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霍家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想要生存下去,最起碼不是在你霍秀秀的手中倒下去,那麼就要有一個變革的決心,如果你連這也做不到的話,等霍老太太歸去之日,就是你霍家倒臺之時。”

現在的霍家,之所以還能在,那是因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次就是霍老太太雖然退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要她還在一天,霍家就倒不下去。

可如果霍老太太有一天沒了,那霍家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會是一擁而上的群狼。

所以,留給霍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解雨臣的幫助,最多就是護主霍秀秀自保罷了。

他是解家家主,更是紅家話事人。

有很多事,他必須要做出抉擇。

霍秀秀深吸一口氣,看著張天養:“張先生覺得,僅憑一個霍玲,就可以兵不見血刃的收服整個霍家嗎?”

張天養搖了搖手指:“第一,我從來沒有想過兵不見血刃,第二我更沒有想要收下霍家。”

霍秀秀聽著張天養的話,眉頭一皺。

解雨臣卻臉色大變,整個身體直接擋住了霍秀秀。

“ 你、你想要秀秀!”

霍秀秀也是一驚,下意識的捂緊了自己的衣領。

“……”

“你們倆這樣子,搞的我好像是個色藍……”張天養白了一眼,隨後看著霍秀秀:“你也別捂了,我對你沒興趣。”

“霍家地雷,已經到位了,接下來根本不需要我去做什麼,時間到了自然就會炸。”張天養似笑非笑的看著霍秀秀:“不過我的確是想要你。”

“你是霍家嫡系唯一的血脈,所以你的存在就等於是整個霍家。”

“就霍家那些酒囊飯袋,我收他們幹嘛?還的養著他們,有什麼用?”

“你還是會剿滅霍家,但你需要秀秀等到那個時候出面,組建一個全新的霍家!”解雨臣看著張天養,目光帶著幾分凝重。

可張天養接下來地一句話,讓解雨臣臉色徹底凝重起來。

“你也一樣啊!”

“ 你!”

“解家和紅家,你覺得跑得掉?”張天養似笑非笑的看著解雨臣:“解家這塊肉,我流口水盯著好久好久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白開水!”解雨臣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和白開水見面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白開水針對霍家。

可沒想到是算計了自己。

“所以,我才是你第一目標,霍家只是你來到明面上之後的第一個。”解雨臣搖頭苦笑起來:“可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的是,你當初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就為了那塊地,到底有什麼用。”

“沒想明白?”張天養笑了笑:“看來九門的情報資訊能力,不是強啊。”

“但解雨臣你一人身兼兩門,而紅家還是上三門,你竟然也沒有得到訊息?”

解雨臣目光帶著疑惑,不明白張天養是什麼意思。

“已經在規劃當中了。”

張天養看著解雨臣開口道:“未來三年,那片地區將會改造,成為整個沙城的高校區,所有大學都會進行遷移,組建大學城,目前我得到的訊息是,最少有十一所高校已經在準備了。”

“什麼!?”

這一下別說是解雨臣了,就連霍秀秀也震驚住了。

張天養聳聳肩,可沒有多說什麼。

他也不怕現在解雨臣和霍秀秀去做什麼,因為白開水已經將大學城那一片的土地搜刮了個遍,不敢說全部但如今已經有七成以上,都在白氏集團的手中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可有可無的。

就算拿下了油水也沒有多少。

十所以上的學校組建的大學城,未來經濟如何不難想象。

這簡直比起霍家的百年大計計劃,還要來錢快!

這一下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張天養不在乎霍家的百年大計計劃了。

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一個商業區罷了。

雖然利潤有,但和一個無比龐大的大學城比起來,可差得遠了。

固然商業區聽上去好像很高階,但商業區的事情也會很麻煩,後續的跟進等等,遠不如大學城輕鬆。

投入不少,回報比不高。

一目瞭然了。

更重要的是,商業區是有起伏的,但大學城就不一樣了。

“你既然跟我們說了這件事,那就說明大學城那片地,基本上已經被白開水收購的差不多了啊。”

解雨臣的話,讓原本還有些激動的霍秀秀,也冷靜了下來。

是啊。

肉已經進了張天養的口袋了。

張天養開口道:“而解家的那幾塊地,其中一塊是最核心的區域,必將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沙城地標性的一個建築。”

解雨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對不起小花哥哥。”霍秀秀苦笑一聲充滿歉意。

“不怪你。”解雨臣搖了搖頭:“看來這次回去之後,我也該好好收拾一下這群傢伙了。”

“上一次處了了解家,震懾了兩個家族,我以為他們會老實一點。”

“可沒想到啊,這種事竟然都沒有打聽到,上三門……就是個笑話!”

