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兒子的話,許大茂不禁失笑。

這個孩子哪裡能想象這根棍子日後的份量。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再直再順溜的棍子,哪怕它還有兩根護手,可也比不上五塊大白兔奶糖的誘惑。

“傻孩子,這棍子啊,是叔送你日後有大事找叔用的。奶糖算什麼?”說著話,許大茂從包裡掏出一大把奶糖塞進了何曉東的手中。

“這麼多?!我要給媽也嚐嚐!”何曉東驚喜得跳了起來。

“怎麼不給你爸吃點兒?”許大茂微笑道。

“我爸,我爸他不愛見我跟你說話……”何曉東嚅嚅道。

“沒事,以後啊,在你爸面前,別跟許叔說話。許叔不怪你。”許大茂毫無芥蒂道。

“哎!謝謝許叔。”何曉東捧著奶糖,一溜煙得跑去屋裡找婁小娥。

“打小就知道孝敬媽媽,還真是個好孩子。”許大茂一臉慈愛得笑了起來。

吃著何曉東塞進自已嘴裡的奶糖,婁小娥感受著甜食帶來的久違的幸福感,腦中卻想著何曉東剛才說的話……

一個信物?將來有事求許大茂可以拿著棍子找他?

這許大茂,是怎麼想的?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本來婁小娥並不想和許大茂說出一些事情,也算是對他的小小報復。

可隨著家裡的生活越來越困難,婁小娥有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讓許大茂承擔一些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只是現在傻柱的身體成了這副模樣,何曉東已經成了他唯一的指望。要是自已說出何曉東是許大茂兒子的真相……

婁小娥不禁打了個冷戰!她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傻柱會變成什麼模樣……

吃完了奶糖,何曉東繼續在院中間練著劍法。不多會兒工夫,就見著一臉陰沉的傻柱下班回家來了。

“爸!”何曉東笑著迎上去。

“哎!好兒子!”傻柱一天沒見著笑意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一隻胳膊就抱起了撲來的何曉東。

“看我這把寶劍!”

看著眼前這根直溜的棍子,傻柱也是眼前一亮,點頭讚道:“好東西!”

“是許叔給我的。”

傻柱一怔,卻又釋然。這棍子雖然難得,可說破天去也只是根棍子。

一院兒的鄰居住著,許大茂給何曉東一根棍子玩,也是正常。

“好,去玩兒吧。一會兒回屋吃飯。今天家裡加菜。”

“加什麼菜?”何曉東眼前一亮。

“爸買了點好吃的,回頭給我好兒子吃去。”

“哎!”何曉東脆生生得答應下來,繼續玩了起來。

一旁的婁小娥見到丈夫回來,也沒起身,繼續給兒子疊著衣服。這已經是婁小娥能做的唯一家務了。

“我買了點豬頭肉,回頭給曉東加加油水。”

“哪兒來的錢啊?”婁小娥奇道。

“今天我們幾個雜工撿了點廢品去換了點錢。”傻柱小聲道。

雖然傻柱的用詞儘量避開了偷和賣等字眼,可婁小娥還是聽明白了,她沒說什麼,只是輕聲道:“你小心著點兒。”

“嗯,不過曉東正長身體,可不能餓著。”

如今的傻柱也有些理解了秦淮茹到處弄錢弄糧供養棒梗的心情了。不過傻柱只會自已想辦法,哪怕是去偷呢。秦淮茹卻是用騙用賣可憐的。

說起來,傻柱還是覺得自已乾的事更地道些。

可對於賈張氏來講,只要是對孫子好的事,沒什麼地道不地道的。

這會兒她正看著棒梗的診斷書抹著眼淚。

自打上回吐了血後,棒梗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秦淮茹跟李懷德斷了的事,雖然並沒回來說,但賈張氏也能看得出來,秦淮茹眼中的光又消失了……

我這苦命的孫兒啊!

秦淮茹正在煮飯,並沒看到賈張氏的動作。

等她把鹹菜和窩頭擺在桌上時,就看見賈張氏小心得開啟一個小小的鐵皮盒,掏出一疊鈔票來。

“媽?!”

“棒梗媽,棒梗今天又睡了一天,玩都沒力氣了。”賈張氏一邊掉淚,一邊數著鈔票道:“這裡,是我這麼些年收著的棺材本。拿著給棒梗瞧病吧。”

“媽!”

秦淮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這些天為了給棒梗湊出手術費,她也是想盡了辦法,可除了在李懷德那裡拿了五十元分手費,在別處可是一點兒也沒弄著。

這也難怪,這麼些年,能借的不能借的,她都早借了幾輪了。還會有誰願意把錢扔給這個無底洞呢?

“這裡是三百六十二塊五。你這些天湊了多少?”

“我,我這隻弄到五十。”秦淮茹低頭道。

“還差多少?”

“還差著個小一百呢。”秦淮茹為難道。

“你那手裡就真沒錢了?”

“我手裡那點兒,一家人吃飯就指著它呢。”秦淮茹搖頭道。

“那剩下的怎麼辦?”

“媽,你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差的數我再想想辦法。”秦淮茹也知道,這回婆婆是真的山窮水盡了,自已再弄不到錢,那就真沒辦法救兒子了。

“快著些吧,棒梗的身子拖不得了……”賈張氏一開口,眼淚又止不住的湧出來。

“我知道了,媽。”秦淮茹握著賈張氏的棺材本,手心裡的汗水把那些鈔票變得溼潤起來。

為了孩子,賈家婆媳倆頭一次毫無心機的站在了一起。

就像為了孩子,許大茂頭一次主動得找到了於海棠……

“啥?復婚!”於海棠有些吃驚。

“對,咱們復婚吧。”

“可,可你不是剛跟我姐離婚麼。”

“就是說啊,都已經離了。現在可以和你復婚了。”

“我,我還真沒想好。大茂,你知道的,我不是嫌棄你。只是我怕……”

“放心吧,只要你怕,我可以保證不動你!”

於海棠眼前一亮,忽然又懷疑起來:“你怎麼忽然這麼大方了?說,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我昨晚做了個胎夢,夢到你肚裡有了我的兒子。”許大茂只好掩飾道。

不過於海棠卻是瞪大了眼睛,一把拉著許大茂道:“怎麼?你也做了胎夢!”

“對啊。”

“我也做了啊!”

“那還不趕緊的,把復婚手續辦了,再晚,可就容易被人看出問題了。”

“哎!”於海棠高興得就要跟著許大茂出門,忽然一怔,看到了許大茂身後的秦京茹跟常衛民……

“快去吧!”秦京茹卻是笑了起來。

“恭喜許哥,恭喜於姐……不對,是要恭喜嫂子了。”常衛民努力微笑著。

“我,我上次就是看大茂情緒不好,安慰他一下……”於海棠扭捏起來。

“沒事兒的,要是以後我也安慰一回大茂,你別小氣就是了。”秦京茹笑道。

常衛民一驚,京茹姐竟然就這麼把話挑明瞭?她連忙扭頭看向於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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