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兇獸是否會出現,他都懶得管。

但這個人是自己老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張天養可不想有一天看到自己老爹出什麼事。

可現在自己鳳凰的血脈傳承記憶,只有一半而已,那些辛密都只是一筆帶過罷了。

主要的傳承還是血脈的力量等等,所以想要知道更多的事……無疑,繼續覺醒血脈的力量,才是自己的頭等大事啊!

“唉,這算什麼事啊!”

張天養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找老爹從他那裡得到準確的訊息。

但可惜,根本不可能。

除非自己能真的吊打老傢伙。

要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跟自己說一句實話的。

一念至此,嘆了口氣。

“汪戰,你是我分離出去的第一個,也算是我想測試一下,你正好也有這個根基在,所以我就順水推舟了。”

“所以別怪我,而且當年我還沒有完整的繼承鳳凰血脈,並不清楚那一滴鳳凰血會給你帶來這樣的後果,只是想你變強之路走的更順暢一點罷了……”

“至於你們,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算了吧,畢竟真要算起來的話這也不算什麼好事,將自己的命……”

張天養話還沒有說完,可看著汪堅和汪難兩人那灼熱的目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好傢伙!

這是咋了?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這倆人先一步跪在了地上。

“求聖子賞賜我們一滴鳳凰血吧!”

“???”

這一下,可把張天養給弄不會了。

怎麼著?

是他解釋的不清楚嗎?

張天養剛想開口再問一下,就聽汪難開口:“聖子,您說的我們都懂。”

“但我們不後悔!”

“如果未來,我們的後輩子孫後悔了的話,那隻能說他們不配成為我們的子孫!”

他們被自幼培養起來,他們見過了太多太多這個世界陰暗恐怖的一面。

那種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他們比誰都清楚。

所以,如果有的選擇的話,他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更不用說,這還是一種可以傳給自己後輩子孫的力量!

這等於說什麼?

等於說就算他們死了,如果他們有後代的話,那麼自己的後代也必將擁有一定自保的力量,甚至可以比其他人更先一步!

這作為祖先的他們,可以說已經是給後輩們留下的最好的財富了。

而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又怎能放棄?

更不用說,他們成為汪家人,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一份非比尋常的力量嗎?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又怎能錯過?

所以,兩人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無比渴望的看著張天養。

力量,為此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看著兩人的眼神,張天養也明白了他們的打算。

只是卻還是搖了搖頭:“就算我想,也沒有辦法。”

“以我目前鳳凰血脈的覺醒度來說,完成汪戰一人已經是極限了,就算是後面全面覺醒,應該也不會超過五個。”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名額了。”

兩人聽聞表情帶著幾分遺憾,不過還是磕了一個頭。

“唉……你們還是趁著這段時間在考慮一下看看吧!”張天養道:“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是這個心思的話,那就隨了你們的心吧。”

“謝聖子!”兩人頓時激動起來。

而汪戰則換上了一身衣服,精神更加抖擻了。

誰能想到,自己搖身一變竟然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呢?

嚴格來講,其實他已經不能算做是鳳凰血脈了,但終究是從鳳凰血當中分離出去的,所以倒也沒有錯。

“聖子!”

夜晚降臨,眾人圍繞在火堆旁開口道:“您接下來打算要不要回家裡看看?”

“汪家嘛……”張天養面容複雜了幾分:“現在的汪家,就算我回去了,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掌控,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架空,成為一個傀儡。”

“權勢等同於魔鬼。”

“品嚐了它的味道之後,那些老傢伙,不會輕易放手的。”

汪堅聽聞不禁道:“但您是聖子啊,回到家族他們也不敢怎麼樣,而且您也是順理成章的接手一切,就算他們不同意又能怎樣?”

“而且,還有運算部門,以您聖子的身份,他們必然會臣服於您的。”汪難也在一旁開口道。

“運算部門?”張天養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你們以後不要對運算部門真的那麼相信,至於其他的不用多問,等到時候了自然會知曉。”

所謂的運算部門,不就是那一塊碎片嗎?

說到底,這玩意就是一個青銅門的碎片罷了。

而青銅門的材料是什麼?

