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系統對自己的殺意？夏冬青的前世今生
“我明白了。”張天養點了下頭。
“走吧走吧，別打擾老孃喝酒了。”阿茶擺擺手，身後出現一個黑洞：“別忘了，中元節可沒幾天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張天養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後離開了虛無界。
不成想一抬頭髮現正好出現在了兌換塔門口。
“阿茶還挺夠意思的嘛。”張天養微微一笑，徑直走了進去。
剛一出來，就看到了黑瞎子靠在那裡顯然等候多時了。
“嘖嘖嘖，這是誰啊……黑爺！”
“ 獨行者大統領！”
“威風啊！”
“喜歡，我送你好不好！”黑瞎子沒好氣道。
“當初要不是趙吏跑得快，我用得著嘛我啊。”
“就我這點實力，現在暴露出來，我都不敢出冥界了。”
“哈哈哈哈！”張天養毫不猶豫的幸災樂禍起來：“我第一次看你出手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哪派道家的傳承呢。”
“可沒想到你這個老小子竟然是雷靈尊者啊。”
“都一樣，雷靈尊者也是道門中人。”黑瞎子擺擺手：“你現在怎麼樣？”
“還那樣，瞎混吧。”張天養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我的問題會這麼大。”
“難道鳳凰傳承也沒辦法？”黑瞎子有些驚訝。
“要不是有傳承在身，我現在早就玩完了。”張天養聳聳肩。
“對了黑瞎子，最近有關注吳老三他們嗎？”
“吳家？”黑瞎子搖搖頭，這一點倒說的是實話。
畢竟這段時間冥界的事太多了，所以就沒有理會那邊。再者他和小哥一樣作為常駐失蹤人口，找不到也沒有人在乎，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了。
“你有什麼事？”
“你該不會是想要對吳家出手了吧？”
上一次霍家的事情黑瞎子自然是清楚的，開端也的確漂亮，可以說差點霍家就真的就此倒下了。
甚至所有人都以為霍家將成為歷史的時候，霍家的絕地反擊震驚了無數人的目光。
霍家尚且如此，那麼吳家呢？
雖然黑瞎子相信張天養不會無故放失，但貿然對吳家出手，可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放心好了。”張天養擺擺手：“現在，我不摸清老九門的底牌，可不會再往東了。”
霍家是一個意外，但這樣的意外他也只會吃一次。
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小瞧任何家族。
所以，要麼不出手。
既然要出手那就要一擊必殺。
黑瞎子挑了下眉頭，忽然感覺也許張天養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決定。
正因猜到了張天養是怎麼想的，所以他明白……張天養下一次出手，已經不是腥風血雨能形容的了。
“真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這件事呢，明明你老爹都已經放棄了。”
“總要乾點什麼事啊，要不然多無聊！”張天養笑了笑。
老爹是真的放棄了嗎？
張天養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圍繞。
“算了，那我幫你打聽打聽吧。”黑瞎子揮揮手，然後離開了。
張天養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冥界之後回到了網咖。
趙吏早早就已經回來了，甚至還帶著夏冬青又見了見世面。
從夏冬青體內蚩尤的力量越發渾厚龐大，他就猜出來了一點東西。
“唉。”
一見到張天養回來，趙吏就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感覺到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張天養聳聳肩：“不過到是你……非要這麼著急？”
“？？？”
趙吏身子一僵，滿臉的疑問，似乎不明白張天養問什麼一樣。
“算了，你自己地事自己想去吧。”張天養沒有理會這個傢伙，看著汪難帶著一堆吃的走過來，趕忙食指大動開始進補起來。
趙吏見狀，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最後也只是搖了搖頭。
他只是不想不甘，就這樣渾渾噩噩的。
幾百年了，他都是這個樣子，他太迫切的想要擁有自己的情感，擁有自己的靈魂了。
“對了，你這次回去沒去見三七吧？”
“三七？”張天養一聽，拍了下腦袋：“該死，我就說忘了什麼呢！”
一聽到三七，張天養趕忙看向趙吏：“那一魂一魄，你給三七了？”
“嗯，我親眼看著三七服下的。”趙吏點點頭：“她本來說是要見你的，但我說你受傷了，冥王帶你療傷去之後，她就先服用瞭然後去閉關了。”
“閉關？需要很長嗎？”張天養問道：“話說回來，我還沒喝過孟婆湯是什麼味道呢。”
