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狸貓換太子，霍老太太的算計
甚至他都懷疑白開水是不是假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的乖巧？
“哥，這就是一物降一物！”翟星耀在後面嘿嘿笑道。
“降一物？我降死你信不信！你信不信！”解雨臣狠狠給了翟星耀一個大鼻兜，隨後不過癮直接追著就打了起來。
“臭小子，出了也不告訴我，在裡面的時候也不怎麼聯絡我！你有沒有把握當成你大哥啊！”
“啊，救命啊！”翟星耀大笑一聲，兩人在甲板上開始玩了起來。
白開水見狀，不禁白了一眼：“幼稚！”
“師父，你為什麼要幫他啊？”
“為什麼啊！”張天養思考著什麼，隨後笑了笑道：“你太主觀了，即便是敵人但也要把敵人變得有趣了，這樣才好玩。”
“要不然，就算最後勝利了，但過程也沒有什麼興趣，那多不好。”
“更何況，敵人又如何，朋友又如何？不過是利益罷了，朋友背叛的也不少，所以敵人朋友的分界線，其實很模糊，只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就搞了，至於其他的不重要。”
白開水若有所思道：“那船上的東西……”
“隨便，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用保密，他好奇就自己去看。”張天養擺擺手，隨後拿起一根魚竿走到了一側。
而另一邊，一邊裝著打鬧，一邊在船上亂跑的兩人，在張天養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很快就停了下來。
“哥！”
“臭小子，還不錯嘛！”解雨臣咧嘴一笑，狠狠捶了一下翟星耀的胸口。
“這麼多年，還能看懂我的意思！”
“嘿！瞧你說的，當年在你能免掉那麼多次爹媽揍你，那都是多虧了我！”翟星耀笑道：“你一個眼神，我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了。”
“走吧，我倒是好奇了，這船上的到底是什麼！”解雨臣開口道：“對了星耀，你是不是知道一點？”
“我只知道那張天養和白開水的關係十分親密，並且他們今天似乎打算要有一批貨，而且白開水還在港口上準備了大量的打手，看上去似乎是以防萬一的。”
翟星耀一邊操控著手臂上的電腦，一邊開口道：“而這幾天你和那個張天養一直在一起，但他太危險了，所以我就只能在暗中監視了一段時間，還好沒有什麼大事。”
“而白開水他們好像是在港口那邊準備了很多東西都是直接運送到了集裝箱裡面，一點沒漏出來，所以我也不清楚。”
“一開始我以為是要針對咱們解家，所以偷偷的弄壞了他的車，然後看看他敢不敢找你，沒想到……他似乎好像早就發現了我一樣。”
“早就發現了你？”解雨臣莫名的心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解雨臣相信自己的直覺！
“星耀……”
解雨臣忍不住呢喃一聲，他隱隱感覺好像這一切都和自己這個老弟有關係。
只是，具體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也許張天養知道。
但以張天養那傢伙的惡趣味來看，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自己的。
“啊？哥，你咋突然這麼看我？”翟星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四下看了看身子，確定沒有問題後好奇道。
“沒事，走吧咱們看看貨！”解雨臣搖了搖頭，隨後開啟了個船艙內的幾個巨大的箱子。
可當看到裡面的物品後，愣住了。
“哥……這些東西……”翟星耀拿著一個唐三彩忍不住道：“這些好像都是真品啊！”
“如果、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這艘貨船上，大大小小得有數萬件吧？”
“不止！”解雨臣臉色一沉，隨後又開啟了幾個箱子。
果不其然，裡面都是各種各樣的古董，甚至還有幾個春秋的青銅器。
而這也只不過是才開了七八個箱子而已。
看著這些雜亂無章的擺放著的樣子，剩餘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嘶！張天養和白開水這傢伙難不成是走私國寶的！”翟星耀心頭一驚。
這一船的國寶啊，這特孃的槍斃多少次都夠了。
而解雨臣想的則更多，一次性出這麼多的貨，就算是他集結了兩門的家底，都湊不全。
“難不成……是十一倉？”
他絞盡腦汁之下想到的，也就只有十一倉那裡能夠拿出如此之多的寶貝來了。
但以白開水和白老大僵硬的關係，不可能啊！
莫非……這對父子倆在演戲？
明著鬧掰了，實際上是白開水在給白老大偷賣十一倉的貨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通了。