張天養沒有親眼見過,但大致猜測應該是隕玉(隕銅)!

但下一秒,張天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快速向著身後跑去。

汪戰見狀二話不說緊跟而去,汪堅和汪難對視一眼,也追了上去,並且讓眾人警戒。

而張天養經過一路疾馳之後,已經來到了那洞口處,隨後縱身一躍又跳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青銅神樹,沉默了片刻。

剛剛,就在那一瞬間,他有了個想法……這青銅神樹的材質,會不會有可能就是隕銅製作的?

這特殊的手感,張天養深深的將其記住,有朝一日見到了青銅門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看一看。

但就在他的手掌觸碰到青銅神樹的那一刻,忽然之間青銅神樹發出了劇烈的顫動!

雖然很輕微,但卻瞞不過張天養的感知。

這一變化讓他大為驚訝。

下一秒,只見頭頂上的夜空中,忽然撒過一片熒光,照射在自己和青銅神樹的身上。

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青銅神樹龐大的身影驟然變得模糊起來。

隨後開始不斷的縮小,而他自己則被這道熒光控制,就這麼漂浮在空中,好像有一條條的鎖鏈,將他吊在了這裡一樣。

這種感覺,張天養十分恐懼。因為在這股力量之下,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鳳凰血脈都受到了壓制,彷彿自己的全部力量在這道光芒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不堪一擊!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天養艱難的抬起頭想要看一看這光芒的來源。

可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死死的壓著他的腦袋,哪怕他此刻牙都咬碎了,但卻始終無法抬起頭看到上面發生了什麼。

只感覺好像有一雙腳的影子在那裡,彷彿有人站在虛空之中一樣。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隨之望去張天養這才發現,原來那青銅神樹竟然已經變成了巴掌大小。

而所謂的青銅神樹,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個簪子!

“這……這怎麼可能?”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清到不包含任何情感的聲音,透露著冷漠語氣冰冷道:“鳳凰血脈,終於出現了!”

“不過……才只是一半嗎?”

最後一句,帶著幾分無法掩飾的失望,似乎對張天養十分的不滿意一樣。

“鏘鏘鏘!”

話音落下,張天養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鳳凰血脈驟然暴走起來,恐怖的力量不受控制的爆發。

隨後,一道威風凜凜,透露著無盡威嚴的鳳凰虛影,緩緩浮現在身後。

“呵呵,出來了又如何?如果當初你要是聽話一點,也就不至於落得這般身死道消的下場了。”那個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鄙夷和蔑視毫不隱藏。

“鏘!”

鳳凰啼鳴,真火瞬間燃盡了整個空間。

“呵呵,就算你捨得他涅槃,但你覺得這能攔得住我?”冷漠的聲音再次冷笑一聲,淡淡吐出四個字:“月華流螢。”

下一秒,只見周遭的鳳凰真火好似遭受到了某種壓制,瞬間降下來七成,周遭那股熒光卻更盛了幾分。

冷清,空靈,那熒光之中的無盡寒意,讓張天養這麼多年頭一次感受到了寒冷這兩個字。

要知道他體內可是擁有鳳凰血脈的啊,怎麼可能會感受到冷意?

“哼!”冷漠的聲音冷哼一聲,而張天養卻感覺得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此刻看向了自己。

“既然碰上了,那麼……就別跑了。”

“姐姐當年原本的目標就是鳳凰,可沒想到只找到了麒麟,既然如此,那麼現在你就是我的了。”

說著話,張天養看到那股熒光驟然匯聚直直鑽入到自己眉心處,好一會之後才驟然消失。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放進了冰箱裡,一瞬間被冰封了起來。

“啊!”

下意識的大喊一聲,但卻無濟於事。

那種寒冷的感覺還在加劇,並且越來越強。

“鏘鏘鏘!”

就在這個時候,鳳凰虛影展翅高飛,每一次煽動都泛起無盡的真火,隨後緩緩將張天養包裹住。

許久之後,一頭扎入張天養的眉心當中,這才徹底緩解。

而張天養也瞬間昏迷了過去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是汪戰三人。

“我……這是怎麼了?”

