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就看到一臉哀怨,頂著一雙黑眼圈的夏冬青正瞪著大眼睛看著兩人。

“臥槽,你是鬼啊!”張天養白了一眼,拿起一瓶牛奶喝了起來。

“你不好好上班,幹嘛呢!”趙吏也是嚇了一大跳:“少看點哪些沒用的書,瞅瞅你都虛成什麼樣子了,臉色蒼白手腳無力,縱慾過度要節制啊!”

“我呸!”

夏冬青一聽兩人的話頓時大怒:“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你幹嘛去了?白天也不在,店也沒有人管,我在這守了一個夜班,加一個白班,現在又是一個夜班,困死我!”

而趙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走到一邊在夏冬青無比震驚的目光下,拿著一大堆吃吃喝喝走到一邊:“老張,都多大了還喝奶呢,來來來今天吏哥高興,咱哥倆喝點。”

“你小子第一天執勤,就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吏哥我很開心。”

雖然事很大,但這麼快解決了,對趙吏來說是個好事。要不然自己的地盤上總出現這樣的事情,最後還不知道要發什麼亂子呢。

所以他感謝張天養道是真的。

“不過你小子,也是真的損啊。”

說到最後,搖了搖頭。

張天養顯然那天早上第一次去早市的時候就發現了,結果呢,他還裝不知道。

“不過接下來兩天,你得幫我值班了。”

“得!我就知道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吃你一頓。”張天養沒好氣的看著趙吏:“那你可快點,我那邊店裝修完之後,就要營業了,到時候可沒工夫搭理你。”

“放心吧,也就兩三天而已。”趙吏點點頭。

“不過有一點,崑崙那邊恐怕要來人了,所以你要注意點。”

張天養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個短髮少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要不是金曦寒月就沒什麼大問題。”

“呦呵,小老弟口氣不小啊!”趙吏聽聞忍不住打趣一聲。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搭理搭理我啊!”夏冬青忙活完又走了過來:“我說趙吏你這樣吃,不給錢,回頭老闆來了怎麼辦?”

“這對不上賬啊,而且你還礦工,遲到早退,你這樣是不行的。”

隨即夏冬青就好像變成了唐僧一樣,在兩人耳邊絮絮叨叨個不停,讓張天養和趙吏瞬間沒了心思。

“得!吏哥,你吃好喝好,我先回去睡覺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跟這小子玩了,真沒勁,不識趣!”趙吏拍了下腦袋,隨後在夏冬青張牙舞爪的樣子下,提著他直接來到了收銀臺的後面那面牆上。

“來!小子!跟我念……營業執照!”

“你幹嘛啊趙吏,你鬆開行不行!”想要掙脫開的夏冬青大叫著,但可惜趙吏根本不鬆開。

無奈之下,也只好跟著他念了。

“營業執照……”

“法人代表……趙吏!”

“法人代表趙、趙吏!?”

夏冬青愣了一下,趕忙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執照,轉過身看著趙吏,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一樣。

雙眼帶著幾分茫然,似乎不敢相信一樣。

“所以、所以你是老闆?”

這麼一個小超市,夏冬青不認為除了法人還會有什麼老闆,董事長之類的。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了,趙吏,就是老闆!

“現在知道了吧?”趙吏沒好氣的白瞪了一眼:“真是的,這營業執照就掛在那呢,你怎麼就沒好好看看呢!”

夏冬青聽聞,目光幽幽的從營業執照上移開,輕聲道:“那個……趙吏,營業執照上的日期,過期了。”

“咳咳咳!”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的趙吏,拍了拍胸口:“你看錯了!”

大手一揮拍在了營業執照上。

下一秒,營業執照上的日期就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夏冬青還想說什麼,可下一秒目光在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日期,竟然真的變了,營業執照也沒有過期!

“這……我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夏冬青這次確定了,但也只能認為是自己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最後看向張天養,充滿了錯愕:“張大哥,你看到了嗎?”

“太遠了,我可看不到。”張天養聳聳肩:“行了,你們值班吧,我先走了啊。”

隨後張天養就轉身離開了,看了眼旁邊的進展,汪難表示一切都在加緊中,絕對不會耽誤後這才開車回到酒店。

洗漱一番回到床上,張天養的臉色露出一抹複雜之色,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阿茶打了過去。

可惜……沒人接。

擺渡人也許無法遮蔽這種內部的傳呼聲音,但冥王……肯定是例外了。

所以他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躺下剛睡三個多小時,阿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歪?”

