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天養和小哥兩人卻走上前來,似乎不顧忌那地面上腐蝕性極強的毒液,甚至還用手指戳了戳,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隨後,又挖開了幾塊石頭檢查著老癢那半已經成為了“肉餡”狀的殘餘部分,思索了好一會彷彿進行著最後的確定。

“你、你們……”吳諧看到這一幕,怒氣攻心頓時上頭了幾分:“你們……”

“嗚嗚嗚……”

胖子馬上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直接捂住了吳諧的嘴巴,將其拉到了一旁。

“我滴個小三爺啊,你就老老實實一點吧行不行!”

“這兩位大爺,是咱們能奈何的嗎?”

“人家又沒怎麼樣,就別說什麼給自己找麻煩了。”

“胖子,你幹什麼!”吳諧憤憤不平的開口道:“他們、他們這座,不尊重老癢!”

“尊重?”胖子冷笑一聲:“尊重那麼一個連什麼東西都算不上的玩意?”

“你……”吳諧看著胖子:“胖子,我知道你們和老癢都有誤會,我也理解你們,但老癢現在都死了,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咱們就當是死者為大,是不是也不應該在計較什麼了?”

“可你看看他們倆,這是在幹什麼?”

吳諧感覺他們太不尊重人了,老癢都死無全屍這麼慘了,結果呢……這兩人又在幹什麼?

“呵,那是你沒見過老癢的真面目!”胖子撇撇嘴:“死?死不死,是不是死的,還是他什麼時候死的,這些你知道?”

“胖子,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吳諧不懂了,這一路上胖子總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他很頭疼。

胖子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清楚吳諧的性子。

尤其是對老癢這種從小到大的朋友,他更是無比的相信。

除非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讓吳諧相信,否則的話說什麼都沒有用。

這也就是他們明明發現了,但卻始終沒有一次和主動告訴吳諧的原因。

他不會相信的。

當然,他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單純的去相信老癢!

吳諧就是這樣一個傢伙,沒有誰能改變。

而這個時候,小哥和張天養再次站起身來。

“小哥,怎麼看?”

“死的。”小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久了。”

而張天養聽後,目光不禁看向了這棵青銅神樹:“難不成,真的這麼神奇?”

“那豈不是說……這世上真存在所謂的什麼奪舍重生!?”

這也是張天養最為擔心的一點。

如果說,老癢都能做到的話,那麼……汪家能做不到?

他不相信!

在他還是“胎盤”被供起來的那些年裡面,他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就算培育成功了,那麼汪藏海呢?

這個老逼登要如何藉助自己復活呢?

奪舍?

這個世界真存在嗎?

他不想承認這一點,但現在的問題是,恐怕真的存在這東西啊!

雖然他也見過了陰靈,但要說真的能奪舍,這多少還是讓他有點不可置信。

小哥聽聞後眉頭緊鎖,他不知道張天養為什麼在說出“奪舍”這兩個字後,會有一抹難以言明的恐懼。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讓他頓時頭疼欲裂……

張天養回過神來,趕忙示意小哥不要多想,開口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放心吧,我可以解決的。”

小哥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

張天養心中則不斷思考著,當年他就懷疑自己這個“身體”要麼一開始就只是一具軀殼,這樣等未來某一天降生的時候,就方便多了可以使得汪藏海奪舍。

要麼,就是自己的到來,取代了這個意識,成為了汪家聖子!

但這樣一來的話,無論是自己還是取而代之,這個軀殼裡面都是一個“有”的關係存在著。

所以,到時候汪藏海如果要奪舍的話,就必須要將留下身體,然後將“有”變成“無”之後,才能繼續繼續奪舍!

而其中的關鍵,也許除了自己這個鳳凰血脈的聖子以外,最為關鍵的一個東西……應該就是那個儲存汪藏海記憶真正記憶的那條蛇了吧!

嚴格來講,儲存一段記憶,也許只能將其當成是一個“錄影”來看待,就如原著當中吳諧所用的方法一樣。

但是……如果將一個人一生的記憶,完全注入到一個沒有軀殼內呢?

