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在哪兒都是五星級大廚
“我本願將心單單向月明，奈何那明月卻只照溝渠，落花本有意願隨流水去，流水卻無心戀落花之意，看那焚盡 孤城 寂冷了三生，風華絕代往事不過繁華落盡，看他奮盡孤城今能了翻身，風華絕代往事不過繁華落盡……”
艾斯吃完了甜粥還在意猶未盡的舔著勺子，耳中聽著哥哥唱的很有節奏卻聽不懂的歌，在其歌唱完的末尾打了一個大大響嗝。
“哈哈哈哈。”東方月聽到後笑了起來，“可吃飽了，嗯～小崽子。”
“嗯嗯，我吃飽了，哥哥，嘿嘿，哥哥做的飯好好吃。”艾斯將碗放在了地上，又趴在了東方月的腿上，道:“哥哥，你唱的什麼？我聽不懂啊。”
東方月站起身將艾斯抱了起來，走向鞦韆上坐了下來，把艾斯放在自己的腿上，蕩了起來，給他講，“戲曲與流行結合的一首歌曲，聽起來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艾斯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東方月自然是看出來了，這小崽子的眼睛裡可都是茫然。“
唯獨戲曲是我翻譯不成你聽得懂的語言的，翻譯一般是直譯，語法不如原來順，要翻譯過來的話，味道就不一樣了，其中的意思也會有所不同。”
艾斯明白了，意思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唱成自己能聽懂的語言，他就是這樣理解的。
“要不然哥哥教你一點我們那的語言。”
“嗯？”
艾斯看著他，東方月用日語說道:“例えば愛してる中國語を話す我愛你”（比如說我愛你用華語說就是我愛你）
“我愛你。”艾斯生硬的重複了出來。
“對的，就是我愛你。”東方月點頭。
“可是我愛你是什麼意思啊？”艾斯疑惑的問道，他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不懂什麼是愛。
“我愛你就是……就是想和你時時刻刻在一起不分開的意思，喜歡之上就是愛，呃……具體的你長大了應該就明白了。”
東方月沉默著思考了一下答道，他兩世為人，除了自己的媽媽還有奶奶再就沒有愛過什麼人，沒談過感情，所以對愛這個詞也是系統性的瞭解，要說兩個人要是產生愛情的話，在他的眼裡就是要結婚在一起的，話說他對加特林也是一種愛。
艾斯:“兄さん愛してる。”（哥哥我愛你。）
東方月:“兄はそう言った，哥哥”（哥哥用華語講是哥哥。）
“哥哥我愛你。”艾斯用漢語說道。
東方月滿意的點點頭，誇獎似的說道:“對了，發音很標準，崽崽真聰明。”
艾斯眼神期待的看著他，想讓他也對自己說出那種話，東方月卻很茫然，這小崽子怎麼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難道是不滿於自己口頭上的誇讚？想到這兒他了然，捏了捏艾斯的臉蛋，一口親在了小孩兒的額頭上，再來點兒實的，剝開糖果的包裝，準備給艾斯吃。
沒想到還被拒絕了，艾斯搖了搖頭，見東方月沒有對自己說出那句話，而是親了自己一口，又給了個糖，艾斯有點不開心的問道:“為什麼親我？”
“因為哥哥喜歡你呀。”
聽東方月居然這麼說，艾斯眼淚都要出來了，委屈巴巴的咬著嘴唇，看著他。
“這怎麼了這是？怎麼又給委屈上了？”東方月奇怪的問道，自己說喜歡他還哭，小孩兒的心理也太難琢磨了吧，上一秒笑了，下一秒就哭。
“哥哥，你喜歡我。”艾斯抓著東方月的衣領說道。
“當然了。”東方月不解，這有什麼不對嗎。
“哥哥說喜歡之上就是愛，你不說你愛我，你只說喜歡我，你不想和我時時刻刻在一起，你想要和我分開。”艾斯緊緊的攥著東方月的衣服，一副誓死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的樣子。
聽小傢伙這麼說，東方月才想起自己說的話，要說他覺得小崽子是過度理解了，但原話自己確實是這麼說的，也沒錯，所以還真是自己無形之中把他給惹哭了。
“沒有沒有，哥哥最愛你了，崽崽這麼可愛，哥哥怎麼能不愛。”
見艾斯還是一臉不肯原諒的樣子，東方月仔細想了想，用華語說道:“哥哥我愛你。”
艾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這是我剛說的。”
“不同人口中說出來的意思就不一樣了，但是表達的卻是同樣一種情感，這個就是中華漢語的博大精深，對你來說還是比較深層的難以理解，好吧，艾斯我愛你。”
之前的話是沒聽懂，但最後一句他聽懂了，艾斯好似得到什麼承諾似的立馬變得開心了起來，眼淚也不見了，揪著他衣服的手也改成抱著他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了。
在這之後，東方月只要在艾斯的眼前，不見一會兒，艾斯就會悠悠的給他來上一句，“哥哥不愛我了。”這讓東方月覺得他像一個小怨婦一樣，讓人搞笑。
