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小傢伙的眼眸靈動了不少。

不過看著周圍一大圈人類,頓時嚇了一大跳。

還好張天養第一時間出聲安撫,這才讓小傢伙跑到張天養的肩膀上,徹底放鬆了下來。

隨後,一人一麻雀開始不斷的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這本事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吳諧忍不住開口道。

能夠跟小鳥交流,甚至是所有飛禽交流,這樣的能力誰能想到。

饒是黑瞎子也認同的點點頭。

雖然尊者可以他心通,能夠聽到生靈萬物的心聲,但那只是尊者。

尊者之下,可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可就算是尊者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去聽一隻鳥,那得多無聊啊。

所以這種事也就三聖尊者可以做到。

飛禽聽命於鳳凰,作為飛禽之主的鳳凰自然可以聽懂世間所有飛禽的語言。

片刻之後,張天養點點頭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之後,將其放飛出去。

而其他人則將目光看向了張天養。

張天養會“外語”的事已經知道了,那麼很顯然剛剛和麻雀的對話當中,必然也是早就問過了,所以接下來聽指揮就好了。

張天養看了眼幾人:“這條路,是死亡小路,麻雀雖然有智商,但明顯不高,所以別指望能從中瞭解到太多,它告訴我的就是這片區域當中,只要有生靈走過,無論是飛的還是地上跑的,十隻裡面有八隻都沒有走多遠,結果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它原本飛行的距離,明明沒有到達這個範圍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影響到了飛行,隨著不斷的貼近,它也徹底昏厥了過去。”

“直至摔死在這裡,這條路只是一個範圍,實際上它覆蓋的區域是這一片林子。”

“簡單來說,這麼多年來從沒有過例外,所以在它們飛禽當中這片區域被稱為死亡小路。”

“死亡小路……”眾人聽聞不禁喃喃一聲,扭過頭看著這條路,紛紛感到了一抹恐懼。

看似平靜普通,但卻殺人於無形。

“可我們已經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什麼感覺呢?”解雨臣不禁問道。

但就好像烏鴉嘴一樣,他話音剛落張天養小哥還有黑瞎子三人率先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莫名的白了三分,不約而同的捂著胸口。

“嘶……我說老個三位……別開玩笑啊!”胖子看到這一幕後先嚇了一大跳,然後趕忙攙扶著張天養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開、開玩笑的吧?”

其他幾人搖了搖頭,就算張天養和黑瞎子有這個前科,但小哥……可不是會加入其中的性子。

所以,這絕對不是逗悶子。

“張叔兒,你們怎麼了?”

“不對勁啊,如果說有問題,那最先出問題的也應該是我們幾個啊。”阿寧有些不解。

這三人是最強的,怎麼還最先倒下了?

張天養已經沒工夫給他們掰扯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中招竟然這麼悄無聲息。

“你們沿路將所有青鳥兩側身上的洞口,全部堵死!”

“另外小心一點,這裡面有很多蛇,塞的時候別被咬到。”

眾人聽聞紛紛行動起來,雖然有了張天養的提醒,但還是驚醒了不少的野雞脖子。

不過好在都被解決掉了。

“我滴張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瞎子心有餘悸道:“咱們三個,同時中招,這西王母還有這一手?”

有一說一,這一次黑瞎子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作為最惜命的傢伙遇到了這樣的事,可想而知他是什麼心情啊。

西王母竟然能讓他們三個悄無聲息的中招,那接下來的路別走了,打道回府吧。

張天養搖了搖頭解釋道:“之所以咱們三個先中招,而他們反而慢了很多,是因為咱們三個的感知力太強了,比他們不知道高出多少倍,這樣的情況我們其實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平日裡也沒覺得怎麼樣。”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會率先受到影響,可實在是太微弱了,所以沒有察覺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內腹器官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麻雀也好,又或者其他什麼小動物也罷,也都是同樣的道理,它們的感知比起人來強太多了,所以率先感知到的就是他們。”

“而人……尤其是普通人,反而是最慢的一個。”

“可這到底是什麼方法呢?”黑瞎子聽完後若有所思,又追問了起來。

“聲音,次聲波。”

吳諧聽後不禁道:“就跟吳家訓犬用的笛子一樣嗎?”