而且,他不相信汪藏海沒有其他後手等著,必然不僅僅是記憶那麼簡單。

但不管怎麼樣,汪藏海下了一盤幾百年的大棋,絕對準備的萬無一失了。

畢竟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這嗎?

嚴格來講,汪藏海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啊!

要不是汪家人自己不給力,把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最後連真正的那條藏著汪藏海記憶的蛇都找不到了的話,也許事情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汪家人太廢物,所以給了九門足夠的時間。

不僅僅讓吳諧這個傢伙逐漸成熟,走向了“鞋底”之路,最後還直接覆滅了汪家,讓汪家淪為了喪家之犬。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要和汪家見一面了。”

張天養明白,有些事是自己必須要去做的。

只是自己一旦選擇和汪家接上頭的話,那麼身份也就不會是什麼秘密了。

畢竟,汪家能夠在老九門安插臥底,他不相信汪家就是乾淨的。

什麼狗屁的運算部門,什麼計算方法,人心這東西是能計算出來的?

就算九門沒有,但自己老爹那邊,絕對早早就將汪家釘死了!

也許穹祺公司在國外的話,不如豐煌集團。

但在國內,穹祺公司的影響力,張天養還是清楚的。

只不過自己老爹從來不想展露什麼罷了,因此沒有什麼人知曉罷了。

甚至張天養有一個懷疑……要知道,當年佛爺所在的是一個什麼身份,什麼位置,沒有一點自己人嗎?

他們這些人在佛爺離世之後都去了哪裡?

十一倉?

還是……

自己老爹當年可是副官啊!

佛爺之下身份最高的人……

更何況,穹祺公司這個名字,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外界都以為自己老爹完全是依靠著尹家的新月飯店才平平安安走到今天的,可真相是什麼,誰知道?

真要算起來的話,自己老爹姓張不姓尹,就算兩家關係好,但也要分一個主次吧?

可仔細算算,新月飯店和尹家對老爹的依靠,遠遠要大於後者對前者。

真要算起來,是誰依靠了誰呢?

“唉……有點頭疼了。”張天養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老爹會不會大義滅親?”

張天養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有的,而且還很大,絕對不是什麼玩笑。

而就在張天養和小哥兩人在一旁發呆的時候,吳諧則在胖子和阿寧的幫助下,將石頭都搬開了,儘可能的想要將老癢的身體湊完整,之後帶出去埋葬了。

不管怎麼樣,總要入土為安啊!

只不過,很快阿寧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回想起剛剛張天養和小哥的對話,她停下了手:“所以,你們倆剛剛就發現了對嘛?”

“?”

吳諧一頭霧水:“阿寧,你說什麼?發現了老癢什麼東西嗎?”

胖子也十分的好奇看著三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天養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也是老江湖了阿寧,這點玩意還分辨不出來?”

阿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

說完,拍了拍手開口道:“別弄了,到時候立碑的時候都不知道寫誰的名字!”

“啊?”

吳諧和胖子更加懵圈了。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啊,但有一點我可以斷定……這被壓在下面的這半具屍體,他的整個內臟,都已經腐爛的臭氣熏天了,按照這個狀態,最起碼在一個密封的環境裡面呆了有幾個月了。”

“封閉的環境?”胖子眨眨眼:“這哪來的封……”

很快,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你是說,肚子?”

如果忽視上進下出的話,那麼人體的肚子就是一個密封的“罐子”啊。

阿寧看著胖子笑道:“看來你這個死胖子是真的要長腦子了啊,嘖嘖嘖真是不可思議啊,明明一把年紀了!”

“呸呸呸,你這個小娘皮說什麼呢,胖爺我每天早上起來還能一柱擎天,腰好腎好身體好!”胖子一聽頓時憤怒起來:“什麼一把年紀,不會說話少說話!”

對於尊嚴問題,胖子一向看的都十分的重要。

自然對於阿寧的話,十分的抗拒。

“可……可就算如此,那你們也不能說跟著咱們一路的老癢,不是老癢啊!”

吳諧走上前看了一下,強忍著心中的那股惡寒,但又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觀點來反駁。

“這些也許、也許是老癢身體有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會這個樣子也說不定啊!”

