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原著裡面,這個屍身最後好像是落到了汪家的手中,並且利用屍身還進行著什麼研究!

回想老爹剛剛說的話,張天養不認為自己老爹誇他是因為蛇眉銅魚的事,很大可能性……是因為屍身的原因。

原著當中,屍身被三叔帶走了,甚至還交給了汪家。

那麼,自己老爹會不知道這具屍身嗎?

張天養不相信。

如果是別人的也就罷了,但張家人的屍身……哪怕是死了,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夠拿到的,就更別說還會被拿走送人,而自己老爹還裝聾作啞。

帶走小哥的屍身,這對張家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就和張天養說要挖了吳老狗的骨灰,直接挫骨揚灰了是一個道理。

所以,真正讓自己老爹欣慰的,是因為他帶回來了屍身,而不是因為蛇眉銅魚。

“這麼說來,老爹有著不得不裝聾作啞的理由啊!”

自己老爹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問了。

但很顯然對於這件事自己老爹也是不喜歡的,但卻又沒有辦法出面去做什麼。

而自己,確是合適的人選,並且還成功帶了回來。

將屍身送給汪家?

還要汪家拿著屍身去做實驗?

張天養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自己吳家的面子到底怎麼這麼大。

畢竟沒有自己老爹的默許,這件事就根本成不了。

這讓張天養開始好奇起來,如果只是為了整治九門,剷除汪家,需要付出這麼大嗎?

張天養也不清楚,看著前面的老爹,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他啊。

走出密室,關上機關,張天養微微有些愣神。

剛剛那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這是新月飯店!

新月飯店下面,怎麼可能會有那樣一個空間?

頭疼,但很顯然他也得不到一個解釋。

看著自己老爹又開始研究起了他的木匠工作,張天養只好嘆了口氣跳上了門口,走了出去。

房間內,百歲山抬起頭看了眼離開的張天養,嘴角上揚了幾分。不過下一秒一扭頭臉上的表情又嚴肅起來,對這空無一物的身後冷然道:“回去!”

隨即,整個房間內的溫度忽然升高了幾分。

百歲山呢,則繼續幹起了他的木匠活。

走出房間,張天養直接來到餐廳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

“滴滴姐!”

大喊一聲,雖然見不到人,但他知道雨滴滴一定聽到了。

果不其然很快聽奴端著一盤盤菜餚走了出來。

“嘻嘻,謝謝滴滴姐!”

張天養咧嘴一笑,但很快手中的筷子夾住了一個聽奴打扮的手掌:“咦?新月飯店什麼時候僱傭童工了?”

“而且這也就算了,你下次偷吃的時候能不能把嘴角擦乾淨了再說?”

“不過挺有眼光的,這道龍膽蒸蛋,也是我最愛吃的!”

“你、你……”來人正是少年尹南風。

聽著張天養的話,那張俏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抹羞紅之色。

來的路上就空著肚子,來到這裡之後更是直接安排去工作了,前前後後的一番忙碌根本沒有吃上一口飯啊。

然後就看著這一份份美味被端了上來,哪裡還能忍得住。

原本想著只吃一個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可沒想到一下子被張天養抓住了。

“你叫什麼啊!”張天養抓起一根雞腿:“我可以確定在新月飯店裡面,沒有見過你。”

“飯店這麼多人,你每一個就都見過?”尹南風冷聲道。

“當然!”張天養點點頭:“哪怕是新來了一隻蒼蠅,也不可能是陌生的。”

“更別說,這次還直接進來了一隻小老鼠!”

“呸!我才不是老鼠,我叫尹南風!”

聽到這個名字,張天養的眉頭挑了一下。

尹南風?

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按照這個年齡算的話,十年之後,似乎到也差不多。

十年之後,尹南風已經接管新月飯店明顯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尹南風那個時候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十。

這麼看來,倒也對得上。

摸了摸下巴,張天養笑了笑:“原來是尹大小姐啊,難怪呢!”

隨後便不再理會什麼,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尹南風呆愣愣的看著張天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幹什麼。

最後,看著張天養胡吃海塞的將一桌子吃光,一點不剩,這才反應過來。

“你、你全吃完了?”