慵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顯然這是剛剛睡醒啊。

張天養無語的看著手機:“原來吾主阿茶竟然還有這樣的特權啊,只要你打的電話,都會自動接聽?”

“當然!要不然下面這群兔崽子一個個的總是找不到人,一天天總想著帶薪拉屎,怎麼可能有這麼便宜的事!”阿茶沒好氣道:“說吧,找我幹什麼?正喝酒呢,真是討厭……”

“我和趙吏今晚做的事,你那邊 應該也知道了吧?”

“你是說那兩個畫技門的傳人時隔千年又一次出現的事了?”阿茶點點頭:“我已經查過了,這門秘技冥界的確還存有副本沒錯,但一直封存著沒有我和十殿廢柴的許可權,根本取不走,所以不是冥界這邊溜出去的。”

張天養點點頭:“也就是說,有可能是當初冥界沒有處理乾淨,還是留下了根兒?”

“倒也不算。”阿茶搖搖頭:“當初的行動我是知道的,那件事鬧得很大就連我和金曦都碰了一面,確定了下這件事,所以當時絕對不可能會留下什麼傳承,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會儲存下來。”

“那這……”

“你聽我把話說完。”阿茶喝了口酒,繼續道:“從這次的事情來看,我有了一個懷疑……也許不是當年的畫技門餘孽,而是畫技門的人。”

“什麼意思?我沒懂?”張天養搖了搖頭。

“這門秘技,當初是怎麼流傳出來的,沒有人知道。”

“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擴散開了,他們自稱是畫技門的人,行走世間,職責是給天下百姓帶來溫飽……”

“可是,畫技門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門派,只不過是他們這些學會了這門秘技後,自行組織起來的!”

這一下,張天養明白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門秘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或者說是它的創造者是誰,就算是冥界都沒有查出來!”

“最後,雖然端了畫技門,所有會這門害人地秘技的人也都被剷除了,但並不代表著這件事就淡去了。”

“而最主要的主使,其實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找到,甚至都沒有線索。”

阿茶聽到張天養的話,語氣多了幾分嚴肅:“的確是這樣的,當年冥界最後給出的結論是,雖然斷絕了畫技的傳承,但它的研發者,恐怕還在世間。”

“但可惜,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所以到後面就斷了……”

此言一出,張天養再傻也明白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了。

連冥界都出手了卻還是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事情棘手到了一個相當麻煩的程度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了一個猜測!”張天養眯起眼睛道:“這個說來話長了,這還是我……”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張天養髮現前方牆壁上掛著的電視忽然自己閃爍了起來,隨後阿茶的身影出現在了上面。

看了看手機,看了看電視……張天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您這還真方便嘞。”

“說吧你有了什麼發現?”阿茶直截了當道:“這樣方便我喝酒。”

說著話,丟掉了手機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還好我不習慣裸睡。”張天養坐起來道:“在前不久就是我去雲頂天宮的時候,一個外國佬給我看了一個影片,能確定的是影片內容真實有效,我和小哥也就是麒麟尊者兩人在看後都能察覺到自身神獸血脈的翻湧感。”

“你們自身血脈都得到了回應?”阿茶聽完後停下了手轉過頭看向張天養:“那是什麼東西?”

“饕餮。”

張天養開口道:“雖然影片很模糊,但我和小哥卻能夠確定那一定是四凶獸之一的饕餮,可根據我血脈傳承裡的記憶,當年四凶獸禍亂天地,我們三個出面鎮壓,麒麟尊者負責鎮壓了窮奇。”

“我則帶走了混沌。”

“祖龍帶走了檮杌,並且出於私心最後時刻放走了饕餮……要不然的話四凶獸本來是要直接被我們斬殺的。”

“但因為饕餮的逃走,四凶獸放走一個那麼就算殺了另外三個也沒用,他們彼此還是會復活的,所以就將斬殺改為了封印。”

“可沒想到上一次一個老外的影片讓我從中察覺到了饕餮的氣息。”

“本來我差點都忘了,可沒想到就在今天這兩個山羊人算計我們的時候,他們爆發出來的氣息當中,有那麼一點點四凶獸的味道。”

“雖然說我掌管飛禽,但即便是走獸鱗甲,出了麒麟和祖龍基本上也逃不掉我的捕捉。”

“所以這些氣息我是不會分辨錯的。”

阿茶聽聞後點點頭似乎認同張天養的話,但隨後又搖了搖頭:“不是你,是人家本來的那位鳳凰尊者!”