“聖子,還請恕罪。”汪戰臉色難看道:“那晚我們緊隨聖子而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等我們到達的時候,聖子您已經昏過去了。”

“之後,我們從大坑當中給您帶了回來。”

“呼,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兩夜。”汪南端過準備好的食物補充道。

“不怪你們,是我的原因。”張天養看到吃的,頓時胃口大開。

“對了,當時你們除了看到我以外,還有 別的嗎?”

“沒有了,聖子。”汪戰回憶了一下,開口道:“不過,我感覺那棵青銅神樹,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哦?怎麼說?”張天養放下粥看向汪戰問道。

“怎麼講呢。”汪戰眉頭緊鎖思索了片刻,最後道:“我不是第一次來到這棵青銅神樹這裡了,所以自認還是比較瞭解它的。”

“即便是上一次,也就是和聖子在祭壇上的那一次,當時感覺這棵青銅神樹還給我一種‘活’著的感覺存在。”

“但是那晚我們追過去之後,再次跳下去的時候,接觸到青銅神樹後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死物,就和石頭,茶杯是一個感覺。”

張天養聽著汪戰的描述之後點了點頭,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再給我準備十人份的吃的送進來,然後等我好好休息一下。”

“是,聖子。”三人點了下頭,隨後轉身離開了營帳,只留下張天養一個人。

吃飽喝足之後,張天養拿起一旁的砍柴刀,銀色的刀身折射出自己此刻的樣子。

此刻的眉心處,若隱若現有一團火焰標記存在。

只不過,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火焰一半是金紅色的,另一邊卻是冰藍色的。

雖然是火焰的形態,但卻感覺給人一種無比寒冷的錯覺。

“所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張天養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他著實是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明顯對方是知道小哥,並且對小哥也做過類似的事!

下一秒,張天養整個人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大喊一聲:“臥槽!”

“老子不會也跟著……失、失憶吧?”

隱約間,張天養有了一個猜測,但卻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也沒有任何辦法去證實!

但不得不說,這如果是真的話,那太恐怖了。

“聖子?”

汪戰三人聽到裡面的動靜第一時間趕來:“您沒事吧?”

“沒、沒什麼!”張天養搖了搖頭,只是表情卻無比的凝重。

“對了,你們可知道小哥去向?”張天養問道。

“張麒麟?”

汪戰和汪堅兩人看向了汪難這個負責情報的頭子。

汪難苦笑的搖了搖頭:“張麒麟行蹤詭秘不說,就算難得發現了蹤跡,但基本上不出十分鐘就會被他甩開。”

“曾經家裡面也嘗試著利用一些方法追蹤他,但結果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最後一次追殺算是初見成效,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直接連續鑽了十六個大墓,徹底把殺手甩掉了。”

“從那以後,家裡也就沒有在故意去找他,碰上了就彙報,沒有碰到也就算了。”

“而這一次根據最新情報,他將吳諧和胖子送出了秦嶺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這是最後得到的線索。”

“看來只能下次再見小哥了。”張天養聽聞也嘆了口氣,小哥的行蹤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掌握。

而且……就算見到了小哥,那麼之後又該說什麼呢?

張天養也不確定小哥會不會記得什麼。

“唉,頭疼!”

張天養揉了揉眉心,他感覺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隨著夜晚逐漸降臨,張天養髮誓明明帳篷內只有他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目光,正冷漠的看著自己,無跡可尋,也讓自己無處可逃。

但那看著自己的目光,讓張天養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

這讓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來也只是嘗試,可隨著一天天每到夜晚之後,這種感覺都會浮現的時候,他知道這種感覺絕對是真實的。

“對方,這是幾個意思?”

張天養坐起來忍不住呢喃一聲:“就為了折磨我?”

