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將自己玩到絕路的老四
“太子爺，年將軍在奧卡橋陷入重圍！”
傳令兵向位於稜堡最堅固處的老四彙報了年大將軍的狀況。
“暫時不必理會！”
老四一揮手，打斷了傳令兵的話，“守住土木堡，如果守不住，我們和他一樣，都要死。”
此時，彼得一世的兩萬農奴兵也分批向土木堡發起了進攻。
羅剎將近一百門火炮也同時向土木堡開始射擊，可是彈藥並不充足，實心彈也無法對趴在塹壕裡的清土兵進行有效的殺傷。
“這比大明的火炮差遠了！”
一名八旗兵抖落掉身上的沙礫，活像一條抖毛的泰迪犬。
“什麼大明火炮！那叫威武康熙大皇帝炮！”
被反駁的八旗兵撇撇嘴，真能給自已臉上貼金。還威武康熙大皇帝炮，你怎麼不叫狼狽逃竄康麻子炮？
“別吵了！羅剎人攻上來了！”
第一批的兩千農奴兵穿著灰色的破爛棉衣，拿著一些看起來就很破舊的火槍，有一些甚至是早就被淘汰的火繩槍。
八旗兵們立刻跳出了塹壕端起崇禎火銃開始還擊，崇禎火銃的效能不必多提，配上米涅彈，射程和射速都比農奴兵的火槍要好得多。很快，第一批衝上來的農奴兵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烏拉！烏拉！”
不愧是沙皇親自督戰的農奴部隊，士氣很高昂，面對巨大的傷亡他們竟然沒有一絲動搖。
羅剎的炮灰數量太多了，後面的農奴兵又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第一批的農奴前鋒甚至憑藉著火炮的煙霧開始與八旗兵肉搏。
“他們竟然直接衝鋒？！”
負責指揮的八旗兵軍官被直接衝鋒的農奴兵打的有點兒懵，習慣了火銃遠端殺敵的他們，竟然讓農奴兵打出了一個凹陷部。
但就算如此，八旗軍官依舊在試圖穩定其餘計程車兵。
“穩住！想想咱們的老祖宗！我大清馬上得天下！騎射定乾坤！”
呸！有八旗兵暗罵軍官，還馬上定天下？那你倒是別讓我們把馬放跑啊！放跑了馬我們怎麼跑？
清兵們開始有些抵擋不住了，他們的傷亡也越來越大。羅剎農奴根本不怕死，因為他們活著比死了還可怕。
“好好好！”
在高點觀戰的彼得一世連聲叫好，他已經在暢想怎麼羞辱韃靼人的指揮官了。聽說那還是個太子，一定得讓他舔我的腳丫子！
“全部壓上去！”
彼得一聲令下，等待衝鋒的第三第四波農奴兵也高喊著烏拉衝了上去。
“太子爺！羅剎兵戰鬥力太強了！比之前的部隊強太多了！我們的外圍已經隱約有潰敗的趨勢了！”
“慌什麼！”老四其實也有點兒急了，明明雙方人數差不多，八旗兵在羅剎的戰果也是很輝煌的。怎麼會這樣？
“我親自督戰！”
老四不顧外邊還在飛射的炮彈，登上了土木堡的圍牆。親自抄起了一杆火銃，向農奴兵射擊。
“太子爺！是太子爺！”
被羅剎農奴兵壓著打的清土巴圖魯們突然迸發了勇氣，硬生生的將凹陷部給打了出去。
趁此機會，老四也觀察了一下不遠處的年大將軍處。謝苗諾夫斯基團不愧是羅剎的禁衛軍，他們已經將奧卡橋的部隊徹底圍困。重甲兵們近身格鬥能力還算是強大，但抵不住多人的圍攻。沉重的鎧甲也變成了負擔，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的體力也消耗的越來越快。
“去，派一個千人隊支援奧卡橋！”
老四指揮著一名親衛，還沒等親衛應聲。一發流彈就擦著老四頭皮命中了親衛的脖子，噴射出的鮮血將老四渾身染的鮮紅。
“快！保護太子爺！”
剩下的親衛趕緊將老四圍了起來，並向指揮所轉移。
“別管我！派千人隊去支援奧卡橋！”
從心的老四一邊撤退，一邊叫喚著。
奧卡橋，年大將軍已經親手砍殺了二十多個羅剎精銳。這群“灰色牲口”悍不畏死，就算是被刺中要害，也會想辦法還擊。年大將軍的身上已經受了幾處輕傷。體力也漸漸不支，也許，今天就是他的終點了吧。可惜，還未曾完成沈大人交給他的任務，死在羅剎人手下，他不甘心啊！
“年將軍！太子爺讓我們支援你來了！”
一聲高呼讓年大將軍振作了起來，老四來支援他了？！好，你護我性命，若是有那麼一天，我一定送你個痛快！
千人隊的支援，對年大將軍是至關重要的，雙方都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誰能先緩過來，誰就能擊潰對方！
站在高點的彼得一世也發現了奧卡橋的情況，原本被包圍的清土軍隊中心開花，謝苗諾夫斯基團已經有了崩潰的趨勢。
“奧卡橋是韃靼人的軟肋！派農奴兵過去，一定要奪下奧卡橋！”
彼得一世嘶吼著，原本準備投入土木堡的第五波次農奴兵調轉了目標，向著奧卡橋衝了過去。
“太子爺！羅剎兵人數是我們的兩倍！要是援軍再不到，我們就沒有活路了啊！”軍機大臣一臉血，他的耳朵被流彈打沒了一隻，現在是一隻耳。
“俄王到底在哪？！”老四憤怒的咆哮，“土木堡不會失陷！只要俄王可以截斷羅剎援軍，我們頂過今天，羅剎人就沒有餘力再次發動進攻了！”
“阿玉奇這個老混蛋！他到底在哪？！”
彼得一世派出的農奴將已經打出突出部的年大將軍軍隊壓制了回去，雙方再次膠灼在了一起。
“陛下！看那邊！”一名負責觀察四周戰場的參謀突然發現戰場側翼出現了一支援軍。
“綠色的衣服！是我們的部隊！”
在路上磨蹭了幾天，彼得一世終於等到了自已的後續部隊，只要他們加入戰場，今天土木堡就將是老四的葬身之地。
“太子爺！我們的援軍在哪？！”
已經絕望的軍機大臣同樣觀察到了側翼的援軍，雖然距離還很遠，但那明顯是羅剎國的軍隊。
“我，我不知道！”老四也已經絕望了，老八的部隊不知道在哪，自已的主力還沒有趕到戰場，難道，天亡大清嗎？
彼得一世勝券在握，他下達了整場戰役最愚蠢的一個命令，“暫緩攻城！等我們的軍隊過來，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
原本激烈攻城的羅剎兵開始了撤退，這讓清土兵緩了一口氣。奧卡橋依舊在激戰，此時老四已經沒有能力再往奧卡橋派出一丁點兒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