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步一步黑化成殺手
望著眼前那上了好幾把鎖的鐵門,夏侯偉十分斷定就在這裡,關鍵是加西亞竟然還將門鎖的這麼死,裡面絕對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侯偉使用水元素給每把鎖的鑰匙定型,外加冰元素直接凝固,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開啟了每一把門鎖,進入了加西亞在灰河的住處。
手指凝聚出一團火焰,很快,他找到了燈的開關。
燈泡一亮,果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別看這屋子的空間佔地面積不大,但是該有的都有,甚至連電視機、保險櫃都有。
灰河對於楓丹這個國家而言,算得上是貧民地區了,能解決溫飽問題都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看加西亞家裡的佈置,夏侯偉不由得對他的身份以及殺人動機產生了懷疑,這些家庭配置就算放在楓丹廷都能叫的上小康了。
“有這麼好的家庭配置……呃——先把劫財的殺人動機給排除掉吧,這生活水平根本就用不上劫財——”
這個家裡的配置大多都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有一個地方吸引了夏侯偉的注意那便是抽屜。
一共三道木質抽屜,皆被套上了掛鎖。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還挺謹慎的,就連抽屜都要上鎖,難道說他有什麼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藏在裡面?”
一想到這,他繼續用原本的辦法使用冰元素和水元素製造一把鑰匙,很輕鬆的就拉開了抽屜。
還真就有大發現,尤其是最後一道抽屜,大到可以作為鐵一般的證據。
第一道抽屜裡面裝的全是空彈殼,而且還是那種經過打磨處理過的空彈殼,夏侯偉仔細摸了摸後,他抓起一團黑乎乎的粉末。
這手感……?光靠抓,夏侯偉還不夠確定。
他將鼻子貼近仔細的嗅了嗅味道。
“嘔……一股臭雞蛋味,看來的確是火藥無疑了。”
想到這裡,他拿起相機迅速按下快門。
“咔嚓”
第一個證據就被記錄了下來。
接下來,他拉開第二道抽屜
能說第二個更加炸裂,甚至在被抽開的時候,還不斷的發出了零件碰撞的清脆聲。
夏侯偉拿起鑷子,將不同的零件夾起來,一個一個的辨認。
我滴個乖乖,全都是用來製作槍支的,尤其是在零件的最下面,還壓著一張圖紙。
這是自制的,雖然畫質上有些抽象,但是它很好的標記了每一個部位和原理,甚至在圖紙的最上方還赫然接著,一串楓丹文字“Le tueur silencieux”翻譯過來就是“沉默的殺手”也是這把槍的名字。
[PS:考慮到楓丹的原型是現實世界中的法國,所以圖紙的最上方名字自然就是用法語來寫的,我知道有很多讀者大大們看不懂,所以寫好了中文翻譯。]
一般的銃槍是不能夠安裝消音器的,而這把槍卻被安裝了消音器,不過這槍支貌似還處於實驗階段,以至於出現了意外僅僅只是將槍口的爆鳴聲壓小了而已,還沒做到真正的消音。
也正是因此,夏沃蕾才有機會發現他的作案。
不過有一說一,加西亞的大腦是真有創意,只可惜沒有用在正道上——否則,以他在武器設計方面的智商,沒準還真能在這領域幹出一番大事來。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侯偉的臉上本能的流露出一絲心虛,自己過去不也是這一類人嗎?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雖說現在已經步入正道了,但是過去的罪孽是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
將零件和設計圖紙拍下來了以後,他快馬加鞭的開啟了第三道抽屜。
“本子?”
第三道抽屜裡裝著的沒有什麼所謂的更大殺傷性武器,而是一本寬度889毫米、高度1194毫米,封面本是白色卻被人用黑墨水刻上了一串楓丹文字“Journal en tant que tueur”。
“殺手的日記?他是殺手!”夏侯偉捧起日記本,臉色驟然一變。
如果真像日記本封面寫的那樣,加西亞是一名殺手的話,就也意味著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加西亞在被審判官納那萊特質問的時候,會低下頭露出那種滲人的表情了,擱著他是在給自己背後的僱主拖延時間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夏侯偉下意識的翻開了第一頁。
由於靈魂實體化有限,他打算就這麼簡單的閱讀一下就可以了,雖說偷看他人隱私不咋好,但是為了尋找線索也是沒辦法的……
XXXX年X月X日
[天氣:晴天]
[今天是母親去世的第三天,也是我離開灰河踏入楓丹廷的日子,作為一個家境貧苦孤兒我被上層的貴族視為下等人,在工作的方面我即使已經很細心的幹著最累的活,到頭來也會受到了他們的百般刁難,甚至在今天來客的時候讓我先去地下室打掃,害怕吊了親朋好友的胃口……]
[也許在他們看來,我不過就是一個全身晦氣,又無依無靠的廉價勞動力吧,好在他們包吃包住,我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夏侯偉將第一頁仔細的讀了一遍,最後西亞在第一章日記的落尾處寫道“在徹底站穩腳跟之前,即使非常討厭,我也不得不向他們低頭。”
“沒想到這傢伙還挺能隱忍的呀,反正一個小時還有一段時間再看一下吧。”
書其實很厚,加西亞還刻意給書做了標籤,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
當然,那些沒貼標籤的自然就成了剩下的白紙,只是令夏侯偉萬萬沒想到的是隻有最後一頁才是白紙。
簡單的翻看了一下他的日記以後,夏侯偉總結了一下“這不就是貧困人士在現實的打壓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墮落最終淪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等等,這和港片劇情的套路不能說是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當然,縱觀整本日記其實只有30%是在記錄他殺人的,其餘的70%大多都是他在梅洛彼得堡勞改時寫的。
在記錄殺人的時候,他往往都非常的細節,包括用什麼武器捅向死者的哪個部位,死者是什麼表情,自己是什麼感受,通通都被他毫不保留的寫在了日記本中,關鍵是每到結尾處還會再補上一段“每每回憶起自己解決那些貴族目標的經歷時,總會讓我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內心真的無比暢快。”
夏侯偉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是個變態吧。
雖說自己以前在至冬國也沒少殺人,可他從來都不會將這些細節寫進本子裡,更不會在落尾處加上欲罷不能之類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