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諧和胖子無語起來。

雖然知道,甚至說早就已經電烤乾了,但大家都這樣也就算了。

但解雨臣一開口,如果兩人不換一身的話,總感覺好像不太好。

而阿寧沒有說話,但也倔強的伸出了手。

無奈張天養也只好給她也來了一身。

很快,阿寧緩緩走了出來。

雖然衣褲都很大,但直接被她裁了一部分下來,隨後到也還能穿。

沒過多久,黑瞎子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哎呦喂,張爺啊,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啊。”

哀怨的看著張天養,黑瞎子發著不斷的牢騷。

要不然也不至於丟這麼大個臉面了。

“誰知道你這傢伙為了偷懶,就這麼悶頭跑啊!”張天養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傢伙。

說到底,黑瞎子這傢伙就是想偷懶,不想過多的出手,本著這樣的原則,所以乾脆是不管不顧先離開再說。

要不然,哪裡能看不出來這麼簡單的圍三放一策略啊。

“這群該死的野雞脖子!”

可想而知,這一次黑瞎子是真的把這群野雞脖子給恨上了。

“看來老巢裡的崽子,都掛掉了?”張天養心中瞭然。

黑瞎子冷哼哼了兩聲沒有搭理,但顯然是這樣的結果沒錯了。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麼後面遇到的野雞脖子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啊。”

張天樣呢喃一聲,他知道後面的路恐怕這些野雞脖子會更加瘋狂。

這個老巢裡面的野雞脖子都只是幼崽。

但成年的呢?

自然都在地宮裡面,又或者地宮周圍,保護著西王母。

現在老巢裡自家的崽子都被黑瞎子滅了個七七八八,不難想象接下來要怎麼樣。

但既然黑瞎子動手了,他相信這傢伙也清楚這樣做的後果的,所以接下來想要在渾水摸魚,那是不太可能了。

“話說胡來,你的電就不能分分人嗎?你瞅瞅把他們弄的都成什麼樣了。”張天養說完又開始大笑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黑瞎子一動手,竟然連吳諧他們都遭罪了。

而且,顯然還不是一次兩次無意的。

“我要是能控制就好了。”黑瞎子白了一眼,又好像是對著吳諧他們的一句解釋一樣。

至於說吳諧他們信不信,那就不是他管的了。

作為雷靈尊者的繼承人,他的心中甚至比起張天養和小哥還要注重平衡。

天上地下,萬物生靈,平等之約。

尤其是象剛剛這樣的方式攻擊,黑瞎子不僅僅是為了自已,還是為了吳諧他們可以逃出生天。

真要算起來的話,他是在“幫助”吳諧他們逃跑。

但這樣一來,就要傷害到野雞脖子。

雖然黑瞎子也不喜歡這麼個玩意,但野雞脖子也是一種生命,為此而犧牲野雞脖子,這就是一種不公平。

所以,吳諧他們這些人也要承受這樣一份痛苦,才叫公平。

至於說吳諧他們沒有死,那就沒辦法了。

畢竟,雙方都遭受到了平等的攻擊,但對於吳諧他們來說大多就是酥麻感和刺痛比較強烈,時間久了會有嚴重的內傷和身體的不適。

但總算還活著。

而野雞脖子就不一樣了,但只能怪它們太弱,承受不住了。

其實這已經算黑瞎子“拉偏架”了。

但誰讓他現在還只是繼承人,並非真正的雷靈尊者,所以有私心也是正常的,不會遭受到反噬。

可若是等到他有朝一日成為真正的雷靈尊者之後,小懲大誡一些事也就算了,但如果涉及到萬物生靈生命之事卻是做不到公平公正的話,那麼他可就要倒黴了。

做不到這一點,那就等於是違背了雷靈尊者存在的意義,是顛覆性的,一旦如此必將毀滅。

但如果繼任的時間太過久遠,那麼也許作為雷靈尊者會逐漸喪失對公平公正的認知,就好似成為了一個冰冷的機器。

這又不是規則所想要看到的,所以雷靈尊者更像是規則矛盾的一個結合體。

也正因如此,所以雷靈尊者看上去好像裡外不是人,甚至連悠久的壽命都沒有,最後當他順利退位的時候,就是他徹底魂飛魄散的時候,根本不給他一點生的機會。

這也是張天養所不理解的原因。

“不過這些野雞脖子總算都走了。”張天養開口道:“但時間也差不多要天亮了,還是趁著這最後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眾人聽聞,嘆了口氣,可不敢再有半點放鬆的樣子了。

哪怕是休息也繃著根線警惕著。

而黑瞎子這個時候走到了旁邊輕聲道:“啞巴回來了?”