“差不太多。”張天養點點頭:“只不過就算這種聲音對我們三個而言也沒什麼用,早就習慣了,所以沒在意。”

“而你們呢,又因為聽不到,所以無所謂。”

“但時間一長,我們三個接收的越來越快,導致竹簡無法承受。”

“這也是因為我們的感知太強了導致的,看看那壁畫就知道了,嚴格來講現在我們還沒有進入到這片區域呢,結果就已經受不了了。”

“所以,是這些青鳥身上的洞,發出來的聲音嗎?”解雨臣若有所思道。

“這些青鳥外表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但它的內部結構應該十分複雜,平日裡這些洞負責吸收著周圍發出來的所有聲音,然後轉換成次聲波不間斷的釋放。”

“一邊吸收,一邊釋放,只要吸收到的聲音足夠多,足夠響,那麼它釋放出來的次聲波就越廣泛,力量也越強。”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小動物們走過這裡的時候,不是百分之百的全部死亡,而是七八成的死亡機率。”

“因為有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聲音提供,那麼自然而然也就是放不出次聲波的攻擊了。”

“平日裡打雷颳風什麼的聲音被它們吸收了,而現在這一次是因為咱們剛剛炸石頭髮出的聲音?”黑瞎子問道。

“應該就是這樣,八九不離十吧。”張天養點點頭:“不過現在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看著解雨臣忽然臉色也有了變化,張天養知道這洞雖然堵上了,但也並不是完全密封上的,只不過是威力減弱罷了。

連解雨臣都出現了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阿寧他們了。

吳諧幾人見狀點點頭,也都決定快速離開這條死亡之路更好一點。

“沒想到,咱們還沒到西王母地宮呢,就已經是步步坎坷了。”胖子嘆了口氣:“這偌大的林子,西王母都給咱們留了這麼多的驚喜,這娘們兒還真不是個好人啊。”

“哈哈哈,等你看到西王母地宮裡的寶貝,是不是又該變臉了!”吳諧大笑一聲打趣道。

走了一個多小時,那種感覺總算徹底消失,張天養三人經過短暫的調息之後這才好轉過來,也算是鬆了口氣。

畢竟一次性就傷了他們三個,那對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難了。

“不過這鬼地方,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選在這兒了呢。”

“這裡可是一塊寶地,不知道怎麼形成了這麼一片龐大的盆地,所以沙漠當中的所有水源,又或者是雨季來臨之後下的雨都會從四面八方向著這裡湧來,就好像朝拜一樣。”

“代表著這個位置尊貴無雙。”

“而因為有了這些水,所以這裡形成了雨林,乃至周邊的一些山脈,也都生長出了樹木,孕育了這麼一片生機,甚至行成了獨有的自然文化,代表著功德。”

“藏風聚水而不動,這可是最經典的風水寶地格局了,越是常見就越經典,更別說這麼大的面積,如此的格局,這是真的一處好地方。”

睜開眼地張天養看著胖子開口道:“可惜了,就是被西王母弄的有點陰間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機關都弄出來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還有那些各種蟲子……一個個都是吸收了她的丹藥又或者丹氣,日積月累之下變異的。

這特孃的就很頭疼了。

嚴格來講,這些玩意都會飛啊!

能飛的,那就是飛禽,沒毛病啊!

飛禽,就得聽他的話!

而屍蟞王……也是!

不過可惜,這些事只有等他完全繼承了鳳凰血脈,擁有了鳳凰之力的完整力量後,才可以給進行“飛禽普查”然後進行“登記造冊”這樣才能算。

現在,張天養還做不到,所以他現在還無法完全繼承飛禽一脈的氣運功德加身!

頂多就是看在血脈的份上,能夠讓氣運功德加身,保護自己無事罷了。

但除此之外,可就沒有別的了。

為什麼張天養要在乎這些呢?

說到底不外乎四個字……氣運功德。

只要有新的加入,那麼就等於是在壯大飛禽一脈的氣運功德。

至於其他的,那重要嗎?

所以,張天養的評判標準,就是你有翅膀,你會飛,那你就是我飛禽一脈的,到時候都乖乖給我過來登記上。

什麼三界六道之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別跑!

小哥為什麼就算也是半殘的情況下,也比他加上黑瞎子,趙吏還要強?

氣運功德在身啊!

這份力量的加持,是無邊無際的。

小哥彷彿有所感應,睜開眼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張天養,似乎不明白有什麼事嗎?

