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就是一個人以趴著的造型呈現在眼前,就好像是在游泳一樣。

只不過是在沙子裡。

“這是硬生生悶死在了裡面?”胖子有些不解。

“咔嚓!”

“咔嚓!”

“咔嚓!”

然而當這個棺槨內的所有黃沙都散去的時候,眾人也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

好傢伙,竟然是一個半米左右的蠍子!

而之所以人以這樣的姿勢進來,是因為他被這隻蠍子“擁抱”著呢。

蠍子的爪子,牢牢抱緊他的身體,而那根劇毒的尾巴,則貫穿了整個身體,就好似釘子一樣固定在了那裡。

之前因為沙子的關係所以沒有看見,但現在徹底暴露在了眼前。

“這麼大的蠍子?”

“不,這不是蠍子。”張天養搖了搖頭,黃沙流出來之後也總算是讓眾人看得清楚了。

並且隨著這一個棺槨被破壞掉之後,很快周圍也傳來一陣流淌的聲音,隨之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個孔洞,數之不盡的黃沙開始流淌出來。

“這……想要淹死咱們?”胖子眨眨眼,可這船艙最少上百平米的面積,堆滿沙子有什麼用?

而且一般來講這不是路面上的古墓採用的防盜手段嗎?

“流沙機關,在這裡真有用?那這是什麼送葬船,乾脆當採砂船得了。”

吳諧聽聞也點點頭表示認同,想要埋了他們明顯不合理。

“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當初他們也沒想到這河道竟然會乾枯,如果這些流沙是想要讓咱們同歸於盡的話呢,就是增重,直接將船沉入河底,然後讓咱們命喪白骨人面魚的口中!”

“不對。”張天養搖了搖頭否定了吳諧的說法,他說的看似好像是正確的,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合理。

因為如果是要給船隻增加重量,那還不如直接設計個機關到時候弄沉船就可以了,還用得著用流沙嗎?

而且,這流沙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船上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是機關之一。

正因如此,所以流沙的存在本就是船隻上承載的重量之一,在範圍之內,頂多就是換了個位置而已,不存在什麼太大的變化才對。

就更談不上要沉入河底了。

而且,如果憑藉外來重量將船壓入河底,並且不再浮上來,那還不知道要多重呢,但最起碼靠著沙土,就算把這一百平米的面積都填滿,都不夠。

“那這是幹什麼?”

張天養搖了搖頭也不是很清楚,撐著鎮魂傘防止這黃沙雨落到自己頭上,然後摸了摸:“這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比起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沙土,還要細,摸著就好像麵粉一樣。”

“麵粉一樣的沙土?”幾人不解,隨後看向了那個棺槨。

“看看人吧,不過這蠍子……”

話還沒有說完,這才發現那隻蠍子竟然消失了。

半米多長,一直在眾人眼皮底下,竟然消失了。

“那玩意竟然還活著?”解雨臣組合好長棍之後縱身一躍雙腳一勾,整個人站立在了長棍上,警惕的看著周圍。

“這難道就是當年二月紅的成名絕跡?”胖子看到這一幕後眼前一亮,不過看著自己的身材,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那突如其來的莫名想法。

要是換成九齒釘耙,說不定更適合自己。

“沙子裡面有東西!”

解雨臣和黑瞎子不約而同地開口道。

但黑瞎子卻能感知的更清楚:“不是活的!?”

他似乎也有些驚訝。

粽子?

但他們從近來開始也沒看到有粽子出現啊。

“麻煩!”張天養撐著傘搖搖頭,腳下生風凌空飛踢,幾道腿影閃過,將剩下的這十幾個棺槨,除了最中間的這個之外,全部踢碎。

不出所料,每一個裡面都趴著一個阿寧的手下,並且身子被蠍尾貫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還活著,流了這麼多血也沒得救了。

很顯然剛剛發出來的聲音就是其中之一尚未嚥氣時候發出來的。

除此之外呢,就只剩下那身體下面正在擁抱著的土黃色半米長的蠍子。

“難道說是它們?”

