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這雙眼睛，我給你的！給趙吏找藥！
作為一個普通人，對於這種武器的恐懼，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所以，對於夏冬青而言槍這種武器比起鬼怪之類的還要可怕？
張天養和趙吏對視一眼，兩人手中不約而同地各出現一把手槍，這樣似乎更能滿足兩人的惡趣味了。
果不其然，眼尖的夏冬青瞬間更慌了。
一個人手裡拿著長筒的左輪，一個手裡拎著個復古的雙筒獵槍……
悍匪！？
這一刻，夏冬青徹底的慌亂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孔小龍作為一名官差，自然不會怕這個，更何況他已經死一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但現在我有我的事要辦，你們最好別攔我！”
一股戾氣湧上心頭，再加上此刻周圍陰氣濃厚，孔小龍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好像正在自己體內甦醒。
本能的直覺，他能感受到這股力量有多麼的邪惡，此刻就好像誘惑白雪公主的那個毒蘋果一樣，誘惑著他。
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強行制止了自己進一步的念頭，抬起頭雙目不知不覺間充斥著一片血絲。
“給我讓開！！！”
最後一個字脫口，聲音都破音了。
張天養徑直走到其跟前搖了搖頭：“很抱歉，不可以。我看過了你的資料，說實話對你也很敬佩，但規矩就是規矩，你不能走。”
趙吏更簡單直接了，雙管獵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看著孔小龍目光森然道：“孔小龍，你陽壽已盡，希望你別讓我們難做！”
“呵！開槍啊，你覺得我會怕嗎？”孔小龍嘲諷的看著兩人：“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我還會怕第二次嗎？”
指了指眉心處的那個彈孔，孔小龍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生前不愧是官差，這份意志力還真是可怕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回想起了最痛苦的經歷……自己的死法！
要知道，就算是當時陰魂離體的王小亞，都沒有主動回想起來，而是靠著夏冬青和趙吏的一步步誘導，才有點記憶的，但就算如此若是沒有夏冬青的指引也根本找不到去醫院的路，就更被說回到身體裡去了。
可是，已經確定死亡的孔小龍竟然可以恢復的這麼快，甚至完全甦醒行動自如，還真是不一般啊。
要知道很多的陰魂，即便是進入了鬼門關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吸收陰氣，彌補虧損，才能一點點恢復過來。
和孔小龍比起來，真是弱爆了。
“呵呵，還真是囂張的新人啊！”趙吏笑容帶著幾分冷血：“小子，那我今天就教教你。”
“你百天的死亡，是你肉體的死亡，但老子這一槍，可以讓你陰魂俱滅！”
“也就是俗稱的魂、飛、魄、散！”
此言一出，饒是孔小龍也嚇了一大跳，厲色的勁頭弱了下來。
而夏冬青此刻確實徹底傻眼了。
什麼鬼？
不是，趙吏、張天養……他們能看得到鬼？
那王小亞……他們是裝的？
這一刻，夏冬青就是再笨也尋思過味來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夏冬青想知道的，一旁的孔小龍聽聞也抬起頭帶著幾分好奇。
趙吏和張天養對視一眼：“你跟他們解釋一下！”
張天養聳聳肩：“新人沒人權啊！”
“我們呢用現代的說法，就叫做靈魂擺渡人。”
“放在過去呢，你可以叫我們陰差，勾魂小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什麼都可以。”
“陰差？”夏冬青吸了口冷氣，但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
畢竟從小就能看到陰魂的他，接受能力自然不差。
“那你們昨天都是裝的啊。”夏冬青撇撇嘴。
不過兩人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趙吏看向孔小龍淡淡道：“你的身份，我也清楚。”
“你我算起來也算是同行，只不過你是陽間的，而我是陰間的。”
“但正因如此，你就更應該清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道理。”
“孔小龍，你已經死了，接下來你需要按照冥界的律法來做事，陽間的一切和你也再無瓜葛了。”
