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直接從她的身邊飛躍而過。

有的直接縱身躍起,有的直接飛馳在兩側的牆壁甚至是頭頂石壁上的短暫奔跑。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阿寧兩人卻根本無法對他們的速度造成任何阻礙,甚至連減緩一下,都做不到。

看著二十人以各種猶如雜耍一般的方式從自己兩人身邊過去的那一刻,阿寧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阿寧小姐,你……沒事吧?”小青看著阿寧蒼白的臉色和滿頭的汗水,不由得心頭一慌。

“這些、這些人……”

阿寧好像沒有聽到小青的話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汪家人背影,充滿了驚駭。

這……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

這樣的一群人,又是哪一方勢力能夠培養出來的?

此刻的阿寧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敢想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要知道,就算和張天養交手這麼多次,豐煌集團除了張天養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以外,她都沒有見過第二個,更別說是這種級別的存在了。

要知道,這樣能力的人一個勢力裡面有一個,都燒高香了。

可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隊!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想到這些傢伙竟然就在她身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默默的跟著她了,這更讓阿寧感到恐懼。

回想起這一路上自己感受到的種種怪異感覺,這一下似乎都能說清楚了。

現在,她無比好奇這些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來這裡。

看起來他們和小哥似乎有著很大關係。

但很顯然,這份關係並不是什麼好的方面!

頭腦風暴瞬間點燃,阿寧現在無比迫切的想要將這些事情彙報給裘德考。

但可惜……通訊器材早已經損壞的損壞,丟失的丟失,沒有任何好辦法。

這一下,她是徹底的傻眼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無所不能實力恐怖的小哥張麒麟,也有著一群同樣可怕的敵人!

那麼,張天養呢?

一直以來,對於張天養和小哥他們這種實力可怕的人,她們都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尤其是親身體會過張天養強大的她,更清楚面對這份力量時要擁有的巨大勇氣和死亡的決心。

可如果有的選擇,誰想要這些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阿寧呢喃一聲,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了心裡的這個想法。

最起碼,暫時否定了這一點。

因為就算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但兩者既然要合作,首先一點就是要拿出相應的籌碼,有資格平等坐在一起的,才是合作。

阿寧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在見到汪家人之後第一時間度過了那份震驚和恐懼後,瞬間就想到了接下來的解決辦法。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請他們去對付張天養!

不管怎麼樣,能夠培養出這樣一群強者的背後勢力,絕對不容小視就對了。

“阿寧小姐?”

“呼……”

回過神來,阿寧咬牙開口道:“追!這一次就算找不到什麼情報,但也一定要搞清楚那一批人到底是什麼的存在。”

小青聞言點了下頭,他可沒有那麼多的要求,這一趟下來死了這麼多人,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安穩的結束,拿到這一次任務的獎金。

而此刻,小哥則帶著汪家人開始在這石洞甬道里面,玩起了捉迷藏。

其實小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冥冥中好像有個直覺,叫他這樣。

透過這一批人,可以快速的檢驗一下汪家人的成色,知曉未來自己的對手是個什麼樣子。

試探,從現在開始。

而汪家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也想知道,小哥現在儲存了多少戰鬥力。

畢竟,當年小哥血腥一戰,直接殺穿了汪家總部,帶著聖嬰離開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現在終於見面了。

雖然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報仇,但也想看看和小哥比起來,他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汪戰看著小哥越來越快的身法,尤其是在這古墓之中更好像是一個鬼魅後,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猶如野獸一般。

下一秒,周身肌肉瞬間緊繃暴漲了數倍不止。

同時,他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離得近的如汪堅這般,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身邊就少了一道身影。

汪戰爆發了,他要追上去。

雖然知道自己也許不是小哥的對手,但也仍舊執著想要一戰。

而汪堅則默默的轉過身看了眼身後的戰隊成員中,靠後的一個身影。

下一秒,對方快速來到汪堅身邊。

“你怎麼看?”汪堅開口道。

“不太對勁,但問題不大。”那道瘦弱身影的口中,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按照家族運算部門給出的可能性,當年汪戰曾多次潛入過秦嶺尋找燭九陰。”

“但最後都失敗了不說,更主要的是這青銅神樹的輻射力,大大程度上影響到了他的腦子。”

“本來,家族的意思是希望他能進去兩三年,藉助著裡面的環境,強行將他糾正搬過來。”

“但現在看,效果不能說沒有,但也絕對沒有成功太多。”

說到最後,搖了搖頭:“如果汪戰這個樣子,恐怕很難繼續領導我們……酒神那邊的態度,你清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酒神……本就不打算在管這些事了。”汪堅語氣平淡道:“這一點我一直心知肚明。當初他參與到這些事來,說到底是因為我。”

“可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了嗎?”

