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治病！
主打的建設，下面有十支工程隊，參與過不少大工程，在沙城乃至整個省都有不俗的名氣，甚至和官方合作過不少專案，是明星級企業。
而目前磐石地產名下還處於尚未開發的地皮有兩塊。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地皮還偏偏都是合作開發的，即便是霍家也沒有絕對的主導權。
而合作的物件……霍秀秀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解雨臣。
“磐石地產？”
解雨臣呢喃一聲，可看著霍秀秀的目光後，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大概分別是七八年前和兩年前，解家和霍家好像聯手拿下過兩塊地皮，不過這種事太常見了，所以他也沒有在乎過，甚至都已經忘的乾淨了。
所以這突然提出來，他也愣了一下。
但在霍秀秀的目光提示下，也明白了什麼。
可這樣一來卻讓他有一種自己成了自投羅網的魚。
什麼鬼？
明明是來當和事佬的，怎麼會突然扯上了自己？
還是說，從一開始白開水的目標就是自己？
霍秀秀，只是引誘自己出現的一個誘餌罷了？
這一下讓原本還有些想要退出的解雨臣，瞬間精神了起來。
針對自己？
還是霍家？
又或者……整個九門！
想想白開水的經歷還有對九門的痛恨，他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線索太少又太混亂，最重要的是白開水這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傢伙，想要以常態來揣摩他的心思，那根本就是開玩笑。
而且，從今天白開水裡面帶著劇毒炸藥就可以看得出來了，這傢伙完完全全不會將命放在心裡。
抱著一個同歸於盡，我死也得咬你一口的意志，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除非自己也做好直至死地而無生的決絕！
但他不想再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了。
曾經，他有過一次，那是在他八歲的時候，決定了接手解、紅兩家的那一天。
誰都不認為他可以活下來，但哪怕是解雨臣自己，也不例外。
兩家的壓力，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哪怕是現在對於他來都是噩夢般的存在。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的今天，竟然又要來一次了嗎？
看著白開水，解雨臣陷入了沉默之中。
霍秀秀看著沉默不語的解雨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默默低著頭，等待著解雨臣的答覆。
明顯，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解雨臣一動不動好似雕像的坐在那裡四個多小時，這才猛然抬起頭目光中透露著麻木，空洞，再無半分感情和情緒的看著白開水。
隨即站起身聲音更像是一個冰冷機器發出來的一樣：“我代表紅家，解家，歡迎你。”
“謝謝。”白開水也站起身來和解雨臣的手握在了一起。
而這一刻的白開水，再無半點瘋魔的狀態，微微上揚的嘴角，純粹乾淨的雙眸，好似一個陽光大男孩一樣。
很難想象，上一秒的時候他還是那好似玉石俱焚一樣的傢伙。
看著眼前的這兩隻手，霍秀秀的神情帶著一份恐懼。
她能感覺到兩人身上的變化，那種感覺如臨深淵一般，恐懼圍繞在她身邊。
這兩個人，讓她感覺無比的陌生！
哪怕是解雨臣這個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但是在此刻……霍秀秀卻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他一樣。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解雨臣，一個一人身兼兩門的解九爺呢？
回想起奶奶經常說自己不如解雨臣甚至是吳諧的時候，她還有一些不服氣。
可是現在，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兩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這個白開水……從一開始，恐怕就是在跟自己逗著玩呢！
他的目的，就是解雨臣，根本不是他！
利用的，是她和解雨臣兩人的關係。
只要她有難處，哪怕解雨臣知道不好處理但也會出面幫忙。
至於是以解家的身份，還是個人身份，那重要嗎？
不重要！
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來了，他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