“如果一個人,一個活人的前提下,器官就算衰竭但也絕對不會成這個樣子才對。”

阿寧搖了搖頭道:“老癢看起來的確是有問題的,但到底哪裡不對我也說不好,這一路上這個傢伙感覺的確很奇怪。”

說完,目光看向了休息的張天養和放空的小哥。

顯然知道這一切的只有這兩人。

“看我!我啊!”胖子莫名的又想要刷一波存在感:“真是的,你憑什麼就認為胖爺我不知道呢!”

“當時我早早就給吳諧說過了,要小心這個老癢,他不聽啊,連我們的話他都不相信。”

說著,心頭泛起一抹委屈。

好傢伙,他還能說什麼呢。

“我們看到過他的真正面目,這個傢伙的臉,就好像電視臺打了馬賽克一樣,根本就沒有臉,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傢伙!”

“甚至,我都懷疑他不是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在吳諧第一次喊出‘老癢’這個名字之後,他的臉才從馬賽克的狀態,變成咱們一路上看到的這個樣子的。”

“這一路上啊,我們為了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天真別上當受騙,真是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可這個傢伙呢,偏偏一副不管不顧一心撲在他的‘白月光’上面啊!”

“有時候啊,真是不知道該說他犟呢,還是愚昧……”

說到最後,胖子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而阿寧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胖子,看著一旁的 吳天真那張漆黑的臉,簡直快要臭到家了。

回想起這一路他看到的似乎永遠都是胖子他們在針對老癢,排斥自己這個朋友。

而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只有自己是他的認識的人,所以吳諧認為不管別人怎麼樣,但他一定要站在老癢這邊!

可他從未想過其他,更何況在他看來老癢的確也沒有做什麼,更搞不明白為什麼胖子要針對他。

“那、那你 就直截了當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告訴你?”

“告訴你,你會相信?”

“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那個狗屁老癢?”

吳諧一聽,頓時又沉寂了下來。

“這一路上的提醒也夠明顯的了,可你沒有在意過啊。我們也要考慮一下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對你做什麼吧?”

胖子嘆了口氣,坐在地上開口道:“到現在,其實胖爺我也在納悶……為什麼他要變成你的發小老癢,而且一瞬間就取得了你的信任。”

“為什麼不是胖爺的朋友什麼的?”

“所以,他選擇了你,那就要多考慮一下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了。 ”

吳諧一聽,頓時也疑惑了起來。

可顯然,他和胖子還有阿寧都不太瞭解這些東西,最後只好看向了一側放空發呆的兩人。

“張叔兒……”

“啊?”張天養回過神來看著三人。

他和小哥各有心事,對於他們這些破事沒心思去聽,所以根本沒仔細聽。

“張爺,老癢的事……你給咱們講講是個怎麼回事吧!”

“老癢啊!”

張天養想了想,隨即道:“我知道的呢也不多,所以就把我猜測的一部分給你們講講好了。”

“你們還記得咱們在進村的時候,碰到的那一家三口嗎?”

“還記得連夜趕路的時候,你們倆忽然看到了溝裡多出來的屍體,忽然又消失不見了嗎?”

吳諧和胖子一聽,趕忙點著頭。

張天養也不解釋什麼,繼續道:“其實吧,這秦嶺裡面有古怪,最主要的原因就在眼前。”

“眼前?”兩人對視一眼,最後看向了不遠處這棵龐大的青銅神樹。

“老癢呢,嚴格來講算是一個活著的死屍。”

“找上吳諧呢,是因為他早選目標的時候看著吳諧最好接觸,他不敢出現在我面前。如果選擇是胖子的朋友呢,以你這傢伙的性子,轉頭賣掉都有可能,所以又怎麼可能會有真的信得過的朋友呢?”

“變成你的朋友,偽裝起來太難了,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近乎無腦的相信他。”

“所以,他最後選擇了吳諧。”

“不過我猜測最初他的想法是要取代吳諧才對!”

