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瑞一聽王一明的話,趕緊諂媚討好地說:
“王大人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感謝都來不及,豈敢對王大人有一星半點兒的怨言。請王大人儘管說,我願聞其詳。”
“徵瑞大人,這個鹽政可是個肥缺,幾年鹽政下來,徵瑞大人可就賺個缽滿盆滿,到時候,徵瑞大人可別忘了我啊。古人說得好,‘苟富貴,勿相忘’。”
徵瑞趕緊說:
“請王大人儘管放心,我豈會忘了王大人的恩德。我一定會記住王大人的,王大人,來喝酒。”
徵瑞勸說道。
接著,兩個人開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喝起酒來。
酒逢知已千杯少,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直到那天黃昏的時候,兩個人才醒了酒,王一明才抱拳作揖,拱手告辭。
王一明走了後,徵瑞一個人坐在會客廳裡,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興奮。
做了這個鹽政,銀子就會像河中的流水,不停地流進他的腰包。
用不了幾年,上百萬兩的銀子就會進了他的腰包,到時候,他的腰包一定會鼓鼓的。
徵瑞想,做鹽政,比起做總督巡撫來,還實惠的多。
當然,徵瑞在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時,他是不會忘記他人生中的貴人——和珅大人的。
他要做和珅的孝子賢孫,對和珅一定要做到孝心可嘉。
徵瑞上任後,卻發現他缺少在鹽政這方面的斂財經驗。眼皮子底下,白花花的銀子,像河水一樣,滿河流淌,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從哪兒著手,撈起河裡的銀子。
徵瑞看著從眼前嘩嘩流走的銀子,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來了一個人,他就是揚州名商汪如龍。
汪如龍這個人,是做鹽商生意起家的。現在,他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可謂揚州鹽業界的大佬級人物,家境殷實,資產雄厚。
汪如龍和徵瑞以前有過交往,兩個人一見面,自然是非常親熱。
他們先是客套了一番,接著寒暄了一陣子,才開始進入話題。
“徵瑞大人好,小的汪如龍給大人賀喜了!”
“謝謝汪兄,以後我還得多向王兄討教些經驗。現在我幹鹽政,覺得這方面缺少很多經驗。王兄經驗豐富,以後,汪兄還得不惜賜教。”
“徵瑞大人客氣了,太抬愛小弟了。如果大人以後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請大人儘管吩咐,小弟願意為大人馬首是瞻,鞍前馬後的服務。”
接著,徵瑞就向汪如龍討教了一些做鹽政工作的經驗。
汪如龍也毫不保留地把他所知道的鹽政經驗,一五一十地,無私地分享給了徵瑞。
汪如龍在經營鹽業這方面,自然是行家裡手,他就開始毫無保留地給徵瑞傳授起這方面的經驗來。
他就如何偷稅漏稅,如何收取捐稅,如何追查走私漏稅,如何打假打非,悉數給徵瑞說了一遍。
徵瑞聽後,心花怒放,非常感激汪如龍地無私奉獻,當下,他就把汪如龍收為他的幕僚,成了徵瑞智囊團的成員之一。
更讓徵瑞感激汪如龍的是,這次乾隆皇帝南巡,要來揚州,汪如龍就給徵瑞建言獻策,要求揚州的大小鹽商捐款捐物,修橋補路,大興土木,給乾隆皇帝修建行宮,置辦器物,所有的大小事情,都由汪如龍一人經辦。
令徵瑞沒有想到的是,汪如龍在這方面的能力,非同小可,他把每一件事都辦得井井有條,有板有眼,令徵瑞十分佩服。
當然,隨著工程的不斷開展和深入,參與的人數越來越多,收到的銀子也越來越多。
徵瑞只管坐在家裡,坐擁收銀。汪如龍就會源源不斷地給徵瑞孝順過來。
徵瑞的私人腰包被汪如龍塞得滿滿的,當然,汪如龍也賺了個缽滿盆滿。
就乾隆皇帝南巡這一專案,徵瑞就一下子賺了十萬兩銀子,奇珍異寶,名人字畫,翡翠鑽石自不必說。
現在乾隆皇帝來到了揚州,又對他賜宴賞戴,褒獎誇讚。
他一下子發了大財,立了大功。“苟富貴,勿相忘”,這一切都離不開汪如龍的付出和出謀劃策。
汪如龍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不能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他要做到吃水不忘挖井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所以,徵瑞找來了汪如龍,和汪如龍商議此事。
徵瑞一五一十地把和珅責罵他的話,原原本本地給汪如龍訴說了一遍。
然後,他問汪如龍:
“汪兄,你看這事該如何辦了好?”
汪如龍聽了徵瑞的話,想了想說:
“徵瑞大人不必擔心,小弟以為,和大人初掌大權,而且他目前的主要任務還是籠絡人心,為他所用。現在和大人雖然打著皇上的旗號,到處耀武揚威,震懾了一些朝中大臣,可是,真正對他心悅誠服地的大臣,其實並不多。”
“他們現在見了和大人的尊敬,只不過是面子上的過不去,才這樣尊敬他的。畢竟和他氣味相投的人並不多。”
“你現在既然已經向他表明了忠心,相信他不會怪罪你的,也不會把你的鹽政位子調掉,再交給別人的。現在,小弟有一個想法,可以幫助徵瑞大人鞏固著你的位子,而且還可以牢不可破,堅不可摧。”
徵瑞一聽,頓時心花怒放,趕緊說:
“汪兄,你有什麼錦囊妙計,快快說出來,我願聞其詳。”
汪如龍故作神秘地說:
“徵瑞大人不必緊張,等我喝口茶,潤潤喉嚨,慢慢給徵瑞大人說。”
徵瑞一聽汪如龍的話,趕緊站起來,親自給汪如龍倒了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說:
“汪兄,請您喝茶,喝完後,請您快點說出來,不然急死我了。”
汪如龍此時故意賣起關子來,他慢騰騰地端起蓋碗茶,揭開蓋子,在中間的茶碗上剮蹭了一下,呷了一口,慢悠悠地喝下去,然後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開始說話了。
“徵瑞大人,歷來皇上巡視四方,來到地方上,地方上的官員都要給皇帝敬獻美女。咱們遠的不說,就說近的。譬如康熙皇帝六下江南,地方上暗地裡敬獻給康熙帝的美女也不少。康熙皇帝回去的時候,也收了不少的美女。”
汪如龍說到這兒,停住了,他想吊吊徵瑞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