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會有什麼啊,這麼漆黑。”羽綺看了看深處幽暗一片,說道。

燕桃靈冷冷的看了羽綺一眼,站起身走向深處,手心點起一團火焰,一時間,照亮了整個空洞,驅散黑暗,灑落溫暖。“這裡,應該是淵域的入口。”說著,便扭頭看向羽綺,滿臉不屑的說道“休息好了沒,好了就趕緊站起來,準備上路。”

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羽綺也僅僅是臉色難看片刻,而後便忍住怒意上前走去。

三人邊走邊看,這裡是一片狹小的黑色空洞,空氣極為潮溼、陰冷、幽暗,時不時散發著一些陳舊的灰塵味,聞起來十分難受。

石壁完全像是天然形成的,吭吭呲呲的,不知經歷過多少年風霜,看起來極為的堅固,也難怪之前那隻大老虎進不來,打不碎那些岩石。

一邊走著,燕桃靈輕聲道“這個世界有三大類極為神秘的地方,分別是淵域、天域、神域!”

聞言,楊聰文眉頭緊皺,問道“你剛才說,這裡應該是淵域的入口,那咱們現在走的方向,正是淵域?”

燕桃靈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哪有那麼容易?淵域雖然是離咱們最近的一地方,卻也是極難出現的。這裡不過是地表,哪會是淵域?想要到達淵域,首先就要潛入地下!而我們現在所走的,很有可能是淵域的入口,通往淵域的入口!”

話音剛落,羽綺的腳步乍然停下,問道“那淵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燕桃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看給你嚇得,淵域的確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但同樣的,危險與機遇共存,在淵域裡,儲存著數之不盡的礦石與能源晶、天材地寶,甚至······自然屬性!”

羽綺和楊聰文一臉茫然的聽著燕桃靈的講述,她說的這些東西他們一樣都沒聽過,礦石與能源晶他們到能猜出個大概,而天材地寶因該是指生長在地下的一些藥材,而自然屬性是什麼東西?很珍貴嗎?

燕桃靈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神色,接著道“淵域很大,很多通道都是互通的,極易迷路。而且,在地下,靈氣遠沒有地上旺盛,只有一些火屬性,黑暗屬性等地下常見的屬性的才能長時間待在那裡。”

“在淵域裡,還生存著一些極少的地域域獸。他們以金屬,能源晶等珍貴礦石為生,不僅實力極為的強大,還極為的敏銳,一旦遇上這些域獸,除非將它殺死,否則很難從其手裡逃脫!”

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帶著挑逗的目光看向羽綺,嘴角微微彎曲,“怎麼樣?怕了嗎?”

“你!”羽綺差點忍不住了,剛要發作,理性再次戰勝了衝動。這娘們太過分了,拿走聰文辛辛苦苦採摘的靈果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挑釁他。要不是看在她治好自己身上傷的份上,他早一刀砍死她了。

“切!”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放心吧,咱們都沒進去呢。現在所在的地方也不過是淵域的表層,根本就不會遇見什麼域獸,安全得很。”

“那咱們該怎樣出去呢?”楊聰文問道。

燕桃靈看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你就不對淵域的寶物感興趣嗎?要知道,從淵域隨便拿出一件哪怕是最普通的東西也要比普通洞穴裡發掘出的礦石好上好多倍”

楊聰文搖了搖頭道“好東西也要有命去拿,我和羽綺不過剛剛覺醒靈器,戰鬥經驗真的很少,而且,現在拿到那些東西我們也用不上。我們現在只想趕快走出這裡,然後走出森林,找一處安穩的地方活下去。”

“安穩的地方?”燕桃靈冷哼一聲,似是嘲笑,似是諷刺“安穩的地方?哪有什麼安穩的地方?只要有人在,就不會有什麼地方是安穩的!”

“你什麼意思?”羽綺皺眉道。

燕桃靈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你們對外面的世界真是一無所知啊!也罷,反正路途無聊,就跟你們闡述闡述這個世界吧。”望了一眼遠處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她緩緩開口道。

她這句話,倒是勾起了羽綺二人的好奇心,端正神色,豎起耳朵,靜靜聽起燕桃靈徐徐道來。

“你們知道,能夠修煉的世界,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嗎?”

羽綺疑惑,楊聰文也同樣疑惑。

燕桃靈眼神一寒,道“是一個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世界!是一個欺凌弱小,欺男霸女的殘酷世界!是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勾心鬥角的世界!多少無辜的人遭受強者之間的利益紛爭;多少無辜的人因為提出反對意見,第二天便死無全屍;多少無辜的人因為不被強者接納而餓死街頭!”

