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尊!者!”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張天養那麼特殊,為什麼冥界的那些大佬們見了一個個都變的那麼好說話了。

好傢伙,原來是微服私訪?

只是他怎麼沒聽說鳳凰尊者出現的訊息呢?

趙吏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很顯然鳳凰尊者站在了冥界一方,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但很快自己的臉上就颳起了苦笑,回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恨不得扇兩個嘴巴子。

尊者啊!

那可是和冥王阿茶平起平坐的存在。

自己這麼囂張幹嘛啊。

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一陣苦笑。

很快,張天養伴伴隨著無盡的鳳凰真火,將整個鬼蜮內的陰煞之氣都焚燒殆盡。

緊隨其後在趙吏和徐蓉震驚的目光下,一頭扎入了大陣之中。

“鏘鏘鏘!”

一聲響徹天際的鳳鳴之聲傳遞開來。

京城,新月飯店。

正在看書的百歲山眉頭莫名皺起看了眼窗外:“又弄什麼?”

思索再三,又將目光移回了書本上。

只是心思卻再也進不去了。

而此刻的血祭大陣,倒不如說是一把開啟冥界的通道更為合適。

張天養進來之後,直接守在了這裡,無物不焚的鳳凰真火,直接堵滿了整個甬道。

這一刻,別說是什麼陰魂了,就連陰煞之氣都出不去。

但凡進來的,強闖的,最後都焚燒殆盡,無一例外。

耳邊無數陰魂淒厲的慘叫和咒罵聲絡繹不絕,但張天養卻沒有絲毫意動。

鳳凰真火只是被動的堵在了這裡,但凡不主動進來的,哪怕是在外面看都不會有事。

既然來了,那就說明有了其它想法。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他拿走他們的小命了。

不對,這些傢伙已經死了。

這一次……就送他們魂飛魄散吧。

只不過這樣高強度的操縱鳳凰真火,張天養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脆弱。

難怪當時連徐蓉都要吐槽一聲呢。

現在的軀殼,恐怕就連他自己的靈魂“裝”下來都十分的勉強。

這般破破爛爛的軀殼,還真是難為自己在外面浪了這麼些年了。

一想到這裡,張天養嘴角也掛起了一抹苦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莫名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但又說不上來的古怪。

張天養深吸一口氣,表情中多了幾分嚴肅。

時間飛快的流逝,趙吏也越來越擔心下面的動靜,時刻和冥界那邊進行著溝通,確定著位置,終於在小半天之後冥界傳來了訊息。

而與此同時,張天養也察覺到了這冥界當中似乎傳來了什麼動靜,並且因為陣法而形成的甬道,正在逐漸收縮。

見此,趕忙聚攏鳳凰真火,逐漸配合冥界那邊的擺渡人,最後縱身躍出。

“呼……你們冥界的效率太差了。”張天養看著趙吏忍不住道。

“是是是,您老人家教訓的對。”趙吏一臉的訕笑,飛快地點著腦袋。

尊者啊!

而且還是三聖尊者,比起他們冥王阿茶的地位也絲毫不差的存在啊。

趙吏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哪來的勇氣,竟然跟這位大老爺稱兄道弟的?

張天養白了一眼,他自然清楚這傢伙的想法,不過也懶得管。

因為趙吏的性子能堅持三天,就算他輸。

畢竟這傢伙就算見了阿茶也沒有個正形,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怕自己呢。

“後面……交給你了。”

看了眼趙吏,張天養雙眼一翻直接暈倒了過去。

“我勒個去,尊者?尊者?”

“您別逗我啊!”

趙吏這一下可是真的慌了,可看著懷中張天養好像真不是裝的後,急忙抱起來掉頭就跑。

開玩笑,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絕對跑不了啊。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抓緊送去治療才是最主要的。

同時,一邊飛快的給冥界發訊息,將這邊的事說清楚,並要求馬上派人來。

“吏哥哥,上車!”

外界,花木蘭等候多時了。

“我開車,你去鬼蜮把那個紅衣陰煞帶回冥界,閻羅殿那邊已經上傳了。”

“是!”花木蘭點了下頭:“他沒事吧?”

“這位爺要有事,咱哥倆就準備陪葬吧!”趙吏嘆了口氣,上車之後匆忙離開了。

這一覺,張天養睡得很舒服。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裝飾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消耗過大了。”

緩緩坐起來,張天養推了推趙吏:“我是病人你是病人,睡的比我都香啊!”

