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教我縮骨功!”

“???”

小哥眨了眨眼,充滿著迷茫,顯然是沒明白張天養是什麼意思。

見此,張天養嘆了口氣。

“算了,現在就算是學了也沒用,自己現在就是個‘凡人’和這些神仙怎麼比啊。”

放下小哥,看著地上的不少果核,顯然這段時間裡小哥也沒少吃,但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所以完全不需要像自己那般。

一想到這裡,就一陣無語。

轉過身,張天養看向了還在睡覺的純狐女娥,緩緩走上前來。

只不過隨著這些靈果的攝入,身體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從而讓本就掌握不太好如今這個狀態的張天養,更加困難了幾分。

邁出一步都不斷晃動著身子的同時,還需要張開雙翅。

雖然勉強不至於摔倒,但樣子太丟人了啊。

張天養一念至此又多了點哀怨,到頭來自己竟然連路都不會走啊。

來到床榻邊緣,盯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深吸一口氣,用羽翅推了推對方。

“嗖!”

九條尾巴瞬間將他纏繞抬到半空中,慌亂的張天養還沒反應過來,純狐女娥就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真是的,奴家就在這裡你都不動心?”

“當初那個木頭是這樣,現在你也如此,奴家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呢。”

“一個個的,這算不算大佬們的惡趣味?”張天養心中頗為無奈,但仔細想想似乎自己也是經常這樣整蠱那些傢伙的。

“咳咳,不對,絕對沒有,自己才不會有這樣的惡趣味呢!恩,沒錯!”

“咯咯咯,尊者是不是忘了奴家可以聽到你想什麼了?”純狐女娥手指在張天養的心口不斷繞來繞去,讓他頓時又是一陣氣血沸騰。

“……”張天養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種交流方式對於他這種性子的人來說,簡直是個煎熬啊。

但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變強!

說到底還是不夠強啊!

張天養心中嘆息一聲,而純狐女娥也笑了起來。

“看來,你的時間要到了哦。”

“什麼意思?”張天養不明白的看向她。

“比丘境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一樣的,這裡擁有特殊的陣法,所以你們不光顯露了血脈形態,而且你們甚至還能聽到我的名字,並且記錄下來。”

“但是,當離開這裡之後就會忘記。”

“而這裡的事件,外界一分鐘,等於比丘境的一整天。”

“非狐族生命體進入比丘境,最多隻能呆三十天。”

“當然,之後你也可以繼續待在這裡,沒有問題。”

“只不過到時候,哪怕你以為是尊者血脈,也會逐漸被陣法同化,逐漸變成我狐族血脈,甚至可以一躍成為我狐族當中感到強者,開發出我狐族全新的靈狐血脈也說不定,畢竟這可是尊者血脈啊!”

狐族之中,靈狐為尊。

而靈狐又以尾巴數量的多少為準。

顯然,純狐女娥的本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尾妖狐了。

這讓張天養多少有些理解紂王同學了。

有一說一,這大寶貝帶後宮去,擱誰誰不迷糊?

鄙視紂王,理解紂王,渴望成為紂王,這真香定律是永遠打臉的規則。

“多謝好意,不過我和小哥暫時還沒有想要成為狐族的想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純狐女娥帶著幾分失望之色:“孩兒們,送二位尊者離開吧!”

隨著純狐女娥的一聲呼喚,一頭頭潔白的狐狸緩緩探出腦袋看了過來。

張天養見狀和小哥點了點頭,而狐兔兔也再次出現在兩人跟前。

“二位尊者,這邊請。”

很快,兩人被帶到了一片石林之中。

看似好像很普通的石林,但隨著靠近張天養能明顯感覺這石林之中所蘊藏著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他毫不懷疑,如果在這裡妄動的話,這裡的力量能夠將他和小哥兩人徹底碾壓泯滅。

“嘖嘖嘖,還真是可怕啊。”張天養唏噓一聲,沒有了純狐女娥所在,他總算可以說話了。

雖然,樣子沒有變化。

狐兔兔開口道:“這裡是整個比丘境供養的核心所在,也是出去的唯一傳送陣,所以能量龐大了一些。”

“一些?”張天養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好像連狐兔兔也有些小瞧了啊。

“對了。”

站在陣法裡的張天養尷尬的看著狐兔兔道:“差點忘了,這次我們倆之所以來其實是因為……”

“你是說那個奇怪血統的人妖,是嗎?”狐兔兔一下子就明白了張天養的意思開口道。

“人……妖?”

