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守住一個當年的秘密
陳瀚面色稍緩,沒有再為三天後就要出發的事而苦惱。
反正已經打定主意,最近要從滇省出境了,早幾天過去,正好看看老六的情況。
順便用墨家古方,給他提升一下身體素質。
三天內,孔老狐狸就會把紅龍目和青鳳目送來。
如此一來,五種珍禽異獸之眼,就算是收集齊了。
墨眼終於能提升到破幻境界!
這對自己下一步的行動,簡直太過重要。
不單是對風水堪輿尋龍點穴有幫助,最重要的是,破幻境界的墨眼,對機關陣法奇門術數都會有所增益。
有了那些手段,自己在金三角立足崛起,可謂如虎添翼。
想到這裡,陳瀚下意識攥了攥拳,隱隱有些激動起來。
目前身上還有一個多億,今天又剛收穫了十億進賬。
再加上田繼甲那邊,幫自己拍賣的三件東西。
應該夠自己去折騰一段時間了。
在華夏,自己受限的地方太多……
但是到了金三角那邊,這些枷鎖將會完全被扯裂!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禁錮心底那股子血性!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才是自己真正的舞臺——
有錢,有手段,夠狠,就能迅速站穩腳跟!
但是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王凡良,這個人必須要解決。
對方買兇要自己命,陳瀚對他自然不會婦人之仁。
要讓他永遠留在國內,方法有很多。
死亡、傷殘、昏迷、失蹤……
想要在三天內悄無聲息做到,並且不給自己帶來麻煩……
陳瀚一雙眸子微微眯了眯。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給你個發財的機會……”
……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嘴角勾起,打了輛車,就直奔鬼街而去。
這個時間,正是鬼街上最熱鬧的時候。
他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和宿舍的三人,當時選了家最火爆的龍蝦店。
今天卻不一樣,偏偏找了一家稍顯冷清的小店鑽了進去。
這是一家很小眾的精釀啤酒館,工業風裝修,硬朗又不失格調。
陳瀚走到角落裡,拿出手機發了個位置,這才舉手示意,要了兩杯白啤。
服務員端來啤酒的時候,還送了一碟毛豆和蟹黃瓜子。
東西剛上桌,店門再一次傳來響動。
來人戴著深色蛤蟆鏡,遮擋了大半張臉,衣領還特意立了起來,鬼鬼祟祟進了精釀館後,還不忘四下打量一番。
配合著周圍工業風的裝修,簡直像是一個來接頭的特務。
陳瀚搖頭失笑,抬了抬手,對方立刻就快步走到角落這張桌,坐在了對面。
“用不著這麼緊張。”陳瀚遞了一杯酒過去。
“唉,陳爺您是下山虎,我這種狸花貓哪能相提並論,小心駛得萬年船。”
邢老闆這副謹慎而又自謙的模樣,和他給巨骨舌魚餵食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陳瀚也莞爾一笑。
“今天約邢總出來,是想聽點真話。”
“至於報酬,就看邢總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訊息了。”
邢君那雙單眼皮下,狡黠的眼珠微微一動,當即笑了。
“陳爺您這是見外了,有什麼要問的何必這麼麻煩。”
陳瀚笑而不語,隨手掏出了一枚金五銖,用拇指朝天一彈。
叮……
清脆的嗡鳴聲中,金色的五銖錢在空中劃出道弧線,繼而落在邢君身前桌面,滴溜溜轉動起來。
邢君眼神一亮,驚歎這一手花活玩得實在漂亮。
他一把將旋轉的金五銖按倒在桌面,繼而輕輕捏起。
“這是?”
很顯然,他並不認識。
“漢代,金鑄五銖錢,在我手裡的金五銖拿出之前,華夏公開的僅存世三枚,價值百萬起步。”
“嘶!”
邢君捏著金五銖的手,明顯一抖,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手裡的東西,價值遠超普通的金幣。
心中禁不住暗暗感嘆,眼前這位小爺,出手當真是大方。
“陳爺,您儘管問。”
邢君來這裡之前就猜測過,陳瀚找上自己,提出的問題八成是關於王家的。
自己家從上一輩開始,就給王家出力。
正因為自己大伯被王家使喚了幾十年,一生無兒無女,所以自己才有機會接管兩個賭場的生意,繼續為他們王家效力。
邢君不是個有多大野心的人,但是眼下王家的情況有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旦王家出了事,他可不想陪葬。
要說恩情,他們邢家和王家本就是僱傭關係。
這些年替王家做了多少拿不上臺面的事,就連他邢君自己都快想不起來了。
如果只是問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自己也沒必要瞞著。
這個時候,陳瀚低聲開口。
“不會讓邢總難做的,只要跟我聊聊王凡良這個人,和他經常做的一些事,就足夠了。”
聽到陳瀚的話,邢君暗暗鬆了口氣。
這些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就算自己和大伯,沒事也會湊一塊喝幾杯,聊上幾句。
並沒有什麼忌諱。
當即,邢君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起來。
他對王家發展史很是熟悉,從王家老爺子王德文,聊到他獨生子王凡玉;再從王家分家,老二王德義帶著兩個兒子另立門戶,聊到王凡運死老婆出家,王凡良出國。
陳瀚沒有催促,也沒有打斷,就任他這麼海闊天空的侃。
桌上的空啤酒杯從兩個,變成四個……
然後從六個,變成八個……
當五大杯白啤下肚後,邢君開口閉口之間,早就沒了之前的拘謹。
“陳爺”的稱呼,也變成了滿口的“老弟”。
陳瀚卻是毫不在意,同樣仰頭晃腦,饒有興致的聽對方胡侃一通。
“老弟不是我跟你吹,我大伯給王家賣命三十年,你猜怎麼著……”
陳瀚雙眼迷離,搖了搖頭。
“嘿,混到最後,無兒無女,孤寡一人!”
邢君坐在那裡身體搖晃,醉態明顯,舔了舔幹皺的嘴唇。
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乾掉,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知道為什麼嘛?”
邢君勾了勾手指頭,探出頭壓低了聲音:“他們當年為了守住一個秘密,把我大媽給活活撞死了。”
頓時,陳瀚迷離的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