“嗯……幹嘛啊,困著呢!”趙吏揉了揉雞窩一樣的髮型,清醒過來後大叫一聲:“臥槽!尊者您真的醒了!”

“你這麼叫我,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張天養白了一眼:“我睡多久了?”

“半個多月了。”趙吏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天養:“尊者您這身體,可虛的太厲害了啊,嚴重虧空!”

“十殿廢柴都挨個來了一遍,那場面陰森恐怖可把我嚇死了。”

“本來他們是想要將你帶回冥界去護理的,但我沒讓。”

“在這多好啊,冥界那地方雖然靈氣充沛,但終究不適應你一個活人在那邊長時間修養。”

張天養點點頭認同了趙吏的話:“那徐蓉母子倆怎麼樣了?”

“放心吧,已經安穩解決了。”趙吏笑了笑,說話間房門開啟了,走進來的正是徐蓉。

“這……”

張天養有些錯愕,但看著徐蓉此刻的軀殼,眉頭一挑:“你當擺渡人了?”

徐蓉點了下頭:“恕罪。”

這些年,徐榮也不是沒有害過人,沾染了人命的她自然要自我救贖。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孩子。

“當擺渡人也挺好的。”張天養點點頭看向趙吏:“這麼看來我似乎和擺渡人還真挺有緣的,沒幹多長時間呢,先是一個孔小龍,又是一個丁小雨,現在又是她。”

“三個好苗子,兩個成了擺渡人。”

趙吏一聽,也笑了起來:“的確,不過丁小雨選擇飛昇崑崙,還真是可惜了。”

“但未來的事,誰知道是什麼樣呢?”

趙吏聽著張天養的話,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又有些不確定,畢竟丁小雨那樣一個性子的人,張天養又憑什麼?

不過卻也沒有多問,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看“以後”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倒下我可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啊!”趙吏嘿嘿一笑:“冥界現在忙的都成一團亂麻了,我差點也被拉去當了壯勞力,多虧了你啊。”

“哈哈哈。”張天養大笑一聲:“不過這麼看來是要準備的差不多了?”

趙吏也嚴肅起來:“是的,擺渡人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了,就剩下最後的熟絡一二,然後就差不多了。”

大軍形成之後,還要彼此熟悉陣法,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看你這樣子,似乎還有其他什麼重要的事?”

趙吏點點頭,看了眼徐蓉。

徐蓉大手一揮,鬼蜮覆蓋了整個房間:“沒有問題了。”

趙吏點點頭,這才看向張天養道:“這件事也是冥王告訴我,我才知曉的。”

“黃泉客棧裡的孟婆三七,你應該也見過了吧?”

張天養點點頭,心中也知曉是怎麼一回事了。

三七的父親當年欺騙了上一代孟婆,也就是三七的母親,被趙吏以阿羅漢之血斬殺的那位。

而當年三七父親目的就是為了坑騙孟婆,透過她手中那一部分生死簿,改寫自己的生死。

偏偏還讓他成功了不說,最可氣的是在臨走之前他還帶走了孟婆三七的一魂一魄。

這也就使得三七如今卻好似一個孩童心智,無法成熟。

趙吏不會平白無故提起這件事,前後一想也就明白了原因。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趙吏也講述了阿茶給他的一個任務。

蜀山意圖謀劃冥界,這種罪責簡單直接,魂飛魄散就好了。

但是……三七地那一魂一魄,必須要找到。

所以,在開戰之前,最好就是要將其找回來!

“你想讓我去!”

張天養明白了趙吏的意思,什麼狗屁擺渡人大軍需要磨合啊。

以擺渡人的精銳程度而言,恐怕一經聚合就能馬上發揮出最大戰鬥力。

說到底,這些天來一直都在籌備著,恐怕就是在等自己醒過來了。

“嘿嘿嘿……”

趙吏豎起大拇指:“尊者是聰明人,就是這麼一語中的啊。”

張天養白了一眼:“既然你們冥界都知道這件事,那不可能這麼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我看多半是你們不知道行動了多少次,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對吧?”

蜀山劍派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一魂一魄而已,想要藏起來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更不用說,那個蜀山劍派的老傢伙直接利用三七的一魂一魄,凝練出了一個傀儡人出來。

想要找到,那更是難如登天了。

如果張天養不是先知先覺,恐怕就算交給他去辦這件事,多半也是沒戲的。

不過現在嘛……

張天養歪著腦袋思索了下,點點頭:“我這大病初癒的,不好好休息一下也就罷了,還馬不停蹄的給你們打工?”

