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聽明白了,白凰這是委婉的在問自己,憑什麼敢說能把生意迅速做大。

當下淡然一笑,“產品的事我有我的考量,可以給你一顆定心丸,無論是中醫還是翡翠,如今我們手裡,都有著巨大的優勢,而且是不可複製的。”

“原來如此。”白凰眼神一亮。

她自然是相信陳瀚的話,而且對方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沒必要畫大餅。

“陳爺,能跟著您混,是我運氣好,白凰只有一個請求……”

陳瀚挑了挑眉,示意白凰繼續說下去。

白凰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我想……請陳爺,幫我一個忙。”

陳瀚面色淡然,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字,“說”。

他心中已經有所預料,白凰的請求或許並不簡單,以她的能力,既然可以在王家賭場混到那個程度,一般的小事絕對不需要求到自己。

白凰輕輕抿了抿嘴,彷彿在組織語言,片刻後,她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的光芒。

“如果將來有機會,我想請陳爺,幫我救一個人。”

白凰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這個人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陳瀚眉頭微挑,對於白凰的請求有些意外。

“誰?”

白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三個字:“我父親。”

陳瀚微微一愣,沒想到白凰的請求竟然是救她的父親。

難道是疾病,又或者,是陷入了什麼危險?

“說說吧,我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陳瀚聲音不大,卻透著自信。

白凰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父親名叫白浩樟,曾經在東北地區很有名氣,被稱為鬼手白。”

“但是在我十六歲那年,他因為一場賭局得罪了人,被人舉報後又栽贓涉毒,判了十五年。”

“眼看還有兩年多我父親就要自由了,但是最近幾次我去看他,發現他身體已經不行,恐怕撐不到出來團聚的那天……”

說到這裡,白凰眼神中透出悲切,已然溼潤了起來。

“我知道陳爺手段通天,白凰只有這一個請求。”

白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顯然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心結。

一旁的黃順義皺眉問道,“不能保外就醫?”

白凰苦楚地搖頭,“我申請過兩次都被拒絕了,也找了人去打聽,結果都沒能打探出什麼。”

“人現在在哪裡?”陳瀚問。

“京都。”

陳瀚沉默下來。

或許是看到陳瀚沒有開口答應,白凰趕忙起身解釋。

“陳爺也不用太過為難,我知道這件事並不容易,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跟在您身邊好好做事……我父親走到這一步,也是他的命。”

陳瀚抬眼看了看白凰,輕吐出口氣,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有必要的話,我會回一趟京都。”

黃順義和賀偉不知道陳瀚回京都意味著什麼,但是白凰頓時有所聯想,臉色倏然一變。

“可是陳爺您現在的身份……”

陳瀚無所謂地擺擺手,“無妨,他們沒有定我罪的實證,只能使些拿不上臺面的手段。”

“你儘快把這邊的事情做好,我才更有底氣。”

嘴上這樣說,但陳瀚的心裡同樣有些打鼓,畢竟,盯上自己的是特科。

而在特科的背後,還有一尊大佛。

雖然不知道那位大人物為何針對自己,但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自己想要光明正大的回去,那就要想辦法讓對方投鼠忌器。

……

白凰心中泛起一陣感動,她沒想到陳瀚會冒著風險答應幫自己。

今天訂完機票後,因為要暫時遠離京都,她又去探望了一趟自己父親。

但是見過之後,看到他蒼老的不成樣子,眼神中的光芒都黯淡無光,宛如風燭殘年一般。

白凰心緒便一直很亂,這才試著和陳瀚開了口。

但是她剛剛才發覺自己考慮欠妥了,竟然忘記了陳瀚的身份,並不適合在京都露面。

此刻他對陳瀚,只剩下感激和愧疚……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激動,再次看向陳瀚時,眼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

“陳爺,您的恩情,白凰銘記在心。”

陳瀚淡淡一笑,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開始商討接下來的工作細節。

白凰展現出了她出色的商業頭腦和執行力,很快就對中醫和翡翠兩塊業務有了清晰的規劃。

陳瀚對她的能力暗暗讚賞,慶幸自己這次找她來是找對了。

四個人相互探討和磨合的工夫,很快就將事情敲定下來。

夜色深了。

白凰在黃順義的陪同下離開了院子,另行安排了住處。

陳瀚站在院門口,目送著他們的離去,心中充滿了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佈局正在悄然展開。

……

第二天。

一大早黃順義就買了早點來,大步流星走進院子。

陳瀚換了身西裝,颳了胡茬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看了眼大敞的客房屋門,“賀偉出發了?”

老黃嘿嘿笑道,“那小子是真積極,天不亮就打電話讓我找車,現在估計已經出邊境了。”

陳瀚笑了笑,滿意地點點頭。

四個人已經安排好這段時間的分工,賀偉去緬國熟悉那邊的情況,順便看看山寨的進度。

白凰留在玉水做調研,儘快把玉水市的情況摸透,為下一步做打算。

自己和黃順義,則是需要儘快把經營場所的事情搞定。

至真堂那邊五億五千多萬的現金,已經轉入了讓黃順義新辦的賬戶中,有這些錢,即便這場拍賣會上沒有收穫,也可以儘快找到其他合適的經營地點。

經過上次賬戶被封的事,陳瀚已經打算開設離岸賬戶,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

此刻,黃順義駕車,陳瀚悠哉地坐在副駕,一路朝正谷大廈駛去。

這一場關於穀道文名下不良資產的拍賣,就定在了他昔日最引以為傲的大樓正廳內。

這不得不說是一場諷刺。

僅僅二十分鐘的車程,一片空曠的廣場,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

在周圍都是高層建築的市中心,這片佔地至少兩萬平米的廣場,顯得格外空曠。

而在這片空地之上,僅有一棟五層高的大型建築。

正谷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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