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圳平可不像許大茂有常海坤這樣的貴人撐腰。

他只是一名普通工人,雖然因為兩家父母早年間就相熟的原因,娶了名文工團演員,不過夫妻關係也一直只是平平淡淡。

自從有了一名可愛的女兒安欣語,安圳平對家庭的關注,就更多的投射在女兒身上了。

下班的時候,從供銷社排隊,買到了一些剛下架的葡萄。

剛走到家附近,就有鄰居大媽湊了過來,低聲道:“圳平啊,你家來客了!”

“嗯?是誰啊。怕是秀雲的親戚吧。”

“這我可不知道。反正是個男的,下午就來了,一直坐到現在!”

“哦,我回去看看。”

鄰居大媽點點頭,卻又補上了一句:“那人以前來也來過……都是趁你不在的時候。”

安圳平腳步一滯,緩了緩,這才邁開大步,向家中走去。

鄰居大媽一臉的凝重,輕輕得跟了上去,準備看看是不是有熱鬧。

安圳平走到門前,抬起的手正要猛得推開門,可又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正常一樣的推開了大門!

“圳平!”

朱秀雲正坐在桌前,看著門外的安圳平。在她的身邊,還坐著女兒安欣語。而在安欣語的身邊,卻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那男人身穿著一種新出的的確涼料子短袖襯衫。

安圳平聽說過這種料子,挺刮透氣,白得鮮亮還不易發汙,都不說它比普通棉布貴了幾倍,而且供應的數量還極少,就算有票都得排隊搶!

這時候能穿著這種料子的衣服,往往都得是幹部了。

而放在桌上的公文包,也似乎證實了這一點。從它敞開的口中,正放著一疊紙,其中一張,就擺放在三人中間。

看到安圳平,許大茂眉毛一揚,微笑著起身迎來握手道:“安圳平同志!等你好久了!”

“您是?”看眼前這架勢,安圳平也覺得似乎不會是自已想的那樣。

“圳平,這是我以前下鄉慰問時候認識的許處長,許大茂。他現在國政院文化組中任職。”

看來這還真是個幹部!安圳平面色緩和多了,笑起來握著許大茂的手道:“是許處長啊,歡迎,歡迎!”

這次許大茂的確是特意來找安圳平的。

看到人齊了,他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紙,遞了過來道:“這次有些工作需要安師傅幫忙。現在就要看安師傅能不能賞這個面了。”

對安圳平,許大茂不說有愧,也多少有些虧欠。所以這次許大茂是想要拉扯上安圳平一把的。不然,他大把的人選可以去找。也不是一定要找到安圳平才行。

“哦?”聽到許大茂這麼說,安圳平更是疑惑,低頭看向了許大茂手中的紙……

回到京茹那裡的後院兒,天色已晚。

反正回去四合院也還要煮飯,不如來這裡混上一頓。

不過為了一些影響的問題,許大茂倒是從不會在這裡過夜。

有些事情,無憑無據的,別人倒是拿你沒辦法。

真要是讓人捉住痛腳,就算現在拿你沒辦法,可將來呢?

真到了八三年的時候,正經辦你個流氓罪,那還不玩兒的一樣?!

多少正經的皇親國戚,說辦也給辦了。

許大茂並不覺得常海坤會在這種事上給自已多大的保護。

燠熱的夏夜把許大茂的襯衫汗溼得貼在了身上,和父母聊了幾句,擦著滿頭的汗珠走進後院,一眼就看到常衛民正抱著一隻紙盒在收拾東西。

“大茂哥!你回來了?我……我正等你呢。”常衛民眼中喜悅的光一閃,可隨即又黯淡下去。

“嗯?這是回來收拾東西?”許大茂看了看常衛民手中的紙盒,放著一些書本和衣服。

“嗯……”常衛民點點頭,她並不想說母親一直勸她不要跟許大茂交往過密,要不是這裡還留著些東西,甚至就連這次過來,母親也不會同意。

“也好,你家人都回京了。一家團聚,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許大茂放下擦汗的手絹,笑著道:“正好,今天大家一起吃晚飯。”

秦京茹正端著一盆水出來,看著二人見了面,便笑道:“大茂今天回來的晚了,衛民等你老半天呢。正說要先回去,可巧你就來了。”

“那還真巧了。”許大茂也不敢多說,只說道:“先吃了飯再走吧。”

“嗯。”常衛民點頭答應下來。

吃完了晚飯,只是稍歇息了一會兒,許大茂也不好多留常衛民,便提出道:“衛民是騎車來的?”

“沒,我單位離這兒不遠,我走過來的。”

常家離這裡,不算遠,也不近,總是要有好幾里路的。許大茂便道:“現在天有點晚了,我騎車送你吧。”

常衛民眼中一亮,頓時把母親的安排拋在腦後,高興得點頭道:“謝謝大茂哥。”

腳踏車載著抱著紙盒的常衛民,慢慢馳行在京城的夜晚。帶起的涼風吹得兩人有些燥熱的心境也慢慢清靜下來。

“大茂哥,你會跟秦姐,或者於姐復婚嗎?”

“哦,你為什麼不問冉姐?”

“她?她不是出國了?還怎麼復婚?”

“你就覺得咱們跟國外以後一直都不會交流了?”

“嗯?”常衛民只是稍一中斷,還是追問道:“那,那你會和冉姐復婚嗎?”

許大茂輕吐一口氣,還是回道:“不會。”

“那,秦姐和於姐呢?”

“都不會。”

“那……那你……”

“我也許會很快再婚,也許很久不會。但不會再復婚了。”

“為什麼呀?”常衛民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湧起,明明是自已想得到的答案,可心中卻又一酸。

許大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命運吧……”

常衛民安靜下來,就靜靜得抱著盒子,坐在許大茂車後座上,靜靜得吹著風,看著路燈下的京城。

“大茂哥,前面的河邊能停一下嗎?”

“嗯?”

“我想看看風景。”

“好的。”許大茂平靜得把車停在一座小橋的橋頭。

河水淙淙得流淌著,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水草的氣息。

常衛民跳下了車,還是抱著她的小紙箱,靜靜得站在橋頭,望著橋下的河水,卻沒有說話。

許大茂把車架起來,站在她的身邊,望著月光下的夜景,也沒有說話。

“大茂哥,你是在找什麼?”

“我?找什麼?”

“難道你不是在找一個契合你心靈的配偶嗎?”

這個理由都能幫自已想出來?

這也算是“自有大儒為我辯經”了嗎?許大茂忽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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