解雨臣開口道:“可這些傢伙在這些沙子裡面的速度也太快了,完全無法鎖定啊。”

隨著話音落下,這四面八方流淌的黃沙,也停止了下來。

看這樣子也根本不像是如吳諧所說的那樣要給船隻增重,又或者說是流沙埋葬他們。

這點量也不過是剛剛到小腿肚子而已。

“所以,這是為了給這些蠍子營造出一個它們適合的戰場?”阿寧看著這一幕也反應了過來。

張天養不急不緩的收回鎮魂傘掛在身後,幾人除了他以外每一個都跟落湯雞一樣。

“這些蠍子,是假的。”張天養搖了搖頭:“準確的說,這些鞋子是機關類似木偶一樣。”

說話間,身影閃爍,雙指泛起一層光芒,幾經移轉之下,終於夾住了一隻蠍子。

一瞬間,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傳入耳中。

兇殘的雙鉗,就要夾過來,同時那條尾巴更是翻著又有寒光,這才是它的殺手鐧,鉗子都只是偽裝而已。

但張天養的手更快,直接發力震斷了這個傢伙。

丟在地上,眾人這才發現蠍子體內竟然不是血肉而是一堆精密的小零件。

“臥槽,這古代人竟然都開始玩起機器人了?”黑瞎子好笑一聲,用刀戳了戳這蠍子,不成想下一秒那蠍尾的毒針竟然直接射了出來。

同時上半身的那一對大鉗子,也筆直的飛了過來。

嘶!

看到這一幕的吳諧和胖子十分識趣的來到了小哥身後。

剛剛兩人也有著和黑瞎子同樣的想法,但黑瞎子快一步過去了。

看著這玩意的舉動,還是吸了口冷氣。

都成兩半了,竟然還能攻擊?

好在這個人是黑瞎子,要不然就算是解雨臣上來也逃不了好。

“不好,那些蠍子都消失了。”解雨臣忽然開口道。

而此刻在沙子當中,也出現了一道道痕跡,看上去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面飛快移動著。

“你們,抓好東西別飛出去了。”張天養看了看,隨後搖了搖頭:“營造出這樣一個地理環境,這西王母還真是會玩啊。”

說完,張天養周身狂風大作,地面上的黃沙快速旋轉飛了起來。

“臥槽!”胖子大叫一聲,他這二百多斤的體格竟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隨即趕忙抱著一根柱子不敢亂來了。

隨後一槍將上面打出一個洞出來將這些黃沙都捲走撒出去之後,這才算結束。

這一下,地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十三隻黃色的蠍子了。

而沒有了黃沙,它們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

“我去,你們看它們的爪子,竟然抓爛了木頭,難怪張爺的風沒有將它們吹走了呢。”

“不過現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黑瞎子笑了笑,手中一把飛刀直接釘住了一隻蠍子。

甚至阿寧也可以開槍進行射殺了。

一時之間,十幾只蠍子都成了碎片,尤其是爪子還有尾巴,更是不能留。

“沒想到,古代機器人都到這程度了?”

“現代還研究啥啊,這玩意不比機器人有意思多了啊。”胖子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道。

“有沒有可能說根本沒傳下來?”吳諧搖了搖頭,但這玩意他們不懂,留下來太危險了。

要不然的話帶出去研究研究,還真是個不錯的想法。

“那這個棺槨,應該就是正主了吧?”解雨臣敲了敲這最後一個位於中心的棺槨道:“其它幾個棺槨都是蠍子,那這個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而且,這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陶土罐……真的是棺槨嗎?”

眾人緩緩走上前打量著這個棺槨,看著上面那精美的花紋還有漆色,紛紛感慨其美。

必須要承認古人真的有很多東西是值得他們去學習的。

“但這個好像沒有蓋子。”胖子摸了摸,最後拿出了撬棍躍躍欲試。

畢竟,在他看來再美輪美奐,但這玩意也帶不出去,還是找能拿出去的,值錢的最好。

“粗魯!”吳諧拍了下胖子的手,隨後看向了小哥和張天養。

“這既然是個棺槨,就必然有蓋子。”

“之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一體的,是因為這些花紋和圖案都太精美了,好像一體的,所以將縫隙都巧妙的融合到了其中,這才看不見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錯覺。”

說到這裡,吳諧忍不住感慨一聲:“越是如此,越能說明這艘送葬船的墓主人,身份不一般啊。”

“而且竟然將這樣一艘送葬船停留在了這樣的環境下,這也就說明墓主人的家人對他一定很關愛,因為這樣可以時常來上船祭拜了。”

