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傻柱覺醒
傻柱當然知道師傅為什麼叫自已。
他自已乾的，本來就是在掘師父和同門師兄弟的根基！
既然是這樣，傻柱也不去觸黴頭，只說道：
“師哥！我知道師傅叫我去幹嘛。可你也知道，我是沒辦法了。老婆孩子總得養吧？”
“那你就能這麼幹？柱子啊，師傅一向對你不錯。你可真對得起他，對的起咱們師兄弟兒！”
傻柱也知道理虧，不說二話，就在當院對著師兄磕了三個頭！
“你這幹嘛？”
“師哥，你幫我給師傅帶個話，是我何雨柱對不住師傅。我沒臉見他。就……就讓他只當沒我這徒弟吧。”
說完傻柱起身回屋，關上了屋門，竟已是淚流滿面！
在窗縫裡看到師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婁小娥這才問道：“那，你那方子還賣不賣了？”
“賣！幹嘛不賣！”傻柱一抹淚，堅定道：“不賣咱們吃什麼？曉東吃什麼？我現在也沒其他指望了，就指著把曉東拉扯大，能有個出息。”
“嗯！這滿京城這麼多廚子，要是個個買咱們的方子，那可能吃很久了。”
婁小娥放下心來，並沒留意到傻柱的變化……
男人，在失去了能力之後。往往就會變得陰隼而現實。很多的太監就是這樣。
既然師傅已經不能再給自已幫助了，那就沒必要留著這所謂的師徒關係了……
也許就連傻柱自已都沒想過，當初在易中海家點頭同意這個法子的時候。
或許就已經受到了能力喪失的影響……
只是傻柱的好日子並沒過上多久，沒過幾天，在一次的交易時，對方仔細看了看他歪歪扭扭寫下的方子，卻嗤笑一聲，給甩了回來！
“咋滴？看完了，背下了，不想給錢？”傻柱面色變得陰狠起來。
“還賣錢？五十塊一份？你還真好意思！”那名廚子掏出一份油印的紙，開啟後甩在傻柱面前：
“睜大眼看看！廚師行業協會統一印刷的配方！昨兒剛拿到，你還要騙我花錢買？你臉呢？”
聽了這話，傻柱頓時呆住，連忙看向那張配方。
上面不僅有方子，就連很多道川菜的技巧也說了出來！
和師傅當年傳授的，一模一樣！
釜底抽薪？！
師傅，你居然做得這麼絕？！
傻柱的師傅知道傻柱在賣配方後，本想叫他過來敲打敲打，停下這種挖師兄弟根子的事。
可沒想到傻柱直接來個恩斷義絕。
師傅想了一晚上，寫了一張配料表和廚藝技巧，讓他最信任的大徒弟送去了京城廚師行業協會，獻上方子！
本來註定要被傻柱零碎賣掉的秘方，現在被大師兄整體捐獻給了國家。
這可是打破舊傳統，宣揚新風尚的典型事蹟！
不僅值得大書特書，還給當事人帶來了巨大的政治資本。
就比如傻柱的師傅，終於順利的進入了廚師協會成為一名理事。將來在廚師的評級上有了一票的權力。
而這個權力，又會給傻柱那些師兄弟們的發展帶來長足的影響。
當然，這一切都和傻柱再無關係了。
他現在正坐在路邊，拎著一瓶二鍋頭幹懟著。
財路又斷了！
家裡一大一小兩張嘴等著開飯，而且都得是細糧……
儘管家裡現在攢了幾百塊，跟過去山窮水盡的時候不一樣了。
但對於傻柱，似乎比那個時候更失落……
人總是會在有了希望，而後又失去之後，更難接受。
灌完了酒，傻柱搖搖晃晃得站起身來，向家走去。
剛一推開門，就聽見婁小娥正在罵兒子：“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剛把你不拉，給你穿好褲子就拉一褲兜！”
何曉東已經咿呀學語了，看見傻柱，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伸出手來求救道：“耙耙~”
“哎！我的大頭兒子哎~”一看到兒子，整個世界都灰暗下來的傻柱，只覺得生命裡又有了光。他向前一步，舉起兒子來。
“哎！孩子的褲子還沒換呢，你抱什麼呀，還不快給他換褲子去！”婁小娥提醒道。
“你罵他半天，褲子也沒給換。幹嘛來了？要是給咱們滑溜溜的小屁股給蜇紅了怎麼辦？”傻柱沒有嫌棄兒子身上的屎臭，還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起來。
“我可不想碰！噁心死了，一早要掃廁所，晚上在家還要給他換屎褲子。真煩！”婁小娥嗔道。
“這不你兒子？”
“你不是他爸爸？”
“你換下來，我不就洗了！”
“你好意思說，你要是早點回來，給孩子把屎，不就拉不到褲子上了？一身酒氣，在外面大吃大喝完了，才想起回來看看咱娘倆餓死沒有！”
“哎，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就幹喝了兩口。”
“幹喝？誰信啊！”婁小娥冷笑道。
“我摳給你看！”傻柱的愣勁上來，當場扣著喉嚨，真的吐了一地的酒水粘液出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弄得一屋子都是酒氣！還讓我們怎麼呆？”
“怎麼呆？咱們家啊，又快要活不下去了……”傻柱呆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婁小娥並不想看傻柱這副模樣。她只覺得滿屋的酸臭味，燻得眼都有些疼。
“財路又斷了！我可上哪兒找錢，養活你們娘倆啊……”傻柱靠在椅子上，迷糊得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傻柱被人拍醒，還有點發懵。
“柱子，快醒醒，這都幾點了，快做飯去啊。孩子的屎褲子我都換過了，換下來的褲子在盆裡，你回頭洗一下。”
“我？”
傻柱只覺得婁小娥的聲音又尖銳又刺耳，他一把搪開面前的婁小娥，看了看地上，方才吐在地上的那一灘還在，屋裡一個盆中放著兒子換下的屎褲子，甚至還是用褲子給孩子擦的屁股……
“我是欠你們娘倆的？！”傻柱再也忍受不了，飛起一腳，把面前的桌椅踢得飛起，而後跌落。
“你？！”婁小娥一驚，正要斥責，可心裡實在沒底氣，只好抱起兒子道：“你發什麼酒瘋的？小心嚇著兒子。”
在婁小娥心裡，只希望傻柱真的是在發酒瘋。等酒醒了，又會恢復原樣。
“發酒瘋？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
可傻柱卻明顯不願配合婁小娥給的臺階。他激動得吼道：
“我上班，我掙外快，我想方設法，忘恩負義得去掙錢。可回來呢？熱水沒一口，熱飯沒一次，只有一堆尿片屎片等著我。我為這個家做了這麼多，可這個家誰能為我做點什麼？”
傻柱心裡壓抑了許久的話，終於吐露出來。正想聽婁小娥有什麼說法，可沒想到，婁小娥只一句話就把他打下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