聽著狐兔兔說的這個形容詞,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吧?

想著生化人的狀態,似乎這麼說倒也沒有錯。

畢竟,他們的體內或多或少都有著稀缺野獸的血統沒錯,而且還是後天加入其中的。

這對於狐兔兔來說,這些又是人,又可以稱之為妖,也許就連狐族也沒有記載,第一次出現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們。

“抱歉,尊者。”

“這件事,沒得商量。”

“殺死族人,必須要血債血償!”

張天養一聽,帶著幾分無奈:“這樣啊,那……”

話還沒有說完,純狐女娥的聲音突然在上空傳來。

“我們可以放過你的那些朋友,但冤有頭債有主……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類,必須要死。”

張天養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也根本沒有半點猶豫,馬上答應了下來。

“多謝!”

事情解決,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至於那些生化人的死活,他才懶得管呢。

畢竟,這些玩意都是那些西方財閥弄出來的。

從豐煌集團帶出去的,只有實驗資料和資料罷了,可不包括活體實驗人員。

因此,這些人的死活張天養懶得管。

如果不是擔心吳諧那傢伙弄出什麼茬子來,他這一趟都不會跑出來。

不過,心裡多少也有些慶幸,要是不來的話誰能知道竟然還有這麼多事呢。

這樣一想,張天養忽然覺得自己當時應該問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老爹,張家是不是東北五仙家族之一。

但直覺告訴他,自己老爹應該知道這一切才對。

“兩位尊者請稍候。”

狐兔兔伸出爪子猛地拍向地面,頃刻間石林聳動,一道道符文閃爍,竹簡明亮起來,最後徹底將這裡包裹起來。

此刻周圍目之所及處,皆是一片白茫茫了。

但越是如此,張天養才越感覺恐怖。

如果不是他和小哥兩人身前,還有一個狐兔兔的話,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狐族打算要幹掉他們倆個“唐僧”了。

畢竟,一個神獸血脈就足夠誘惑的了,更別說現在有兩個了。

而且,這兩個神獸血脈還都屬於半殘廢的那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本能的看向小哥,卻見他似乎從來到這裡之後開始,整個人就處於一個格外沉默的狀態,似乎也根本沒有什麼變化,這讓他多少有點無奈。

下一秒,一團巨大的光芒沖天而起,彷彿擊碎了某種屏障一樣,直衝天際而去。

張天養和小哥只感覺一股力量緩緩托起了兩人,隨後向著上面升去,但最後自己整個人化作一團光芒,速度越來越快。

而在石林之外,純狐女娥的身影緩緩浮現,略帶著幾分可惜:“哎,這兩個小傢伙在奴家面前轉悠了這麼多天,真是饞壞奴家了呢!”

隨後轉過身看向一旁的果林,開口道:“不過,老祖我只聽說過你們張家起靈人的麒麟血脈和你們這些殘缺的窮奇血脈,還是頭一次聽說……鳳凰血脈的呢!”

“哦,不對不對……自從你誕生之後,張家已經有了完整的窮奇血脈了呢!”

“嘖嘖嘖……誰能想到,張家竟然會如此捨得,以東北之地氣運,藉助龍脈另闢蹊徑融合窮奇血脈,哪怕是麒麟尊者都被你們推出來當成了明面上的幌子!”

“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還隱藏了一份鳳凰傳承!”

“一門,三尊者!”

“你們張家真的是太可怕了。”

純狐女娥的話音落下,一個黑影在樹後緩緩走出,滿臉笑容的看著對方:“純狐尊者,別來無恙。”

“咯咯咯,真是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奴家了呢。”純狐女娥眯起眼笑了好一會,才不急不緩道:“聽說你被人稱作‘百歲山’是嗎?”

“哎,說起來奴家已經好久沒有出去轉轉了,也不知道外界人現在還是否記得奴家的名字。”

“記得以前我好像被叫過……嫦娥?塗山氏?還是蘇妲己?”

