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問啊,甚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一切都只能是被動的。

呃……包括一起泡了個澡!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張天養明白。人家這麼做,不外乎就是在告訴自己,想要解決這個麻煩,人家有辦法。

但不會平白無故的幫自己。

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甜棗罷了。

而且,張天養能夠感覺得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老闆”留下來的能量,會越來越弱。

可不會像自己的鳳凰之力和這團清幽之力這樣深種在自己體內。

“看來,這雲頂天宮是必須要去的了。”

良久,張天養嘆了口氣自語道。

“啊?張叔兒,你也要去雲頂天宮?”吳諧和胖子兩人早就來到他身邊了,只是看著張天養沉思的樣子沒有去打擾。

只是沒想到,好一會後張天養忽然自己脫口而出要去雲頂天宮了。

“啊,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張天養擺擺手看著兩人:“怎麼樣,我在下面被東西絆住了,還以為你們兩個哼哈二將已經倒在這鏡兒宮了呢!”

“黑黑,也不是沒有,差一點,現在一想都是後怕啊。”吳諧笑了笑,心有餘悸道。

這絕對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兩人孤立無援,如果不是這個老頭的話……

吳諧目光看向了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張叔兒,你看他……”

張天養打量了一下:“我覺得咱們可以帶著他去哪個部落看看。”

“雖然這位老者身上的衣服已經爛掉了,看起來也很有年頭了,但這布料的手感,還有他身上衣服的顏色搭配,和那個部落有幾分相似的,倒退個十幾年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覺得可以去問問,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可以帶出去交給有關部門嘛。”

吳諧一聽點點頭認同了張天養的話,畢竟這個老人現在這個樣子的確需要解決。

而在這山林裡面除了可能的驢友,也就只有那個村子了。

隨即一行四人開始向著那個村子走去,只不過在半路上就看到了當蟒帶著一隊族人走來。

“張先生,收到你的飛鷹傳書之後我馬上就趕來了。”

“當蟒族長。”張天養拱拱手:“事情我已經在信上說過了,這位老人就是我們碰到的那個迷路人,抱著這個手杖不撒手,整個人不斷的在這山林裡面奔跑著,尤其是在那片食人林周圍,我們看著太危險了,就將他帶回來了。”

當蟒一聽點了點頭,至於說為什麼張天養三人在這山林裡面待了十幾二十天,他沒有一點要開口問的意思。

甚至張天養說的解釋,他也沒有半點相信的。

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只要張天養他們一行人不是對他們村子做什麼,就足夠了。

“鹿熊長老?”

“是鹿熊長老嗎?”

看著那個瘋瘋癲癲的老人,當蟒頓時激動起來。

尤其是當看到那根手杖的時候,更加難以言表了。

“是鹿熊長老和祭祀之杖!”

“長老,長老他終於完成了他的誓言,給我們帶回了權杖!”

說著話,當蟒和身後的族人們紛紛跪拜了起來,口中的語言讓人聽不懂,每一個人都閉著眼睛不斷的做著什麼手勢,彷彿在虔誠禱告一樣。

而更讓吳諧傻眼的是,這個看起來明明瘋瘋癲癲的老頭,竟然也跟著當蟒他們一起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這一下,吳諧也相信了老人是當蟒族長的族人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但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問,所以也沒有開口。

雙方交接了一下,他也算是將老人救他們的恩情償還了,心裡好過了不少,隨後三人便轉身離開了。

雲頂天宮,長白雪山!

吳諧如今也知道了大致位置,所以接下來自然也是要啟程的了。

“張叔兒,這長白雪山面積那麼大,而且白雪皚皚的,我又不會尋龍定穴,咱們怎麼尋找雲頂天宮?”

吳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雪山那樣的環境下想要找到準確位置,比起定位海底墓的難度絲毫不低。

可他們三人哪裡懂這玩意啊,胖子雖然會兩下子,但那機率跟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差不太多,陸地上都費勁呢,就更別說直接弄到雪山上去了。

所以,到了那找不到地方,那就傻眼了啊。

“你啊,怎麼就時而聰明,時而糊塗呢!”張天養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訂了機票,三人直接啟程了。

吳諧有些不明白張天養話中的意思是什麼,只不過隨著溫度的驟降嚴寒的襲來,似乎凍得這孩子腦子也好使了幾分。

“對啊!我三叔!”

