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小本本,必須要記上!”

一番周折之後,終於……抵達了一處斷崖前。

“沒路了?”

但是,當來到崖邊的那一刻吳諧瞪大雙眼,無比震驚的看著下面。

四面八方的河流,最終都匯聚在了這裡,幾十條大大小小的瀑布一樣。

而隨著河流匯聚,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旋渦中心,好像是一隻眼睛,盯著上面的每一個人。

僅僅對視一瞬間,就讓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這、這難道就是西王母地宮嗎?”

吳諧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入口?”

“應、應該吧。”胖子此刻也是無比的震撼,不可置信。

“想知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張天養看著三人笑了笑,隨後直接一步踏出,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就直接下去了。

“臥槽!”

“張爺不會想不開了吧?”胖子嚥了口口水,還是面帶猶豫之色。

“西王母地宮已經到了,他當然迫不及待了。”黑瞎子看著三人開口道:“跳的時候,看準一點,瞄準中心的位置就是那個眼珠的位置。”

“要不然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你們最好加點小心。”

說完,看向解雨臣:“花爺,要不然您打個樣?”

解雨臣看了眼黑瞎子,隨後拍了拍吳諧肩膀:“我先下去看看你,你……”

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肩膀傳來一股力量,下一秒黑瞎子已經拉著他一起跳下去了。

“磨磨唧唧的,咱陪你走一遭,免費的哦~”

話音落下,兩人也徹底消失在了水面上。

而那個巨大的漩渦之眼,似乎經過兩次的衝擊之後,出現了一絲停頓,原本翻江倒海的樣子忽然平靜了幾分,範圍也在不斷收縮。

“快跳!”

小哥看著兩人:“時間不多了,門,可能要關了。”

“不行,要跳!”吳諧一聽頓時急了。

“胖子你行不行?”

“行……嗎?”胖子雙腿顫抖的就沒停過。

“要不然你在這等著吧,我們下去了!”說完,吳諧後退兩步隨後就要跳下去。

不過卻被胖子下一步直接跳了下去:“男人,不能說不行!”

小哥見兩人都跳了,他也沒有猶豫。

轉眼間懸崖之上,空無一人。

而那巨大的旋渦,也在小哥進入之後恢復了平靜。

因為這旋渦就好比是一個自動門。

當感應到有太多的闖入者之後,就會自動關閉。

一瞬間,進入其中才能感覺到這旋渦的巨大力量,好似在這一刻將你人都要碾碎了一樣。

但那種撕裂感不斷侵襲之下,大約半分鐘左右的時間,突然輕鬆了下來。

順著水道滑動向下,最後直接來到一個巨大的水池當中。

看著左右,這似乎真的像是一個地下排水的地方。

而在落下來的同時,張天養看到了類似這樣的可以說是四通八達,口子有幾十個之多。

他下來只不過是隨便選了一個而已,因為到了這裡已經算是進入了西王母地宮,走哪一條無所謂。

但吳諧那幾個傢伙,可就遭殃了。

那股撕裂感,瞬間使得皮下毛細血管破裂,表層浮現出一層層的血珠。

一沾染水之後,更是帶著陣陣的刺疼,彷彿無數把鋒利細小的刀片,不斷的在身上劃來劃去一樣。

沒有什麼重傷的情況,但卻是十分折磨人。

“胖子!”

吳諧看著胖子竟然和他擦肩而過,即將進入另一個“洞口”不由得臉色一變。

“天真,拉住我!”

胖子伸手勉強和吳諧拉住,但也因此兩人的重量隨著旋轉的力量也產生了變化,從而直接甩的距離更遠了。

“擦,你減減肥吧!”吳諧大喊一聲,但最後兩人也還算是進入了一個洞口。

而下一步的黑瞎子和解雨臣兩人則早一步進入其中。

但卻也不是和張天養的同一個,只不過兩人距離的不遠。

“嘿,還是進錯了,小張爺在西邊。”

感受著張天養身上那股氣息,黑瞎子嘆了口氣。

“你為什麼要跟著他?”

解雨臣有些不解,照看張天養完全沒必要啊。

“這麼危險的地方,你難道不懂應該靠近大佬才能更安全嗎?”黑瞎子白了一眼。

“你也不差好不好,為什麼每次都感覺這麼慫呢!”解雨臣反駁道。

“聳?”

