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大領導

雖然把自己伺候的無微不至，人也乖巧肯學，可無論見識還是氣度上，秦京茹就只是個農村姑娘，所以無可避免的，會有一些交流上的貧乏。

“你也累一天了，睡吧。”許大茂拍了拍秦京茹，對她方才的勤奮好學表示鼓勵。

秦京茹聽話的跳下床去，關上了燈，這才回來緊緊得依偎著許大茂睡下了。

這個時候的京城，一盞盞燈光漸漸熄滅，整個城市變得暗淡起來。

而婁家的小洋樓中，卻還是燈火通明。

幾輛卡車停在院門前，一些工人正飛快得搬運著家中的貴重物品。

“大夥兒快著些，回頭搬完了。我給大夥加份兒謝儀！”雖然速度已經很快了，婁半城還是在催促著。

婁小娥跟母親已經坐在一輛小轎車中，正緊張得等待著出發的時刻。

這次走的很急，好在父親婁半城早有些預案，今天還聯絡了幾名朋友，準備一起動身。

今夜子時，大家就會聚齊一處，南下港城！

“媽，真就沒辦法帶上柱子哥一起走嗎？”婁小娥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了。

“今時不同往日，咱們婁家的面子可提不起來了。”譚氏搖頭道：

“如果柱子不是咱們家的女婿。興許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本來就一直有人在敲打咱們家。這回你跟柱子又招了這麼檔事，那些有心人聽了這個信，還能輕饒了你們？”

“可……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爹啊。”婁小娥哭道。

“那也不能因為何雨柱就把我們全部人的身家性命交待在這兒吧！。”

“可我們走了，柱子哥怎麼辦？他要是知道了該得多傷心？”

“咱們要是不走，你跟柱子才更容易有麻煩。說不定別人就要拿著你們來敲打咱們家了。”

“可是……”婁小娥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跑出去，對何雨柱也是好事。而且就算出去了，還可以再託人看看情況的。”譚氏摸著女兒的頭，也不禁神傷。

“好了，咱們走！”終於運齊了東西，婁半城走上車，一揮手，吩咐司機道。

小小的車隊亮起了車燈，劃破這深夜，向著城外急馳而去……

第二天臨下班的時候，許大茂回去了俱樂部。

看來王秘書已經打了招呼，一見到許大茂，俱樂部主任杜成就笑著起身：“大茂，來拿放映機？”

“對，杜主任最近還好啊？”

“好什麼呀！你這一走，我這手下那兩個不省心的，下鄉放個電影，還差點被人打死。害得我連夜跑去把人帶回來的。”

“這怎麼話說的？”

“那個小董，下去放電影，不小心摔到田裡，壓了人家莊稼，跟村民吵上了。要不是支書攔著，就死在那兒了。”

“這……”許大茂搖搖頭。

村裡人因為資源的匱乏，為了一點小事也敢打破頭。所以下鄉放電影的時候，許大茂一向小心。

遇到事都是直接請支書來處理，不太直接對上村民。當然，這些道理，許大茂可不會教給其它人的。

“等這次你給廠長放完電影，我再找機會跟王秘說說，儘快把你調回來啊。”

許大茂笑著點頭感謝，拎起了機器，走出俱樂部。

找到了王秘，許大茂才知道今天不是在楊廠長家放電影。而是到另一個地址去。

拿到地址，許大茂騎上車子，一路趕過去。

這個地址是個帶院子的小洋樓，原來的主人只怕非富則貴。而現在，應該就只能是貴人住著了。

按響了門鈴，就有保姆前來開門，聽了許大茂的自我介紹，便放了他進去。

一樓有間小廳，就是要放映電影的地方。許大茂掛好幕布，佈置好機器，裝上了主人家準備好的複製，試了一下機，調製好焦距，就安靜得坐在一旁，等著主人家放映的指令。

今天要許大茂放映的，是一本港城進口的電影。這種複製是為了專業人士學習與觀摩，並不會在外面公映，所以也叫“內部片”。

許大茂原來也給一些領導做過這種活計，很是輕車熟路。

沒等太久，就聽到有人聲傳來。外面的客廳裡，走進來幾個人。

開門的是一名秘書模樣的人，後面跟著大領導和另一名貴客模樣的人。而楊廠長和另一名秘書模樣的人，就跟在兩人身後。

看著那名貴客，許大茂眼中一亮，喃喃道：“原來請的是他啊！難怪要找何雨柱來做川菜了。”

被許大茂稱為“阿姨”的女主人，見了客人來到，一臉堆笑得迎了上去請大家入座。一邊還抱歉道：

“哎呀，這本來聽說您要過來。我們還專門請了名川菜師傅。可對方出了點事，過不來了。所以另外找的魯菜的師傅。”

“弟妹客氣了。吃什麼都行。這次就是我離京前跟老朋友聚一聚。”貴客笑著道。

大領導拿出桌上的煙來，卻和市面上的香菸不同，這是現在還很少見的過濾嘴華子。

幾人點上煙正聊著，阿姨又說道：“飯菜還得一會兒，我叫了放映員過來。大家可以看看電影。”

“嗯……”貴客稍一沉吟，顯然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是港城那邊的新電影。”阿姨解釋道。

“哦，那就看看吧。”見弟妹誠意滿滿，貴客也點點頭。

“放映員同志，請開始吧。”阿姨推開門，向許大茂安排道。

“好的阿姨，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開始。”許大茂溫雅得笑著。

“嗯~”阿姨滿意得點點頭，對於這個知禮節、懂規矩、打扮乾淨整潔的小夥，也挺滿意。

看到客人入座，許大茂拉上窗簾，關了大燈。這才開機放畫。

機器轉動起來，《寶蓮燈》三個大字，就清晰得跳出在幕布上。

許大茂也是頭回看這部片子，這才發現居然是“華夫人”年輕時拍的，而且她還是反串男角沉香。

跟著看了一會兒，畢竟對於來自現代的許大茂，這種古早影片沒什麼看頭。

雖然許大茂興趣缺缺，不過賓主們還是看得很感興趣。

眼看著一卷複製要放完了，許大茂又拎出另一卷來準備好接頭。一看到前一本放完了，馬上麻利的接上。

極短暫的一個停頓之後，下部就接上了放映。這手速，就連經常在家觀看電影的大領導也滿意得點了點頭。

楊廠長見狀，也是鬆了口氣。這次大領導安排兩件事，何雨柱出了事，廠裡其它的廚子可都拿不出手，乾脆就沒叫來。好在許大茂的電影放得還行。

電影播完了，拉開窗簾，點亮了燈。大家倒沒急著離開，一邊抽菸，一邊還在討論著裡面的劇情。

“這部戲的角度還是有點新意的，沒有完全貶低二郎神嘛。這也是客觀的體現。”貴客沉吟道。

“可二郎神本來就應該是反面角色啊。貶低他們有什麼問題呢？”楊廠長湊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