“你小子……切!”

阿茶打量了一下張天養,隨後搖了搖頭,不屑這兩個字幾乎已經寫在臉上了。

“……”張天養卻被懟得無話可說了。

咋辦,畢竟人家說的也沒毛病啊。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怎麼看?”

“既然是你的血脈傳承,那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了。”

阿茶點點頭:“不管是飛禽走獸還是鱗甲,你們打生拼死我管不著。”

“但饕餮這傢伙的進食方式,破壞了我冥界的平衡那姑奶奶我就要找那條老泥鰍說道說道了。”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

“張天養,不管你幹什麼給我找到確鑿的證據,只要證明是那條老泥鰍搞的好事,那剩下的就交給姑奶奶我來辦!”

“得嘞,那您就瞧好吧!”張天養伸出三個手指做了個ok的樣子。

“恩。”阿茶又恢復到了那副懶散微醺的樣子:“對了,我聽說你已經見過夏冬青了?”

“夏冬青?”

張天養眼神中充斥著茫然:“所以你當初說要我保護的人,就是夏冬青嗎?”

阿茶翻了個白眼:“你小子這點道行,想要跟姑奶奶我玩揣著明白裝糊塗,可還差遠了!”

“是是是,姑奶奶您最厲害了。”張天養白眼連連,沒有再多說什麼。

“夏冬青你給我盯緊一點,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馬上聯絡我。”阿茶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

“我說老大啊,那個夏冬青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啊,我就察覺到了他體內好像有一股不屬於他的力量,很龐大,很渾厚,恐怕比起我這鳳凰血脈也不多讓了。”

“難不成他得到的是祖龍血脈?”

“哼!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阿茶冷哼一聲,隨後電視機瞬間黑屏了下來。

見此,張天養撇撇嘴卻沒有再多問什麼。

躺回被窩直接大睡。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面,張天養就輕鬆多了。

沒有了那山羊人搗亂,平日裡只需要簡單處理一些執念比較重的陰魂就可以了,其餘時間就是在超市裡和夏冬青侃大山。

張天養也是才知道,這超市是本市陰魂的中轉站,而下面有這一個巨大的陣法,而每天晚上必須要有擺渡人在這裡鎮守,否則陣法出現變故察覺不到就要倒大黴了。

所以趙吏這超市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只不過這傢伙也是懶……每天只開啟陣法幾個小時,然後就跑去夜店喝酒泡妹兒去了。

“張大哥,我看旁邊的網咖要裝修好了?”

八點整,夏冬青準時走進來開口道:“到時候你可就不在我們這待著了吧!”

“無所謂,回頭我讓人把網咖和超市倉庫的牆壁鑿個門出來,都一樣。”張天養笑了笑:“到時候我們那賣零食什麼的,直接從你這拿貨!”

“回頭啊,你得找趙吏去要點銷售提成什麼的,要不然多虧啊。”

“算了吧,趙吏那個摳門的鐵公雞,他能給我才怪呢。”夏冬青撇撇嘴,隨後滿臉歡喜的將熱水倒入泡麵裡:“話說回來,趙吏他怎麼還不回來啊,都好幾天了。”

“張哥,他不會跑路了吧?”

“噗,就為了你那一千五百塊錢,他放著幾百萬的超市不要了?”張天養好笑的看著夏冬青這傢伙,也不知道他這腦回路是怎麼長出來的。

趙吏摳門但不代表差錢啊,真要算起來的話,怎麼說都比他夏冬青要有錢。

“就算他真跑路了,你從這超市裡面隨便搬點東西,也抵得過你一千五百塊錢了吧!”

“對哦。”夏冬青一聽,頓時不再擔心了。

吃飽喝足之後,夏冬青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只不過下一秒電話響了起來,不知道說了什麼,掛掉電話之後夏冬青一臉糾結的湊到張天養跟前來。

“我說你要幹啥,離我這近?”張天養一陣惡寒的看著這個傢伙:“保持距離,要不然我害怕!”

