹,前不久才發現死溝裡了。”

“那關你什麼事?”

“他就是年前暴雪的時候,去廠裡問詢對我的處理意見,路上滑到溝裡摔死的。你說這麼一來,董家還不更恨死我?而且,聽說董主任他大伯今年搞不好要進市裡面班子的。”

“啊?!”這訊息好似一盆冷水,把於莉澆了個透心涼。

本還想著堅持跟許大茂一段時間,等他恢復了工作,自已和許大茂也就算是患難夫妻,也算是洗清了自已過去幫著閆解成坑許大茂的事情了。

可聽到董家跟許大茂的仇越結越深,而且董家的官還越坐越大,於莉對許大茂的未來,再也沒有一絲幻想了……

熬過了閆家那一關後,於莉已經不想再讓自已受什麼委屈。

她現在對苦難的忍受程度簡直是無限小。

而許大茂今天的話,讓於莉也終於徹底的失去了耐性。

“往後這日子怎麼過,你好好想想吧。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給我個答案。”許大茂看也不看於莉,起身走出門去……

“你!”於莉下意識得想要阻攔,可稍一品味許大茂的意思,竟然是讓自已決定是過日子還是離婚。她忽然又猶豫起來。

攔下許大茂,好好過日子,這當然是一個選擇。

可這是自已想要的生活嗎?

離開閆家的那一天,於莉在心裡對自已發過誓,一定要活出個人樣兒來!

所以現在,於莉只是呆呆得看著許大茂走出去,自已卻是一句阻止的話也沒有說。

坐在桌前,看著許大茂留下的紙張。亂七八糟的寫了些年份,又塗了好些字,看也看不清。

在最下面新寫的還沒劃掉,簡單的寫著:1971年。還在它上面畫了一個圈。後面寫了9月,打了個問號。10月,又打了個問號……

於莉看的一頭霧水,卻也無心探究,乾脆把它揉成一團,扔去爐灶燒了。

劉海忠回家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聽說了閆大媽的事情,還特意進屋看了看。

閆大媽臉色發黑,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身邊坐著一直在抹眼淚的閆解娣,床下地上還坐著正在玩兩顆小石子打架的閆解曠。

慰問了兩句,又拍著胸脯說要開全院大會給閆家想想辦法,劉海忠便退出了閆家。

那個屋裡一股騷臭的腥氣,想來是閆解曠尿床的氣味。

而屋裡昏黃的燈光,最多隻能勉強保證看得到屋裡的環境。只讓人心裡壓抑得難受。

想想當年和閆埠貴一起當著管事兒大爺的時光,又想起閆埠貴死時的慘像,劉海忠長出一口氣,對易中海更是佩服起來。

今天他去了董主任家,正巧還遇著市裡董領導的秘書過來。

董主任父親的後事剛辦完,自已這時候上門慰問很合適,而且順便表表忠心,準備為以後進身打打基礎。

提到自已和許大茂是一個院的鄰居時,董主任的眼果然亮了。還特意請了大伯的秘書進來屋裡,給了劉海忠一個保證。

只要能抓住許大茂要命的把柄,馬上報告董家,董家會給劉海忠一個充分的回報!

董家大伯雖然對弟弟的死也很傷心。可對侄子大雪天催父親去問訊的事更不滿。

所以他並沒什麼心情特意去整這個許大茂,就連後事也是派了秘書來幫著處理的。

不過,侄子的殘疾和弟弟的死,據說都跟這個許大茂多少有點兒關係。

雖然現在這個許大茂已經被下放去掃馬路了,算是出了口氣。

但如果有什麼送上門的機會,順手把這個許大茂整死,董大伯也沒什麼需要顧忌的。

回到後院兒時,劉海忠還特意從許大茂門外繞了一圈,從窗戶中只看到於莉一個人坐在桌邊,託著腮,正呆呆得不知道想些什麼……

許大茂離開四合院時,也沒去閆大媽家裡看上一眼。

那個老婆子,成天望著自已的時候,都是一陣陣毫不掩飾的恨意。現在她出了事,可能會死,許大茂不放掛鞭炮來慶賀一下,都算是他脾氣好了。

到了秦京茹家時,正看到三個女人帶著許慶生在吃晚飯。

“怎麼這時候來了,於莉沒給你做飯?”於海棠自覺得起身拿來碗筷。

“嗯,剛下班,拌了兩句。就出來了。”許大茂淡淡道。

“她這是看當不了處長夫人,就嫌棄你了?”於海棠忽然有些心疼起來,自已當成寶的人物,於莉倒嫌棄上了?她也配?!

“也不能這麼說,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許大茂倒是看得開一般。

“她就是想佔便宜沒佔著!”於海棠對姐姐可沒什麼顧忌的。

“我覺得,她可能也是遇著什麼人了吧。”許大茂搖頭道。

“她外面有人了?”秦京茹臉色也變了。

“還不會,但應該會有人對她討好了。”許大茂回憶著這段時間於莉的情緒,斷然道。

在後世的許大冒生命中,就遇著過女友對自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情形。毫不意外的,是有了別人了。後來分手的時候,女友甚至還哭著怪許大冒沒有用心挽留她……

“啪!”桌子猛然一響,卻是常衛民面色鐵青得拍了桌子。

“衛民?”秦京茹一愣。

“無非就是見許大哥現在失了勢,倒了黴,所以想劃清界限唄。這種人,我可見得多了!”

這年頭的幹部們遭遇這種事情的機會可不小,多少幾十年的夫妻都能散夥。就為了劃清界限。更狠心的,還要反戈一擊……

見常衛民的神情,許大茂倒是想起常衛華原來有個未婚妻,後來常家出了事,也跟常衛華斷了。

也難怪常衛民會這麼大反應……許大茂覺得自已已經明白了真相。

幾人一邊吃著晚飯,一邊說著話。

常衛民知道許大茂也許還有話要和兩名前妻談……

肯定只是談話……不會有什麼其它事情的。

反正她吃完飯,打了招呼,就馬上跑回自已房裡,鑽進被窩,頭也不敢伸出來。

“大茂,晚上要住這兒麼?”秦京茹問道。

“不了,不合適。”許大茂搖頭。

“有什麼不合適的,大不了跟於莉離婚!”於海棠可不慣著她姐。

“跟於莉離婚,也不能跟你復婚的。”許大茂微笑著揉了揉於海棠的腦袋,溫聲道:“我這下放的處分還得熬一陣子呢。”

“怕什麼,不就下放麼!又不是下大牢!”於海棠卻似被撩動了什麼情緒,一頭靠在許大茂身上。

“海棠?”許大茂也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我就是見不得我男人被於莉嫌棄。明明是我想要都要不到的,她憑什麼嫌棄啊?”

於海棠用力得抱住了許大茂的腰,一頭紮在他的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甚至沒發現秦京茹帶著孩子出去。

燈光下,兩條身影緊緊得扭在一起,像是捨不得分開一般。

“啊~!”

於海棠強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眼淚早已經糊滿了臉。

“大茂,我還是不行!”於海棠顫抖著哭泣道。

好在於海棠被淚水糊住了雙眼,並沒看到許大茂一臉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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