“噗，那你一定不想喝。”趙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等三七出關之後，我請你喝去一次，彌補了一魂一魄之後的三七，就可以釀造出完整的孟婆湯了。”
“我最近看著各地給上來的線報，都反應孟婆湯的效果越來越弱了，弄的這些擺渡人還得忙活消弭記憶。”
“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大多數都是上一代孟婆熬製後存留下來的，有些過期了，而且因為投胎數量的劇增，所以還要摻水，有這樣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
“在堅持也兩三百年，應該就不用擔心了。”
“那麼久？”張天養一聽無語起來：“看來想要一段時間見不到小三七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三七那雙眼睛，總是會讓人心中瞬間進入莫名的平靜安詳當中。
“孟婆湯？不會沒有記憶嗎？”汪難在一旁不好奇道。
“這個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的，但對我們來說那是一種很美味的高湯……不過，那三七那丫頭熬得就跟毒藥一樣。”趙吏說著話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如果將修為封印起來的話，那麼喝了孟婆湯，效果也是一樣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打落凡間的都要封印修為的原因。”
張天養聞言倒是感覺有意思：“那這麼說的話，這些神話故事還都有一些事實考證啊。”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混不下去了，就把這些東西寫出來當故事賣了吧。”趙吏撇撇嘴，畢竟這樣的事在歷史當中還是很常見的。
“徐蓉怎麼樣？我看你好像很閒啊。”張天養好笑道。
“哈哈哈，這一次咱們的冥王大人總算幹了件正事。”趙吏感慨一聲，這個徐蓉簡直就是勞模啊，任勞任怨。
當然冥界也是公平的，幹多少事，得多少功德。
趙吏瞧不上這些，但徐蓉不一樣啊。
“張哥，你回來啦！”這個時候，夏冬青和王小亞兩人也來了。
只不過，看著夏冬青一身上世紀的打扮，滿頭霧水：“這是幾個意思？玩穿越啊，連冥界都不流行這個了。”
趙吏聽聞白了一眼：“還能是啥，這傢伙老好人屬性又發作了唄！”
“怎麼著？還是決定要幫她一下？”
夏冬青摸了摸自己的臉：“既然老婆婆說我跟阿金長得一模一樣，那就幫她一次又如何！”
趙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而夏冬青和王小亞則又快速離開了，他們晚上還要準備一下呢。
“呦，怎麼著？這一次這麼好說話啊！”張天養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吏。
趙吏罕見的沒有說什麼，而是開口道：“晚上沒事的話，來陪我喝點吧。”
“成，不過你得揹著酒菜。”張天養揮揮手不再理會這個傢伙。
趙吏則開車真的去買就買菜，準備晚上的那頓了。
“老闆。”汪難走上前一步：“趙吏剛剛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
張天養點了下頭：“那個老太太要等的人，上了戰場之後就沒下來。”
“老人之後死了八十多年了，卻始終等不到心上人歸來，她也不願去轉世投胎，一直在原地。”
擦了下嘴巴，拿起鴛鴦美美地喝上了一口：“而趙吏，就是當初送阿金入六道輪迴的擺渡人。”
“這樣？那他們也算是老老友了。”汪難聽聞若有所思道。
“而那個阿金……就是夏冬青的前世。”
“！”汪難聽著張天養的話，頓時不可置信起來。
“有什麼奇怪的。”張天養看著汪難：“既然這個世界都已經有了妖魔鬼怪，那麼因果迴圈這四個字就很難理解嗎？”
“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世上很多人，很多事，不會平白無故的發生，萬事萬物的運轉，離不開因果兩字。”
汪難聽後一個人開始沉思起來，而張天養也沒有理會，酒足飯飽之後忽然感覺有些無所事事。
思索再三，直接轉頭去睡大覺了。
放鬆，哪怕毫無睡意，但張天養此刻卻還是努力的讓自己陷入沉睡。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這段時間在虛無界昏迷的狀態。
準確的說，他並沒有完全的昏迷，雖然受傷嚴重進入昏迷讓身體習慣下來是最好的辦法，但也不是不能甦醒。
而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這一次當他陷入昏迷的時候，看到的一幕，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自己的體內……一個巨大的光球！
張天養髮誓，如果自己身體內有什麼異樣的話，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不行，阿茶也絕對不會發現不了。