張天養搖了搖頭,而吳諧這時又拿出了從格爾木療養院裡面找到的陳文錦的日記本,開口道:“可這個它……到底是什麼啊。”

“日記本上有,傳的口信裡面也有,但這個它……”

“傳口信?”阿寧一愣:“陳文錦給你傳口信了?”

好傢伙,她是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件事。

都瞞著她?

不地道啊。

“那個陳文錦,就是扎西的那個小媳婦,偽裝的!”胖子嘿嘿一笑,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該死!”阿寧一聽不禁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沒想到陳文錦竟然就混在隊伍裡面,可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看著吳諧望向自己的目光,張天養聳聳肩:“她不是懷疑我嗎?”

“……”

“懷疑你是‘它’?”

“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它’到底是什麼,如果是人的話,那日記本上的應該是‘他’或者‘她’啊。”

“而且記記本里記載了陳文錦去過青銅門,可她是怎麼進去的?”

“青銅門裡面到底有什麼?”

“終極!”

張天養黑瞎子和小哥三人不約而同地突出兩個字。

終極。

萬事萬物的,天地眾生的最後是什麼?

死亡。

亡者之地,自然就是冥界。

所以他們說“終極”沒有一點毛病,只不過是你自己是否能分得清,拎得明,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看著這三個傢伙的樣子,吳諧頹喪下來,低著個腦袋,在一個小本本上寫下了憤憤不平一句話話……他討厭謎語人。

不過很快,他就被胖子拉到一邊去了。

沒辦法,這地方草蜱子太多太多了,哪怕上一秒都已經弄乾淨了,但最多半個小時身上必然還會在找到。

而又不能讓草蜱子在身上長時間地待著,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要趕快清理一下。

現在眾人已經都是處理外傷的好手了,只不過有一些地方夠不著,只能找別人了。

“張爺啊,您的袖裡乾坤裡面就沒有電防護服嗎?”

“我閒著沒事裝那玩意幹啥?”張天養白了一眼這個傢伙。

等兩人離開之後,張天養目光古怪地看著阿寧。

“怎麼?還想再看看?”阿寧用刀子將腳踝的一個草蜱子弄死後看著張天養不禁道。

“想什麼呢你!”張天養無語的看著阿寧,沒想到她竟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句。

隨後開口道:“我就是在好奇……”

“好奇什麼?”阿寧上了藥之後,又開始處理另一隻腳根本沒再看張天養。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阿寧其實你對胖子是有意思的!”張天養擠眉弄眼了一下,可惜阿寧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的發?”

黑瞎子瞪大個眼睛,墨鏡都快要掉下來了。

饒是小哥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似乎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

雖然他很少說什麼,但不代表他啥啊……那吳諧呢?

一旁的解雨臣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耳朵可豎起來了。

好傢伙,沒想到來這一趟不光驚險刺激,竟然還有八卦聽。

至於是真是假,從張天養口中說出來,應該假不了。

而黑瞎子則掰著手指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其實吳諧這小子對阿寧,有點意思。畢竟年紀輕輕經歷了這麼多事,而阿寧你是這些事件當中唯一異性的參與者,這也讓吳諧對你有了點特殊的情緒,這也說得過去。”

“但這跟胖子有什麼關係啊,我真沒想到原來你竟然眼瞎到了這個地步。”

“吳諧對你有意思,你對胖子有意思,而胖子後知後覺還總是拿這些打趣你和吳諧……”

“三角戀啊!”解雨臣聽完黑瞎子的話後,下意識脫口而出。

好傢伙,這麼刺激嗎?

不得不說,這一下還真的有點重新整理他的三觀和認識了。

尤其是阿寧,雖然對這個女人瞭解不多,但怎麼看也不覺得她會看上胖子啊。

而張天養則繼續開口道:“但是這次見面後,我發現你對胖子好像又沒有了這樣的心思……這就讓我很好奇了。”

“好奇什麼?”阿寧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幾個傢伙。

“我對胖子的確有點好感,講不清楚,但也僅此而已,甚至都不足以讓我對他表達出來。”

“至於吳諧,從頭到尾我的感覺都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雖然我不否認吳諧很聰明,也很有才華,但卻沒有吸引我的地方。”

“至於對胖子的改變,也很簡單,因為不同的經歷,看過了更多的風景,忽然感覺其實他也沒什麼……這次見面之後感覺胖子這傢伙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似乎之前的自己的確有點眼瞎了。”

“當然,這不是說胖子不好,而是忽然覺覺我們倆其實並不合適,所以那份最初的好感,也就自然而然地煙消雲散了。”

張天養等幾人聽著阿寧的話,紛紛好像個大明白一樣,點著腦袋目瞪口呆。

“所以,你是真的對胖子產生過好感!”黑瞎子吸了口冷氣:“乖乖,這絕對是我今年吃到的最大的瓜!”