“咳咳咳,我沒別的意思,張大哥,你吃泡麵嗎?”夏冬青看著張天養希翼道。

“我不吃,你說事吧。”張天養好笑的看著這傢伙,雖然不知道要找自己做什麼,但就兩袋泡麵……他出場費這麼低了嗎?

這要是讓吳諧和胖子知道了的話,不定還要怎麼嘲笑自己呢。

而就這兩袋泡麵,夏冬青都是滿臉的捨不得呢,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哪來的勇氣說趙吏摳門的。

“那個……張大哥,你什麼學歷?”

“???”張天養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宕機了。

好傢伙,他有想過夏冬青會問自己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甚至都做好準備他要跟自己坦白自己有陰陽眼的事情了。

結果……你就問這?

“呃,對不起,我是不是問錯了?”夏冬青看著張天養的樣子,頓時以為自己傷了張天養的自尊。

畢竟,富二代一直以來都是吃喝玩樂的,又有幾個是真本事的呢。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張天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傢伙什麼意思?

以為自己是氓流呢?

“我在幾歲的時候就被我老爹送出國了,之後在不少個國家呆過,所以上學的話多數以借讀為主,東一榔錘西一棒子的。”

“最後上了大學,按照老爹的意願在新市民學院讀了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工商管理和國際貿易。”

說到這裡,張天養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老爹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腦回路出現了問題,好傢伙讓自己一個妥妥的盜二代,去唸什麼工商管理?

“之後我又在自己喜歡的耶魯大學讀了個哲學專業,最後在回國前閒著無聊,在馬賽諸塞州技術研究所當了半個多學期的客座教授,主講化學。”

“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是三所學院的榮譽校友,榮譽教授。”

張天養摸著下巴思索著道,不過看著夏冬青一副看二傻子的樣子,指了指電腦:“不信的話,你自己去查嘛,你作為大學生不至於連這三所大學的官網都找不到吧?”

夏冬青聽聞走向電腦,不過還是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別提多氣人了。

“你這傢伙……”張天養懶得理這傢伙了。

而夏冬青則來來回回嘟囔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新市民學院?

耶魯大學?

馬賽諸塞州技術研究所?

不過很快,當夏冬青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搜尋到的資料後,傻眼了。

新市民學院?

也就是哈佛大學。

在哈佛大學的官網上,點榮譽校友一欄當中,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黑髮黃面板的張天養,畢竟還是很顯眼的。

其次就是五年前的公告裡,也明確的宣告瞭聘請張天養為本校榮譽教授的名頭。

隨後耶魯、麻省理工……

夏冬青感覺自己好像被點了穴一樣,整個身體連帶著大腦,都在這一刻僵硬住了,哪怕是血液都不流轉了。

顫顫的轉過身,看著在那吃著關東煮,看著影片哈哈大笑的傢伙,再看看電腦上自己找到的……這是一個人?

富二代!?

還這麼努力!?

這讓他這種普通人怎麼活?

一瞬間,夏冬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而張天養則轉過身看著這個傢伙:“我說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好不好,我很不習慣啊!”

弄的他連刷影片的心思都沒有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不過說好啊別想找我替你考試還是寫論文什麼的,我可沒那個功夫。”

“不不不,不是的。”夏冬青一聽趕忙道:“其實我是有個事想請張大哥你幫忙。”

“本來害怕你帶不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不是殺雞用牛刀了!”

“呦呵,還知道拍馬屁了。”張天養撇撇嘴:“先說是什麼事吧?”

“好好好。”夏冬青趕忙點著腦袋,將事情說了一下。

因為即將要放假了,夏冬青因為考研的關係,所以要搬到研究生宿舍去了,他這段時間一直拖著,但剛剛他導員已經打電話來了,明天是最後一天,必須要搬走,下學期開學新生就要入住了。

但他這哪有時間啊,所以就想找張天養幫忙。

“搬家?”張天養看著這個傢伙:“你搬家都要問人家學歷?我滴個乖乖,夏冬青啊考上研究生就瞧不起人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啊張大哥!”

“搬家這點小事不勞煩張大哥,我自己可以搬家,我也沒有多少東西,但明天晚上我那個學生的家教,可能就去不了了,所以本來是想讓張大哥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去給那孩子代兩個小時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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