而且，為什麼要賣出國了。這麼多的東西在國內流通，怎麼可能繞的開老九門的勢力？
到時候萬一哪一家發現了端倪，到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亂子呢！
這樣一想，似乎就全解釋的開了。
至於張天養，以他在國外的能力，似乎開啟渠道也不在話下，那麼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解釋的清的。
“但是……我怎麼感覺，還哪哪裡有些不對勁？”
“哥，你還是先想想咱們怎麼下船吧！”翟星耀苦笑道：“他們不會是想要在船上解決掉咱哥倆吧？”
“我可不想才剛剛見面沒多久，結果就攜手走入鬼門關了。”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趟船他們是真的不應該上來啊。
本來，還只是一個好奇心，現在好了……兄弟倆一起送死了。
“不！他應該不會殺我。”解雨臣搖了搖頭。
張天養的實力，想要殺誰的話太簡單了，不用繞這麼一大圈，更不會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因為這對張天養來看太丟面了，沒有技術含量。
這種事他不懈的去做。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
解雨臣眉頭緊鎖，很快又隨機挑選了幾個箱子，開啟之後果不其然都是一些十分珍貴且稀有的古玩，幾乎橫跨了各個年代，各個種類，更是琳琅滿目。
毫不誇張的說，一般的博物館都未必有這麼多的東西。
“怪！怪！怪！”
“真的是太怪了！”
薛雨辰乾脆坐在那裡開始研究起了這些股東，哪怕是翟星耀叫他，也根本沒有理會。
作為九門的人，對於古董和歷史的喜歡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更不用說此刻解雨臣是在一個“博物館”裡可以隨便的摸，隨便的看了。
臨近中午，白開水直接帶人端著兩份飯菜送了過來。
看著解雨臣這副樣子，好笑不已。
“憋著多難受，笑就笑唄！”翟星耀一臉吃味道：“當心內傷！”
“呵呵，翟星耀是吧！”白開水眯著眼睛道：“我知道你，說起來我還真是好奇，你怎麼不姓謝啊！”
“呵！”
“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聯絡水警，把你們這艘船給扣下！”
“哈哈哈哈……”白開水聽聞頓時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走上前拍了拍翟星耀的肩膀：“哥們兒，太年輕了不是，我們都無所謂你們進來這裡，你覺得我們會怕？”
“更何況，你仔細看看，你這破電腦還能用？”
“年輕人資訊時代我也懂，駭客也不是隻有你一個。”
“真是的你不會拿我當成是九門那些老古董了吧？”
“哈哈哈哈！”
白開水看著翟星耀的樣子頓時大笑著離開了倉庫，對於解雨臣在那專心研究古董的樣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翟星耀的威脅，那他就更不在乎了。
幾天之後，解雨臣意猶未盡的走了出來。
“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然我跟他們拼了吧！”
“少胡鬧了，拼什麼拼！”解雨臣沒好氣道。
“可、可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國寶都……”
“什麼國寶，哪來的國寶，都是藝術品！”解雨臣開口道：“整艘船的所有古董，都是模擬度極高的存在，簡直就是鬼斧神工的藝術品啊！”
“就算是把真的排放在一起作比較，恐怕都沒有多少人能認出來。”
翟星耀一聽，愣了一下：“哥，你不會是怕了吧，所以不敢說實話對不對！”
解雨臣看著翟星耀一臉大聰明的樣子，哭笑不得起來：“你哥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貪生怕死？”
“至於為了一個張天養，就做到這般地步嗎？”
“這些東西，的確都是假的，這一點沒有錯。”
“一開始我也沒有發現，因為它們都太真了，可隨著我看多了之後總算發現了 一個問題。”
“也許是這些物件製造出來的時候太趕時間了，有很大一部分都沒有來得及充分的做舊，所以顯得有些糙了，又或者是新的簡直到了跟剛出場的一樣！”
“所以啊，經過我的觀察發現啊，這裡的東西都是假的，是一群絕對手藝精湛的老師傅，以古法來製造出來的。”
“真是巧奪天工啊！”
“都是假的？”翟星耀看著解雨臣不想忽悠自己的之後，也鬆了口氣：“還算那些傢伙有點良心。”
這些東西要是賣到國外的話，還指不定對國家和歷史造成多大後果呢。
“不對啊，哥！”很快，翟星耀想到了什麼：“這些就算是仿製的藝術品，但拿到國外去也是坑人的玩意啊，搞不好隨便一個都是家破人亡的，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東西，在這。買定離手，認不清真假，那也只能怪自己眼拙，怨不得東西。”解雨臣搖了搖頭不急不緩道。