“理解一下,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一直瞎啊。”張天養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

“去你的!”黑瞎子白了一眼。

“哎,這麼說來到是胖子這傢伙,錯失了一段姻緣啊。”解雨臣感慨一聲,似乎還帶著幾分惋惜的樣子。

“你既然這麼可惜,那要不然你去試試!”張天養推了下黑瞎子,然後看著解雨臣道。

“???”解雨臣一愣,他沒想到張天養竟然把事情弄到他頭上了。

而黑瞎子聽聞之後看了看這倆人,忽然感覺似乎……有搞頭啊!

解雨臣和阿寧,般配嗎?

當然般配!

無論是樣貌還是能力……這倆人還真不錯。

雖然阿寧出身可能差了點,但這已經足夠了。

有一說一,在黑瞎子看來比起霍秀秀的話,他寧願覺得阿寧和解雨臣更合適。

“哎呦,我說小張爺啊,您這一次總算說對了。”

“我認同。”

如果有阿寧當這個賢內助的話,解雨臣的位子可不是穩不穩的問題了,甚至還有可能擴張出去。

十年?

就算吳諧成為了邪帝,恐怕也不是可以和解雨臣抗衡的了。

因為二者之間,根本不是一個體量的了。

說到底,吳諧的成長,哪怕是到了後期,都是在不斷的借勢,借勢,再借勢。

當然,這裡面最大的“勢”是小哥了。

但除此之外,還有著其它的力量。

但解雨臣就不一樣了,他就是那個最大的“勢”雖然兩人都沒有追求自身硬實力的條件和基礎,但也足夠讓所有人都畏懼的勢力了。

“喂喂喂,你們少給我亂點鴛鴦譜!”解雨臣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不靠譜的傢伙:“我的心中沒有女人!”

“哎呀,小花爺……這話說的別那麼準!”張天養嘿嘿一笑,隨後看向黑瞎子:“就連這貨未來都鐵樹開花了呢,更別說你了。”

“啥玩意?”

此言一出,黑瞎子直接跳了起來。

而其他人也將目光湊了過來,無比震驚的看著張天養。

“真的?”

這一次,是小哥問的,由此可見是多麼的震驚不可置信了。

黑瞎子滿頭黑線的看著張天養,最後二話不說抓起張天養的手幾個跳躍就跑進了林子裡。

而下一秒,小哥也抱著黑金古刀,消失不見了。

“我……”

解雨臣看著這三個轉瞬就已經消失無影蹤的傢伙,啞口無言了。

好嘛,欺負人是不是,實力高就了不起啊!

他也不是不會輕身之法,和吳諧他們比起來,解小花也算是飛簷走壁的高手了。

但你要說和這三個比起來,那就是笑話。

“我說小張爺,你認真的?”

來到一處無人之地後不禁開口道:“你別嚇唬我!”

“哎哎哎,我說啞巴張,你跟過來幹什麼!”

轉過身,讓黑瞎子沒有想到的是小哥竟然也出現在了後面,顯然是一路跟過來的。

“咱們仨都走了,你就不怕那幾個小傢伙出事?”

“聽話,趕快回去一個。”

小哥看了眼推自己的黑瞎子,但雙腳就是一動不動。

“……”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啞巴張。”黑瞎子彷彿第一次認識小哥一樣無語的看著這傢伙。

不過也知道這事沒有辦法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小張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反正攆不走,那就只能聽了。

畢竟聽了也沒用,這傢伙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平常誰問都不搭理,絕對是最保密的一個人。

“黑瞎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這麼大反應的黑瞎子,張天養實在是不理解。

“你不知道?”黑瞎子又愣了一下。

“你這鳳凰的傳承,到底是些什麼鬼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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