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兒就叫土木堡吧
“韃靼人真是如同泥鰍，追也追不上！”
自打追擊以來，彼得一世便體會了老四經歷的一切。泥濘的道路讓火炮分外難行，尤其他們還沒有大量的戰馬，更是雪上加霜。
“該死！氣死我了！”彼得一世狠狠地掀翻了桌子，上面的鹹魚、燻肉與潔白的麵包散落一地。一旁負責搬運物資的農奴嚥了咽口水，眼神裡充滿了渴望。
“把我的查理牽上來！”彼得一世吩咐一旁的侍從。查理是他以敵國國王名字命名的獵犬，這條獵犬隻是聞了聞，就轉過頭去，它對地下的食物絲毫不感興趣。
“啪嘰！”彼得一世怒氣更盛，一腳將食物踩得稀碎。他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噴湧而出的岩漿瞬間將周圍的一切都點燃。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怒火，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燒成灰燼，都怪該死的韃靼人！
“追！讓哥薩克人給我追！一定要追上韃靼人的軍隊，我同意給他們加錢！加錢！把這幾個礙眼的農奴給我殺了！他們竟敢直視我！”
得到彼得許諾的哥薩克騎兵發出了意義不明的狗叫聲，狠狠地鞭笞著胯下的戰馬，順著老四撤退的痕跡，追了過去。
“太子爺，還請歇息片刻。”
老四一直換馬騎乘，路途的顛簸也讓他兩個大腿根都磨出了血泡。
“散佈斥候，觀測羅剎國動向！”
緩了一口氣的老四揉了揉腦袋，他才三十多，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太子爺，吃丹吧？”一旁的親衛趕緊掏出了一個華貴的錦盒，開啟之後，拿出了一枚金丹。
“自從來了這羅剎國，人參可是越來越不好找了。幸虧有那幫偽明的貪官汙吏，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賣。”
“好奴才！”老四接過金丹，就著溫水直接服用。服用過後，感覺一股暖流從小腹中升起，渾身充滿了力量。
“你叫什麼名字？”
親衛不顧底下的泥水，直接跪了下去，“太子爺，奴才年羹堯！”
“年羹堯？！”老四仔細的打量他一番，“你是年氏的哥哥？”
“正是奴才！”
老四還想說什麼，遠處的斥候已經帶來訊息，哥薩克人追上來了！
“走！你先暫時擔任我的親衛首領！”隨口交代了一下，老四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想讓彼得一世一直追下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既不能讓他追不上，還不能讓他覺得太過容易。每一次羅剎人追上來，老四總會扔下一些壞掉的武器裝備，甚至連珍貴的“行軍口糧”都會放棄一些。要知道這些東西可珍貴的很，吃上半斤就可以讓一個八旗兵挺上一整天。
要不是提前撤退的部隊留了一些補給點，老四的兵沒準都得被餓死。也幸虧先前的幾個月行軍將路上的農奴殺了個一乾二淨，不然他能不能成功勾引彼得上鉤都不好說。
又成功接收了一批物資的哥薩克騎兵滿載而歸，他們才不會為了別人去送死，有免費的東西拿還不好？打一仗才幾百塊銀幣，犯得上認真嘛。
“陛下，您一定是瘋了！”
很難相信，距離布拉斯基拉夫五十公里外有一支部隊正在覬覦這座城市。
雙皇同盟的另一皇查理十二世，在召集了哥薩克騎兵之後，他一路潛行到了布拉斯基拉夫周邊。
為什麼他能轉進千里，這多虧了彼得一世。當初他與奧斯曼人簽訂條約的時候，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了准許查理十二世透過羅剎國領地回到瑞典。這簡直就是大坑，憑藉著這一紙合約，他透過了，科斯特羅馬、雅羅斯拉夫爾等地區。
後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全部換上了哥薩克人的衣服，偽裝成了彼得一世的援軍。至於哥薩克援軍為什麼會從北邊過來，那沃羅涅日不是被韃靼人包圍呢嘛，我們繞道北方千里勤王，這難道不科學嗎？
“瘋？沒錯，我確實瘋了！”查理十二世看著近在咫尺的布拉斯基拉夫，眼神裡充滿了瘋狂。
“等著吧，我一定要將布拉斯基拉夫焚燬！”
老四安排提前撤退的八旗兵已經和老八的隊伍碰頭了，當然了，老八依舊沒得到什麼尊重。
“八爺，絕對不能這麼下去了，你瞅瞅這群太子的狗，簡直沒有將您放在眼裡！”
老八自然也有親信，說話的這個是韋小寶的乾兒子，叫什麼王振，聽說能力還不錯。
“哼！”老八隻是冷哼一聲，皇阿瑪可是讓他打著幫助太子的旗號，他可不敢違背聖意。
“八阿哥，”一名老四的親兵找了過來，“太子爺有令，您的部隊暫時歸他老人家節制，具體命令等待下一步指示。”
“好！”
老八有心拒絕，但是他沒敢，沒找到老四謀逆的證據之前，老四也算的上是他半個主子。一切都要以隱忍為主，絕不能輕舉妄動。
“就將決戰地點選在這兒吧！”
老四指了指地圖上一處之前繞過去的小型稜堡。這裡地勢很好，土地開闊沒有高山樹林。
皇帝、蒙古人、隨軍的大臣王公、王振、城堡、下雨，除了樊忠，這兒已經集齊了土木堡之變的好幾個要素。
“我會在這個稜堡當誘餌，就叫它土木堡吧！”
“給我們的部隊傳信，向土木堡方向移動，一定要在土木堡被攻破之前加入戰場。”
“給俄王傳信，不要吝嗇馬力，立刻截斷羅剎援軍。運用好戰術，以騷擾為主，必要時可以用命來抵擋羅剎國進軍！”
“給瑞典國王傳信，立刻進軍布拉斯基拉夫，城打不下來無所謂，但不能讓一粒糧食從布拉斯基拉夫流出來！”
“給邵爾岱傳信，不要再圍困沃羅涅日，全力向土木堡移動！不要吝嗇馬力，也不要心疼奴才！務必要對羅剎沙皇形成合圍之勢！”
“至於老八，”說到這兒老四沉吟了一下，“讓他隨意活動吧，那畢竟是皇阿瑪的御林軍。”
其實老四制定的計劃是一路勾引彼得一世到中京，然後利用羅剎的冬將軍將他徹底擊潰，這個計劃損失最少，也可以節約大量的炮彈。但是下諾夫哥羅德的農奴兵與康熙的不信任讓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在土木堡打一場殲滅戰俘獲對方的皇帝，再直接兵釋出拉斯基拉夫雖然有變數，但不失為一條中策，也同樣能滿足老四的微操之心。
看著已經沉淪到幻想世界的老四，一旁的作戰參謀們都覺得他是個大傻逼。
之前讓農奴們送死，現在還自已充當誘餌。這中心開花是您能玩明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