“無論是遺憾也好，執念也罷，如果你膽敢亂來的話，那麼我同樣擁有執法權，讓你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聽著趙吏的話，孔小龍徹底沉默了下來，自顧自走到角落裡，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頹廢。
“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叫孔小龍，官差派去的臥底，不過被發現瞭然後讓內部人員給斃了，就這麼簡單。”張天養聳聳肩，拿起零食自顧自道：“活著呢，他愛咋咋地，但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要遵守冥界的規矩。”
“就好比你活著，你就要遵紀守法是一個道理。”
“人死如燈滅，陽間的事在和陰魂沒有關係了。”
夏冬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於張天養的話倒也明白了幾分。
雖然覺得這個孔小龍有些可憐，但是是非非他還是分得清的，如果張天養和趙吏兩人真的是鬼差的話，那麼這一切也說得通。
不過，誰叫這傢伙是個爛好人呢。
看著孔小龍這般可憐，好一會後走上前去和他搭起話來。
夏冬青本意是想著陪他走完最後的一段路，畢竟按照張天養所說，等到十二點之後，開啟幽冥歸路，到時候孔小龍就開徹底離開了。
所以，他不想在這最後的時間段裡，讓孔小龍這個樣子的離開。
“得！看來這個傢伙的聖母心又氾濫了。”張天養戳了戳趙吏。
“那不正好！”趙吏眯起眼睛：“孔小龍好歹也是官差，心中存有正義，哪怕真的出什麼事，但也絕對不會傷害到夏冬青的，所以對他我還是很放心的。”
張天養點點頭，對趙吏的評價十分認可。
從夏冬青入職之後開始所經歷的就可以看得出來……趙吏所選擇給夏冬青的每一個“考驗”其實都是選擇好的。
即便會有意外，但基本上也都在掌控之中。
孔小龍這樣的現在正好適合剛出新手村的夏冬青來處理。
同時，也是在給夏冬青打碎後重新建立起一個正確的觀念。
這很重要！
所以，所以夏冬青接觸的第一個陰魂，會是孔小龍。
“吏哥，我現在懷疑這個孔小龍臥底了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這麼巧最近就死了？”
“你會這麼心狠手辣吧吏哥？”
張天養懷疑這背後不會是趙吏在搞鬼，所以才會這個樣子的吧。
“屁！”
趙吏沒好氣道：“把你吏哥想象成什麼人了。”
“退一萬步講，我這麼做要扛著多大的因果，害死一個凡人，還是有著管家氣運的差役，要死啊！”
張天養聞言點了點頭，看著趙吏這個樣子再想想代價，好像的確不像是趙吏能幹出來的風格。
“嘿嘿，不過孔小龍的確是我選出來的。”趙吏開口道：“怎麼說呢，也算是給夏冬青打下根基，種下第一顆種子的人，自然不能隨便。”
“但要把天時地利都算進去，還真不容易呢。”
張天養點點頭，作為官差，孔小龍正義，熱血，三觀正，又講親情，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典型，正好給夏冬青當例子不錯。
只是，想要一切都這麼恰逢其時，還真不容易。
“難為吏哥你了！”張天養好笑道。
不難想象趙吏為了找這麼個人，費了多大功夫。
“哎……”趙吏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冬青也越發的同情孔小龍這個人，尤其是當聽到孔小龍說他已經蒐集起了犯罪證據，原本今天就是要交給上級的。
可他卻死在了這最後一刻，他不甘心啊。
臥底幾年，終於有了成果，如果錯過了那不僅僅是他犧牲的問題，更是無數人的心血付之東流，讓犯罪分子逃脫法律的制裁。
孔小龍不甘心啊！
就算是死，他也不甘心。
但此刻面對著趙吏和張天養，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清楚自己要做的等於是違背了冥界的“法律”這跟陽間其實是一樣的。
作為一個官差，知法犯法這種事，是絕對不應該做的。
但要是錯過了今天，那等他進入冥界之後，就真的什麼都來不及了啊。
夏冬青深吸一口氣，聖母之心發動，讓他不允許自己對這種事無動於衷見死不救。
“我、我幫你！”
最終，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
孔小龍聽聞頓時激動起來：“你放心 ，我只要把證據交出來，馬上就回來，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作為官差，他知道知法犯法的後果，但有些事就是要講一個取捨。
而張天養看著趙吏努了努嘴：“看來兩個小傢伙商量好了。”
“嘿！不得不說，還真是膽子大啊！”趙吏感慨一聲，也是這些人對冥界沒有那麼大的畏懼心理，才能做出這麼無知的事情。
孔小龍一旦這樣做了，無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麼，都等於是以陰魂之軀，干擾陽間輪轉。