而且還是這樣大的一件事,都說老九門是沙城的無冕之王,可結果呢?

現在淪為了笑柄。

他們的情報竟然還不如個張天養,丟失了這麼一大塊蛋糕,甚至連嘗一口的資格都沒有!

猛然間,解雨臣抬起頭:“不,不對勁!”

“怎麼了?”張天養面帶笑容的看著解雨臣。

“你想要用我的手,來消弱紅家!”

對此,張天養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作為紅家的掌權人,解雨臣應該對其出手,這也很正常,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如此。

但解雨臣一旦出手就等於是臨時消弱了紅家,就算有後輩頂上去,但終究還是會進入一個虛弱期。

在那個時候無疑紅家會是最虛弱的時候。

而另一邊呢,解家又何嘗不是如此?

還是自己求著張天養出面,這才解決了解家的後顧之憂。

但同理,解家也虛弱了起來,只是不明顯罷了。

這個時候若是紅家也出現了,那就等於是將傷口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下。

可是,不處理掉紅家的問題,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棘手!

到最後誰知道會釀成什麼麻煩,畢竟上三門對應的可是無比頭疼的存在,這一次還只是規劃問題沒有提前收到訊息而損失一大筆錢而已。

但如果換成是別的風聲呢?

上面的風聲動向,必須要時刻把握啊!

這也是張天養明白解雨臣不知道也就罷了,可一旦知曉後必然會馬上出手解決,哪怕明知道會損失慘重,也一定要的。

因為如果有些事一旦錯了,那面臨的將會是整個家族的覆滅!

而明白了這一點的解雨臣,看著張天養的目光帶著幾分恐懼。

這傢伙,又一次算準了一切,讓他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按照他的意思走下去。

“但是,霍家,你想怎麼辦呢?”解雨臣眉頭緊鎖起來,而霍秀秀也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似乎明白為什麼又跟霍家有關係了。

解雨臣輕聲道:“上一次白開水出手霍家挺了下來。”

“所以短時間內你不會在此出手,除非你下場,全面開戰,但時代不同了,你這樣做只會給霍家陪葬,所以你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但你又要消滅掉霍家,因為只有這樣秀秀才能夠利用霍家的名頭和霍家殘部,整合出一個全新的霍家!”

“可秀秀和我不一樣,她無法做到可以大刀闊斧的將霍家的頑疾根除。”

“所以,你要對付霍家就需要有另一股力量的介入。可這樣一來,九門其他家族根本不會同意,哪怕為了面子,也絕對不會放任有外部力量介入的。”

“所以這個力量的來源,必須要足夠的強大,最起碼可以震懾九門其他家族,不敢輕舉妄動。”

“不對,就算是佛爺復活也不可能這樣看著一個家族眼睜睜覆滅而讓其它家族無動於衷。”

“那麼……”

越分析,解雨臣的臉色就越發凝重到最後已經難看極了。

猛然抬起頭看著張天養:“不可能!你提前收到大學城的規劃還情有可原,但你怎麼可能可以用上面的手,來剷除掉霍家!”

“這一次霍家弄出這麼大的新聞出來,最後也都扛過去了,你難道手裡還有什比霍家更大的把柄,可以確定上面會對霍家出手嗎?”

解雨臣說完看向了霍秀秀:“秀秀,你告訴我……你們霍家除了和裘德考合作走私這些古董以外,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了?”

“別的事?小花哥哥你是指什麼?”霍秀秀眉頭微皺。

“這……”解雨臣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比如說……叛國?”