“咱當年囂張的時候,你是沒見過。”黑瞎子撇撇嘴:“說那句話你可能不屑一顧,但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被教訓了之後呢咱也只能低調起來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點盼頭……”

“像你們這種人,很多嗎?”解雨臣好奇道。

“我們?”

“你,張天養,小哥……”

“別別別,我和那兩位可比不了。”黑瞎子白了一眼:“不少吧,但要和胖子那樣的比,數量就更多了,比起全人類總和都多!”

“吹牛。”解雨臣無語地看著黑瞎子,這傢伙總是這樣說說的就沒正行了。

“切!”

“黑爺說實話還沒人信,真是的。”

黑瞎子一甩手,直接向著西側走去:“抓緊跟上,找到張天養和小哥才最重要,要不然西王母那瘋婆娘出來了我可吃不消。”

“你們都這麼確定,西王母還活著?幾千歲的人了最少。”解雨臣邊走邊問,帶著不信的模樣。

“幾千歲又如何,有些事啊,容不得你不相信。”黑瞎子看著解雨臣:“那你覺得我多大了?”

“你?”解雨臣打量了一下:“三十?頂天也就四十唄。”

“看來咱保養的確實不錯嘛。”

解雨臣又白了一眼,他知道這傢伙又沒整形了,也就是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一時之間,兩人走著卻又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黑瞎子才輕聲開口,彷彿是在對解雨臣說,又好像是在對自已的呢喃。

“可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話,有點扯淡了,畢竟每一個人都要有私心,誰也做不到真正的公平。”

“但有些東西,真的也是沒有辦法,你站的高度決定了你面對的風雨也更加的狂暴。”

“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你將萬劫不復。”

“在你們看來,我們好像無所顧忌,但那也只是你們的以為罷了,站在這裡的感覺其實也並不好受。”

“所以不用羨慕我們這種人,也許說不定哪天一睜眼,我們就掛掉了也正常。”

“你們,最起碼還生活在規則之下,有著規則的庇佑,不至於真的面對必死之局。”

“但對我們來說,即便明知是必死之局,有些事也要上。”

“也許,我們自以為是的站在了最高地山峰上,可實際卻有著更高的存在,默默注視著我們也說不定啊。”

“黑瞎子……”解雨臣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又正經起來的傢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現在對你地身份忽然更感興趣了。”

張天養出自張家,他老爹百歲山,這是他早就知道的,畢竟當時可是在新月飯店見過面的,所以哪怕張天養在妖孽一點,但似乎冠上了張家的名頭後,一切好像都是正常的。

而小哥,一開始他的確不知道。

但既然張天養說過和小哥是一家人,那小哥顯然也是張家人,也算是老九門的人,所以就又一個“正常”的了。

可黑瞎子呢?

這傢伙……真要算起來的話,比起張天養和小哥兩人,還要神秘。

甚至他看得出來,就算是張天養和小哥都不知道這傢伙的具體資訊。

這,似乎更有意思了。

解雨臣的眼眸當中閃過一道光芒,帶著幾分興致勃勃。

黑瞎子雖然沒有看他,但就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樣,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小傢伙此刻的想法,輕輕搖了下頭。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幫我。”

“我並沒有僱傭你,而你一直表現的都是唯利是圖,你幫吳諧是因為三爺僱傭了你,但我可沒有!”

“怎麼能這麼說呢,小花爺的身份地位瞎子我當然是清楚的,自然要打好關係,以後您老要是有什麼任務隨隨便便給一點,那瞎子我都得吃得滿嘴流油啊。”

解雨臣聽聞後,眯起眼睛沒有再搭理這個傢伙,因為他知道自已是無法從他這得到什麼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吳諧胖子兩人也掉落了下來,只不過也不知道兩人的運氣不好,還是本來就這麼倒黴。

一下來就看到水池當中一條條漂浮著的野雞脖子,正瞪著猩紅冰冷的眸子看著他們這兩個送上門來的“美味”!

“靠!”

看到這一幕,兩人不由得暗罵一聲。

“這一次,咱哥倆不會掛在這兒了吧。”胖子哀嚎一聲。

“別磨嘰了,快跑!”吳諧站起身來拉著胖子就趕緊跑。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野雞脖子卻好像很忌憚的樣子看著吳諧,但最後還是緊緊貼了上來,但卻並沒有靠太近。

“這……”跑了好一會吳諧發現了這個問題,看了看周圍最後發現自已身上露出來的血。

“麒麟竭嗎?”

