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張天養嘴角上揚忍不住搖了搖頭:“裘德考,如果這就是你的底牌的話,那還真的不夠看。”

“你別亂……”裘德考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發現槍口竟然變成了冰藍色。

並且還在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手掌蔓延,轉眼間槍已經被冰封了起來。

連帶著掌心也出現了一層寒霜。

看到這一幕,裘德考瞳孔一陣放大,還好自己及時丟掉了槍,要不然恐怕這隻手就要遭殃了。

“要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哥的聲音忽然傳來,張天養見狀不再猶豫縱身一躍僅僅一個眨眼,就出現了滿天殘影,而本人已經出現在了小哥身邊。

“怎麼樣?”

“沒事,萬奴王這傢伙的烏龜殼,真硬,消耗的大了點。”張天養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小哥聞言點了下頭,隨後兩人抬起頭看向了青銅門。

此刻,青銅門上無數符文徹底閃耀起來,一股無比沉重的聲音緩緩傳來。

這一聲的響起,也同時吸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

只見那巨大的青銅門,終於有了動靜。

“咚!”

“咯吱……咯吱……”

青銅門緩慢的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縫隙,隨後越來越大,直至開到兩個人並肩的位置之後,這才停下來。

身後的吳諧等人見到這一幕後,紛紛瞪大眼睛,踮著腳希望能看到一些青銅門裡面的情況。

但可惜,門內散發著妖異的光芒,根本無法用肉眼看清。甚至,僅僅看了兩眼的功夫,就感覺雙眼傳來一陣刺痛,難受的感覺襲來,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又或者是本能的直覺在告訴他們……再看下去,眼睛會徹底的瞎掉!

但可惜,現在還活著走到這兒的幾個人,哪一個不是犟種?

尤其是裘德考,更是雙眼直勾勾的向前走著,似乎要走進青銅門裡面仔細瞧一瞧一樣,雙眼瞪得溜圓連眨一下都不捨得。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地上滿是一條條溝壑的岩漿,稍不注意掉下去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無奈之下,裘德考只好不斷的繞路,向著青銅門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小哥這個時候攤開手掌,漂浮在空中的鬼璽緩緩落入手中。

“小心!”

“恩!”張天養點了下頭。

隨後兩人轉身看了眼吳諧等人,小哥手持鬼璽先一步踏入其中。

張天養看了看吳諧:“我也要進去一趟,你們不用在這等著,抓緊離開吧,等我出來了,會聯絡你們的。”

隨後,拍了拍胸口,那兩隻小朱䴉戀戀不捨的看著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過接下來真的不能帶你們。”張天養揉了揉兩個小傢伙:“不過記得要幫我傳個口信哦。”

“吱吱吱!”小朱䴉點著腦袋似乎在做著保證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青銅門再次傳來一陣聲響,隨後那兩人並肩的寬度在明顯的收縮。

“好了,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張天養放飛了兩個小傢伙,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金紅色鳳凰真火所化的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後快速扭身側著直接邁入其中消失在了青銅門內。

“NO!”

“NO!”

裘德考見狀歇斯底里的吶喊著,好不容易踉踉蹌蹌的來到青銅門前,雙拳不斷的敲打著巨大的青銅門。

可惜,沒有任何作用。

“這……這就結束了?”胖子戳了戳吳諧忍不住道,同時也在提醒他小心裘德考或者阿寧,狗急跳牆!

吳諧點了下頭:“可是,這青銅門,到底是什麼,門內又是什麼?”

“小哥從魯王宮開始,就藏著鬼璽,就為了今天?”

“那麼,這些古墓到底有著什麼關聯,總不能說這開啟青銅門的鑰匙,藏在千萬裡之外吧?”

“這裡面一定有事!”

“還有張叔兒,他一定知道很多東西,恐怕從當初魯殤王宮,就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青銅門,也同樣是他的目的對不對!?”

這一刻吳諧感覺身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好人!

不是坑他就是騙他,要麼就是連坑帶騙,反正是沒有一個手軟的啊。

“我說天真,你這樣說可就有點冤枉胖爺了。”

吳諧一愣,隨後點點頭:“是,你是好人,胖子,因為你沒有那個智商。”

“……”

“你這是誇胖爺還是損胖爺呢!”