“如果這是個棺槨的話,那麼裡面的應該是個小孩子,最起碼還沒有成年。”解雨臣開口道。

回想起那幾個裝蠍子的棺槨都是正常的,但這個棺槨位於核心,且如此精美,都說明了它地意義非比尋常,但個頭卻小了很多,就說明這個墓主人死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澆漿墓?”吳諧帶著幾分疑惑不確定道。

解雨臣點點頭:“應該是了,將人放入其中後澆上特殊的木漆,然後再在木漆上面進行雕刻和繪畫,最終呈現出來的應該就是眼前這般了。”

“真是沒想到,我們竟然可以在這裡看到儲存如此完好的澆漿墓棺槨。”

“那你說了半天,不還是打不開嗎?”胖子撇撇嘴嘟囔一聲:“胖爺一撬棍下去,澆的什麼都得乖乖開啟。”

吳諧直接不搭理這傢伙了,而小哥這時走上前來雙指在棺槨上摸索著。

能夠無損開啟棺槨,那麼張天養和小哥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畢竟兩人的手指頭,都有著這樣的能力。

哪怕這機關再怎麼精妙,但也絕對藏不住。

而很快,小哥好像摸索到了什麼,一指點在角上,隨後整個棺槨震動了幾下,縫隙暴露在眾人眼前。

猛然發力一推,棺蓋緩緩滑動開來。

“天真啊,你說這一次會不會起屍?”胖子幸災樂禍的戳了戳吳諧。

“沒個正行!”吳諧白了一眼,但老臉卻肉眼可見的紅了下來。

“我賭不會。”張天養搖了搖頭:“這裡不是什麼大凶之地,起屍變粽子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嚴格來講是一艘船,是流動的,陰煞濁氣不會積攢太久,所以就更不會有什麼事了。”

“但這也說明了對方是有意這樣選擇地方和埋葬方式的,說明墓主人的家人,不希望她百年之後起屍,變成粽子什麼的那副鬼樣子。所以從整艘船的機關設計上就看得出來,都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完全靠著精密的手藝。”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認同了這番話。

吳諧更是差點都感動的流眼淚了。

好傢伙,自己也有遇到好人的一天啊,自己這下也總算不至於被說成是見棺起屍的災難體質了。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位時隔千百年的好人家啊。”

只不過,當蓋子掀開的那一瞬間,一張十分精美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持續時間,不超過兩秒,隨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流逝,最後僅剩下一具白骨。

眾人還沒來得及為這張精緻容顏而讚揚,就已經消散了。

“太可惜了。”黑瞎子嘆息一聲。

“推開棺槨之後空氣進入其中會使得內部的屍體快速氧化變黑,這就是澆漿墓的一大特點,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張天養搖了搖頭:“看這身上的服裝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如此手感,看來她和西王母的關係不淺啊。”

“這圖騰……三足金烏?”胖子看著內部棺槨當中的圖案驚訝一聲。

“這是三青鳥,少看點那沒用的書。”吳諧白了一眼:“這圖騰可是隻有王族才可以用的,就好像龍一樣,普通人家隨便用那是要掉腦袋的。”

“傳說,三青鳥是西王母的使者。”阿寧眯起眼睛喃喃道:“難不成這個小女孩是西王母的……女兒?”

雖說歷史當中沒有明確記載過西王母有沒有兒女後代這件事,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很有可能。

“可你要說這個女孩她出身王族,並且還深受喜愛,那麼……她下葬的衣服,不對勁啊!”

胖子在尋找陪葬品無果之後,將棺槨裡唯一一個看上去有價值的東西,納入了眼中,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衣服?”吳諧看了看,有些疑惑。

連他都沒發現的問題,胖子發現了?

“是衣服和這具骨骼的尺寸,不符合。”解雨臣一語中的提醒了吳諧。

“衣服,好像有點大!”吳諧腦海中快速回想著開棺後的那不到兩秒鐘畫面,確定地點點頭:“透過骨頭來判斷,的確年齡不大,但衣服不可能這麼不合身才對。”

“想那麼多,看看這上面的生平,就知道了。”張天養拍了拍棺槨的另一側,同時手中出現兩個按扣,固定在了棺槨兩邊:“這裡有一條絲線,你們注意這點。”

看著這條絲線,幾人都吸了口冷氣。這機關設計的可真不少,但這條絕對是最致命的。

畢竟是設計在棺槨裡面的,如果這個機關都處罰了,那絕對意味著要同歸於盡了。

所以絕對不容小視啊。

眾人只留下吳諧,其它都讓開了這片空間。

而吳諧在記錄下來後開始了短暫的破譯。

“她是一位公主,但從小卻生了怪病,沒有辦法所以經常要吃藥來維持自己的健康,但直至十八歲,那些丹藥還是沒有辦法挽救她的性命……”

說完,吳諧轉過身看著眾人:“而這個人,就是西王母!”