吳諧瞭然了幾分,隨後用刀哥割了個口子,淋在洞口一圈,防止這些野雞脖子在追過來。

“臥槽,你這血又有用了?”胖子感慨一聲。

“按照張叔兒所言,這應該是在體內孕養了一段時間,麒麟竭的藥性又催生了一部分滲入血液當中,算是恢復了一點吧。”

“那還是快走吧。”胖子搖了搖頭:“不過看起來咱們似乎走散了。”

“潘子……潘子、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黑暗之中傳來。

“三叔兒!!!”吳諧一聽馬上開口激動起來:“三叔,我在這兒!”

“走!”

胖子見狀也只好跟上,只不過兩人剛走沒多遠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走進來之後沒多久,前方出現了一條條野雞脖子,數量密密麻麻看不到頭。

而在這野雞脖子當中,正發出一個聲音:“潘子,潘子,跑啊!”

“靠!”

“這些雜碎的聲音又有變化了,模仿三爺最少有了六七成相似度。”胖子大罵一聲,同時對野雞脖子也更加畏懼了。

“他們的學習能力,太強了。”

吳諧也面色凝重道:“原本以為它們發出聲音,都是那種陰沉感覺的,還很好分辨。”

“但現在看來,咱們把這群傢伙想太簡單了。”

“怎麼辦?還放血?”胖子擔憂的看著前方野雞脖子的數量,緩緩後退。

“不幸……沒用了。”吳諧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一把拉住胖子示意其不要再繼續後退了。

不明所以的胖子轉頭看了一眼,嚇的魂都快飛出來了。

什麼玩意?

這些野雞脖子怎麼過來了?

“你的血……”

“失效了。”吳諧苦笑一聲:“終究不是小哥那樣正統的麒麟血,而且我太浪費了導致我體內的麒麟竭藥性越來越差了,就算放血恐怕也沒有什麼用了,以後頂多就是保證好自已的安全,不至於中毒了。”

“呵呵,現在胖爺我可不覺得,咱們倆還能有以後了。”胖子看著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野雞脖子,腿都軟了。

死定了!

吳諧也清楚,這一次自已兩人恐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這麼多的野雞脖子,都不需要一輪就得成為它們產崽子的“愛巢”了。

一想到這裡不禁吸了口冷氣:“胖子,你想怎麼選擇?”

胖子馬上明白了吳諧的意思。

左右都是死,那又何必讓野雞脖子給折磨一頓呢?

死,就死了。

“我們自已動手!”

“好!”吳諧點了下頭,顫抖的抽出砍刀。

雖然說起來好像很簡單,可但凡人有一點生機的可能性,都會緊緊抓住,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去自我了斷呢。

可除了這還有什麼辦法,總比被這群野雞脖子蹂躪至死好吧?

看著野雞脖子的步步逼近,吳諧和胖子手中的刀距離自已的脖頸,也越來越近。

雙方就好像是彼此默數著倒計時一樣。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能感受到刀鋒上帶來的森然寒氣了。

雞皮疙瘩不自覺的密密麻麻布滿了面板。

吳諧和胖子最後對視一眼,手中刀鋒一橫就要抹過脖頸的最後一刻。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大侄子!”

“別!千萬別啊!”

“你可是咱老吳家的獨苗,你死了誰特孃的給三叔養老啊!”

一聲大喝,打破了一切。

吳諧和胖子兩人下意識看了看,頓時激動起來。

只見遠處忽然走出幾個人影,領頭之人正是自已的三叔……吳老三!?

而一旁,還有著小哥和潘子兩人。

“三、三叔!”

“草,給老子弄死這些野雞脖子!”

吳老三怒罵一聲,此刻他是真的後怕了啊。

但凡他們再來晚一點點,那後果都不堪設想!

這些該死的野雞脖子!

潘子點點頭,帶著人直接丟出幾個燃燒瓶,然後快速淋上汽油在兩側。

一時之間,火光沖天。

而小哥也第一時間衝了出來,直奔吳諧和胖子而來,將周遭的野雞脖子斬殺乾淨。

處理完一切,吳諧和胖子兩人還緊緊握著刀,好似沒有緩過神來一樣。

他們,差一點,真的就只差一點,自我了結了。

一秒生,一秒死。

就是這麼的突然,刺激。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像是兩攤爛泥,緩緩癱軟坐到了地上:“特孃的野雞脖子,太可恨了。”

吳諧也十分的感慨:“小哥,謝了。”

小哥點點頭:“你們倆下來的速度太快了,我沒跟上。”

吳諧一聽,頓時看向了胖子。

胖子不由得尷尬了幾分:“減!這一次肯定減!”