張天養眨眼了眼睛:“回來看一眼,本來是打算要在暗中的,但我覺得還是讓他跟在陳文錦的身邊,似乎更合適。”

“所以那個黑影是陳文錦嗎?倒也正常。”黑瞎子點點頭:“不過奇怪了,如果是陳文錦的話,那天晚上你有聞到禁婆骨香嗎?”

張天養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塔木託的關係吧,距離西王母越來越近了,所以陳文錦在變成禁婆的速度,無形當中得到了延緩。”

“西王母的影響範圍可以達到這麼廣的地步?”黑瞎子不相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裡應該有什麼不同才對,我們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才對啊。”

張天養搖了搖頭:“不清楚,但應該是這樣沒錯。”

“也別想太多,每一個尊者都有著獨有的力量和手段,我們不清楚也正常。”

“好歹西王母也是尊者當中頂尖的存在,她留下什麼後手都有可能。”

“不管陳文錦又或者西王母有什麼算計,都無所謂,反正最後的結局不會有什麼變化。”

“於其一直讓陳文錦在暗中蹦躂來蹦躂去的,我們還不知道,不如交給小哥。”

黑瞎子聞言咧嘴一笑:“沒錯沒錯,有啞巴長在咱們都能把心放在肚子裡。”

“陳文錦要是敢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那也一定逃不過啞巴張的眼睛。”

張天養點點頭,不過當目光看向不遠處吳諧一行人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最終停在了阿寧的身上。

“感覺到了?”黑瞎子笑嘻嘻的表情,也緩緩收了回來。

“她……死期將至!”

張天養點點頭:“最多不超過三天。”

兩人嚴格來講都算是“鬼差”的一員,冥界當中的“公物猿”自然有著一些特權在的。

比如說,如果是將死之人,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都能一眼出來。

尤其是將死的日期越來越近,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就越發的薄弱。

“那你怎麼辦?”

“什麼叫我怎麼辦?”張天養不解的看著黑瞎子。

“嘖嘖嘖,你不會真打算見死不救吧,她嚴格來講也算是你的手下了。”

黑瞎子也有些驚訝,阿寧加入汪家的事,就連裘德考都不知道,但他卻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那阿寧自然也算是張天養的手下了,尤其是拉攏拉寧的人還是汪難……要說這裡面沒有張天養的算計,打死他也不相信。

但也僅僅只是轉瞬之間的神情,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是啊,他可是張天養啊。

如果是吳諧也就算了,他可是張天養啊。

當初在迷霧村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這位小張爺的手段了,不是嗎?

“我留下她,也不過是想在裘德考身邊放一個雷,等需要的時候直接引爆掉,省得我再費事去處理那個老傢伙罷了。”

“除此之外,你覺得阿寧還有什麼別的用嗎?”

“但可惜,她的命啊……就要到此為止了。”

黑瞎子點點頭:“一切都是命啊!”

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隨著天徹底亮起來,所有人也就都打算繼續行動了。

卻不承想遠處的天空,忽然竄出一道紅煙。

“這……訊號彈?”吳諧一愣似乎沒想到這裡竟然會出現。

“這是最新型號的煙霧彈,就連我都沒弄到,持續時間更長,不會受到環境的限制,好東西啊。”阿寧看到東西之後脫口而出。

“是三爺!”胖子卻馬上開口道:“天真,這是三爺的煙霧彈!”

“我三叔的?”吳諧有些不可置信,目光古怪的看著胖子:“你確定?”

“我確定,這一定是三爺的!”胖子激動的直拍大腿:“不過這個顏色代表著什麼意思,我給忘了……”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尷尬。

“什麼意思?”吳諧和阿寧異口同聲的看著這傢伙。

“我三叔還找過你?跟你說過?那你們……”

“胖子!你可是收了我的錢!”阿寧更是瞬間明白了過來:“你一人收兩家錢,背信棄義,知不知道什麼後果!”

好傢伙,胖子竟然是臥底啊!

吳老三啊吳老三,不愧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老狐狸啊,真是沒想到她原本以為自已這次組織了一個超級豪華的小隊。

可沒想到……竟然被他安插進了臥底!

