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許大茂四句敬貴人
婁半城呆滯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握緊了拳頭道：“不找了，大夥趕緊吃飯，吃完馬上就走！”
“走？不管女兒了？”譚氏難以置信得瞪大了眼。
“對！要趕緊走！大夥兒身家性命全在這兒。是要為了小娥都陷在這裡嗎？”
婁半城說完，自己卻還是依著河岸一路張望。
見他吃不下飯，朋友們包了一些飲食，給他備在路上。車隊終於又開始了旅途。
譚氏雖然明白丈夫的話，可一路都扒在窗戶上向外張望著。
她只希望可以在路邊一眼看到女兒！
可直到離開小城很久，她也沒能再看到婁小娥……
京城的洋樓小院裡，
大領導還在和貴客一起聊著天。
見客人吃的並不多，大領導知道，這菜式只怕是不合胃口。
本來楊廠長說是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廚子，可昨天臨時說那廚子有事來不了。
現在客人吃的並不盡興，大領導心裡也有些歉意，便看了看身旁自己的秘書小白。
白秘書知道大領導的意思。今天的貴客顯然吃的不太開胃，他略示意了一下，便起身走去後廚。
請來的魯菜師傅還在小心得煮著菜，其實，就白秘書來看，他的手藝也挺不錯了。
可有的時候，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方向錯了，努力也只能是白費。
“師傅，您能做點兒麻辣口味的川菜嗎？”
“這個……做也能做，不過我沒專門學過，也沒有川菜的調料配方，做出來不一定難吃，只怕不正宗。”師父有些為難道。
“嗯，先做吧。好不好的，是個態度。”白秘書嘆了口氣道。
來廚房倒水喝的許大茂聽到這裡，眼珠一轉，卻開口道：“白秘書，我有個法子……”
白秘書回頭看到許大茂，拿著只杯子站在門口。他停了一下，才問道：“小許同志，你說說看。”
“我這兒有點兒作料，要是用來調菜或是燒菜，可能會合適。”
“是什麼？”白秘書奇怪道。
“你看。”許大茂從揹包裡，掏出一包油紙包著的火鍋底料和一小罐油辣子。
“這是……？”
“哦，我昨兒結婚。還沒擺酒，這是特意找人要來，準備擺酒的時候做菜來給親友嚐嚐鮮的。”
“哦？東西可靠嗎？”白秘書嚴肅得問道。
“我可以先試給你看。味道我不敢保證，但安全沒問題！”
白秘書面色稍緩，開啟聞了聞，果然是川菜麻辣鮮香的氣息。
“師傅，你看這個能用嗎？”
“這沒問題啊！這個底料加點肉和配菜，做個燴燒菜。這個辣油調個冷盤都行。”
“底料做水煮牛肉就不錯。辣子油加點蒜泥，調個蒜泥白肉，錯不了。”許大茂也建議道。
魯菜師傅本身最困難的就是沒有川菜的調料，其它做菜的工序倒沒什麼困難。說定了菜式，他便抄起手開工。
蒜泥白肉很快就好了，調好了味汁，等著往上一澆就行。
許大茂夾起一旁的肉片，沾著味汁，嚐了嚐，點點頭。
白秘書也夾起肉片來，試了一下味道。果然，和之前嘗過的那些川菜師傅燒的沒什麼區別。
“行了！師傅，水煮牛肉麻煩你快著點兒啊。這盤我先端過去。”
白秘書一臉笑容得端起菜盤，送到了桌上。
貴客一見眼前倒是一亮，伸筷夾一片來，納入口中。眼中就更亮了……
“這個味道很正宗嘛！你們這魯菜師傅燒的川菜也很地道啊。”
“領導，這是剛才那個放映員小許，他聽說師傅沒有作料煮川菜，正好他隨身帶著一些。就拿來用上了。”
“哦？”貴客看了看大領導。
大領導搖搖頭，卻又看了看楊廠長。
楊廠長一見，卻連忙否認道：“連我也不知道您今天請的誰啊！”
大領導回憶了一下，似乎的確如此，便笑道：“這難道就是機緣巧合？”
“小許說，他昨天剛結婚，還沒擺酒，今天特意找的作料，準備回頭擺酒的時候用的。今天下班就過來這裡，所以隨身帶著。”
“哦……”貴客這才釋然，笑著點頭道：“咱們今天把他婚宴的作料給吃了，可得照價賠償啊。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咱們鐵的紀律。”
楊廠長笑著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回頭就補給小許。”
有了作料，後廚的師傅也放開了手，連著幾道菜，雖然不是正宗川菜的配料，味道卻不差。
又一道水煮牛肉上來時，貴客更是高興起來。
“這道菜的味道錯不了，我一聞就知道！”
“是嘛？快嚐嚐！”
菜一入口，麻辣滾燙！果然是正宗的川香。
“今天這一場吃的這麼開心，可全虧了小許同志啊。”大領導見客人吃得開心，便對著白秘書道：“小白，你去請小許過來。我敬他一杯。”
主人家要感謝廚師，自然是要敬酒的。只是這會兒湯還沒上到，並沒到謝廚的時候。所以白秘書單叫了許大茂過來。
“小許啊，我這位朋友啊，最愛的就是家鄉的川味。今天你提供的這調料，可是幫了大忙。來，我敬你一杯。”大領導舉起杯來喝了一口。
“您客氣了。”許大茂雙手舉起杯來，一飲而盡道：“要說這也是巧了不是。所謂貴人多口福，我今天也算是應著這話才有機會來的。”
“哈哈，小同志說話還是很風趣的嘛。”貴客笑了起來，舉起面前的酒杯道：“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給我帶來了口福啊。”
“您言重！”許大茂再端起杯來，又是一仰脖給幹了。
“小許啊，今天請你來放電影，沒想到你還弄出點驚喜了。看來，你也算是有運之人。我也敬你一杯。”楊廠長也舉起杯來。
許大茂再乾一杯，連忙翻過酒杯道：“各位領導，今天也就是湊了個巧。您幾位禮重了。”
“哎，小許。你這就見外了。今天兩位領導敬你酒。你也該回敬一個吧。”楊廠長今天是陪客，主人和貴客都是海量。他倒是喝了不少。看到許大茂，有心讓許大茂幫他分擔些火力。
許大茂稍一猶豫，存了個檔，便點頭道：“即然楊廠長這麼說，我就敬各位領導四句。”
“什麼叫敬四句？”大領導有些奇怪道。
“這還是我下鄉放電影的時候，跟一位老先生那兒學的。在場都是領導，我先喝一杯，然後再一位位敬下來，說一句，敬一杯，可不剛好是四句話，四杯酒麼。”
“哦？你來來。”貴客也來了興致，想要聽許大茂怎麼敬這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