“不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啊小花哥哥!”霍秀秀一聽也嚇了一大跳,隨後也明白瞭解雨臣剛剛分析的,究竟是誰要對霍家動手的同時,還可以震懾老九門了。

別說老九門了, 在這片土地上,十個老九門綁到一塊,也不敢吱聲啊。

“小花哥哥,我向你保證,霍家雖然做了不少背地裡的生意,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分得清的。”

解雨臣聞言,點點頭。霍老太太也是經歷過那動盪時期的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比誰都清楚。

因為有些事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得過且過。

但有些事一旦做了,那霍家的覆滅,是誰也擋不住的。

甚至可能還會連累整個九門,也說不定。

解雨臣聞言沒有看霍秀秀,是目光放在了張天養的身上:“你偽造證據?”

但很快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要想針對世家,偽造的話根本站不住腳,到頭來的結局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不會幹這種蠢事!”

張天養笑眯眯的沒有說話,但卻是讓解雨臣的心更沉下去了幾分。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好了。

“難道霍家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霍秀秀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張天養要對付霍家,甚至是整個九門,如今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什麼時間。

“好好考慮一下,霍秀秀。”張天養沒有再多說什麼,拍了拍她肩膀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秀秀,這次的西王母地宮,你就別去了。”

思索許久,解雨臣開口道:“你現在回家去找霍奶奶,把今天的事給她說一遍,看看霍奶奶有什麼建議。”

“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咱們,就說明他已經落子了,並且肯定這一次霍家沒有任何生機!”

“雖然我也感覺這不太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霍家恐怕要危險了。”

“好!我明白了。”霍秀秀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這個張天養,還真是可怕。”

“那小花哥哥,你在這邊也多加小心,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我們的人最多就一天的距離馬上趕到,所以有什麼事你千萬別逞能。”

“你放心吧,我還用你擔心啊。”解雨臣笑了笑,看著霍秀秀開車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小花,秀秀這是……”吳諧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霍秀秀離開不由得一愣:“不是說這次幫秀秀要在霍家站住腳跟嗎?”

“霍家出了點事,她這位家主必須要在場才可以解決。”解雨臣開口道。

“哦,那好吧,我們現在去找阿寧吧!”吳諧點點頭沒多想:“這次的阿寧,真是大手筆啊。”

“請了黑瞎子和小哥不說,就連張叔兒都加入了她的隊伍,在哪們倆這一次最好也加入其中,要不然就只能成為對手了。”

阿寧的手下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更別說還有張天養他們三個了。

這些傢伙湊到一起,如果成為對手的話吳諧覺得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棄西王母地宮,要不然別想平安出來了。

解雨臣見狀點點頭,對於吳諧的話還是比較認同的。只是吳諧的天真也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啊,如果霍家只是一點點小事的話,又怎麼可能讓霍秀秀這個家主親自去,並且還放棄了西王母地宮呢。

看來,這個傢伙對於家族之間的是是非非,還是有些搞不清楚啊。

“阿寧!”

而阿寧明顯也早就等待吳諧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看著吳諧那副表情,阿寧感覺無比順心。

你也有今天!

“怎麼?”阿寧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兩人:“吳大少爺和小花爺到訪真是讓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阿寧,咱們都是老熟人,就別說太多了。”吳諧臉色不好看道:“你應該也收到了錄影帶吧?”

“我也有,甚至秀秀家早在很多年前就收到過了。”吳諧看著她:“不管對方是誰,但用了這樣方法給咱們湊到了一塊去找西王母地宮,那就說明咱們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合則兩利,鬥則俱敗。”

“我想這樣的道理你不會不清楚。”

“鬥?吳諧,你覺得這一次你鬥得過我?”阿寧一副老子兵強馬壯,就差把天下無敵四個字插旗立起來了,會怕你小子?

吳諧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表情,但沒辦法這一次是真沒錢。

而且,他三叔也沒有給他找幫手,要不然小哥黑瞎子他們收錢辦事,自然是誰給錢幫誰了。

“是,我是鬥不過你。”吳諧深吸一口氣:“但吳家和解家也不是沒有人在,我們倆只要一個電話調點人過來還是有的,到時候一路給你們添點麻煩還是能做到的。”

“別的不說,阿寧你們這些人除了張叔兒他們三我們沒什麼辦法外,就連你在內……最後能不能平安走出地宮,都是未知數呢,你確定要鬥一鬥?”