目光一轉,汪堅雙目似劍一般,颳得人生疼:“所以,暗蝶你早就和汪岑取得了聯絡,對嗎?”

暗蝶,汪難。

實力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擅長情報的。

暗藏,潛伏,以各種手段獲取情報,是汪家之中年輕一輩最被上面看好的。

但可惜,卻被他們早早的挖掘成為了年輕一輩當中,遲遲無法融入到老一輩裡面去。

聽著汪堅的話,汪難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但這無聲的沉默,又何嘗不是一種答覆?

汪堅見此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可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汪難有錯嗎?

沒有。

但就這樣放棄了嗎?

他不甘心。

他的劍道,寧折不彎。

汪難看似好像沒有看汪堅,但實際上對於身邊人那一瞬間出現的臉色數種變化,看得清清楚楚。

也正因如此,所以她明白了自己這個好友的選擇。

有些想要開口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講。

除了汪戰年紀太大,他們三個是一起進入了汪家,一起接受的培訓,相互扶持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作為汪家年輕一代這些年來僅剩下的三個領頭人,和老一輩的爭鋒處處受到節制,但好在仗著自己一腔熱血,最終也算是沒有輸的太慘。

可是,這樣看不到絲毫希望的未來,要怎麼辦?

汪難也不知道。

汪戰出獄,是一個契機。

但可惜,汪戰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

曾經他們的領頭羊,如今卻成了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這種感覺,太無奈了。

如果可以,汪難也不想做到這一步。

但還有別的可以選擇嗎?

沒有!

汪難很清楚如今家裡的那群老傢伙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仗著運算部門強大能力,經過了幾年的佈局他們幾乎沒有了翻本的可能性!

“阿堅,認輸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汪難嘆了口氣:“運算部門的能力,你也清楚,不是嗎?”

雖然有些殘酷,但汪難還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當今道上除了張家這最後一個起靈人以外,只有吳諧前路充滿了岔路,短時間內還無法得出一個結果。”

“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運算部門的計算。”

“那群老傢伙把握著運算部門,就已經佔盡了先機,根本沒有而別的辦法了。”

汪堅聽聞後,沉默許久,忽然咧嘴一笑:“但最起碼,我還可以決定我自己的死法……不是嗎?”

“你……”汪難面露覆雜,但最後還是緩緩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但這一刻汪堅身上的氣息,隱隱約約間變得無比凝重,渾厚。

隨即,身後一名名小隊成員的氣息與之相連。

向死,無生。

這不僅僅是汪堅的選擇,同樣也是他們的選擇。

這是他們的信仰和理念,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麼,死在自己追求理想和堅持的道路上……無悔。

汪難感受著這一切的變化,身子莫名一顫。

她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同時,不僅僅是她,包括家裡的老傢伙們,也都低估了汪堅在年輕一輩當中所蘊藏的分量,是這是他們所無法想象的。

或者說,這些老傢伙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已經和這個時代脫軌太久了。

他們都是汪家的一員,每一個人因為同一個目標努力奮鬥。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成了兩個幫派一樣,彼此開始了混亂的內鬥?

聖子被盜!

就在汪難還在思緒紛飛的時候,忽然之間身邊汪堅氣息變得無比尖銳鋒芒起來。

好似那絕世神兵,在這一刻憤然出鞘。

寒光乍現,耀芒天下。

汪難整個人感覺好像隨時要被千刀萬剮了一樣,轉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汪堅也已經消失在了身邊。

亦如剛剛的汪戰一樣。

這一刻,汪堅也認真了起來。

張麒麟,張家這最後一位起靈人……無論如何,必須要有一個結果,否則,他寧願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汪難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因為她明白汪堅為什麼忽然態度大變了。

當今天下,還有誰能知道當年聖子的下落?