吳諧大笑道:“既然他們都想讓我來,那又怎麼可能不安排好一切呢,我三叔清楚咱們是絕對找不到雲頂天宮的,所以後面必然會有線索出現啊。”

“不過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要坐兩天的火車才能到呢,那地方沒有機場,開車太累。”張天養開口道。

找吳諧的時候因為著急所以他和胖子這才晝夜不停的開車去的,但現在不用了,悠哉悠哉不好嗎?

更何況,從鏡兒宮出來開始張天養就感覺到了有人跟蹤,只不過他沒在意罷了。

但既然人家來了,那他也要照顧一下老人家嘛。

很快,訂了三張軟臥上了火車,只不過早早的車廂內的下鋪上,就多了一位帶著墨鏡的老人。

當然,如果不看其花白的頭髮,你可能會覺得對方身體頂多也就四五十歲罷了,絕對稱不上老年人。

“哎……這位,您這應該是上鋪啊!”胖子看著對方不禁開口道。

當然,胖子也不會真的把這樣一個老人趕上去,只不過有些事情分歸情分,但不能稀裡糊塗不明不白的。

“行了胖子,老人家也不容易。”吳諧笑了笑。

張天養靠在門口喝著可樂忍不住搖了搖頭,好笑道:“我說四哥啊,您就別拿這兩個小輩逗悶子了,當心這倆小傢伙記仇,等你百年了之後找再報復你去!”

這話,張天養還真不是說笑的。

胖子這傢伙就不說了,但吳諧表面上好像沒什麼,天真善良的……可你別忘了那只是現在和過去。

未來的邪帝,跟天真善良這個詞,可不沾邊!

這小子下手可狠著呢。

別的不說,當年大鬧新月飯店,讓年輕的吳諧背了一筆鉅債不說,更重要的是差點讓新月飯店和吳家乃至老九門翻臉,這面子丟的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但究其根源呢……卻是吃了霍仙姑霍老太太的算計。

點了天燈!

要不然就算吳諧再怎麼衝動,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

如果不是有小哥的面子在,就算吳老三和吳家也保不住他。

因為新月飯店和九門,是合作,而非是上下級的關係。

所以,最後霍老太太死了,死的很慘,直接被吳諧躲掉了腦袋……可偏偏呢,霍家人還的謝謝他!

要說這裡面吳諧沒有一丁點報復的成分在裡面,他才不信呢。

邪帝,這才是邪帝。

報仇了,解氣了,反過來還的讓你謝謝我!

邪性!

這一個字就已經將吳諧這傢伙未來的性子,給定義了。

通知霍家,給霍家傳遞訊息,霍老太太身上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不可能!

而且,以霍秀秀、解雨臣還有吳諧三人的關係,她不可能不相信吳諧。

但最後,他卻選擇用了這樣一個方式。

有意思吧!

所以,張天養很清楚吳諧這傢伙心裡……髒著呢。

只不過,陳皮阿四也不是吃素的,但整體來講這老爺子是一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其實這樣一個人還挺好的,比起九門內那些勾心鬥角狼心狗肺的傢伙,好上太多了。

固然自私自利,但也是真性情。

“四、四哥?”胖子呆呆的看著吳諧:“你們家難不成還藏了一位?”

“呸呸呸,我們家上一代就我三叔三個啊!”吳諧白了一眼,但很快看著眼前這位與正常老人都截然不同感到氣質,周身上下帶著的寒意以及難以隱藏的桀驁,讓他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四、四阿公!?”

“啥玩意?陳皮阿……四阿公啊!”胖子一聽也是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脫口而出。

但很快感受到了那墨鏡下面冷厲森然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張天養笑了笑推開吳諧兩人,走到對面的下鋪躺了下來:“你瞅瞅把孩子嚇得,您這威名可真是這個了。”

說著話,張天養豎起大拇指,帶著幾分調侃。

“哼!”陳皮看了眼張天養冷哼一聲,隨後緊了緊外套又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

“行了,你們倆睡上面去!”張天養看了眼手足無措的吳諧和胖子開口道:“四阿公睡的淺,你們倆安靜點別打擾他老人家了。”

兩人一聽,飛快的點著頭,隨後乖乖的跑到了上鋪安安靜靜的躺下了。

此刻,吳諧和胖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前前後後招惹了兩個戴墨鏡的,還偏偏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九門的陳皮阿四,道上的四阿公啊!