說到這裡,燕桃靈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整個人的氣質彷彿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那凌冽的氣息似要冰封一切。

看著她此刻整個人的氣質驟然變化,羽綺不禁受到感染,彷彿有一瞬,他竟然對這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產生了恐懼。

“我瞭解到並不多,國內的情況十分不好,而邊疆地區的狀況更糟。多少外國的強者想要入侵我國領域,接二連三的挑起戰爭,讓我們國家的戰士們死的死,傷的傷。國家內憂外患,而國內的強者十分有限,能夠成長起來的強制更是少到幾乎沒有。無論你到哪,要麼,受到戰亂波及,要麼,受到國家的強制約束被派去服兵役,所以,根本不可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說到這裡,她帶著憐憫的目光看了羽綺一眼,輕聲道“聽不懂是嗎?難以接受是嗎?我一開始也難以接受,不過嘛,見得多了就習慣了。”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楊聰文忽然問道。

忽然,燕桃靈輕走的蓮步停頓,眸光流轉,複雜的看了楊聰文一眼,說道“你們想要做出改變嗎?”

羽綺和楊聰文同時眉頭緊鎖,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看著兩人疑惑的面色,她停頓了一下,無奈的笑笑,轉向羽綺,眸光復雜,卻是沒了之前的輕蔑,只見她一步步朝羽綺走來。

“她想幹什麼?想套近乎?”羽綺腦袋中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當她將目光移向羽綺時,眼中的複雜,平淡瞬間被不屑,輕蔑所取代“雖然你這人品行不怎麼滴吧,還忘恩負義······”

“你嘴裡就沒吐出過一句好聽的!”羽綺絲毫不忍她的嘲諷之意,直接回懟道。

“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你這個剛覺醒靈器的靈啟境小屁孩一般見識!我信任的是你兄弟,而不是你!要不是有你兄弟在,你還能在我面前說話?”

兩人雙眸的電芒碰撞,誰也不讓著誰。最後還是楊聰文拍了拍羽綺肩膀,搖了搖頭,問道“不說這個了,好歹咱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出去?”

燕桃靈轉向楊聰文,輕聲道“其實也沒必要擔心,淵域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淵域表層的隧道有很多,可真正的入口還真沒幾個。這裡的大部分隧道都是相通的,只要肯找,還是能找到的。走吧,別浪費時間了,早點出去,早點離開,免得某人一看到我就煩。”

這次羽綺並沒有發作,他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只要能出去,這娘們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反正出去了就可以分開了,到時候各走各的路,也不用受這氣。

冰寒的眸光掃過燕桃靈的背影,緩緩邁出起步伐跟了上去。

隨著深入,四周的視線越來越暗,周圍的感知也越來越侷限。莫名的森冷、寒寂等氣息瀰漫在三人周圍,彷彿一隻隱藏在暗中的惡鬼在向他們伸出猙獰黑爪。

嘩啦啦~

嘩啦啦~

走了不知多長時間,空洞內寂靜無聲,只有三人走後遺留下的迴音。而這突如其來的水流之聲在這片空洞中格外顯著,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看來運氣還不錯,遇到了地下河。”婉轉動聽的柔聲迴盪,燕桃靈挑眉一笑,走上前去。

羽綺二人自然聽懂了,緊隨其後。

嘩啦啦~

一條漫長的河流順著幽暗的空道流淌而下,陰沉幽暗,冰冷刺骨。水流湍急,拍打在石岸上濺起一層層白色水花,好似一曲婉轉動聽的樂曲,迴盪在整片空洞中。

水道很長,蜿蜒流下。森冷的黑道看不到盡頭,羽綺抬眼望去,只覺得渾身森冷。

“這麼長,這水源怕是大有來頭吧?”楊聰文忍不住說道。

“有沒有可能,源頭髮源於地上?”燕桃靈溫柔的朝楊聰文笑笑。

“你的意思是說,順著這河道逆流而上,能找到出口?”楊聰文立刻理解她的意思,興奮道。

“我只是說可能,不是一定。走吧,看一下也沒壞處。”說著,其手心便燃起熊熊烈火,驅逐森冷,照亮陰暗。

羽綺至始至終都沒說話,他知道,說了也是被那娘們回懟,白白受氣,還不如老老實實跟著。深深的看了身後一眼,曲曲暗流蜿蜒流下,最後隱匿在黑暗中,只留下空氣中迴盪一片。同時,嘴裡幽幽唸叨“似乎,沒往下走多少吧······”

水流十分湍急,冰冷刺骨,澎湃水流拍打出浪花,濺起雨花一片,讓本就陰冷的隧道更加冷徹。越往上走,洞口越小,能夠行駛的路也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三人竟是隻能沿著河道行駛。