“真是的,奴家只是出去轉了一圈罷了,誰知道竟然會留下這麼多麻煩!”

“哈哈哈,那還不是因為尊者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為之傾倒?”百歲山淡然一笑,徹底來到純狐女娥面前。

是的,百歲山!

如果張天養看到自己老爹出現在這裡,恐怕震驚的表情會更加好看。

尤其是看到百歲山竟然在雲淡風輕的和純狐女娥交談,完完全全一副平輩論交的模樣。

但可惜,這一幕他是註定看不到的。

“嘖嘖嘖,你的笑還是那麼好看,但卻又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純狐女娥忽然收起了那傾國傾城的妖嬈,氣質變得超然脫俗,恬淡寧靜:“這次過來,還有什麼事?我狐族已經不欠你們張家了。”

“沒有事,只是許久不見,來看看老朋友。”百歲山背後的手緩緩轉到身前,一個十分袖珍的別墅模型,被他放在了地面上,隨後轉身走入石林之中,下一秒氣息消散一空徹底消失在了眼前。

“老東西!”

純狐女娥白了一眼,隨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地上那個木頭做的袖珍別墅,閃過一道光芒隨之消散。

這讓本來在不遠處的一堆小靈狐們,撲了個空,隨後眨了眨大眼睛,彷彿十分的不解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而回到床榻上的純狐女娥,一手提著酒壺,一手玩著那個別墅模型,呢喃一聲:“一個幾乎廢掉了的麒麟,一個先天有缺的鳳凰……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不過,沒想到竟然把這個傢伙給逼出來了,難不成是怕奴家一口吃了這兩個小傢伙不成?”

“嘖嘖嘖,渾身上下都沒有多少肉,現在吃……哪裡過癮啊!”

“不過,這個小傢伙不會是想要補全這兩個小傢伙吧?”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讓純狐女娥手臂一僵。

“當今能夠辦到,只有……”

純狐女娥抬起頭看了看遠處,眼神陷入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張天養感受著空氣忽然變得冷厲了幾分之後,頓時明白兩人已經會來了。

腳下,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張天養看了看小哥。

果然兩人的樣子不再是麒麟和鳳凰了,這讓他鬆了口氣。雖然不排斥但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見人啊。

只不過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也出現在眼前。

正是為他們領路的狐兔兔,只不過離開了比丘境之後,狐兔兔已經無法在口吐人言,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交流了。

不過,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繼續擊殺那些“人”妖,就完了。

至於其他事,那就不是她來管的了。

所以對著張天養和小哥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就快速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難怪神話故事裡都說,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咱們在……在……”張天養想要開口說什麼,但忽然發現那些上一秒好像還存在的記憶,下一秒就被封印在了腦海中,他能隱約記得一些情景和碎片,但卻無法口述出來。

同時,還有那位靈狐的……首領?

張天養晃了晃腦袋,可始終是一團漿糊只會越發的混亂。

“別想了,沒用的。”

作為“前輩”的小哥,顯然早就知道了張天養的想法,隨後制止了他的做法。

“那些都是禁忌,是在這個世上無法說出口,不應該存在的。”

看著小哥,張天養低頭沉默了下,點點頭。

他也看出了小哥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就是實力太弱了,根本不夠去探尋這些禁忌的資格,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就更別提別的什麼了。

不過能夠確定的是,這狐族之中必然有一位十分強大的存在,最起碼是和自己當日在鏡兒宮時見到的那位,差不多了。

只是,自己之所以還清晰記得鏡兒宮內發生的事,恐怕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眉心處的這團能量吧?!

“小哥,看來你還是要教我縮骨功啊。”張天養開口道。

別的不能說的也就算了,但這一點張天養還記得呢。

這次去狐族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原本以為在他還沒有找到恢復之前,暫時是不需要縮骨功的。

但當從狐族出來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自己在那邊好歹煉化了不少的果子,雖然說這些果子所化作的能量,彌補自己虧損的身體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作用的。

在那邊還沒有感覺出來,可是一回來後就不一樣了。

張天養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極度的不協調狀態,這種情況下要是遇到什麼強敵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他必須要將盡快學會縮骨功,然後利用縮骨功暫時調整自己的身體筋肉骨骼的密度,從而暫時變得正常起來。

看著小哥那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他真不知道長久以來的小哥,到底是怎麼承受住這一切的。

難怪小哥平日裡總是那麼安靜,而且一行一動之間完全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無時無刻的保持著自己的狀態,不是怕浪費,而是怕多餘的舉動出來會造成什麼影響。

“縮骨功?”