那一桌子就算是十個成年人都未必有張天養一個吃的乾淨。

張天養聳聳肩,隨後直接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至於尹南風,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他也沒什麼興趣。

只不過,尹南風既然已經來到了新月飯店,那麼這就說明……淼姨,快要離開了。

尹家,一個同樣神秘的家族。

與張家一樣同樣深居於東北之中,隱世不出。

甚至,他們的神秘程度遠在張家之上。

乍一聽好像沒有人相信。

但實際上呢……尹家除了每一代人會有一個“大小姐”出來打理新月飯店以外,還有什麼?

可以說對尹家的瞭解,基本為0。

但張家呢?

雖然同樣神秘,但其實瞭解張家的人可不少,遠的不說單單九門就不在少數了。

但要說到尹家,除了知曉新月飯店,還有那數量不少的聽奴棍奴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論神秘,尹家才是真正的神秘啊!

而張天養在年幼的時候曾經聽到過老爹和淼姨的談話,知曉一件事。

那就是每一代新月飯店的老闆都只有一個人。

當新人到來的時候,那也就意味著她即將要準備交接了,不過尹新月是一個例外,又或者說是佛爺,總之那樣的例外十分的少見,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當然,還不會那麼快,尹南風都還沒成年呢,到時候方方面面在由尹淼淼帶一段時間,十年八年的應該是要的。

一想到這裡,張天養搖了搖頭……想那麼多幹嘛。

如果到時候真想淼姨了,那就去一趟東北唄。就算尹家是什麼龍潭虎穴,想要攔住那個時候的自己,恐怕也不可能吧?

至於說自己老爹……張天養聳了聳肩。

姻緣這種事,誰能說的準呢。

雖然他看好淼姨,但顯然老爹似乎更喜歡哪個未來腦子不太靈光的醫生?

“咦!難不成老爹喜歡的是制服?”

張天養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猜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殊不知,他這邊的動靜,早就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新月飯店。

哪怕是螞蟻爬,都逃不過聽奴的耳朵,更不用說張天養這麼大的動靜和呢喃自語了。

只不過,聽奴們不會主動去傳揚什麼,平日裡也是謹言慎行,但像張天養的這一番話……

他自己都沒想到,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讓整個新月飯店所有的聽奴,都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後紛紛抬起頭看向了頂層書房的那個房間,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怪異。

最後,目光紛紛聚集在了雨滴滴的身上。

“……”雨滴滴張張口,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思索再三,還是向著大小姐尹淼淼的辦公室走去。

而在書房內還研究著什麼的百歲山,卻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寒氣,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第二天一早醒來,張天養嘆了口氣。

這一夜,輾轉反側可就是休息不好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都感覺憔悴了很多。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該死的監視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洗漱一番換好衣服,剛推開門後頓時愣了一下。

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腦袋:“我是沒睡好,還是開啟的方式不對勁?”

張天養陌陌的收回了邁出的右腳,隨後關上門在開啟。

並且這次換成了左腳。

可是……眼前的一切,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

“這……你們在玩什麼?”

他茫然了啊。

眼前一個個聽奴竟然都換上了護士服!

好傢伙,看著上面還印有第四人民醫院的字樣,更讓張天養凌亂了。

這該不會是淼姨沒來得及弄這麼多的服裝,所以直接把人家醫院的直接弄回來了吧?

可這也就算了,聽奴怎麼說都是女的……可你讓棍奴也扮成護士,是不是就有點辣眼睛了?

尤其是看著自己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了一個神經科的病房標識後,更是滿頭黑線。

自己……神經……病?

而且,走廊裡面滿是各種的消毒水味道,下面聽奴也都用醫院的那種手推車在運送東西,房間門,門牌號等等,都好像變成了一個醫院!

張天養茫然的拉住一個怯悄悄的打算從自己身後經過的小丫頭:“你站住!”

“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尹南風像是個小貓一樣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最後強行拉到跟前。

一臉無語的看著張天養,最後開口道:“昨、昨晚不知道姑姑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突然讓大家開始收拾了起來,最後都弄成了這個樣子。”

此言一出,張天養要是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就怪了。

此刻,張天養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大嘴巴,怎麼當時就忘了整個飯店到處都是聽奴的事了呢!

就因為自己的一個多嘴,竟然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了?