趙吏一聽,頓時無語起來,不過心裡卻感慨冥王有先見之明啊。

“吾主阿茶讓小的給您託句話。”

“阿茶?”張天養古怪起來:“她說什麼?”

“您從兌換塔每次都取出那麼多天材地寶,給我們冥界乾點活還挑三揀四的?”趙吏有樣學樣的看著張天養,彷彿阿茶上身了一樣。

“靠!”

張天養豎起中指鄙視滿滿。

隨後趙吏也就離開了,而徐蓉則接替了自己的任務,負責這片區域夜晚陰魂擺渡的任務。

顯然冥王阿茶那邊也是看出來了,自己和趙吏這倆偷奸耍滑的貨,想要讓他們倆老老實實打卡上班,那是不可能的了。

可張天養不知道的是,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十殿閻羅告狀,真的受不了了啊。

誰能懂啊,這倆貨在外面這麼能惹事?

隔三差五的就弄出來一個連閻羅都覺得棘手的麻煩,一樁樁一件件的,真心承受不住了啊。

這要是在幹一段時間的話,指不定又弄出什麼來呢。

本來值班閻羅還是個挺悠閒的事,可自從這兩人湊到一塊之後,就完全變了。

阿茶見狀,也就把正好想著要積攢功德改邪歸正地徐蓉,給派了過來。

雖然,名義上是協助兩人管理轄區。

但趙吏一聽馬上就明白了,所以給徐蓉領了軀殼之後,回到人間馬上就將這些事都丟給了她。

而張天養和他,現在只需要負責好夏冬青就可以了。

對此徐蓉也沒有異議,甚至還很高興。

夜晚時分,張天養聽著汪難做著這段時間來的彙報。

確定都沒有出什麼大事之後,也就放心下來。

“對了,白開水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白少現在還在和九門抗衡中,輸少贏多。”汪難馬上開口道:“順子如今掌握了妖狐之力,和白少相輔相成兩人如今整個九門無敵手,在硬實力方面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再叫囂了。”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現在針對白山地九門,可謂是陰謀詭計百出,尤其是吳二白地見縫插針,總是讓白少暗暗吃了不小的虧。”

“這傢伙啊!”張天養搖了搖頭:“到最後,就會來個一力破萬法吧。”

汪難苦笑一聲,點點頭沒有否認。

如果不是白開水的實力一直增長迅速,每次暴露都比上一次更強一點保持著這樣的一個飛躍速度,那如今的局面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跳來跳去的吳老二啊……”張天養眯起眼睛思索著片刻,看來還是得回去一趟。

“老闆,你說什麼?”汪難沒有聽清張天養地喃喃自語。

“沒什麼,準備收拾一下,我們要去一趟蜀山。”

“好的老闆。”汪難點了下頭退出後快速準備起來。

兩天後,一座看似十分不起眼的小山村內。

張天養悠哉悠哉的走在村子裡,這看似好像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內,但裡面住著的人,可一個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隨便一個走出去都要受到各種採訪,奉為座上賓的。

這樣一群人,這樣一個小村子,一切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

“老闆,這……怎麼回事?”汪難有些不解,這些每一個可都是大忙人,怎麼可能會聚在這裡?

張天養指了指:“那你看出來了些什麼?”

汪難聽聞,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他們身邊都跟著一兩個年輕人,都很年輕目測最大的也就十二三歲。”

張天養點點頭:“蜀山雖然是一群修士,但生活在這個時代,在怎麼清心寡慾也離不開‘俗物’的牽絆。”

“西遊記最後一集不是也說了嗎?”

“就連唐三藏最後不是乖乖給了吃飯的傢伙時,才從如來佛那裡取回來了真經?”

“蜀山劍派,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所以從一開始就告訴我很多東西不是誰都能玩得轉的,不僅僅是個人天賦,還要有足夠的‘家底’才可以。”

“要不然,你連個機會都沒有。”

“蜀山劍派就是西天雷音寺,這些人,就是唐僧!”汪南明白了張天養什麼意思。

“這麼說,現在是蜀山劍派招收弟子的日子?”

