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羅清不兩立，彼得不偏安
彼得一世的五萬精兵由一萬哥薩克騎兵與四萬步兵組成，跟著他的先鋒部隊除了普列奧布拉倫斯基軍團與謝苗諾夫斯基軍團外，全是哥薩克騎兵。
得到彼得一世命令的其餘哥薩克騎兵紛紛上馬，衝著老四的火炮陣地就衝了過去。
“太子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軍機大臣這回是真著急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打暈老四強行帶離的準備。
“走！”老四果斷下令，“讓炮兵裝上散彈射擊！能打死多少人，就打死多少人！”
這無疑是讓炮兵們去送死，但事到如今，炮兵們也沒什麼好辦法了。打光炮彈還有可能騎上運炮的馬匹逃跑，打不光就只能等著被哥薩克砍死了。有的人想直接逃跑，但等待他的是督戰隊的火銃。
“陛下！韃靼人潰逃了！”
參謀用望遠鏡觀察到了老四的動向，這讓他懸著的心一下放鬆了。
“讓哥薩克騎兵給我追！不要放跑了韃靼人主將！”
彼得一世壯懷激烈，他彷彿看到了一場酣暢大勝，這是他的一小步，卻是羅剎國的一大步，他甚至開始幻想一路打到韃靼人的中京。
“不行啊，陛下！哥薩克人要加錢！”
“。。。。”
沒人注意的角落，中魯緬採夫的手下正在運用大明新研製的相機對戰場進行拍攝，著重拍攝了慘死的包衣，以及正在進行屠戮的哥薩克人。
“太子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撤退的老四眾人毫不吝嗇馬力，半個時辰的強行軍他們已經離開了弗拉基米爾將近三十公里。
“等，看彼得一世出不出來！”
老四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對周邊進行偵察，同時開始給其餘的部隊傳信。
彼得一世掂量一下自已的錢包，無奈的選擇下令清掃戰場。
“陛下！此時不追擊，更待何時？！”
中魯緬採夫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清土的農奴包衣。
“說！韃靼人軍力如何？”
這包衣是個羅剎人，雖然談不上多愛彼得一世，但畢竟也是同族。他一邊叩頭，一邊顫聲回答。
“主子爺！主子爺！”
“太子爺只剩八千兵了，別的人要麼都死在了城下，要麼就潰散了！”
“你他麼！”
彼得一世看著這個包衣的金錢鼠尾辮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說話還一股韃靼人的味兒。
“拉下去，砍了！”
不管包衣的哀嚎聲，中魯緬採夫直接進言，“陛下，我看韃靼人如土雞瓦狗，不值一提。不如，直接追擊，殺他個人頭滾滾！”
“。。。”彼得一世不想說話，他覺得魯緬採夫怪怪的，但是卻不知道哪裡怪怪的。
“不急，讓弗拉基米爾的守將過來，我要親自問話。”
屁顛屁顛跑過來的守將自然是怎麼好聽怎麼說，先是說了一大堆恭維彼得一世的話。接著又講述了老四怎麼圍而不攻，自已多麼多麼頑強，打死了多麼多的敵人。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韃靼人都是垃圾，羅剎國無敵。
“既然如此，我們就追！”
彼得一世又犯了老毛病，作為地主與貴族階級的代表，他對土地的渴望是在骨子裡的，有機會收復國土，他自然不會放棄。
“陛下！三思啊！”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竟然是中魯緬採夫開口反對。
“這是為何？”
彼得一世不解，一百多個字以前，中魯緬採夫還信誓旦旦的要求追擊，這麼快就轉性了？
“陛下，古老的大明有句成語，叫窮追猛打！當敵人潰逃時，咱們就應該直接追擊，讓他們徹底毀滅！”
“但是，如今最佳的機會已經過去了。借用大明的另一個成語來說，這叫窮寇莫追！”
聽著中魯緬採夫侃侃而談，彼得一世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更是忍不住，直接扇了魯緬採夫一個大嘴巴。
“大明大明！你作為羅剎人怎麼滿口大明！難道你是大明的人不成？”
中魯緬採夫沒有擦拭嘴角流下的鮮血，依舊規勸彼得一世，“陛下明鑑！韃靼人的軍隊人數與我們差不多，剛剛錯過了最佳機會，現在萬萬不可追擊！一定要等待後續的援軍啊！”
彼得一世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他最受不了別人扭轉他的意見。
“帶下去關起來！魯緬採夫，你就等著見證這場輝煌的勝利吧！”
被拖下去的魯緬採夫一邊高呼著陛下三思，一邊順從的被關在了弗拉基米爾。
“哼！”
彼得一世看了看周圍的軍隊，自已的嫡系普列奧布拉倫斯基軍團與謝苗諾夫斯基軍團足有六千最精銳的步兵，加上五千哥薩克騎兵和各地的農奴兵，足夠他追擊韃靼人了。至於補給什麼的，一路上到處都是我大羅剎的稜堡要塞，還能補給不了？
“我絕不做怯懦之人！羅清不兩立，彼得不偏安！”
留下了一部分守衛弗拉基米爾的農奴兵後，彼得一世率領著部隊開始向老四撤退的方向展開了追擊。同時，他也對後方的數萬主力下達了強行軍的命令。
“太子爺，羅剎兵追上來了！”
斥候氣喘吁吁的報告，哥薩克斥候不弱，負責偵察的清土斥候損失慘重。
“丟下大帳！撤退！”
地圖東邊，老八率領著康熙交給他的一萬御林軍風餐露宿的趕到了下諾夫哥羅德，這裡有老四的五千圍城士兵。
“太子真是置皇阿瑪於不顧，區區五千士兵就敢圍一萬人的要塞？萬一他們衝出來襲擊中京，我大清豈不是要丸？”
老八搖搖頭，他現在以康熙的化身自居，總是對老四的佈局挑刺。
“八爺，您有所不知，這裡面的一萬兵都是農奴，沒什麼戰鬥力的。”一旁的軍機大臣以為老八是真不懂，出口解釋了一下。
“滾一邊子去，用得著你說麼？”老八橫了他一眼，要不是這人是康熙心腹，非得拿他祭旗。
“讓將領來見我，這種地方還不快快拿下，留著幹嘛？”
老四留下來的將領自然是不鳥老八的，你什麼身份？還能指揮的動太子爺的奴才？
“真是目無尊長！”
老八碰了個軟釘子，氣的是鼻子冒煙，他堂堂八阿哥還指揮不動幾個家奴？事實上還真指揮不動，人家旗主是康熙，未來的旗主是老四，你老八算哪根蔥？
“八爺，彆氣了，先吃飯吧！”
“他奶奶的，給我的秘製肉夾饃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