但這麼多次接觸下來阿茶可以說將他“看”了個精光底兒掉。
就算如此都沒有發現，那麼……這個大光球又是什麼？
答案，呼之欲出。
系統！
自己的統子哥！
也是自己身上最大隱藏最深的一個秘密！
張天養能感覺到，光球內蘊藏著的巨大力量，撲面而來的壓力簡直比起阿茶和金曦兩人交鋒時候的還要可怕。
那是真正毀滅一切的力量。
一開始，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鳳凰血脈，甚至……就是鳳凰本尊！
但鳳凰血脈的力量他太熟悉了，那股灼熱的溫度，是無法掩蓋或者隱藏的。
而這個光球上，卻並沒有。
所以，張天養知道這絕對不是鳳凰血脈，甚至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如此一來，自己身上除了鳳凰血脈以外還有什麼是他沒有鑽研明白的？
統子哥！
唯有系統了。
所以，張天養忍不住想要靠近好好瞧瞧，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力量，百分之九十都來自於它。
可很快，張天養愣住了。
因為隨著他的靠近，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威壓和排擠，那無聲的警告，讓他不敢在輕易靠近。
在靠近，會死！
真的會死！
張天養錯愕地看著這一切，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統子哥，在排斥自己，甚至會殺了他？
這怎麼可能？
自從系統覺醒，雖然除了釋出任務以外從來沒有說過別的什麼，一種彷彿並不是很智慧的樣子。
但對張天養來說卻是他來到這個世上開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羈絆。
最瞭解他，最沒有秘密的一面，沒有系統更瞭解了。
可這樣一個信賴的存在，忽然對他產生了排斥，殺意……這讓張天養有些無法理解。
曾經他不止一次的慶幸過，統子哥每次釋出的任務其實都很簡單，因為就算他沒完成也無所謂，不會動不動就抹殺宿主或者更換宿主之類的。
沒有完成任務，那就沒有完成，也不會有其他什麼情況出現。
但這一次，他真的是傻眼了。
統子哥，要殺他！
張天養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一次！
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統子哥……要殺他！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無法靠近，甚至他都無法確定這個光球是不是統子哥，那個他最信任的。
所以，在無法接受這一結果後，他選擇甦醒過來。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地心裡都在不斷思索著，最後他確定……這絕對就是統子哥。
因為自己的秘密就那麼多，除了統子哥別的也無法解釋了。
那麼，如果確定了光球=統子哥，那麼就等於統子哥=要殺自己。
張天養深吸一口氣，對於這個結果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現在冷靜下來，張天養想要再次進入那種狀態下，他想要看看統子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有瞭解了，才能讓他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去做。
但那種生死之間的遊離，甦醒過來之後就災難進入了。
“難道說，一定要在經歷一次死亡的威脅，才可以嗎？”
張天養喃喃自語一聲，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是夜晚了。
現在的狀態雖然不好，但距離和寒月大戰之後昏厥瀕死地時候可差的太遠了。
想明白了，張天養緩緩坐起來：“看來只能等下一次有機會再考慮了。”
“老張！”
“下來喝酒了！”
樓下，趙吏嗷嗷大叫著，絲毫不在意過往路人看他的目光。
網路是沒有記憶的，尤其是他這種爆火卻沒有後續的“網紅”所以趙吏自從上次之後，沒多久就又恢復了平靜。
雖然趙吏還挺惋惜的，但作為擺渡人他還真不敢隨隨便便暴露在大眾視野下。
“來了，吵吵什麼啊！”張天養白了一眼，洗漱一番後直接從倉庫來到了便利店。
“大帥哥，你可算回來了。”王小亞從身後竄出來：“我聽趙吏說你可威風了，那叫一個厲害，給我講講唄，當時都發生什麼了？”
“滿嘴跑火車的趙吏，你也相信？”張天養白了一眼：“而且你難道對趙吏就不感興趣嗎？”
“要說威風，他才是真的威風好不！”
“沒意思，你們倆難道就不能滿足一下你們的小迷妹嗎？”王小亞掐腰看著這兩人。
結果兩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點火生炭，開始了烤串。
“嘿！給我烤兩串腰子，我回來吃！”
說完，王小亞就又轉身跑去找夏冬青了。