張天養點點頭:“畢竟一個門派再怎麼超凡脫俗,但也離不開足要有門人支撐。”

“所以,這些富商們的子嗣又或者是親屬,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最好的目標。”

“那咱們這次是……”

汪難自然是知道這次的任務的,但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

冥界行事一向低調,也不希望和人界的勢力扯上關係,要不然這些有錢有勢的傢伙還不知道要發瘋到什麼地步呢。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冥界也需要一點威懾力了。”張天養開口道:“雖然說不至於直接和這些傢伙接觸,但警告也是很有必要的。”

往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白這一次冥界對蜀山劍修這些傢伙的忍耐,是已經到達了極限。

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冥界,真當冥界沒有脾氣嗎?

上一次差點搭上了一個孟婆,還連累了下一代孟婆,這筆賬到現在冥界可都還沒找到機會算呢。

結果倒好,你們還要再來一次!?

當然,張天養不瞭解蜀山劍派。

但他知道一點……不管是什麼門派,他們所求的不外乎四個字“得道飛昇”罷了。

可這個飛昇,從來都是往高處飛的。

誰見過嘴上含著飛昇,然後直接往下跳的?

往下去的都叫做送你下去。

所以,蜀山劍派也好,人間的那些其他門派也罷……恐怕,和崑崙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們能知道冥界的訊息,會不知道崑崙?

那為什麼不針對崑崙,而選擇冥界呢?

張天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走在村子裡檢查了一下,忽然眉頭挑了一挑,看著一個十分俊俏的青年,一身道袍身負長劍,彬彬有禮的從眾人身邊經過。

“汪難?”

“我在,老闆。”汪難點了下頭。

“打聽一下,這個年輕人是誰。”

“然後這次還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張天養坐在一個茶棚下面使了個眼色給她,然後開口道:“等冥界一旦行動之後,你要第一時間把蜀山劍派當中的所有修煉功法,武學秘籍,能拿多少拿多少。如果實在不行也要複製一份出來。”

“我明白了。”汪難頓時眼前一亮:“如果汪堅那個傢伙在的話,現在一定激動的跳起來了。”

“哈哈哈,回去之後給他一個驚喜。”

汪難點了下頭,看著那個少年從身後經過後,她也站起身走進人流當中,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有趣,所以蜀山劍派這是覺得燈下黑嗎?”

張天養笑了笑,忽然感覺這茶好像更有滋味了。

看了眼時間,正好手機響了起來。

“歪?咋了?”

“哎呦我滴尊者大人啊。”趙吏哀嚎一聲:“你知不知道,咱這擺渡人抽調了這麼多之後其他地方是多麼捉襟見肘啊,十殿廢柴現在都外派去坐鎮一方了。”

“閻羅殿現在處於一個停擺的狀態,但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樣時間一長,到時候必然會引起動亂崑崙那邊一旦懷疑什麼的話,那事情就棘手了。”

“那你行你來?”張天養翻了個白眼:“這件事從一開始咱們就說好了,摟草打兔子而已,如果能成活者那麼簡單的一個事,也不至於讓你們拖到現在了,不是嗎?”

“還是怎麼說?你們都耽誤這麼些年了無所謂的事,現在交給我開始催上來了?”

“哎呦喂,哪的話啊我滴哥!”趙吏一聽趕忙臉色一變:“那個啥,這件事三七知道了嘛,所以三七這段時間一直纏著我問,我這不也實在沒辦法了嘛,”

張天養撇撇嘴:“少拿三七做擋箭牌,一切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事件行動就得了,至於說找不著得到東西,那就聽天由命吧。”

“哎!”趙吏聽完嘆了口氣,但張天養說的也是事實。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到冥界那一天開始,在見到三七第一面的時候,就有一種愧疚感。

莫名其妙,但每次見到這個小丫頭,心裡就是很不得勁。

尤其是在知道了三七的遭遇和他那個渣爹之後,更是氣急敗壞。

但蜀山劍派關係甚大,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去硬剛,後面還有著崑崙的影子,稍不留神可能就是三界大戰的開端。

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一次……張天養可以是在他看來最大的希望了。

因此他比誰都擔心,如果這一次錯過了,那麼蜀山被滅,很大程度上三七的那一魂一魄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那也就意味著三七將一輩子都這樣的痴痴傻傻,靈智無法完全開啟。

一想到這裡,趙吏就忍不住一陣心疼和憐憫。

張天養是他現在最後的希望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趙吏喝起了悶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到小三七,他總是想要喝點酒。

一旁的夏冬青聽後不禁道:“趙吏,那個什麼叫三七的不會是你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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