這一刻，霍秀秀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清醒，回想起這段時間來自己絞盡腦汁的頭疼和束手無策，現在就讓她一陣火大。
“嘩啦啦！”
三米多的巨大圓桌，硬生生被她掀翻了出去。
“姓白的，你給我記著！”
說完，直接轉身便離開了。
這一次，她贏了嗎？
這一次，她輸了嗎？
霍秀秀也不知道，但知道的是她現在火氣很大，整個人好似要炸了一樣。
從頭到尾被人戲耍的好似一個小丑一樣還不自知，真是讓人既無奈又生氣啊。
“呵呵，看來今晚喝不上這杯慶祝的酒了。”白開水笑著道。
“告辭！”解雨臣看著白開水道：“這杯酒，我們可以留在日後，只是希望還有這個機會……”
“我相信，一定會的。”白開水微微一笑：“畢竟，我這爛人，命賤！”
解雨臣點了下頭：“明天一早，會有人將手續全部做好送過來。”
“多謝！”白開水拱拱手將解雨臣送出了房間。
不管怎麼樣，解雨臣作為這一次的中間人，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著解雨臣走進電梯，白開水臉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強哥在哪呢？”
“強哥說您這邊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在樓下包廂等您。”一個保鏢開口道。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和強哥好好慶祝一下！”白開水揮了揮手直接轉身走向了樓梯。
來到下面那一層之後，白開水推門而入。
看著房間內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神充斥著難以言明的激動：“師父！”
“哈哈哈，你小子啊！”張天養張起身來給了白開水一個大大的擁抱。
“還是那麼瘋，不要命啊！”
張天養戳了戳這炸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傑克也真是的，給你弄這麼危險的東西！”
“嘿嘿！”白開水微微一笑，一抹憨憨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和剛剛在包廂內威逼鎮壓解雨臣和霍秀秀時候那瘋魔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成長了，師父很欣慰。”張天養拍了拍白開水的肩膀：“感覺怎麼樣？九門培養出來的年輕俊傑！”
“很強！”白開水點了下頭，又帶著幾分不解：“不過師父你們好像都更看好吳諧？”
“我看得出來，哪怕如此優秀的解雨臣，但似乎九門內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在了吳家那個吳諧的身上，導致解雨臣好似成為了配角一樣，不被人矚目。”
“還是說，這也是九門的陰謀，想要一明一暗，所以偷偷隱藏瞭如此優秀的解雨臣？而吳諧，只是面子上的一個幌子？”
“你是這麼看的嗎？”張天養看著白開水道：“難不成，就不能是雙龍騰飛，二龍戲珠？”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解雨臣潛力爆發的如此迅速，並且將兩大家族都順利收入麾下，相比起來按部就班的吳諧則有些‘成長週期’緩慢，所以沒辦法只好將原有平衡的天秤，逐漸向著吳諧這邊傾斜一二，使得他可以加速成長起來？”
白開水聽聞，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思了片刻，這才若有所思道：“但是，這也足以說明了他們更看好吳諧。”
“也許，這裡面還有吳老二和吳老三這兩個傢伙的主要原因。”
“畢竟解雨臣的優秀，但家中靠山終究少了一點，而且就算兩家綁在一塊，話語權也比不上吳家。”
“現在的吳家可以說是九門當中的第一梯隊，哪怕吳家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但大家心裡清楚只是吳家沒有主動爭搶什麼，要不然這些家族擋不住吳家。”
吳家這兩個兄弟任何一個都有能力只要他想，就可以在頃刻之間獨立出去，成立一個不弱於其他八家任何一個家族的勢力和實力。
有著這樣的一個靠山在，不難想象吳諧會受到什麼樣的優待，所以有這樣結果其實也沒有錯。
至於解雨臣……正是因為解連環還在，吳家對解雨臣才有所照顧，要不然再有潛力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解雨臣能成長起來，這裡面又何嘗沒有謝憐話的一部分犧牲呢？
畢竟吳老二吳老三都是狠人，並且都對吳諧有著絕對的愛護。
哪怕吳諧不願意，不會做，但不代表他們倆不會對解雨臣下手。
稚嫩的解雨臣，哪怕是現在面對這兩個老狐狸，恐怕都沒有任何的勝算，就別說當年了。
“嘿嘿，所以師父你也承認吳諧的確是那個更被看好的那一個，對嗎？”
張天養啞然失笑，拍了拍白開水的肩膀。
“不過你今天也算是徹底的暴露了，接下來解家，霍家不會對你在放鬆警惕了，連帶著甚至整個九門，都會行動起來，對你防備，針對，你確定都準備好了嗎？”