唯有這位張麒麟了。

汪堅剛剛顯然是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瞬間爆發。

再想到剛剛消失的汪戰……蘇南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他……恐怕在見到小哥的第一時間,選擇暴露的那一刻,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所以才會宛如瘋魔一般追了上去。

直至這一刻,汪難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家裡那些老傢伙會如此忌憚汪戰。

這真的是一個只知道戰鬥,噬武成命的瘋子?

不,絕對不僅如此。

哪怕是這些年他受到了秦嶺青銅神樹的折磨,但卻仍舊可以在一瞬間想通這些事,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瘋子!

精神不正常!

但在看到王家最大的敵人,一己之力殺得汪家不敢有絲毫反抗心思的恐怖存在時候……卻仍舊毫不猶豫衝了上去。

深吸一口氣,汪難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今的家族,同伴,未來的道路,汪難從未感覺如此艱難過。

“全速跟上!”

汪難一聲令下,整個小隊所有人速度達到了極限,一個個咬著牙拼命不讓自己掉隊。

而此刻在地下的張天養莫名的站起身來,表情從最初的淡然到嚴肅,一雙眼眸彷彿透過了無數的隔層之後,看到了什麼一樣。

“張叔兒?”

張天養的狀態,讓吳諧幾人一驚,趕忙警惕的看著周圍,生怕又出現什麼一樣。

“張爺,出什麼事了?”胖子丟下乾糧輕聲道。

張天養晃了晃頭,扭了下脖子忽然發出一陣冷笑:“行動吧,別浪費時間了。”

“上面可真是熱鬧啊,看來是有一場大戲,趕快出發我可不想錯過了!”

“啊?張叔兒,你再說什麼呢?”吳諧一臉茫然,但很快想到不久前小哥的離開,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張叔兒,小哥他做什麼去了?”

如果是胖子的話,他也許會擔心一下這傢伙會不會破壞什麼古董之類的。

但換成小哥的話,就不需要擔心這些了。這一點吳諧有自知之明,如張天養和小哥這樣的實力,隨隨便便下一個墓都能發財,他們不會有什麼特別在意的。

既然如此,那麼小哥的離開就讓吳諧感到了不對勁。

“因為上面有大戲啊!”張天養笑了笑:“小哥可是主角呢。”

“行了,抓進走吧,我一會還要上去呢,可沒時間陪你太久。”

“……”吳諧真的感覺太鬱悶了。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不拿他當回事?

他三叔是這樣,張天養和小哥也是如此。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看著吳諧這副樣子,張天養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股無名的惡寒感湧上心頭。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吃吳諧這一套。

難不成這傢伙的隱藏屬性不是什麼見棺必起屍,而是一個扳手?

“靠!”

張天養心中狠狠啐了一口,腳步不由自主的快了幾分拉開距離。

吳諧見此,眼神更加的哀怨了幾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知道張天養可不會慣著他這一套,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他不想帶自己的話,那就是沒有用。

想明白這些,吳諧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順著河道走著,很快便看到了不遠處張天養的駐足。

走上前去,只見那是一面石碑,上面沒有名字但卻掛著一塊塊造型古樸粗狂的小牌子。

而與此同時,沙城郊外一處地下賭場的一間小黑屋內。

一個八字鬍的中年男子,正被一群人圍著。

“四爺,咱們這帳可一年多了……您要是在不清一下的話,可就說不過去了。”

前方坐著的一個男子淡淡的看著中年男人,手中是一把足足幾十張的欠條。

猩紅的手印下面,霍四郎!

“白開水,你特媽的是不想活了吧!”霍四郎怒目而視的看著對方:“這兒可是沙城!是我們老九門的地盤!”

“在這綁我,你特媽的找死是不是!”