吳諧滿肚子的疑惑,可又不敢說什麼,最後拿起手機在群裡面趕忙艾特了一下張天養,隨後打起字來。

“張叔兒,這四阿公怎麼會在這等著咱們?”

吳諧可不相信什麼巧合。

而且,這可是無利不起早的陳皮阿四啊。

可以說他從小在吳老三的口中,除了聽自己爺爺吳老狗的故事以外,最多的一個就是陳皮阿四了,就是為了讓吳諧記住陳皮阿四這個人,不要去輕易招惹。

在九門裡面,陳皮阿四睚眥必報,招惹上了不是脫層皮那麼簡單。

所以,吳老三為了讓吳諧長記性也是煞費苦心了。畢竟是一手帶出來的,他太瞭解吳諧這性子未來會怎麼樣了,所以這個“忌憚”必須要趁早打下來,這可能是吳老三做的唯一一件潛移默化改變吳諧的事了。

當然,也許是因為餘情未了,有這陳文錦的關係在,所以不想未來的吳諧在對九門進行大清洗的時候,對陳家大開殺戒吧。

所以,吳諧現在很明白這位四阿公明顯就是來等他們的啊。

“對啊張爺,這位四阿公你怎麼稱呼四哥啊,那他豈不是和吳諧三叔同輩分?”

“可不對啊,他不是佛爺那一代的人嗎?”

胖子的好奇點倒沒有那麼多,只是純粹對張天養的稱呼感興趣,畢竟就算真出什麼事應該跟他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自己頂多就是個“從犯”罷了。

張天養看著手機笑了笑,剛想打字,就聽到聲音從一側傳來,正是陳皮阿四。

“吳家的小狗崽子竟然跑到了老子的地頭上來探穴,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是四阿公老了,所以可以都不給我個面子了是嗎?”

“就你們那點計量剛一下飛機老頭子我就得到你們的情報了。”

“作為九門中人,私自越界,吳老三那混賬東西就是這麼教你的?”

張天養一聽陳皮阿四的話,在此豎起大拇指比了一個服。

有一說一,敢這麼訓斥吳老三,無論當面還是背後都跟訓孫子一樣的人,除了吳家那位老太君以外,也就只有眼前這位了。

畢竟,這可是吳老三的“泰山”大人啊,白月光的父親!

說什麼吳老三都得受著,不敢有一點反駁的。

更別說還被他從小“cpu”了的吳諧了。

面對這陳皮阿四的質問,嚇的都不敢回話了。

最後哀求的看著張天養,希望他能幫幫忙。

張天養則直接雙眼一閉,愛咋咋地吧。

最起碼,陳皮阿四不會真對吳諧怎麼樣,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

畢竟吳諧這件事幹的的確欠考慮了,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要不然,真以為他每次行動都那麼順利呢?

所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古墓下面帶來的危機,在尋找確定個位置的過程當中,上面的事才是更需要操心的。

只不過之前每一次之所以沒有人來找吳諧算賬,不外乎是因為吳老二都已經悄悄給打點好了。

吳諧下去的墓,都被他以其他地區的墓或者是生意方面的讓步,給兌換掉了。

要不然,就算他是吳家三代的唯一繼承人,此刻的墳頭草也有一丈高了。

有些規矩,是不容被破壞的,要不然所引發的混亂,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這也就是為什麼每一個行當,無論是高尚的還是下九流的,都要有規矩存在的原因。

“四阿公,您這一份聽力練得,還真是沒得說啊,比眼鏡還好使。可這怎麼靠聽力就能分辨打的是哪個字?”張天養想明白了什麼,好氣的看向陳皮阿四。

陳皮剛剛不是閉著眼睛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沒有視線,那又是怎麼看到吳諧發的訊息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聽力了。

可能靠聽力,知道吳諧發訊息的內容,這就有點扯了吧?

可偏偏人家做到了。

“他用的是二十六鍵輸入法……手指點選會發出聲響,鍵盤在螢幕的範圍有限,只要你精準定位到他敲擊聲音的位置,那麼你也可以做到。”陳皮阿四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那如果我用的是九鍵呢?”上鋪的吳諧忍不住開口道。

“範圍更小,更好確定。”張天養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只不過區別在於一個鍵有可能會同時按幾次,因此要在腦海中快速分析並且透過前後的拼音,進行組合分解出你要打的那一句話的內容。”

“……”

兩邊的吳諧和胖子聽完後對視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心底異口同聲道:“變態!”