“嗯！”白開水狠狠點了下頭：“師父，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等的就是今天，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了好久。”
張天養嘆了口氣：“當年，你媽本就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來，就如她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一樣，平淡如水，當一個簡單透徹的人，過一個平靜的日子，就可以了。”
“師父，你也說了……我媽那樣一個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我未來會走上那樣一條路呢？”白開水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外面的月亮。
“現在的計劃，不也是當年我媽搞出來的嘛？”
張天養點了點頭：“也許吧！”
也許，當年趙雯真的早就知道了會有今天，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原本他還在思考要在國內留下一個什麼人呢，當時他也曾詢問過趙雯，是不是有什麼人選。
只不過趙雯當時沒有告訴他，只是讓他自己看著辦。
也許在那個時候，白開水只是一種選擇，也許到時候還有別人來代替也說不定。
這是一個母親，給兒子選擇的一條路之一罷了。
只是到最後，白開水也選擇走了這一條路。
“就別說我了，師父。”白開水咧嘴一笑：“要不要去我的老窩看看？”
“看看？”張天養笑著道：“你小子是想讓我看看呢，還是手癢了？”
“嘿嘿……”白開水咧嘴一笑不說話了。
強哥在一旁不禁有些心急道：“那個先生，您說少爺他……”
“我知道。”張天養擺擺手：“等解決了霍家那批貨之後，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好好好！”強哥一聽，總算放心了下來。
“對了，一說起這個霍家來啊，還真是觸目驚心呢！”白開水笑眯眯道：“大家還都只是在國內流通流通貨物，可他們霍家可真是葷素不忌啊！”
“而且根據我初步的調查就發現，遠了不敢說最近這十年間流出海外的各類別股東，她霍家最起碼佔了六成以上啊，在國外甚至都成壟斷了。”
“九門之中除了吳家和解家以外，其他家族都或多或少的跟霍家合作，眼睜睜的看著霍家抽成。”
“至於新月飯店那邊，基本上就是一個應付了事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能說是為維維持九門協會的面子而已。”
“難怪了！”張天養聽後點點頭道：“難怪最近這幾年裡，淼姨脾氣也越來越大了，雖然說新月飯店還是有著高階拍賣會撐著頂層，但中下層的基石已出現鬆動了啊。”
“我就說嘛，為什麼新月飯店和克勞馥拍賣行的合作，變得那麼好了，原來是缺少了很多東西，只好用西方的一些東西來進行填補啊！”
白開水點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張家其實也算是名存實亡了，百歲山老爺子根本不出面，只是維持著收支平衡罷了，所以新月飯店的處境的確有點尷尬。”
張天養笑了笑：“不過這一次淼姨應該高興起來了。”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淼姨看到那兩條燭九陰的骸骨後那麼高興的原因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出了口氣。
不過，看來今後要下去探墓的話，看來自己要跟胖子搶生意了。
想到這裡，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反正胖子那傢伙也帶不出什麼東西來，到時候還不是歸自己？
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笑，只不過很快目光看向強哥：“小白和解雨臣他們談判約在這裡，是誰定的位置？”
“我。”強哥開口道：“因為是他們率先找的中間人做和事佬，所以時間地點按規矩是咱們定的。”
“現在，該走了。”張天養站起身來道。
白開水和強哥對視一眼，也趕快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只不過，剛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三人瞬間轉身走進了樓梯間，步行下樓揚長而去。
而幾乎在同時，原本負責談判的那個房間內，出現了幾個身穿西服的男子，彼此對視一眼看了看，向著左右兩個又檢查了 一下。
“花爺，左右包廂都沒有人。”
“沒有人？”電話那頭的解雨臣眯起眼：“上下呢？問問酒店的人！”
“白開水身邊的那個貼身管家，一向和他形影不離，從來不會遠離他十米之內。”
“這一次談判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在，除非……有更大的事要去辦！”