“哎……”吳諧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青銅門,明顯和所有的事情都有關聯,甚至還有汪藏海。

這個明明已經死了幾百年,但自己這一路走來好像都少不了他的“指點”一樣。

必須承認這種隔空幾百年,卻把他算計的如此地步的傢伙,還真是可怕。

“別想那麼多,咱們快走吧。”胖子開口道:“我感覺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快一點的話也許咱倆能追上你三叔他們。”

“你不是想知道一些東西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三叔一定是知情人之一,只不過能不能從他口中得道一點實話,那就要看你吳天真的本事了。”

吳諧一聽,點了點頭:“對!找三叔!這一次,我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了。”

說完,拉著胖子就跑向吳老三他們離開的方向。

“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阿寧沒有阻攔,而且還給吳諧他們拖延了一下時間,見兩人沒影了之後這才走上前來拉起裘德考,一副關心的模樣。

“回去!”

固然有萬分的不捨和不甘,但此刻裘德考明白自己除了回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總不能說還守在這裡吧,誰知道張天養他們倆什麼時候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的傷,必須要優先治療!

別說什麼都沒得到,最後反而還得到搭點進去,那就虧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的手掌,竟然變得僵硬了起來。

只見原本只在掌心處有一點點的冰藍色的冰霜,竟然不知不覺間蔓延了整個個手掌!

按照這個架勢來看,恐怕蔓延到整條手臂也不需要多久!

“寧,這、這是怎麼回事?”裘德考明顯也明白不對勁了。

“不清楚,我從未見過張天養有這樣的力量啊。”阿寧皺了下眉頭,張天養的手段很多,但這一種,卻是之前從未見過。

不過很快從手機內調取到了炮神竊取的情報資訊,在經過一番破譯後,終於得出了結論。

“什麼?”

“極寒冰焰?”

裘德考整個人都傻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但事實如此,他又沒有什麼辦法。

可這一結果,確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我、我現在要怎麼辦?”

雖然不敢相信,但他明白自己絕對是中了這古怪的冰焰!

如果現在真的離開這裡的話,溫度平衡受到波動,到時候會瞬間燃燒起來。

到那個時候,也許不僅僅是自己的手掌了,恐怕整個人都會燃燒殆盡。

阿寧搖了搖頭:“先生,咱們在這裡太危險了,這一路走來外面想要運送東西進來,保持恆溫的裝置,根本不可能完成。”

“除了張天養,沒有人會袖裡乾坤。”

“並且,咱們在這裡也不能久留,那些蚰蜒恐怕隨時都會進來,到時候必死。”

聽著阿寧的話,裘德考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幾分。

可當看著那寒霜竟然在不斷蔓延,眼看著就要爬上來的時候,知道不能再這樣了。

“寧,你來動手!”

隨後又看向了隨行醫生:“儘快包紮好,我們儘快離開,帶出去之後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接上。”

雖然,這個可能性基本上為零,但裘德考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同時也想看看,自己的手掌在到了外面之後,會不會真的燃燒起來。

阿寧點了下頭,抽出一柄開路的砍刀走到一側。

裘德考見狀,眼睛瞪大了幾分:“寧,難道不應該先打麻藥嗎?”

“麻藥?”阿寧目光看向了醫生,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出門在外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除了武器以外,就是充足的乾糧和能夠救命的藥,至於麻藥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還真是從沒有人想過要帶的。

所以裘德考不說她都給忘了。

“那個、是有帶麻藥的。”醫生飛快的點著腦袋,隨後從包裡取出一支麻藥給裘德考注射後,還不忘了進行消毒,並且將醫療箱空出來準備隨時接收斷手。

很快,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在青銅門前響起。

雖然打了麻藥,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掌被一刀砍下來,所需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隨時準備好的醫生快速將斷掌收起來,並給裘德考的傷口進行包紮。

“快!快走!”斷掌就算接回來也是有時間的,太久的話手掌的神經就完全壞死了,那就沒有希望了。

所以,裘德考很清楚現在是分秒必爭。

但他萬萬沒想到,阿寧剛剛那一刀……沒砍乾淨!