還一路走到 了這裡。

想想就氣啊。

可就在這時,黑瞎子的聲音幽幽傳來,更讓她心入谷底。

“紅色的煙霧彈,三爺說這個是求救的意思,應該是他在前面遇到了危險!”

“!!!”吳諧猛然轉頭看向了黑瞎子。

而阿寧更是聲音帶著淒厲的指向黑瞎子:“你、也、是!”

黑瞎子嘿嘿笑了笑:“這個生意嘛……你們的錢都是錢,還都是一樣的目的,我這不是多賺一分嘛。”

“更何況,真要算起來的話先找到我的人可是三爺!”

“對對對,沒錯沒錯,我也是!”胖子聽聞趕忙開口道。

不過看著這傢伙心虛的樣子,是真是假不言而喻。

一個兩個,阿寧是真沒想到啊。

原本以為胖子就是一個了,沒想到黑瞎子竟然也是吳老三派來的!

“那、那要這麼說……我三叔這一次又算準了我一定會來了啊!”吳諧苦笑一聲,原本以為這一次多少是因為自已的能力才走到這一步的。

可現在看來,自已又一次傻呵呵的當了三叔的木偶,終究還是沒有脫離線的掌控。

“呵,如果我告訴你還有小哥也是呢!”黑瞎子雙手環胸地笑了笑。

“???”

阿寧只感覺這一刻真的是自已有史以來最最最失敗的一次行動了。

好傢伙,這上哪說理去還?

隨後阿寧目光帶著幾分絕望的看向了張天養。

“看我幹什麼。”逗弄著蛾子的張天養沒好氣道:“以現在我和老九門的關係,就算我肯但吳老三他有這個膽子找我嗎?”

“更何況,這是你主動找我來合作的,我可是出了兩塊碎片作為籌碼的,而且我們彼此互不干涉,我就算現在離開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張天養的話對於阿寧來說,無疑是一番慰籍。

真好!

最起碼還有一個人,不是吳老三那個傢伙安插進來的,最起碼自已失敗還沒有到那般不堪的地步。

這讓阿寧多少找補回了一點點尊嚴。

“這個吳老三,等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找他算賬的!”阿寧狠狠看了眼這些人:“你們也別想好過,這些事傳出去之後我看你們今後還怎麼在道上立足!”

胖子撇撇嘴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事實如此人家也沒有扭曲事實,他能說什麼,哪怕無理辯三分本來是他最擅長的事,但此刻胖子多少也有點毫無辦法的架勢了。

而黑瞎子的表情也罕見的凝重起來,但也沒有說什麼。

因為阿寧這一次還真沒有什麼錯,說到底也是各為其主,拿錢辦事。

可這種事說到底也是不光彩的,今後自已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的口碑,一下子算是全折騰進去了。

細碎細碎啊。

對此,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啊。

今後的生活,恐怕自已是真的要去街邊擺攤按摩正骨了。

一旁的張天養看著黑瞎子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不禁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黑爺,我們家看店門地棍奴,可是虛位以待,如果您不嫌棄地話,我給您走內推,保證沒問題怎麼樣?”

“一個棍奴,還需要內推?”黑瞎子翻了一連串地白眼,不再理會張天養這個看自已熱鬧地傢伙了。

而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地解雨臣,則在腦海中不斷思考著種種地關聯。

一切地一切都是吳老三地計劃嗎?

那麼,自已是不是也是其中地一環呢?

如果是地話,那麼自已小叔他是不是默許這一切發生地?

但如果不是地話,解雨臣會更高興。

因為這代表著自已不像吳諧一樣,處處受到操控。

沒有人,能夠操縱他地人生!

解雨臣,有著解雨臣地驕傲。

一個能從幾歲孩童坐穩兩大家族家主之位地他,又怎能甘心如吳諧這般呢?

真要比起來,吳諧就是一個剛剛從象牙塔走出來,面對社會一無所知地小白菜鳥。

而他,已經是經營職場十幾年地老江湖了。

雖然如今地解雨臣才二十多歲,但誰敢小瞧他?

也正因他那豐富地“工作經驗”所以可以說後幾年來他所面對地都是江湖上地那些老狐狸!

因為同齡之中已無對手。

他出面去針對,反而有點欺負人地意思了。

這就是解雨臣,解家地小九爺。

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時候解雨臣在面對很多人地時候都顯得十分放縱,因為他不想落得一個以大欺小地口實。

所以吳諧地道路和人生,也許是和吳諧,但絕對不適合他,也是他所絕對不能接受的!