大漢聽聞，沒有結束通話電話，以解家的地位很快就拿到了資料，同時也來到了張天養和強哥所在的包廂。
“花爺，在下面那一間。”
“水還是溫的，剛離開，是兩個人。”
解雨臣聽聞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另一邊，車上的張天養看著外面的閃爍的霓虹笑了笑：“怎麼樣？”
“比想象中要聰明的多！”白開水點點頭：“難道我演的不夠好？他就這麼認定我拿捏不了他們？”
張天養不禁笑道：“我覺得，如果讓他知道是趙姨早在十幾年前，就把他算計了，他的臉色會更好看！”
“哈哈哈哈……”白開水聽聞頓時大笑起來。
張天野也笑了起來，誰能想到九門選了那麼久才發現的一個自的培養的人，卻早被九門之外的人發現了呢？
不過，越是這樣張天養就越覺得可惜。
那樣一個聰明絕頂智珠在握的女人，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掌握著浴火重生血脈賜予的話，也許還有一點轉機。
但可惜，沒有如果。
很快，一路疾馳回到白開水的老巢，兩人直接走密道來到了他的密室之中。
看著這周圍被金屬包裹起來的一切，張天養手指輕輕滑過的同時搖了搖頭：“小白，你的病越來越重了啊。”
從這厚度上他就可以斷定了白開水目前的狀態，達到了什麼地步。
要不然強哥不會弄到這般地步。
“師父……”白開水也沉默了下來。
自己的這個問題，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可沒有辦法，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每次感覺快要剋制不住的時候來到這裡，然後盡情的發洩著。
張天養嘆了口氣：“放心吧，等解決完了霍家這批貨的事之後，我傳你《冰心訣》到時候最起碼在你憤怒的時候，你可以逐漸剋制住這種衝動。”
白開水聞言，沒有開心反而眉頭皺了一下：“師父，如果我不能進入那種狀態的話，那實力是不是……”
看著張天養點頭沒有說話，白開水又沉默了下來。
剋制住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將第二人格壓下去固然是好事，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沒有了第二人格的話，那麼他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
他不想放棄這個幾乎外掛的傢伙！
“小白，你要知道你們倆，其實根本不是倆，而是一。”
張天養走上前來，兩人坐在地上面對面道：“的確，在很多人眼中這是一種很嚴重的病症，但分裂出了第二人格卻也還是你，你和他從來不是兩個個體。”
“當初之所以沒有跟你說這些，是趙姨覺得你太小了，我們不認為那個時候的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以和成熟的那個你對抗。”
“但現在你也應該知道這一切了，這麼多年你也該走出這一步了。”
“你和他之間，應該不分彼此才對，你們本就是一體的，不存在於一弱一強的可能性，區別在於你還不願意承認他的存在罷了。”
“他的誕生，是你的力量，但更是你的心魔。”
“你又為什麼不能直視他，震懾他，甚至收服他呢？”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的確，你們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完全壓制他，然後將他消滅掉，但這需要你長久的努力，我傳你《冰心訣》可以讓你時刻保持冷靜，讓你不在受到他的干擾，從此以後你和他將徹底隔絕，沒有任何‘聯絡’的那種。”
“但反之，你也將失去他的力量。”
“雖然不相想承認，但我們都明白不是嗎？你的這份人格，更代表著你武力的象徵，沒有了他，你等於是配有了這一部分天賦。當然，我不否認也許在未來某一天你會將找回這份天賦，畢竟它本來就是你的，它就在你身上，只是你們要玩一場很長很長的捉迷藏，甚至可能是你一輩子的時間。”
“第二種方法，就是嘗試著接納他，無論最後你選擇將他的意識消滅掉，還是保留下來成為你的助力，這都任你選擇。只不過這樣一來恐怕你將會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當中，兩個你將對這具身體進行著不間斷的爭奪，甚至有可能他獲得最後的勝利，而你成為過去，甚至消失的巨大風險。”
“而這樣的好處就是，你會變得更強，並且不會有一個‘無法確定時間’的虛弱期。”
“我……”白開水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嚮往，但卻又不敢下這最後的決心。
他真的沒有把握！
自從第二人格誕生，他其實就已經知曉了。
因為那種感覺就好像利用自己身體，所有感官都在，影像聲音也都可以接收，但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卻完全不受到他自己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