看著裘德考的背影,阿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古怪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鐘她臉上的笑容就僵持住了。

剛想開口,卻見黑暗之中,一道人影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阿寧見狀,點了下頭快步跟上裘德考一切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直至阿寧走後,黑暗中的身影才緩緩走到青銅門前。

“吱吱吱,嘰嘰嘰!”

兩隻拳頭大小的朱䴉從此人身後鑽出來,叫了個不停。

汪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也回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兩隻小朱䴉見狀,也飛快的離開了這裡。只不過,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著青銅門,同樣十分不捨。

深吸一口氣,汪堅直接坐到了青銅門前,長劍橫放在腿上。

“你也來了?”

“還要繼續殺他們?”

話音落下, 一隻白狐腳下生風,飄然而落。

正是狐兔兔。

聽著汪堅的話,狐兔兔點了下頭。

生化人必須死,無論他們被改造成了什麼樣子,還算不算是一個人了。

只要還在長白雪山上,那麼所有的改造生化人就必須死。

汪堅見狀點了下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狐兔兔的眼睛帶著幾分好氣,歪了下腦袋似乎在問汪堅,就不怕它把阿寧也殺了?

它看得出來,阿寧應該是他的人。

汪堅搖了搖頭:“生死由命,如果她死了,那就說明自己沒有這個本事,怨不得他人!”

狐兔兔見狀不禁笑了笑,縱身一躍足下颳起一陣旋渦,看了看周圍之後,快速朝著裘德考一行人的方向追了上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條條繩索從天而降,轉眼間二十多裝備精良的人出現在眼前。

“汪堅!?”

“你怎麼會在這?”

“正好,現在你聽從我的調遣,長白雪山周圍出現了敵人,將我們汪家的所有暗哨都拔了,不管是誰絕對不能放過他!”

“噗!”

饒是一貫冷漠的汪堅,聽到對方的話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聽你的調遣?”

“汪岑,自己有幾斤幾兩,你是不是有點掂量不清?需不需要我幫忙?”

“汪!堅!”汪岑冷冷的看著汪堅,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就憑我是汪家總教官,我的許可權是二等,你是要當背叛者嗎?”

話音落下,身後的一眾汪家成員瞬間舉起了槍,做好了戰鬥準備!

看到這一幕,汪堅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站起身來:“給我扣帽子?”

“汪岑,是不是覺得在青銅門附近會受到影響,就算是運算部門也只能將這一片空出來,而得不到任何結果,所以想要對我出手?”

“你!”

汪岑憤怒無比,但心中卻猛然一驚。

他沒想到汪堅這個傢伙竟然連他這點心思都看出來了。

很奇怪?

很奇怪!

但又不奇怪!

汪岑地大腦飛快運轉思考著這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沉默不語。

汪堅有這樣的能力,他不奇怪。

當初作為他和汪戰之下的第一人,固然有酒神汪利的無心相爭,但這絕對不代表汪堅就是一個廢柴。

能夠坐穩這個位子,並且在汪戰進去了之後能夠順利接替汪戰,並且帶領那些殘兵舊將頂住汪家高層的壓力,汪堅絕對功不可沒!

這一點,無論是他還是汪家長老們,都心知肚明。

可以厭惡甚至是恨他,但絕對不會看不起他的辦事能力!

汪堅有天賦,有能力,但要看在什麼位子上。

這就是為什麼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原因了。

汪堅可以是一把鋒利的劍,但卻做不了執劍人。

但偏偏汪戰進去了,他硬著頭皮接過來一切,轉變了身份。

所以後來很多事情上他做的並不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以說在汪戰出來之前,哪怕是汪家高層也沒想到他能堅持住這幾年。

但強行改變身份,等回了汪戰,那麼現在又要改變身份做回自己……是那麼簡單的嗎?

絕對不是!

尤其汪堅這種性子地傢伙,更不會了。

哪怕明知道不適合自己,最後會失敗,也不會因此而改變。

可以說當初汪家決定放棄汪戰的時候,也同樣毀掉了這柄本應該是汪家最鋒利的劍!

但現在,為什麼會這樣?

在剛剛那一瞬間,讓他有一種……好像是在面對汪戰的錯覺。

那個一直以來處處都壓著他一頭,無論做什麼事好像都被他看透一樣的傢伙!

“冷靜!冷靜!”

“這是汪堅!”

“絕對是自己這段時間想太多了!”