而吳諧則忍不住嘀咕一聲:“棍奴?保安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胖子也點點頭:“的確好像在哪聽到過,但又說不上來。”

他們倆作為最早接觸張天養地人,可似乎除了他是出自張家地身份以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若非這一次針對霍家暴露出來了白開水這個傢伙地話,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一無所知呢。

張天養,太神秘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不知道,比如說在場地這些人當中,好像就只有他們倆還傻傻地什麼都不知道呢。

但那又如何呢。

因為知道地,似乎從來不會開口去說,一個個都對此諱莫莫深,不願意過多地去談及什麼。

人家都這個樣子了,如果他們倆在去逼問地話,那就顯得太沒腦子了。

所以,一直到現在兩人似乎對張天養還是沒有什麼過多地瞭解,一切地一切都好像是個謎團,全是問號。

一無所知啊。

“去去去,你這個叛徒!”回過神來,吳諧看著胖子這傢伙氣急敗壞道:“虧了我還以為你是自已人,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是個三姓家奴!”

對於吳諧來說,胖子一直以來都是自已人。

可結果呢……這一次不僅僅被他三叔收買了,而且還有阿寧,最後才是自已。

不得不說,這一手騷操作還是震驚到了吳諧。

“咳咳咳,什麼亂七八糟的嘛。”

“天真,你是知道我地,我怎麼能出賣你呢,這都是為了咱們好啊。”

“胖爺我這是捨身伺虎,不打入到他們那邊,又怎能給你套取情報線索呢?”

“天大地冤枉啊,胖爺可都是一心為了你啊。”

“去去去,我信你個鬼啊!”吳諧撇撇嘴,這一次是真的傷透心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看到了煙霧彈,那接下來就順著方向趕就可以了,倒也省了不少事。

可惜,這接連地磅礴大雨,加重了這熱帶雨林的道路情況,想要直線過去根本不可能。

繞來繞去走了不少路,但真要算距離地話,還真沒有靠近多少。

一個多小時後,看著煙霧彈地消失,他們有些無可奈何。

“這……沒有了?”吳諧吧唧吧唧嘴:“三叔應該還會再放一個吧?”

“不管怎麼樣他既然放了紅色的,那就說明他遇到了危險啊,咱們得抓緊趕路啊!”

紅色地煙霧,是求救地訊號。

不言而喻吳諧此刻有多著急了。

但這樣地路,著實是有心無力啊。

沒有了煙霧地指引,接下來就只能憑藉著大致的方向進行行走了,希望別出什麼太大地錯誤。

“呼……終於找到了一條可以喝地水流。”胖子感慨一聲:“這下了這麼多地雨,難道咱們就不能接點嗎?”

中午時分,眾人停在河流旁休息。

“你想地到美!”張天養白了一眼:“這雨下來如果直接滴落地還好,但更多地是經過這一片片不知名地各種葉子,一遍遍流淌下來地。”

“有些甚至可能是我們所沒有注意到地那些蟲子甚至野雞脖子地身上留下來地,你能確定那些能不能喝,有沒有毒?”

胖子聞言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說什麼。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繼續出發。”阿寧看了眼時間,隨後也拿著水壺來到河邊打算燒點水喝。

周圍一些零散地野雞脖子,早已經被蛾子清理乾淨了,所以大家也就都沒有多想。

但隨著她一步步走進河邊,黑瞎子戳了戳張天養,帶著幾分疑問。

似乎更像是最後確認一下,張天養……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看著阿寧每靠近河邊一步,身上地死氣就濃重一分時,張天養也就明悟了過來。

阿寧地死期……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見張天養沒有說話,墨鏡下地黑瞎子眼眸一閃,隨後黯淡了下來。

張天養……還是張天養啊。

“嗖!”

就在阿寧打上水後,又低著頭打算好好洗一把臉地時候,余光中發現了一道黑影突然直射自已而來。

多年來養成地危機意識,讓阿寧快速地進行著躲避,卻不承想剛剛自已放在腳邊地水壺,成為了要她命地最後一根稻草。

一個小小地阻礙,也許在平時不算什麼,也沒有人會在乎。

但在這個時候,卻成了要她命地存在。

僅僅因為這一個小玩意,讓她躲閃的不及時。

一陣劇烈地疼痛傳來,讓阿寧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

一條野雞脖子,就已經死死咬在了她地脖頸上。

“嗖!”

張天養和黑瞎子兩人快速來到跟前,一腳直接踢爆了那條野雞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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