澎湃水流擊打在肉體上,剛開始幾人還並不在意,可越往上,水流越急,流量越大,坡度越陡峭,很快的,體力漸漸的都有些不支。

河流的深度也在一步步加劇,很快就淹沒了雙腿,使得三人不得不扶著冷硬的石壁向上行駛。羽綺本就傷勢未痊癒,身體虛弱,雖然休息了一段時間,可畢竟還是剛剛覺醒靈器,身體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湍急的水流一步步衝擊著他瘦弱的身體,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奪取他肉體的溫度,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每當他向上邁出一步都好像要付出全力一般,走了這麼長時間本該氣喘吁吁的他此刻的呼吸卻是極為的虛弱。

而此刻,楊聰文也注意到了身後羽綺的動靜竟是越來越小了,當即心頭一顫,扭頭看去,忍不住喊道“羽綺!”

趕忙扶住這具奄奄一息的身體,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忍不住大喊道“手怎麼這麼冷,臉怎麼這麼白。該死,我該想到的,你身體沒辦法撐這麼長時間!”

此刻,燕桃靈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也停了下來,淡淡的眸子掃了羽綺一眼,不屑的冷哼道“廢物就是廢物,到底還是個累贅。”說著便扶著巖壁,小心的走到楊聰文身旁,說道“讓開,我看看!”

羽綺當然聽到燕桃靈的咒罵,雖然生氣,也不想跟這女的有瓜葛,但她一步步走來也著實讓他沒辦法。

“滾開,用不著你費心,我自己能走!”他本想大聲把心中的不滿說出,可奈何身體不允許,只是躲開了燕桃靈的玉手,不滿的呵斥道。

“嘿?你還敢跟我較勁?廢物就是廢物,連這點路都走不了,還跟我哼,也不看看你那什麼逼樣。要不是你,我和聰文說不定早走出去了,也用不著在這裡受著罪。說你兩句吧,你還哼起勁了。你有資格嗎?”燕桃靈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本就看不慣羽綺,此刻被他這麼一懟更是氣憤,直接抓起他的衣領,玉唇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好似要將受的罪,憋的氣,一切的不滿全都撒卸到羽綺頭上。

“廢物一個,有什麼資格跟我哼,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告訴你,要不是你兄弟,你什麼都不是。長這麼大個子,卻是中看不中用,不對,你連看都不中看。你以為你是誰啊,啊?我燕桃靈好歹也是靈啟境三階,卻是跟你這個傻大個同伴而行,我都嫌別人看到後丟臉······”

“你滾!”羽綺終於暴怒了,硬撐著無力的身軀,死死的抓著燕桃靈的玉臂,兩眼通紅。他最討厭別人罵他傻大個,更討厭像她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明明是自己冒著危險拉著她逃離,到了最後非但沒有感激,反而被看不起。

“你有本事你就自己離開,老子也沒強求你非得帶著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羽綺氣憤的喊罵道。

“呵!”這時,燕桃靈不怒反笑,另一隻玉手抓起羽綺的手臂,那張絕美的不似人間的俏臉猛地靠近羽綺,近在咫尺,精緻的五官美的令人窒息。可此刻,她的神情卻是冷得可怕,望著她那從未見過的冰冷的神情,彷彿惡鬼猙獰的面孔,讓他只感覺背後被冰刀子捅了一下,冷的徹骨,冷的讓他幾乎都沒了感覺。想打顫,可身體卻像是受到什麼限制似得,冷的他打不出來。

怕!這是他這一刻的所有感覺。看著這雙冷的如寒冰般冷徹的眸子,彷彿有一束寒光射入他的雙眼,直達靈魂深處。感受著越來越冷的身體,他的意識竟是越來越模糊。只感覺自己掉入了九幽地獄般。

“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以暴制暴,我就喜歡治你這種倔強的人!”燕桃靈的語氣越發的冰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桃靈,你別生氣,我兄弟,他不是有意的······”楊聰文剛還想說什麼,但卻被燕桃靈一個眼神回懟了。

“行了,你兄弟什麼品行我已經摸得透透的了。走了,上路!”說著,她一手扛著一動不動的羽綺,一邊扶著石壁,逆著河道向上走去。

“啊?你把羽綺怎麼了?”楊聰文匆忙詢問。

燕桃靈似是好笑般說道“被我給嚇暈了,走吧。這下可以安生了。”

“啊?哦,我來扛著吧。”楊聰文正要上前接下,卻是被燕桃靈拒絕了。

“行了,你也別逞能了,你身體怎麼樣我還不清楚。我的體力可是你倆加起來都遠不如的,扛著這麼一根木棍除了不方便點也沒什麼。”說著,她望了望那條從深邃幽暗中流出的冷泉,朝楊聰文遞了個眼色,便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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