“也就是說,她的身份真的是西王母的女兒,並且西王母之所以沉迷於修仙煉藥,就是為了要治她的這個女兒。”

:“聽你這麼一說,西王母還是個好母親啊!”張天養和黑瞎子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畢竟,從他們得到的情報來看西王母可是個大情種才對啊,這怎麼忽然就換人設了呢?

阿寧則開口道:“可根據我們尋找到的多方資料瞭解,西王母的一生都在追求著長生不老,這也是她煉製丹藥的目的。”

“最後甚至不惜付出了高昂的代價,不擇手段,直至將整個國家都賠了進去,堪稱瘋狂。”

“你的意思是說她吃的就是長生不老的丹藥?”吳諧好像明白了阿寧的意思。

下一秒猛然轉頭看向了張天養、小哥還有黑瞎子三人。

但可惜,小哥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樣。

張天養抬頭順著縫隙看外面,吹著流氓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調戲誰家的婦女呢。

而黑瞎子攤開雙手虛浮的摸著什麼,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道:“怎麼天黑了?我這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呢?”

看著這三個傢伙,吳諧氣的差點沒直接腦淤血了。

這世上還有比這三個更氣人的嗎?

好傢伙,真是夠可以的啊,一個兩個的都欺負孩子是不是!

對此,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吳諧乾脆冷哼一聲。

而解雨臣和胖子對視一眼,則有些無奈。

這三位,他們也惹不起啊。

不過兩人也不像吳諧那樣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算明知道這一切都圍繞著長生不老而來,但她們倆對這件事根本沒什麼太大興趣。

當然,不是說這四個字帶來的誘惑力不大,而是因為……他們很清楚,就算這好事真落到自己頭上了,那也守不住,到最後指不定什麼悲慘的事要伴隨著呢。

所以還是乾脆不去想最好。

但吳諧就不一樣了,哪怕他也不在乎,但卻也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事的來龍去脈。

“如果結合著這些內容來推算的話,恐怕這個小公主在死後逆生長了。”

吳諧分析著道:“那些丹藥不管怎麼樣最後都沒有挽留住她的性命,而且還導致她死後屍體出現了逆生長。”

“畢竟她是一個公主,還深得西王母疼愛,所以死後不可能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才對。”

阿寧聽後點點頭認同吳諧的話:“所以你覺得是她死後上甚至都已經封棺了之後,才出現的這種情況?”

吳諧點了下頭,隨後也不知道是對著阿寧,還是想要告訴身後張天養三人,又或者是誰:“西王母所謂的長生不老藥,由此可見就是根本不存在的,要不然,這個小公主又怎麼可能在這呢。”

張天養三人對視一眼,似乎根本不在乎吳諧的話。

長生不老藥也許不存在,但不代表著長生不老不存在啊。

只不過,這是西王母選擇的一條路想要人為操縱,擁有賜予長生不老的能力,所以決定深入鑽研的一條路。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西王母的野心了。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分析的了,阿寧將訊號彈每隔半個小時就發射出去一枚,最終在夜幕降臨前那些人是總算走了進來,雙方會合。

看著失蹤的兄弟都成了屍體,這種感覺還真挺難受的。

可這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他們這一行的宿命。

阿寧也沒有小氣,將撫卹金又提高了不少,給了大家一個心理安慰之後,便決定讓他們帶著屍體先回去。

事到如今阿寧也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這些人雖然不少,但真正能用到的,卻一個沒有。

這些傢伙繼續跟著自己去塔木託,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一個都出不來。

雖然她不在乎這些人犧牲,但最起碼也要犧牲的有價值。

所以她找了個理由,將這些人送出去。

“沒想到,阿寧人還怪好的勒!”黑瞎子突然出現在吳諧耳邊輕聲道:“哎呀,還真是可惜了。”

“啊?你說可惜什麼呢?”吳諧一愣不明白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

“阿寧這一次去塔木託,必死。”黑瞎子忽然神情正色了幾分:“眉心地晦氣凝不散越來越厚重了,這說明阿寧的死劫將至,她救了這些手下,但卻救不了自己……你說可憐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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