就算他身為官差，擁有不少的功德在身，但想要轉世投胎，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哎？吏哥，你說他會不會最後成為同事？”張天養忽然道。
“孔小龍？這……這還真有可能！”趙吏剛想否認，但很快點了點頭：“他這個性子，還真可以！”
張天養也笑了起來：“算了，反正跟咱們沒關係，到時候等進了閻羅殿就知道了。”
“應該問題不大。”趙吏搖了搖頭。
十殿閻羅雖然廢了一點沒錯，但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的話，那他們也白坐那個位置這麼多年了。
很快就看到夏冬青從倉庫取出很多東西推著小推車走了出來，不斷的在貨架上擺來擺去，換下來了很多的東西，一副很忙的樣子。
而孔小龍則緩緩摸到邊緣位置，不斷向著門口的方向靠近，只不過，最後三四米的時候已經沒有貨架可以阻擋了。
早就看到這一切的夏冬青心領神會，腳下一滑，一車的東西瞬間散落下來，連帶著一個貨架都倒了下去。
巨大的動靜，讓張天養和趙吏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然後十分配合的轉過身去。
蓄勢待發的孔小龍則瞬間竄了出去，沒有了便利店的結界，作為魂體的孔小龍瞬間就消失了。
“夏冬青！！！”
趙吏的怒吼，瞬間翻起陣陣陰風。
拔槍而起一副要擊斃孔小龍的樣子，而夏冬青見狀趕忙抱住了他大腿，給孔小龍爭取著最後的時間。
不過下一秒，整個人就被張天養提了起來。
而等趙吏出去的時候，孔小龍已經沒了蹤影。
“你是找死嗎？”
“那我成全你！”
一時之間，風雲變幻，整個便利店的燈光都瞬間熄滅，趙吏周身泛著陰沉的火光，雙眸冰冷殺意的看過來，槍口死死地頂在夏冬青的腦袋上。
“上了生死簿，閻王殿上已經記錄了他的名字。”
“夏冬青，冥界的事你一個小小凡人也敢插手，你是活膩了嗎？”
張天養看著趙吏暴走的樣子，一副大為震驚的模樣。
不過別說，這魔幻的嗓子，還真是奇特，回頭得學學……一瞬間就感覺逼格高了不少啊。
而夏冬青此刻也不知道是終於有了腦子，還是智商甦醒了，看著趙吏沉默了好一會後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可，可是你真的能殺了我這個凡人嗎？”
一瞬間，怒火沖天的趙吏，又變成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便利店的燈光又瞬間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
“是啊，你現在是個活人，陽壽未盡，我的確拿你沒有什麼辦法。”
“但我可以折磨你！”
“我可以等你死後，讓你不得超生！”
趙吏一手掐著夏冬青的脖子，緩緩放到自己跟前，任憑他如何的扭曲掙脫，但卻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另一隻手緩緩滑過夏冬青的眉骨，鼻樑，最後停在他的一雙眼睛上面。
“怎麼樣？這雙眼睛，好用吧？”
“這麼多年了，一定用它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吧？”
“你、你……”一聽這話，夏冬青頓時激動起來：“你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趙吏看著夏冬青都翻白眼了，這才將他丟下來。
“我什麼都知道！”
“因為你的這雙眼睛，我給你的！”
此言一出，夏冬青頓時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吏匆忙的爬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這雙眼睛，我寧可自己是個瞎子！”
回想起這雙眼睛給自己從小到大帶來的一切，夏冬青心中恨意叢生。
“你想要就要？”
“你當老子是便利店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老子給你的，你不要也的要！”
看著夏冬青越來越放肆，趙吏頓感一陣火大，然後給了還在那嗑瓜子看戲的張天養一個眼色。
行了吧你小子，還看什麼呢，再看下去的話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張天養見狀丟下瓜子皮走上前來：“夏冬青，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
“什麼？”夏冬青轉過身來，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張天養在呢。
“……”張天養表示很無語啊，這是把他給無視了嗎？
“你這雙眼睛可以看到孔小龍，可以看到陰魂，但別人不行。”
“在普通人眼中孔小龍就是一陣風，一團氣，是什麼都不存在的。”
“你幫孔小龍離開了，可又能改變什麼呢？”
“而且，天一旦亮起來，孔小龍會被陽間的陽氣，燒的魂飛魄散的。”