汪岑在心中快速的安撫著自己的情緒,目光逐漸變得冷漠了起來。

“汪堅,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殺了汪戰,交了投名狀,那麼汪家還是有你容身之地的!”

“要不然,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汪堅捏了捏太陽穴,聽著汪岑的唱片大亂搖了搖頭:“你啊你,還是那副樣子。”

“知道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你和汪戰都是我們的教官,但最後卻沒有一個人跟你走嗎?”

“為什麼?”汪岑一聽汪堅的話,頓時氣的直跳腳,好像踩到了什麼雷一般,指著汪堅的鼻子開口道:“還不是因為他汪戰是總教官,而我只是個副的,權利比不過他。”

“而你們這群勢利小人就處處不服我,處處看不上我!”

“可明明我對你們才是最好的,我才是最關心你們的!”

“可到頭來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見汪岑還是這副模樣,汪堅嘆了口氣搖搖頭:“你還是那副樣子。”

“你覺得那個時候的我們,年紀小,你對我們施捨一點好,我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對嗎?”

“所以,哪怕你裝的在怎麼和藹,在怎麼和我們打成一片,但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驕傲卻刺得我們每一個人都敢敢靠近。”

“汪岑……副教官!”

“這三個字,好多年沒有喊出口了。”汪堅的語氣帶著幾分複雜的看著汪岑。

“你知道我們這一批學員的出身是什麼,連乞丐都不如,是社會最底層的螻蟻。我們從小無依無靠能夠在社會的最底層無比卑微的活下來,你覺得我們小,就很好騙嗎?”

“我們也許不知道誰對我們好,但一定能感覺到誰對我們不好,誰對我們是別有用心,也許是我們這一類人,天生對這個世界都抱有懷疑,對身邊一切都不會去相信吧。”

“更別說,那個時候的我們被收入汪家,除了一條命再無其他,我們想不明白作為副教官的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為什麼會對我們這麼好。”

“汪家是個搞慈善的地方嗎?”

“入營第一天的第一節課,就是親手殺掉一個同期成員,我們不認為那裡是一片樂土。”

“所以,不管你是打著什麼算盤和我們在那演戲……但我們都不會相信你,但因為彼此之間的差距,只能虛以為蛇,我們所求的只是保護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所以,我們無比的惜命,我們明白副教官您圖謀的也許是我們所給不起的!”

“我們只有一條命,但您偏偏想要我們的命!”

“我們如此卑微地活過每一天,我們對得起自己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氣,我們年幼但卻並不是懵懂無知!”

汪岑聽聞不禁冷笑一聲:“笑話!天大的笑話!”

“你們進了汪家的門,那麼一切就都是汪家的了,包括你們的命!”

“好,就算我別有用心想要你們的命又如何?”

“汪堅,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你的同批成員,又還剩下幾個?”

“命?不值錢!”

“你們最後不還是為了汪戰,為了那莫須有的聖子,用掉了你口口聲聲珍視無比的命嗎?”

“哈哈哈哈……”

汪堅聽聞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汪岑目瞪口呆地看著汪堅,覺得是不是自己戳破了他最後一層幻想,徹底失控了。

要不然這種狀態的笑,可不是汪堅這個冷漠沉默的人該出現的表情。

隨即嘴角上揚掛起了一抹笑意。

但下一秒,就愣住了。

“你啊你,還是不懂我們。”

汪堅搖了搖頭:“我們生如螻蟻,命如草芥,我們的確無比珍惜自己地這條不值錢的小命,但也同樣可以隨時去死,因為我們從懵懂開始就已經不在乎自己這條小命了。”

“之所以珍惜,是因為我們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是唯一可以拿出來談判交易的籌碼,所以我們無時無刻不希望提高自己的身價,但當買家給出合適價格的那一刻……就是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了。”

“更何況,怎麼死,什麼時候死,因為什麼死,這些從來都在我們自己手中掌握,而不是像你們一樣可憐,連死都做不到,連死都要看別人的眼色!”

“在我們眼中,你們比我們這種人更可憐!”

“你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小人物最後求的一份尊嚴,尊重。”

汪堅看著汪岑,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了對方也不會懂。

可看著汪岑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沒有想明白這一切,不由得為他而感到可悲。

拋開汪岑的別有用心,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教官。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