信這傢伙的話,那才是有鬼呢。

“大侄子,你咋樣,有沒有被咬?”吳老三拿著一個冰凍的醫療箱快步走來。

“這是血清,必須要被冰封起來才能有效,你拿著。”

不得不說吳老三的準備的確穩妥,甚至就連專門針對野雞脖子的血清,都研究了出來。

可見這些年來對西王母地宮,他也沒少琢磨。

吳諧看著醫療箱不禁沉默了下來。

如果有它的話,也許阿寧就不用死了吧。

吳老三不知道吳諧想什麼呢,只以為是剛剛發生的事,嚇到他了。

所以不斷的安撫著吳諧,讓他心情平復下來。

要不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指不定發生什麼意外呢。

如果知道此刻自已的大侄子竟然在想女人,表情一定很好看。

到時候一定會告訴吳諧,有血清也沒用,因為血清雖然可以針對野雞脖子的毒,但也不是萬能的。

如果野雞脖子直接咬在了大動脈上,那什麼血清也白搭。

毒素入體太快,根本反應不過來。

“三叔,我終於見到你了。”吳諧激動的看著吳老三,但當抬起頭的和對方對視的那一刻,彷彿缺少了一些什麼。

他能感受到眼前三叔對自已的關愛,並不是弄虛作假的,但卻並沒有那種血脈上的親近。

所以……

他已經明白了什麼。

只是,這一結果真是讓他沒有想到。

這一次的線索,可是陳文錦啊!自已的“三嬸”發來的訊息,結果自已三叔竟然沒有出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是比見三嬸更重要的?

吳諧不可置信,但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

而與此同時,在塔木託的熱帶雨林某處,真正的吳老三正淋著暴雨帶著一群人舉著錄音裝置,不斷的接收著什麼。

但可惜,幾次都失敗了。

“阿丘!”

“三爺,您不會生病了吧?”

“是啊三爺,您還是上車早點休息吧,這點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他們這段時間不斷的開著車天南海北地追著雷電走著,早就累死了,更不用說每次還要在雷雨天的情況下出來工作。

更別提吳老三這身體了。

“沒事,抓緊收音,這一次一定要把音收集齊,完事之後三爺請你們一條龍!”吳老三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工作,而他則抬著頭看著雲層之上的電閃雷鳴沉默不語。

而在不遠處,竟然有一輛山地越野轉播車!

不得不說,能夠在這種地方,弄出這樣一輛車子出來,不可謂不費盡心思啊。

“吳諧這個倒黴孩子啊,真是愁人……”

呢喃一聲,吳老三的神色又凝重了起來。

這邊的一切除了這些人以外,就連張天養黑瞎子和小哥三人都不知道,一切都悄無聲息,神秘無比。

而此刻的張天養,則不急不緩的走著,那副樣子就好像是在自家後花園一樣。

所有路過的野雞脖子,根本沒等靠近呢,就被冰封了起來,片刻之後只留下一地冰渣碎末。

西王母的這座宮殿,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工程,轉一轉欣賞一下倒也不錯。

只不過這樣難得地安靜沒堅持多久,前方兩道身影靠著牆壁看著他,看那樣子似乎等候多時了一樣。

“黑爺!”

“不敢不敢,張爺您可氣!”

解雨臣看著這兩個虛偽的傢伙,直接丟了個衛生眼。

他現在有點後悔接下來要跟著他們兩個人,而不是吳老三那邊了。

但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解雨臣甚至能察覺到那一瞬間自已臉頰迎面而來的寒風。

可不知道為什麼,皮下的肉卻是一股灼熱刺痛的感覺。

猛然轉頭,只見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一條野雞脖子,距離他不足半米。

但此刻,卻已經被冰凍住了。

“多、多謝!”

解雨臣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野雞脖子,還真是兇狠,專挑要害去咬,就是要一擊斃命的架勢。

“你要帶著他?”張天養看著解雨臣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黑瞎子。

“他們家不會是誰救過你的命吧?”

“也不對啊,就算如此也不至於這樣吧。”

黑瞎子聽著張天養的話,笑而不語。

原本還有點興奮的解雨臣見狀,無奈的撇撇嘴。本以為還能聽到什麼秘聞呢,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只是……自已的猜測果然沒錯,黑瞎子和自已家,一定是有什麼關係的!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黑瞎子看著張天養:“奇怪了,小哥這是又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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