結果不約而同的下鋪兩人,紛紛踢出一腳對著上鋪。

雖然沒有聽到兩人心底裡的想法,但卻好像都看穿了一樣。

“小子,蛇眉銅魚就這麼帶著,不怕丟了?”陳皮阿四看著張天養就那吊兒郎當的串個繩子掛手腕上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丟了那就再找一個唄,比如說四哥您這不就有一枚?”張天養笑眯眯道。

“哼!”陳皮冷哼一聲,對於這個有事四阿公 沒事四哥的傢伙,他是真想不明白百歲山那個老妖精雖然陰險狡猾了一些,但也沒有過這麼不要麵皮的時候啊。

也不對,百歲山也挺不要麵皮的,只不過年輕的時候他還沒有進化到這個地步,相對而言……張天養這小子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啊。

厚臉皮,才能吃飽飯!

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墨鏡下的陳皮阿四十分欣賞的看了眼張天養。

張天養一陣無語,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倒也挺有意思的。

蛇眉銅魚這樣的寶貝,多少年來從沒有誰說聚齊過。三枚蛇眉銅魚天南海北,幾經轉手,但最後……卻在今天在這一輛貨車的車廂內,湊齊了。

他手中的一塊,陳皮阿四手中的一塊,以及吳諧身上的一塊。

三塊蛇眉銅魚湊齊,張天養要說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玩意應該有汪藏海對付自己的辦法才對。

所以如果能夠湊到一塊的話也許自己能找到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但按道理講這麼一個奇物,如今三塊幾乎都在這個狹小的車廂裡面了,就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最起碼也應該有一點細微的反應才對。

可惜,自從來到車廂之後張天養就一直暗中將心神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這塊蛇眉銅魚上。

接過……毫無動靜。

這讓張天養也十分的好奇,這汪藏海到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後手?

如果,這一次三塊蛇眉銅魚都已經出現,結果卻沒有引來什麼動靜的話,那麼張天養覺得也許只有等自己前往汪家一趟之後,才能夠進一步瞭解一些事情了。

但要說回到汪家……張天養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針對汪家的事,要抓緊了。

“年輕人,身上不要動不動的就殺氣那麼大!”

陳皮阿四看向張天養眯起眼睛:“要不然等你老了,就要像我們一樣,成天要想著壓制自己心裡的嗜血衝動,每天都要倚靠各種常人看來很古怪的方式,來打磨自己的心性,不斷的壓制,這種感覺還是很痛苦的。”

“哎,可如果不趁著年輕的時候打打殺殺,我怕根本活不到老了的那一天啊!”張天養伸了個懶腰呢喃道。

“哈哈哈,就憑你老子還在一天,就九門這些老的老小的小,誰有那個膽子?”陳皮阿四好笑道。

百歲山那個老狐狸,就算是死了在他看來也會給張天養留下足夠的底牌,根本不用怕什麼啊。

有這樣一個靠山,還用得著幹這些勞心勞神的事?

如果,當年他有這樣的一個出身,那他覺得自己絕對是整個九門之中最紈絝的二代!

上鋪的胖子和吳諧默默的當著小透明的同事,雙眼也翻著精光,要說下面兩個大佬的交流不感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但兩人也明白,這些事他們插不上話,也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聽聽邊角料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不用說,陳皮阿四這說的還是張天養有關的。

要知道,時至今日他們倆都不知道張天養在哪。手機號,還是前不久才有的。

吳諧也不是沒有嘗試詢問吳老三之類的人,但可惜全都三緘其口不想多言什麼,一副十分忌憚的樣子。

哪怕他二叔也不例外。

這讓吳諧好奇的同時,又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難不成就因為張天養姓張?

是出自九門之首的張家?

可他也清楚,九門提督只有一個,自佛爺之後就已經沒有人能坐上那個位子,一統九門了。

所以,如今的九門雖然還都保持著明面上的和諧,但實際上卻也都各自為政,只是還頂著九門的這個招牌罷了。

因此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忌憚什麼張家才對啊。

但現實卻是,每一個人好像都在畏懼著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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