“畢竟吳諧是最弱的一個,偽裝起來相對也簡單一點,所以他丟了揹包,裡面主要的證件,也消失了。”

“只是沒想到後來我竟然追了過去,並且擊中了他,知曉了我的實力之後,他怕被我發現貿然取代吳諧會有問題,所以就換了個方法……”

“而咱們之所以看到了老癢那張馬賽克臉,就是因為他需要從吳諧的腦海當中‘提取’出一個值得他無條件信任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在之前,來到過這裡。”

“只不過,他應該是死了,小哥找到錢包的骸骨,應該才是真正的老癢。”

“所以,這個老癢的偽裝才會如此的惟妙惟肖,好似真的一樣,並且無比的貼合吳諧記憶當中的那個形象,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結合了老癢以及吳諧記憶當中的老癢,兩相結合之下我想就算是他父母來了也分辨不出來。”

“正因如此,所以才能騙過吳諧,讓咱們這一路上根本找不到什麼證據。”

“臥槽,這樣嗎?”胖子頓時大吃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傢伙還真是撿著了!”

而吳諧臉色也總算好了一點:“唉,難怪我覺得他這麼像我記憶當中的老癢,原來是完完全全的復刻出來的啊!”

張天養沒有理會,繼續道:“所以,老癢就這樣的混了進來,咱們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可、可老癢到底要幹什麼?”吳諧想不明白道:“真要說害我,可這一路上他好像也沒對我做什麼。”

“他不是說過了嗎?”張天養看著吳諧:“他要來這裡,但卻進不來啊。”

“所以,他必須要有‘人’來帶他進來,準確的說是到現在這裡,青銅神樹的最深處。”

“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了啊!”

“對!在上面的時候老癢的確說過他對這裡有執念,但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來,找不到入口,只能在外面徘徊,直至看到了咱們……”吳諧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可、可這又是以威懾呢麼?既然他不是人,還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

話說到最後,看著青銅神樹,忽然之間好像又明白了什麼:“張叔兒,這青銅神樹到底有什麼力量?應該就是他隔斷了老癢他一次次想要進來的原因吧?”

“而且,老癢既然已經到達了這裡,那麼接下來呢?”

“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讓老癢如此執著了這麼多年?”

張天養摸了摸下巴,思考著道:“青銅神樹的能力到底有多強,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強很強,最起碼也超乎了我們所想象的地步。”

“目前在我看來,應該有空間,時間,物體的具現化,精神的干擾等等能力,甚至我懷疑六角青銅鈴鐺很大程度上就是根據這個東西而弄出來的。”

聽著張天養的話,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那它……這種偉績存在,是人所能弄出來的?”吳諧的語氣難掩其顫抖。

“那就不知道了!”張天養聳了聳肩表示對此他是真的不清楚。

“在我看來,它對於那個老癢來說,就是一個干擾器或者遮蔽器一類的存在,讓老癢哪怕明知道位置在這裡,也根本沒有辦法進來!”

“所以無論是當年的老馬和老癢,還是在久遠的一些人,我相信他都用過相同的辦法,不斷的騙一些人進來這裡,帶他走到這裡。”

“只不過都失敗了。”

此言一出,吳諧也頓時想起了當時老村長說的話,那些進入了後山的人,之後都瘋了,他們覺得周圍人都是假的,隨後拿著刀就要砍周圍的人!

這麼看來,所有事情似乎也就都說得通的。

“那麼,那些所謂的青銅棍子之類的東西,就是青銅神樹?”

“顯而易見!”張天養點點頭:“青銅神樹的能力,長時間的帶在身邊,那麼自然而然的也就會影響到神智,變得精神不正常了。”

吳諧一聽,也沉默了下來。

這個問題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吳諧又好奇著道:“那麼老癢呢?他騙我帶他來到了這裡,現在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吳諧看著周圍的環境,繼續道:“可是這裡……到底有什麼讓他如此執著的呢?而且,他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法脫身呢,直接離開就好了,我帶他來到了這裡,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啊!”

胖子也開口看向張天養:“這裡要說最有古怪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發著光的琥珀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也總算將目光放到了這個閃閃發光的大傢伙身上。

胖子則吧唧著嘴道:“這東西可是大寶貝啊,張爺您給估個價?”

在胖子看來,這玩意如果帶出去的話,絕對是琥珀之王的存在啊。

“帶出去?”張天養搖了搖頭:“這東西,可鬼得很呢!”

“貴得很?”胖子吧唧吧唧嘴,有一種躍躍欲試將其砸碎帶出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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