一念至此,張天養頓感一陣不妙,剛打算來一場三十六計的時候,就看到尹淼淼一身白大褂的向著自己走來。

“我去,風緊扯呼!”

張天養二話不說,直接縱身一躍撞碎了窗戶,然後跳了出去。

乖乖,這新月飯店是回不去了。

太危險了,不難想象接下來無論是淼姨還是自己老爹,恐怕都恨不得釋出追殺令砍死自己啊。

“擦擦擦,這特孃的叫什麼事啊!”

狠狠拍了下嘴巴,張天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老爹啊,接下來就靠你扛……”

話還沒有說完,張天養就感覺一道目光忽然打在了自己身上。

莫名一顫,緩緩抬起頭正好和百歲山那森然的目光接觸到了一起。

“擦!”

二話不說,風神腿的速度瞬間被提升到了極致,可以說這絕對是張天養這輩子都沒有達到過的速度。

這個家,是一刻都不能待了。

必須出走!

而此刻的百歲山,默默關上窗戶之後,將所有的門窗全部封鎖了起來,接下來他不準備出去了。

至於張天養……這筆賬必須要記下!

連他都敢編排,這混小子是真活膩了啊!

而跑路的張天養好像有所感應一樣,那刺骨的鋒芒,讓他不禁埋怨起了汪藏海……當初就沒有想過從萬奴王那借兩條腿過來給自己安裝上?

不過,一想到萬奴王,張天養覺得也許可以弄過來,到時候給淼姨重重排場,應該能饒自己一條小命吧?

摸了摸腦袋,他覺得這件事還真可以。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該去哪?

看了看周圍,張天養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地方去了呢?

沙城,白開水那邊已經算是紮下了根基,接下來只需要靜候時機就可以解決掉霍家了。

畢竟,這麼一大批貨出了問題,而且還是你霍家牽頭弄出來的,到時候要不給個說法,那怎麼能行?

且不說老九門這邊了,別忘了還有裘德考呢?

張天養摸了摸下巴,他現在十分想要見見裘德考那老東西在知道了滿船的貨物都被掉包了之後,是個什麼樣子。

畢竟,裘德考既然敢吞下這麼一大批的貨,那就說明已經找好了買家,要不然他也不敢壓這麼多的本錢。

可現在貨出現了問題,那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哎?可就算如此,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啊!”張天養眨眨眼,想了想這是京城,最後覺得似乎好像只有胖子那邊可以借住一下了。

隨即,想都沒想攔了臺車就前往了潘家園。

至於那鎖著的大門,直接被張天養破開了門鎖就走了進去。

“哎呀,要不是國內不允許有PMC產業的話,我也不至於這樣了。”

在西方國家,張天養還可以利用一些偽裝,掛羊頭賣狗肉。

但在這片土地上,他可沒那個膽子。

甚至連豐煌集團的分公司,都不敢放進來。

有些東西,你幹了就是幹了,哪怕你在這邊的分公司在乾淨,但背後的主體在那呢,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這也就導致張天養這樣,在國內看上去好像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了。

當然,他也不是不能買個房子什麼的,但他前腳買完,他相信後腳淼姨就能帶著棍奴殺過來,直接給自己亂棍打死。

用淼姨的話說,新月飯店那麼大還裝不下你個小混蛋了嗎?

所以,張天養可不敢嘗試淼姨的虎威。

“奇怪了,難道胖子和吳諧那倆貨都沒回來呢?”張天養無語的搖了搖頭,左右沒什麼事,簡單的收拾了一間房之後就住了下來。

平日裡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倒賣兩件藝術品,倒也還不錯。

不知不覺間,距離迷霧村那次已經半個多月了。

可張天養竟然沒有看到胖子回家,這真讓他感到好奇了。

這天吃完午飯剛打算開門,就聽“咚”一聲巨響,店門直接被踹開了。

“哎呦我去,砸場子的?”張天養眨眨眼,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碰到這麼狗血的事。

還沒等張天養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夥人擁擠著走了進來,伴隨著一個囂張的聲音隨之響起:“我說死胖子,欠我的錢你什麼時候……”

“咳咳咳……”

張天養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來人:“我說是誰呢,金爺啊!怎麼著?坐下來一起吃點?”

“咕嚕……”大金牙看著張天養,腿肚子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張爺、我滴張爺啊,我是真不知道是您在這兒啊!”