為首的青年看著霍四郎囂張跋扈的樣子,淡然的揮了揮書,雙腿搭在桌上。

下一秒,周圍的大漢瞬間將霍四郎按在地上,一條白色毛巾搭在臉上,隨後從一旁取出一瓶瓶標識著百分之九十六濃度的生命之水,不急不緩的倒了下去。

頃刻之間,一股難以言明的劇烈灼燒感湧上心頭,霍四郎不斷的晃動著,想要掙脫束縛。

但可惜六個身材魁梧面容冰冷的壯漢,根本不給他半點機會。

兩瓶之後,被霍四郎稱之為“白開水”的青年揮了揮手。

“呦,四爺這是喝多了?”

站起身來,白開水緩緩褪去身上那身精緻的西服走上前來,下一秒對著霍四郎便開始了一統瘋狂進攻。

一套組合拳下來,霍四郎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有了半點好地方。

收拳,轉身,手下將早準備好的清水放倒一邊。

男子優雅的和剛剛那瘋魔完全判若兩人。

“四爺……可清醒幾分了?或者,需要小的在為您效勞一下?”

霍四郎眼中,對方那彬彬有禮的樣子簡直宛如惡魔一樣。

“不、不需要了。”霍四郎虛弱的看著對方,剛剛喝下去的那兩瓶酒,早就隨著那一拳拳下去,而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了。

只是那烈酒入喉帶來的痛苦,還有那一通鐵拳帶來的疼痛,雙重壓力之下讓他痛不欲生。

“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白開水一愣,似乎被霍四郎的話給弄懵了一樣。

晃了晃手中的那一沓子的欠條,好笑道:“四爺您是貴人多忘事啊,但咱們欠債還錢,這件事咱們就算弄到官家哪裡去,我們也有理啊!”

雖然說他們這兒是地下賭場,但這些戒條可是實打實的以金融公司的名義借出去的。

至於之後借款人用這筆錢去幹什麼,那可就不歸他們管了。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必然是一條產業鏈了,但那又如何?

法治社會,你有證據嗎?

霍四郎兇狠的看著白開水,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手中那寫欠條。

一分兩分也許不多,但如今那厚厚的一疊,其具體金額恐怕連他這個借款人都記不清有多少了。

更重要的,這是借多少還多少的事嗎?

開玩笑,那他們簡直比觀音菩薩還要大慈大悲了。

每一分欠條金額上的高昂利息,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

如此這麼一算下來,就算是以他的身份,也根本還不起啊。

這一下,徹徹底底清醒過來的霍四郎,彷彿終於想明白了什麼,看著白開水道:“你、你們……你們給我下套!”

“噗!”

“我的四爺,霍四爺,您可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了行不行?”

“給你下套?你值得我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這事?”

白開水說話的同時,拿著平板搜尋了一下,將螢幕轉給霍四郎看:“這上面可記得清清楚楚呢,您早在五年前就開始在我們這玩了,並且經常有借貸的事情發生。”

“您不會是想說我們從五年前就開始算計您了吧?”

“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這裡的負責人呢,而且有這功夫佈局,小爺我都不如直接勾搭一個你們霍家的女人呢,我算計你?”

說到最後,白開水撇著的嘴,無比不屑的看著霍四郎。

“誰不知道,你們老九門裡面,霍家是最奇葩的一個。”

“女人當家做主,男人一點地位都沒有也就算了,甚至一個個的還得卑躬屈膝……嘖嘖嘖,男人做到你們這地步,還真是丟臉啊,要是我恨不得馬上死了。”

“所以說啊,算計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聽著白開水的話,霍四郎眼神中那股無名之火簡直快要將周圍都徹底焚燒了。

雖然說這是事實,但打人不打臉,你這苦苦的騎臉輸出,霍四郎此刻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最後唯有剩下心中那一腔無處宣洩的怒火。

“四爺,您也別怪我們。”

“ 您以前玩的不大,大家有借有還,您也很及時,這也就算了。”

“可是最近我聽說您投資的幾個專案接二連三的虧損,新開發的那塊樓盤出了事故不說,原本規劃好的CBD也轉移了地方。”

“好好的一個度假山莊呢,竟然發現了十多年前的枯骨,這一下子瞬間就被叫停了……”

“嘖嘖嘖,您這是走了背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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