穿好衣服，又畫了一下妝的夏冬青有些不習慣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是不是老了點？”
“這樣才正常呢。”王小亞拍拍手：“我朋友可是專業的化妝師，專門給劇組服務的，你要相信權威！”
“行吧。”夏冬青點點頭，隨後兩人走出便利店。
“趙吏，我們離開一會，你可別算我曠工扣工資啊！”
“抓緊滾蛋，要不然老子直接把那老太婆給拘來！”趙吏不耐煩道：“僱你來我超市，還真是虧死了。”
看著兩人離開，張天養和趙吏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吃著烤串，但兩人的直覺卻覆蓋了半個城市，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別想滿昏過去。
轉身來到巷子裡，夏冬青看到了那個老人……
張天養倒沒有什麼感觸，畢竟自己並沒有接觸太多。只是看著趙吏的複雜神色：“其實你也可以去看看的。”
趙吏聞言搖了搖頭：“你好像知道？”
“不應該啊，那個時代且不說還沒有你呢，就算你透過生死簿也查不到才對啊。”
雖然說當時的他帶走的阿金，也就是夏冬青的前世，但因其成為了蚩尤的載體，所以生死簿上所有關於夏冬青的前世今生，都消散了。
因此就算是張天養調查生死簿也不應該知曉這些秘密才對。
但現在，張天養的樣子明顯就是知道什麼啊。
一時間著實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一切都自有因果。”張天養看著趙吏：“話說回來，這次大戰之後王小亞沒事吧？”
“她？”趙吏撇撇嘴：“跟我見了一面，但卻沒有要覺醒的跡象，看來還是打算就這樣跟在夏冬青身邊。”
“你不會是泡了她吧？”張天養古怪的看著趙吏這傢伙：“要不然她見了你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按照金曦和寒月當時的樣子來看，他覺得應該直接給戰神婭下達擊殺夏冬青的命令也不為過啊。
畢竟，現在的冥界力量，太可怕了。
自己加上黑瞎子和趙吏如果再給點時間發展下去的話，簡直不敢想象。
到時候還有崑崙立足之地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更別說，還有蚩尤這個暴力狂，隨時甦醒虎視眈眈的盯著崑崙呢。
到時候，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這次雙方交戰，算是阿茶算計了一次崑崙，金曦寒月兩姐妹也沒有帶足人手，但即算如此也沒有吃虧不是。
但透過這次也必然會發現冥界的強大，張天養思前想後最好地解制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先把夏冬青幹掉，讓蚩尤無法復活。
雖然可能會迎來阿茶瘋狂的報復，但總歸這個時候就算掀起大戰，崑崙不是絕對劣勢。
“少來，我會看上哪個男人婆？”趙吏撇撇嘴：“那就是個瘋子，你以為崑崙女戰神的名頭是假的。”
作為老對手，趙吏和戰神婭的交手可不止一次了，真要是硬實力硬拼的話，他都要弱上一線，可想而知。
“嘖嘖嘖，看來是有不少‘事故’在裡面啊。”張天養調侃道：“打著打著，不就生出感情來了？”
“我懂！”
“懂個屁啊你！”趙吏炫了一瓶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傢伙：“她雖然對崑崙忠心耿耿，但為人還不錯，最起碼知道十分善惡，雖然金曦寒月是崑崙的領導者，但她卻並不愚忠。”
“嘿！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張天養笑著道：“忠於崑崙，但卻並非是忠於金曦寒月！”
趙吏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
“那吏哥你對冥界呢？”
“什麼我對冥界？”趙吏一愣，好一會好像才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我對冥界忠心耿耿！我為冥界流過血！我為冥界拼過命！我為冥界付出了一切，你、就算是你是鳳凰尊者，也不能汙衊我！”
好傢伙！
看著原版了。
張天養見趙吏這副樣子，捧腹大笑起來。
“我從店裡醒來之後開始，就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擺渡人氣息出現。”
但下一秒，張天養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吏哥，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不是花木蘭，更是徐榮……”
“我能察覺到這股氣息對我有很強的敵意。”
“而就在剛剛，在我們釋放出感知的時候，他跑了……你放跑的。”
兩人一同釋放出了精神力，並且因為距離太近的關係，所以一瞬間覆蓋捕捉的時候會產生出輕微的波動，產生對抗和輕微地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