“要是知道就是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打擾您啊!”

張天養白了一眼,打量了一下大金牙走上前:“我都來這好幾天了,你說你不知道誰信?”

“我對燈發誓,張爺,燈滅我滅的!”大金牙苦笑一聲趕忙道:“我這不是剛剛聽說有筆生意在西南嘛,所以就過去了這才下飛機連行李箱都沒放下呢。”

“然後就聽到夥計說胖子這傢伙好像回來了,這段時間店鋪也開了,所以我就來了……”

說著話,狠狠推了幾下身邊的幾個夥計:“特孃的,都瞎了你們狗眼了是不是,叫人啊!”

“張爺!”

“行了行了!”張天養揮揮手,點點頭:“我這兩天來避難,所以暫時住胖子這。”

“至於胖子,我也不知道。”

“說起來上次見到他還是在迷霧村,一晃半個多月了都沒看到胖子回來。”

“所以啊,你要想找胖子要賬的話,也許吳諧能給你一點線索。”

“噗,吳諧?”大金牙聽張天養的話,頓時笑了起來。

“怎麼了?”張天養不禁問道:“難不成吳諧掛掉了不成?”

“那倒沒有。”大金牙搖了搖頭:“不過啊,跟掛了也差不多了。”

“張爺您不知道?”

“這麼大的風聲,新月飯店那邊不可能不知道才對啊。”

張天養白了一眼,也直接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道:“我都住胖子這兒了,上哪知道去!”

“跟我說說,看來最近道上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了啊!”

“吳諧,吳家的這位小三爺,生死不知!”

大金牙湊過來低聲道:“據說啊,早在迷霧村之前的那段時間啊,這個小三爺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可謂是事事被針對!”

“後來聽說迷霧村也發生了不小的事,連解九爺親自出馬,都折了。”

“而這小三爺雖然出來了呢,但據說露面沒多久,就又失蹤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為了避避風頭,可這段時間過去了還會出來的。可沒想到,吳老三麾下的各個堂口都行動 了起來,雖然很隱蔽但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

“後來大家才知曉,原來吳諧這位小三爺啊……失蹤了!”

“還是生死不知的那種!”

張天養眉頭一挑:“你說吳諧失蹤?還是生死不知?”

“你逗我呢吧!”

“哎呦喂,大金牙哪有那個膽子跟您逗悶子啊!”大金牙一聽趕忙搖頭擺手:“這件事在道上如今是人盡皆知的了,吳二爺更是懸賞三千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看那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的!”

“吳老二還懸賞了?”

張天養好笑道:“那要這麼說的話,他們吳家坐鎮祖宅的老太君,還不得提刀殺過來?”

作為吳家的三代的獨苗,吳諧但凡有一丁點磕了碰了,吳老二和吳老三這倆回家去都得跪祠堂去。

外人也許不相信,但張天養可很清楚。

吳諧之所以讓這位兩位都十分頭疼,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為吳老大在,而是因為他們的母親,吳家的老太君!

“二爺發話了,如果誰敢把這股風吹到沙城那邊去,那他就拿這三千萬懸賞誰的腦袋!”

“大手筆啊!”張天養拍了下手:“話說想不想賺這三千萬?”

“???”大金牙一愣,一股名為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樣,我現在去沙城,把這事給老太君說一下。然後你去舉報我!”

張天養咧嘴一笑:“說起來,我還真沒被追殺過呢,這事想想就覺得刺激啊!”

“……”

大金牙張大個嘴巴看著張天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張、張爺、您就饒了小的吧!”

大金牙一邊哀嚎,一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店鋪。

“喂喂喂,別忘了把門給我裝上,丟了東西我找你賠啊!”

“另外,晚上給我來一桌天風苑的打包送過來,知道沒有!”

“好、好嘞,張爺您放心吧!”外面大金牙趕忙應下,隨後上了車就離開了。

看著大金牙這副樣子,張天養笑了笑:“真是的,這麼著急幹嘛啊!”

只不過,這個著急他到底說的是大金牙呢還是別人,就不知道了。

沒過多大一會,就有專門的清潔人員上門來將門口清掃乾淨,之後是安裝的工人,將門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裝了回去,乾淨利落的不知道人還以為是早有預謀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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