看了眼時間，張天養 笑了笑：“所以，又能做得了什麼呢夏冬青，你不僅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孔小龍。”
“而這份罪孽，都會一筆筆的記在生死簿上，等你死了的那一天，報應自然會降臨到你頭上跑不掉的！”
對於張天養的話，夏冬青還是信服幾分的。
但也正因如此，那股恐懼瞬間席捲心頭。
不怕？
怎麼可能不怕！
但事已至此，又能怎麼辦呢？
夏冬青直接丟掉了圍裙，奪門而出跑了出去。
看著夏冬青的背影消失，張天養拿起手機給汪難發了個訊息過去，很快一輛車子緩緩啟動。
“嘖嘖嘖，怎麼樣？”張天養丟過一瓶啤酒給趙吏：“吏哥你這教徒弟都沒有這麼上心吧，要不然你收他做弟子得了。”
“我呸，那老子還不得被他氣死？”趙吏沒好氣道：“就這麼個貨色，還跟咱倆演戲呢，我差點都要笑場了，還以為咱倆沒發現呢？”
張天養也是點點頭，兩人笑的不是夏冬青給孔小龍打掩護，幫他逃走。
而是在笑剛剛他裝出的那副驚慌恐懼之下跑出去的樣子。
看上去跑出去是因為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實際上確實想要去幫助孔小龍，但又怕他或者趙吏出面阻攔做些什麼。
所以，乾脆裝出一副受刺激的樣子，然後趁亂先跑出去再說。
夏冬青也許膽子不大，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小。
畢竟從小就開始接觸陰魂，多慘的沒見過？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方面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有那麼高。
不過，就以他的這點道行在張天養和趙吏兩個老狐狸面前表演，那就有點太稚嫩了。
“但話說回來，夏冬青的確還不錯嗎，顯然是早就制定好了計劃，他也知道孔小龍如今已死，單靠他是什麼都做不成的，所以這一環節當中必然要有他的參與才可以。”
張天養看向趙吏：“也不對，應該說還是吏哥最讓人佩服了，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由孔小龍作為夏冬青的引路人，並且參與到其中培養夏冬青的成長和初次的挑戰，真不錯！”
“少拍馬屁了！”趙吏沒好氣道：“看他可憐罷了。”
“叮叮……”
就在這個時候，店門被推開，只不過一看到裡面這好似被打劫了的場面，頓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張天養看到來人笑了笑：“小雪？還是老三樣嗎？”
“別害怕，剛剛來了個喝多的醉漢，真是頭疼。”
“嗯，還是老三樣。”
看到張天養後，對方也放下了戒備。
“成，那你在這待著吧，我去給你盛。”說著話張天養走到關東煮前開始弄起來。
“好，麻煩你了。今天冬青怎麼不在？”小雪沒有看到夏冬青好奇道。
“哦，他跟官差去做筆錄了，畢竟要牽扯到後續賠償問題嘛。”張天養指了指倒塌的貨架子道。
小雪點了點頭，很快張天養打包好了關東煮，又帶了一包花生米和兩罐啤酒遞給了小雪。
“好嘞，謝啦！”小雪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嘖嘖嘖，要不然你來我這便利店和冬青一起得了！”趙吏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道。
“一個月一千五百塊錢？”張天養翻了個白眼，隨後伸出手掌指了指：“吏哥，咱倆的君子協議擊掌為誓，沒忘吧？”
“當然！”趙吏一聽頓時正色起來看著張天養。
張天養點點頭：“剛剛那個叫小雪地女孩，第三醫院的護士，被藥盯上了，預計不會太久就會成為藥的寄宿者……後面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好兄弟！我懂了！”趙吏一聽張天養的話，馬上明白了過來，狠狠和張天養又來了一次擊掌：“你放心，吏哥說到做到，欠你個人情絕不反悔！”
說完就馬上追了出去。
以趙吏浪跡情場的手段，追一個小雪這種乖乖女還是不在話下的。
但就算如此，現在的小雪恐怕還有點難度，一切要等到小雪對她的那個男朋友徹底失望的時候，那是壓死老實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哎哎哎？”
張天養這才反應過來：“臥槽，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明明不是便利店的員工，結果現在就他一個人看店了？
捲起一堆零食，隨後直接拉下捲簾門來了個溜之大吉。
後面的事，愛咋咋地跟他有什麼關係。
而原本趙吏是打算要在暗中跟著夏冬青的，不過有了汪難，那就不用了。
畢竟真要比起來的話，很多事情他的作用恐怕還比不上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