如果是以前的他，也會考慮這些事而動惻隱之心。
但現在，他不會了。
“走吧，我現在特別想知道張天養和白開水弄這麼多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就算不是真的但也不能否認它們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他不認為張天養會幹這種買賣。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東西又是運送到哪的？
很快，看著張天養在甲板上悠哉悠哉的吃著燒烤，別提有多自在了。
“怎麼樣？”
看著解雨臣走出來，好笑道：“那些寶貝看過了吧？小花爺要不然給估個價？”
解雨臣走到一旁倒了杯酒：“就算是假的，但這些也絕對稱得上是價值連城！”
“沒想到，張爺手下竟然還有這樣一批巧奪天工的老師傅啊！”
說到最後，解雨臣都帶著幾分羨慕。
看得出來這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弄出來的這麼一船貨。
如果時間充沛的話，絕對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別忘了他是誰啊，從小在古董裡面泡大的，結果都差點走了眼。
就更不用說外面那些專家教授了。
除非去做碳十四的化驗，要不然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原本以為民國之後，這些老手藝師傅早就已經不在了。
可誰能想到張天養的麾下竟然有著這樣一批人呢。
“呵呵，都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手藝，我不想看著它們就這麼消失了，能保護多少我也不知道，儘自己所能吧。”張天養笑了笑：“別再過個百八十年之後，連個像樣的手藝都丟了，那真的是太丟人了。”
解雨臣認同的點點頭，但那些老師傅想要拉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就算是他，也只是有一點人脈，每次見了都的躬身拱手錶示尊重，更別說要讓他們幫忙直接造假了。
可張天養卻能讓這群高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相互配合，最終造出眼前這些東西，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這些東西應該也不是你要去賣的吧！”
張天養抓了把花生仁：“繼續，還能猜出來什麼！”
解雨臣搖搖頭：“你其實根本看不起老九門的這些勾當，哪怕是這些精美絕倫的古董，也毫不在意。”
“所以自然就更不可能再去弄這些假貨了。”
“之前剛到港口的時候聽白開水說，似乎是等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的貨應該和他們有關係！”
“我看過了，那些雖然以假亂真的地步，但太新了，應該是為了縮短工期做出來的，這說明你們做它們出來是有目的的。”
“很趕時間，但我看你做出來的這些東西除了成對的以外很少有一樣的，這說明做的時候是按照什麼來做的，一樣，一做……一真，一假……”
解雨臣死死盯著張天養的雙眼：“所以，你是要狸貓換太子！”
“而能夠調動如此大批貨，還能夠悄無聲息的連我都沒有提前得到風聲，還能在沙城港出口這麼大批貨物，縝密的行動計劃……只有我們老九門！”
解雨臣此刻的雙眼充血，泛著陣陣血絲：“所以，到底是哪一家或者幾家，竟然敢幹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這一刻，解雨臣徹底憤怒了起來。
這些年他從國外陸陸續續不知道帶回來了多少古董回來，可就算如此在翻倍乘十，都未必有這一貨輪的出的貨多！
何其的諷刺啊！
就算解家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能力。
畢竟，那些酒囊飯袋什麼實力都在他心裡呢。
這群傢伙沒有這個能力淘來這麼多東西，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這樣了。
不是解家，紅家也沒有可能。
那麼，剩下來的也就屈指可數了。
“為、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解雨臣想不明白，雖然也清除一點，指導九門腐朽，但在他看來一切還是有救的才對。
可萬萬沒想到，九門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張天養帶著幾分欣慰的目光看著解雨臣，拍了拍手。
“不錯，你震得很不錯。”張天養笑道：“就憑這麼一點東西，就能推斷這麼多出來，還真是不可思議！”
