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這是你第一次推我。”西琳·布蘭切特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尤里安·布蘭切特正咳嗽著,聽到她的話一怔。

西琳並不是從小在城堡里長大的,尤里安記得那是他大概十歲那年,有天他和杰特在花園裡玩耍,父親領了一個小女孩過來,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的伯父雷根子爵的女兒。

尤里安對雷根子爵沒有太多印象,只知道這位伯父成年後就放棄爵位離家出走,加入了騎士團,他曾經回來過幾次,尤里安就記得他白色的披風上印著的紅色十字,一張被鐵盔覆蓋,但據說非常英俊的臉,和幾乎能掀翻屋頂的笑聲。

他死在了騎士團和奧斯曼的一場亂戰中,但死因卻並非由敵人直接造成,他跌在泥潭裡,他的戰馬壓在了他的身上,導致他的胸腔被擠壓後溺死,敵人將他頭顱割下後拿回去獲得賞賜,他的屍身和戰馬的屍體一起留在了泥潭裡被發現。

而西琳的母親也並非傳聞中的名門貴族,而是一個普通的磨坊主家的寡婦,雷根在騎士團下榻時和這位女士發生了些不名譽的事,這名寡婦後來將西琳養到八歲左右,感覺自已即將不久於人世,便寫信將西琳的身世以及雷根當時留下的信物一起寄給了老布蘭切特伯爵。

尤里安早在西琳來之前便聽父親隱晦地說過她的身世,對自已這位堂妹充滿了同情。

和雷根子爵的大嗓門和浪蕩不同,那時候的西琳害羞又安靜,她揪著衣角,用小得聽不清的聲音和尤里安以及杰特打招呼。

想到往事,尤里安不由得心口一痛,“我記得,那時候的你又溫和又善良,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地,杰特不懂事欺負你你也不告訴父親。”

西琳微微勾唇,“尤里,說話聲音小和不告狀跟溫和善良沒什麼關係。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說話聲音輕的人,還有,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保護我。尤里安,你忘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走過來,喊了我的名字,牽住我的手,說你會永遠愛我,你全都忘記了嗎?可我還記得······”

西琳將手放在脖子上,輕輕撫摸著自已的頸項,一邊低聲說道,“你不知道,親眼看見你和安娜·德萊恩在一起我有多難過,而和杰特在一起有多痛苦,他一點也不像你,就算關上燈閉上眼睛也不······”

“夠了!停下!西琳,如果你還懂得什麼是自尊!就給我停下!”尤里安忍無可忍地說。

“怎麼?”西琳這時才微微仰起頭,她的眼睛從下往上盯著尤里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顯得人楚楚可憐。“你覺得很不舒服嗎?你昨天晚上不就是這麼眼巴巴地看著安娜·布萊恩嗎?怎麼對我就不是這樣了?”

可尤里安現在卻並不可憐她,他只覺得心中汗毛直起。“你在偷看?”

西琳笑了起來,白森森的牙齒像是某種閃著寒光的利刃。

半晌後,尤里安輕輕地搖了搖頭,喃喃說道,“你是真的瘋了。”

房間外,貼在門板上的陳晝已經把嘴張得跟雞蛋一樣大了。

難怪今天布蘭切特受傷回來的時候西琳夫人那麼激動。

原來是心上人受傷了。

雖然陳晝穿越前沒談過戀愛,但是試著帶入受傷的是她的CP,她立刻就能理解了,恐怕自已的心都要碎了。

不過,這勁爆之中又帶著點合理怎麼回事?

青梅竹馬,堂表兄妹,西琳夫人應該會成為紅樓夢的忠實讀者吧。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把伊莎推下水嗎。”

“不!”西琳猛地目光一厲,猶如黑暗之中射出的兩把閃著寒光的箭,“我沒有做過。”

“到這個地步,你還不願意承認嗎?”尤里安痛心疾首地問,“那是伊莎啊,她那麼小,才是個十歲的小女孩,你當年到城堡時也差不多那麼大,你就不會想到自已嗎?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能認。”

“安娜說有人看到你跟著伊莎去了池塘邊。”

“安娜·德萊恩她當然恨不得我去死,你怎麼能相信她的話。”

“好好好,”尤里安沉著臉,轉向法比奧神父,“請您幫我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

法比奧摸出了一枚黃金髮卡。

“您對這個有印象嗎?”尤里安對老神父問道。

法比奧端詳片刻後說,“我似乎見西琳夫人經常帶著這個。”

尤里安點點頭,“這是我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都戴著。”

他轉向地上的西琳,“這個你怎麼解釋?”

西琳夫人閉了閉眼睛,“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這麼充足的‘證據’,那又何必問我,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只相信安娜·德萊恩吧?”

尤里安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會相信她。”

西琳夫人的臉忽然抽搐了一下,“好吧,我當時確實在場,你不是很想知道伊莎被誰推下水的嗎?那我就告訴你。”

尤里安緊緊地盯著她的嘴唇。

“那個人就是——”

西琳夫人微微張口。

“伊莎·布蘭切特,本人。”

尤里安皺了皺眉,“你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西琳夫人說,“我的尤里,傻傻的尤里,你是這個城堡裡最傻的傻瓜,安娜·布蘭切特快要把我們的家奪走了,只有你還傻傻地在為她辯解,她的兒子,她的女兒,都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最冷酷無情的傢伙······”

“你在——”

“聽我說完!”西琳夫人忽然吼道。

接著又急忙將耳邊散亂的頭髮繞到耳後,她閉了閉眼,“那天伊莎·布蘭切特說要和我談論些和你有關的事,把我叫到了池塘邊去,她詢問我是否對你有不倫的情感,我承認了。之後她便用最惡毒的話詆譭我,將我說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可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愛上了一個大家不允許我愛的人。我只好輕輕地打了她一巴掌,叫她住口,她瞪著我,露出了惡魔的笑容,然後自已跳進了池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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