小哥不知道張天養的想法,在比丘境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因為果子的關係而發現了什麼,畢竟當時只能透過純狐女娥的話,來分析張天養的心裡想法。

但這也只是分析,而且在離開比丘境之後,讓他本就有限且混亂的記憶,更加混亂了幾分,算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他就更不清楚了。

甚至就連“縮骨功”這個名字,都是隨著張天養的開口,而逐漸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的。

要不然,時刻保持運轉縮骨功,早就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現在,張天養一說他也要回憶一下。

“好,我想一下。”

張天養點點頭,他知道小哥的“想一下”不是說不教自己,而是他真的需要想一下,如何將自己的本能行為,透過訴說或者文字的形式,表達傳授出來。

這對於現在的小哥來說,的確有點難度,畢竟此刻可是他又一次失憶沒多久啊。

所以張天養就算想學,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緩一緩,不過也正好給小哥一點時間,同時也方便這次的雲頂天宮之行,可以讓他終於親眼見一見青銅門了。

張天養深吸一口氣:“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小哥點了下頭,便向著飯館的方向跑去。

而這些,才是張天養真正的記憶。

但此刻,看著阿寧他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能說的,又懶得去解釋。

“那好吧,你拿一條蛇眉銅魚來吧。”張天養丟來丟去著手腕上的蛇眉銅魚看著阿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他拒絕的意思。

說到底,你沒有什麼讓我心動的情報或者寶貝,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跟我在這畫大餅,真是有點可笑啊。

阿寧自然也聽明白了張天養的話,俏臉一紅,但卻沒有一丁點辦法。

“我……我……”

她想要說,如果她願意拿汪家的咪咪來換呢?

可她又知道什麼汪家的秘密呢?

退一萬步講,知道了,又能如何,真的要以此為條件和張天養交易嗎?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那麼相信根本不用等他找到雲頂天宮,她相信汪家的那個女人就會馬上找到她!

到那個時候,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一念至此,阿寧又沉默了下來。

沒辦法,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啊。

“可、可你不能就看著他們死了啊。”

“噗!”

好傢伙,這一句話出口,張天養還沒說什麼呢,胖子忍不住先笑噴了出來。

見此,張天養聳聳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樣子。

而這不是假的,是真的沒有辦法。

人家靈狐的老祖能放過他們這些人就已經不錯了,現在還想怎麼樣?

再不識好歹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一條狐兔兔,自己和現在的小哥加在一塊,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樣的實力,咋玩?

而現在人家之所以沒有在最開始一口氣的將所有人都殺了,來個血洗,不外乎是因為那樣雖然報仇了,但不解恨啊。

所以這才用這種方法,一天殺上一兩個,讓你陷入恐懼當中!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聲音,傑森站在那裡臉色陰沉道:“你找的人,現在要跑,想辦法趕緊解決啊!”

“我的人?”阿寧一愣沒明白,跟著傑森快步跑了出去,正好撞上下樓梯的海大浪和三個夥計。

“阿寧小姐,你來的正好啊。”

“我跟你說,這次的生意咱們是不能做了,說什麼也沒用。”

“海大浪,你走了我們接下來的路怎麼辦!”阿寧臉色一變,不是隻有吳諧或者吳老三,才掌握著雲頂天宮的線索和路線。

只不過,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雖然有線索,但如果想要找的話,換一個普通外行人來,也許幾輩子也找不到。

“而且,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海先生,你也不想被我們阿爾法公司封殺吧!”

阿寧口中的封殺,顯然不是一般的封殺,也許是包含著小命一起的也說不定。

面對著這樣的威脅,海大浪自然也心知肚明,但是一想到自己要面對的,還是忍不住晃了晃肥大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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