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現什麼了?”三叔說道:“這一路上,你好像一直在戒備著這個老頭?”

“這老頭身上不乾淨,有血腥味。”張天養淡淡道。

“這條河不乾淨,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小哥忽然也開口說了一句。

一時之間,兩人的話讓三叔頓時緊張了起來。

別人不清楚,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有什麼本事嘛。

所以兩人這麼一說完,三叔頓時緊張了起來。

暗暗給潘子一個眼色,看好傢伙事的同時,保護好吳諧。

長久以來配合默契的潘子點了下頭,隨後拉著吳諧走到一邊,看上去似乎是讓他幫忙整理一下行李什麼的小事。

但實際上卻是離開了河邊,遠離了樹林。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中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上去好像有很多人在裡面一樣。

“誰!”

“出來!”

大虧雖然個頭大,可膽子小啊,抓起腳下的石頭就丟了過去,可雙腿顫的頻率顯然不好受。

“嗖!”

下一秒,一道漆黑的影子高高躍起,直接飛了出來。

“嚇……汪!”

一條黑色半人高的大狗看著眼前幾人,口水不由得流了一地,眼神中帶著詭異的目光。

“擦,就你特孃的嚇……”大奎話還沒有說完,可當與大黑狗對視的時候,卻再一次被嚇到了。

“噗,我說大奎啊,你行不行啊,這都被嚇到了。”潘子沒好氣地走上前來,感覺這一次帶他出來真是太丟面子了。

“我、我這不是……”大奎訕笑一聲,但人還是快速躲到了潘子身後。

“這玩意,被它嚇倒了,那你就輸了,比的就是一個氣勢!”潘子對著一旁的吳諧開口道,但下一秒當他轉過頭看向大黑狗的那一刻,一雙眼睛瞬間充斥著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死死地盯著它。

“喔……”

這一下,大黑狗被潘子的一個眼神嚇得後退了幾步。

“正好,咱們乾糧帶的不多,今天晚上開開葷!”

說著話,從小腿處抽出一柄匕首就走了過去。

“哎哎哎,各位老闆且慢!且慢啊!”

樹林中再次傳來一個聲音,隨後氣喘吁吁的導遊老頭便跑了出來:“各位老闆,千萬別動手,那是自家的狗!”

“驢蛋蛋,快去叫你主人來!”

說著話老頭揮了揮手,將大黑狗趕下了河。

“不好意思,嚇到各位老闆了。”

“這狗是船伕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咱們這條河啊,有龍王!想要過河的人,只有做他的船才能過去,要不然誰也不好使,龍王爺不買賬!”

“天養,小哥你們看出什麼來了?”三叔輕聲問道。

“這狗的確不簡單。”張天養知道小哥不會開口,所以給三叔道:“身上那股子的腥臊和腐蝕的惡臭味,是隨著汗液揮發出來的。”

“這說明了什麼?”三叔眉頭一皺。

“說明就算不是頓頓,但每天最少一頓是吃死人肉!”張天養淡淡道:“看來這條河裡有陰氣重的東西啊。”

“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哥忽然出聲,讓兩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只見遠處一個船伕正撐著船緩緩向他們這邊駛來,那條大黑狗就圍繞在船邊不斷地遊走,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擦,這是化妝了?”哪怕是三叔此刻也看出了船伕的不對勁。

這張蒼白的臉好似見鬼了一樣,還真是讓人惡寒。

“看來,船伕和狗的‘伙食’是一樣的啊。”張天養嘿嘿一笑:“三哥,上傳之後要小心了,這倆貨都他媽不是什麼好人!”

“嗯,我去讓潘子準備。”三叔點點頭隨後離開了。

“小哥?”張天養看著小哥。

“積屍地!”小哥眯著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水洞,然後看向張天養:“你也看出來了。”

“哎呀,一個積屍‘弟’而已!”張天養嘿嘿一笑:“有小哥在,那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嘛!”

看著張天養的背影,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讓小哥可以確定對方一定認識他!

可惜,想不起來了 。

“嘿嘿,諸位老闆咱們這整條河就他一個船伕,這傢伙脾氣有點怪,一會老闆們多多見諒哈!”老頭走上前來開口道。

很快,隨著船隻靠岸後,大黑狗也隨之跑了上來。

吳諧見狀頓時走上前來想要擼一把,卻不承想剛一靠近,就被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給燻地推開了。

“我去,這狗身上什麼味?”

“難不成是這河不乾淨?”

畢竟這狗是剛從河裡出來的,如果真有味道的話也是河水裡的。

“你這娃子,不會說話就少說話!”船伕叼著菸斗瞟了眼吳諧:“一會惹怒了龍王爺,有你們好看的!”

說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不再理會眾人。

“嘿!你這臭開船的,好大的脾氣啊!”大奎忍不住道。

“哎哎哎,各位老闆,見諒,見諒。”老頭趕忙阻攔下來道:“沒有了他,咱們就得走山路了。”

此言一出,眾人也就平復了下來。

但張天養知道,這老頭實際上是在對著船伕說呢。

如果走了山路,那他們這一趟可就沒有“收益”了。

“老爺子,這河裡真有龍王?”三叔示意潘子搬東西,他則拉著老頭套話。

“有啊!我們村子裡的人,都見過!”老頭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如果運氣好的話,就能看到了。”

“不過沒事,只要有船伕和驢蛋蛋在,龍王爺不會動怒的。”

“真、真有龍王?”吳諧這個時候湊過來看著張天養道。

張天養看著這個臉皮薄的傢伙,就是不肯叫自己一聲“叔”的樣子,著實好笑。

“一會過去的時候你就見到了,不過千萬別被嚇到哦!”張天養拍了拍吳諧的肩膀:“當然,如果害怕的話,到時候叫一聲‘叔’也可以!”

“你、做、夢!”吳諧咬牙切齒地看著張天養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年輕啊!”張天養見狀搖了搖頭,見小哥直接走到了船頭,那他就上了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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