不得不說,吳諧也是難得硬氣了一回。

畢竟他手裡也不是沒有線索的,雖然身邊 沒有了強大的安全保障,但就如他所說的打不了就不去了。

可他不想好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你也跟著別好好過。

搗亂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更別說身邊還有個解雨臣呢。

只不過,這次的行動很明顯有點開始那麼主導地位必然不是他了。

但只要能去西王母宮,對此他也沒有什麼異議,只要能去就可以了。

阿寧看著吳諧,她還是第一次覺得 這個傢伙竟然變得這麼難纏了。

當初的那個天真無邪呢?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偏偏他說的還有幾分道理,這讓阿寧也有些難辦。

想了想,趕是趕不走了,那麼就約法三章吧。

雖然她也知道吳諧未必會真的聽,但只要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總好過放在外面惹是生非!

所以,阿寧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吳諧和解雨臣兩人也算是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其中。

很快,一行人經過簡單的休息後開始商討起了明天的路線。

隨著瓷盤補全,老向導定主卓瑪點點頭也說出了一個重要的關鍵問題。

那就是,進入西王母地宮,除了要有圓盤作為指引,還有一點就是必須要趕在雨季。

等雨季過了,那麼同樣進不去。

阿寧一聽趕忙查了一下今年雨季的時間:“七天後,就是塔木託的雨季了,持續三天。”

離開之後,吳諧看著那個老向導定主卓瑪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吳諧?”

“小花,你說這個定主卓瑪會不會就是給我們郵錄影帶的人?”吳諧忍不住道:“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

“這個瓷盤更是當年陳文錦和她約定的信物,而我們從療養院裡面找到的筆記本上,也記載了陳文錦去過青銅門……就好像是給規劃好的路線……這感覺我太熟了。”

“我雖然不清楚,但你要不然去問問他們呢!”解小花搖了搖頭,畢竟他也沒有被人“安排”過,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感覺,但吳諧要調查費心的事,在他看來都是多餘的。

只不過吳諧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這種事他感覺張天養那邊應該有什麼線索或者知道什麼才對。

“也對,等一會大家都睡著了之後我就去找他問問。”吳諧點點頭隨後鑽進了帳篷打算休息一下。

“哎呦喂,小花爺!”黑瞎子湊上前來笑眯眯道:“這次去塔木託可不好走啊,需不需要什麼裝備?”

“我這可都有哦!”說著話,黑瞎子放下揹包開始推銷起來。

解小花見狀還真挑了兩樣,別說除了貴沒有別的毛病。

不知不覺間,到了後半夜,本就睡得比較淺的吳諧察覺到有人摸進來後馬上拔出了刀。

“我、是我……”定主卓瑪的孫子扎西輕聲道:“吳諧,是你嗎?”

“我是叫吳諧,有什麼事嗎?”吳諧警惕的看著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嚮導祖孫三人,都有問題。

只是他沒看出來罷了。

而目前的情況又需要他們,所以還是不要鬧什麼不愉快為好。當然,這些傢伙也別找他麻煩。

“吳諧,我奶奶叫你過去,不要打擾到其他人,跟我過來。”說完,扎西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根本不管吳諧是否跟上。

一頭霧水的吳諧,雖然猶豫但按耐不住好奇心,還是跟了過去。

只不過當走進帳篷內後,除了定主卓瑪和扎西,竟然還坐著小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諧忍不住道。

“你們來了,坐吧。”定主卓瑪對吳諧的態度不錯,不過語氣和神色都帶著幾分緊張小心。

“陳文錦讓我給你們傳一個口信,你們必須要在這個雨季進入塔木託,尋找到西王母地宮,要不然的話她就只能自己進去了。”

“啊?”吳諧一愣:“陳文錦?文錦阿姨?”

“所以,這都是文錦阿姨設計讓我們來到這裡的?”吳諧好像明白了什麼:“那她怎麼樣了?為什麼我們見到的霍玲姑姑卻成了禁婆?”

定主卓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我只是給陳文錦傳一個口信罷了,其它的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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