也不對他做什麼,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他時刻處於一種自己好像被監視的感覺。

這真的是太難受了。

思緒再三,張天養站起身來準備嘗試一下看看怎麼將這種感覺濃眉,又或者說是“遮蔽”掉。

但一番下來,毫無結果。

哪怕他用自己的鳳凰血脈,也沒有辦法隔絕掉這種感覺。

左思右想,張天養又快速離開了營地,來到了青銅神樹處,而汪戰三人見狀,再次跟了上來,生怕又發生什麼事。

此刻再看青銅神樹,果不其然如汪戰所言的那樣,這青銅神樹的確有一種“死”了的感覺。

此刻的它,也許真的只是一株普通的青銅樹了。

撫摸著這青銅神,張天養忍不住呢喃一聲:“還真是神奇啊,既然如此那麼你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咦?”

就在這個時候張天養髮現,那種伴隨著監視的感覺,從他身上消失了。

“這……怎麼回事?”

呢喃一聲,張天養看了看周圍,隨後又縱身躍起跳出了這個大坑。

但剛一出來,那總感覺就再次出現了。

幾次嘗試之後,他頓時愣住了。

“這是……墓?”張天養眯起眼睛,帶著幾分疑惑有些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聖子?您……”汪戰三人走上前來開口想要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張天養擺擺手:“你們在今天白天給我再找三個墓,不用管有沒有危險,什麼規格,只要達到要求即可,哪怕裡面是空的,已經乾淨了也無所謂,只要達到要求。”

“沒有!”三人立刻道:“不止聖子要找什麼規格的墓?”

“普通的墓,稍具一點規格的中型墓,最後再找一個王侯將相級別的大墓!”

如果是別的地方,汪戰三人可能還會發愁一點。

但這裡是哪?

秦嶺啊!

自古以來,多少大墓留在這裡呢?

說句數不勝數也不為過。

只是找三個募而已,根本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找到。

“我們馬上帶人去尋找。”汪戰三人對視一眼,馬上分配好任務後,就離開了。

尋龍定穴這種事,又何嘗不是汪家的老本行呢。

哪怕他們各司其職,但接觸多了多多少少也能懂一點。

更別說他們這裡還有這麼多汪家人呢,在他們出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在外面那家旅館當中的人手,因此現在足足有五十名汪家人在。

做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一上午,三人就完成了任務,並且還順手將裡面清理乾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本來,汪戰就想要找一個好點的目標來嘗試一下現在自己的力量。

結果,他很滿意。

即便是血屍,他一拳下去也直接打成了粉碎。

這他還沒有使用武器呢。

提前準備好晚飯,吃完之後正好夜幕降臨。

顯然三人也清楚了張天養的時差,所以準備的十分妥當。

張天養心中也不禁感慨一聲,難怪都追求著有錢有勢呢,這樣的生活還真是好啊。

隨著夜幕,那種監視的感覺再次襲來。

感知到之後,張天養在幾人的帶領下快速來到了墓裡面。

一個普通的墓,裡面只有一個普通的棺材而已。

張天養跳下去之後,那種備監視的感覺似乎還在,但變得十分隱晦了。

感受了好一會之後,又跟著去了那個中型的墓。

這一次,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見此,張天養眉頭緊鎖有些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尋找了一圈,說實話這墓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一個唐朝時期的小型富饒家族的墓,轉了幾圈都十分的平常。

最後直接去了那個最大的古墓。

一個宋時的王爺墓,皇親國戚級別的,還真不一般。

自然隨著他進入其中之後,監視的感覺又一次消失了。

就好像是在和張天養做捉迷藏一樣,氣的他卻沒有絲毫辦法!

“行了,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張天養開口道:“你們是在外面安營,還是在這裡隨便,明天一早咱們出秦嶺。”

“那聖子,我們先安排一下,給您鋪好床鋪。”汪戰點了下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畢竟,這裡的危險都已經處理乾淨了。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有麻煩,以張天養的身手還會是個難事嗎?

至於說住古墓裡面,這對於他們這種家族來說,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

所以,根本沒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不對的。

甚至在他們看來,住在這裡面比起住外面的酒店,還要舒服的多。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小哥總是喜歡睡在古墓裡的原因嗎?”

猛然間,張天養好像明白了什麼。

日以繼夜的這種監視感,尤其是對他們這種感知力特別強的人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

這簡直就是無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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