“小白，給他看看吧！”
白開水從旁走上前來，同時手中還有一份檔案交給瞭解雨臣。
“這些年來，小白在沙城一直都在盯著這些國寶流失的動向。”
“你要說他在算計九門，其實也沒有錯，但在我看來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這件事會查到你們九門身上。”
“可、這麼多？”解雨臣看著這上面一筆筆的交易記錄，觸目驚心啊。
“這些年來，隨著國家的發展進步，外國對咱們國家這些流傳了幾千年的寶貝的喜歡程度，遠超你的想象，其價格之時漂洋過海幾天，就可以翻上幾倍，而且還是美刀的價格出售。”
“不敢相信吧？”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只是在國外的那些年忽然發現流出來的古董數量越來越龐大，更重要的是其珍貴的成都也是與日俱增，甚至有一部分都可以達到鎮館級別的了，接過都被拿到了國外進行拍賣……”
“當時小白左右也沒有什麼事，就交給他來辦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會查到老九門的身上。”
“雖說我也早就有了這個懷疑了，但當證據擺在眼前的時候，震得沒有辦法在辯解了。”
“老九門中，以霍家為首的一批傢伙，一直操縱著這一條路線，不斷的將這些寶貝帶出去，然後換取大量資金。”
“其實想想也對，這些家族你看平日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動作，每年那麼一兩次的拿點東西去新月飯店拍賣，似乎一整年就靠著這麼一點收成了，但那麼一個龐大的家族，解雨臣……這方面你應該清除，所以這些家族必然在暗地裡還有著一條發財的路子才對，不是嗎？”
張天養的一番話，讓解雨臣的臉色無比難看起來。
沒想到，最後的情況竟然是這個樣子。
這個臉打的，真疼！
原本他還認為白開水對付老九門，是有什麼仇恨在裡面。
現在看，別管有沒有個人恩怨，但找老九門麻煩是真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活該！
真活該！
“霍家……那、那秀秀她……”解雨臣並不願這樣想，但有些事……不想不可能啊。
“霍秀秀嗎？”張天養搖了搖頭：“據目前來說，這些都屬於霍家的和興機密，霍秀秀就算是繼承人，但我想只要霍老太太倚天沒有駕鶴西去呢，霍秀秀一天就不會知曉這些事。”
“還算這老太婆有點良心，沒有給她這個孫女帶偏了。”
“但這也意味著秀秀就算繼承了家主，也只是一個傀儡。”解雨臣複雜道。
“要不然呢？”
“你難不成認為現在的霍秀秀能繼承家主之位？”張天養好笑道：“她和吳諧一樣，都太嫩了，想要成長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而更讓我想不通的一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哦？我有點好奇了。”解雨臣看著張天養道。
能讓這個傢伙都想不通的事情？那肯定很有意思，不死嗎？
張天養站起身來拋了一杆，這才開口道：“你成長到了今天這般，經歷了什麼，付出了什麼，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吳家那邊，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吳諧的所經歷你也許看不懂，但應該也明白這是對吳諧的一種培養。”
解雨臣點點頭，對此並沒有否認，而且他隱約感覺這種培養可不僅僅是一個吳家能支撐的起來的。
可如果真按照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麼吳家倒地得付出多大代價，才能做到這一步呢？
但張天養明顯不想多說這些，繼續道：“可你轉過來在看看霍家呢？”
“雖然，霍老太太一直都說在培養霍秀秀，可霍秀秀又學到了什麼？也許，比起一般家族的子女已經強上很多了，我不否認這一點。”
“但這真的夠了嗎？解雨臣，你應該清楚坐到九門家主這個位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的。”
“就算僥倖最後坐上來了，恐怕也是禍非福啊！”
“你也許想說霍家不如吳家，有吳老二吳老三給吳諧撐腰，遮風擋雨，吳諧也沒有家族內的競爭者，所以天然佔據優勢，但就算如此他們都要費盡心機的讓吳諧成長起來，那麼……霍仙姑霍老太太呢？”
“說實話，我真沒看出來她是怎麼培養霍秀秀的。”
“難不成就只是帶在身邊，拴在褲腰上就可以了嗎？”
“我沒見過霍玲，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有什麼天賦能霍老太太一直忘不了。但現在霍玲不在了，霍秀秀是霍家唯一拿得出手，天賦不錯的後代，結果呢，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