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這是怕我急了?”許大茂搖搖頭:“幫你,幫衛民,幫楚老……要說我沒有投機的心思,你也不信的。可要說我就是為了投機,這話也不公道。”

想了想許大茂這些年,常衛華也覺得,他幹出來的那些事,還真不是單純燒冷灶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便不禁點了點頭。

常衛華一回到京城,還沒找常衛民,就先找到許大茂,就是想先看看許大茂的態度。

要是許大茂覺得自已常家沒有幫助的價值了,他第一時間就是要把妹妹帶走……

越熟悉的人,翻臉不認人,反手一擊的時候,就越有殺傷力。常衛華不能讓妹妹跟一個心思不穩的人太親近了。

“咱們生活在這個大時代,做一些與人為善,還可能在將來對自已有幫助的事。這要說投機,並不完全恰當,說是廣結善緣,深積餘慶更合適。”

聽著許大茂的話,常衛華更是點了點頭。從心理上,他自已也不太願意接受這個許大茂是一個完全的投機者。

畢竟在那些最艱難的時刻,他就是常衛華的精神和物質支柱。

“你父親雖然說是又被批評了,可這年頭,被批評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就那誰~之前不也被批評過?”

許大茂說的那人,雖然沒敢直接說出名字,可他的表情神態,讓常衛華能夠猜出他說的是誰。

兩人便如打啞謎一般的說著。

“那位~他跟咱們可不一樣。”常衛華嘆了口氣道:“批評他,也只是為了修正他在一些認識上的問題。不像我父親,那是要用身體勞動脫胎換骨才行的。”

“不不不~”許大茂喝了不少,酒意上頭,搖頭晃腦道:“神不能流血!”

“嗯?”常衛華稍一琢磨,面色一驚,壓低聲音道:“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許大茂大笑著搖頭。

常衛華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長長得出了口氣,嘆道:“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老爺子們都要老了……”

“呵呵~老怎麼了?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只要心不老,人就不會老!”許大茂此時醉眼惺忪,忽然朗聲吟誦道:

“翻覆休問志何酬,卅年浮沉燕門秋。

文章未嘗入青眼,譏謗幾番上案頭。

曠才從來難用世,奸讒如何長優遊?

但記少日拏雲志,終許人間第一流。”

常衛華忍不住誦讀道:“但記少日拏雲志,終於人間第一流?!”

反覆咀嚼一番,常衛華只覺這詩和父親常海坤的情境無比貼切。頓時眼前一亮!

“許大哥!這詩是何人所寫?”

“這是去年,我三十歲生日那會兒,寫的自嘆詩。見笑,見笑了啊。”

許大茂當然不會說這是他根據原來看過的一首冷門詩改的。

“啊?!”

常衛華使勁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看許大茂,就像是不認識這個熟悉的許大哥一般……

第二天見到常衛民的時候,常衛華就把詩背給了她聽。而且在寫給父親的信裡,也寫上了這首詩。

可無論是常衛華還是許大茂,都不知道,沒幾天,這首詩也出現在了市委員會的董委員案頭!

雖然抄寫的人錯別字連篇,可董委員還是能看明白詩句的意思。

但這個並不關鍵。

關鍵是紙上還記錄了許大茂和一個叫衛華的男子的對話。

話中一些指代的意思,因為太過隱晦,不是真瞭解情況的人,還真不一定猜的出來。

可董委員當然是能瞭解一些內情的人。所以,他是能猜出這兩人在說什麼的!

至於小董,他當然猜不出什麼。他是把這段對話,特別是許大茂的那幾句詩,當成了特務接頭暗號,交給董委員的秘書的。

而秘書並不會相信什麼特務接頭的鬼話,這明顯是小董為了報復的牽強附會。

之所以他會把這張鬼畫符一樣的記錄交給董委員,完全是因為他了解後發現,那個衛華是姓常的,而且……就是那個常!

至於上交這份記錄的劉海忠,他打死也沒想到自已蹲在牆角里抄下的對話,會讓市委員會的董委員,如此慎重,如臨大敵!

為了慎重起見,董委員還特意讓秘書召來了劉海忠,讓他用語言複述了一遍許、常二人說話時的聲調和情緒。

把劉海忠送走,董委員仔細想了好一陣子,這才撥出了電話。

電話那頭聽了董委員的話,也沉默了好一陣子。

隨即才開口道:“如今多事之秋,無數雙眼睛盯著老領導,很多人心思浮動。也是時候來一場行動振奮一下人心了。常家這個大老虎,我看就剛剛好……”

“是!”

“記得要從重從快、嚴肅處理。”

“明白,我會親自督促辦理!”董委員手拿話筒,站得筆直。

常衛華就住在四合院中許大茂的老房子裡。

越是住下去,常衛華就越是驚疑。

明明許大茂、冉秋葉他們兩口子,都是下放勞動中。每月都只有8元的基本生活費。

可許家的生活水準可是一點也不差!

眼看著,還有一個來月就要中秋了,許大茂還買了不少東西準備過節。常衛華有的時候真的挺想問問,這真的都是那個什麼聾老太留下的餘蔭嗎?

當然常衛華並沒有真的問出這句話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去問了,答案只能是肯定的!

許大茂或許有自已不可明說的的經濟來源,雖然看不懂,但這重要嗎?

冉秋葉的身子也愈發笨重,有些腿腳浮腫。每天都需要許大茂幫著按摩活血。

雖然是文藝女青年,可風花雪月迴歸到日常溫情的時候,冉秋葉可是一點也沒有抗拒,只是眯著眼睛,深深得看著正給自已推拿小腿的丈夫。

也許,從大馬回到祖國,最大的收穫就是這個體貼溫柔的男人吧。

有時候,冉秋葉忍不住這麼想著。許大茂,就是治療她思念親人和大馬的一劑良藥。

“咣噹!”

正專心揉著腿的許大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自家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白衣藍褲打扮的公安,荷槍實彈的衝了進來!

“許大茂?”來人按住了坐在板凳上的許大茂,手中的五四手槍對準了他,確認道。

許大茂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讀檔,而是斜眼看了看牆上的日曆,還是答道:“是我。”

“帶走!”

“等等!”許大茂並沒反抗,卻是止住了要撲過來給自已上銬子的公安。

“你想幹什麼?”帶頭的公安瞪眼道。

“你不那誰嘛?上次,你們局裡抓捕逃犯閆埠貴的時候,還是我幫你們引他露頭的。忘了?”

帶頭的公安隊長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這麼回事,但還是正色道:“不要想著拉關係,一碼歸一碼。我現在奉命帶你回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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