艾斯小腳丫子髒兮兮的，連帶著把東方月的褲子也給搞髒了，他自從醒來就再也沒穿過鞋。
東方月:“達旦。”
“你小子叫我幹什麼？”
東方月笑著道:“給我燒點溫水，我洗澡。”
“你小子受傷了不能沾水不知道嗎？”
“我給小傢伙洗澡。”
達旦:“多古拉，去燒洗澡水！”
多古拉:“知道了，老大。”
東方月笑嘻嘻，道:“多謝了。”
達旦:“又不是給你燒洗澡水。”
房子的最側屋有一個單間，專門是洗澡間，裡邊有一個沐浴桶，多古拉已經把水燒好倒了進去，東方月給艾斯髒兮兮的小腳丫子洗的白白淨淨的，抱著艾斯，將他放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開始脫。
艾斯的眼睛從水中露了出來，扒著木桶的邊緣一直盯著東方月看，直到他將內褲也脫了下來，見艾斯好奇的盯著自己那出，東方月也不禁認真的打量了起來，挺白淨的，就是太小了，比不上之前自己的，還沒長毛，畢竟還是個少年，還有可發展的空間。
東方月想著也放心了下來，這副身體畢竟以後都是自己在用，他也是很關心的。
“哥哥脖子上那是什麼？”
“應該是之前受過的傷。”
“為什麼會受傷？”
“呃……”東方月仔細的撫摸著自己這具身體脖頸處的傷疤，感受到刀疤的方向，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傷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沒想錯的話，應該就是了，他鼻子狠狠出了一口氣，揉了揉艾斯的頭髮，道:“不管這個，哥給你洗澡。”
隨著東方月將纏繞在自己胸膛上的繃帶，一圈圈的從身體上解了下來，艾斯也看到了其背上那三道猙獰的傷疤，伸出手摸了摸艾斯感覺硬硬的，東方月也覺得有些癢，看來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惜了沒傷在前邊，不然自己還可以摳摳傷疤，東方月覺得自己手癢的厲害。
東方月從小就有一個摳傷疤的習慣，他只要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心裡就癢癢難受，這但凡傷在他能摳的到的地方，他都不會讓痂存在，這副身體恢復傷勢的能力也真是逆天了，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就這樣了，而且也很靈活，感覺之前應該是個練家子，東方月覺得他和這個身體很容得來。
扒著木桶的邊緣，東方月一腿踏了進去，不洗澡？那是不可能的，他頂多不讓傷口碰到水。
也沒有個沐浴露洗頭膏啥之類的，東方月只能給艾斯用清水乾洗頭。
東方月:“向天空大聲的呼喚說聲我愛你，向那流浪的白雲說聲我想你。”
話說洗澡時唱歌是每個男人的習慣嗎。
……
艾斯:“向天空巴拉巴拉巴拉我愛你，向那巴拉巴拉白雲阿巴阿巴我想你。”
東方月帶著艾斯一起唱了起來，直到艾斯自己一個人能夠順利的用華語將這兩句話唱出來。
“哈哈，對了，就是這麼唱的，就是這個調。”
“什麼意思呢？我聽出了裡邊還有聲我愛你。”
“我高階的想你了，就是這個意思。”東方月笑嘻嘻的，“天空就是你，白雲也是你，我愛的是你，想的是你，比喻手法，把物比做人。”
“男人混的好，頭髮往後倒，男人混的差，頭髮往前塌。”東方月浸溼了頭髮，一會兒將髮型往後整成大背頭，一會兒逆著往前推。
逗的艾斯哈哈直樂。
洗完澡後，東方月套著大褲衩子，給艾斯擦頭髮，“哥哥，我餓了。”
“崽，你這胃絕對是個無底洞，這要是有大胃王比賽，我家小崽子絕對的第一名。”
東方月笑著搖了搖頭，小孩兒嘛，餓的就是快，將浴巾裹在艾斯的身上，給小腳丫套上拖鞋，東方月將剛洗的自己的和艾斯的衣服拿出去掛了起來。
著手準備給艾斯做點什麼吃，先去看看地窖裡有什麼食材。
帶骨肉，切成段，水煮，放入蔥,姜,鹽,料酒去腥，燉至肉熟，盛出來，起鍋放油，放入冰糖，炒個糖色，把燉好的排骨倒進去，蔥薑蒜，辣椒，香葉，桂皮，花椒，大料，鍋裡搞，生抽，老抽，耗油，鹽調好的醬汁往鍋裡倒，剁的大小合適的土豆塊往裡倒，大火燜制20分鐘，放上一層蒸籠，洗好的米倒上三勺水，蒸米飯。
艾斯呆呆的看著哥哥那熟悉的做菜手法，東方月朝他勾了勾嘴角，道:“哥在那兒都得是個五星級大廚。”
整個屋子都充滿了一股燉肉的味道，達旦推開門縫看了看，隨後給一眾小弟說道，“不要出去，那小子在給艾斯開小灶。”
眾人也都是明白事兒的人，當然不會跑出去蹭飯了，他們只會偷偷的看著艾斯吃，悄悄的咽口水。
“哥哥好厲害，好好吃。”
“好吃就行，吃完了趕緊睡覺。”
“嗯。”
東方月喝著白酒忍不住的皺眉，什麼破酒味道這麼差，上一世的果酒都比這好，還是說那老闆往裡邊兒兌水了，真是黑心商人，下次再也不去他那買了。
艾斯吃著飯，嗅了嗅鼻子，直勾勾的盯著東方月，道:“哥哥，你喝的什麼呀？味道怎麼有點奇怪呢，我好像是在哪裡聞過。”
艾斯怎麼會聞不出來他在喝酒，要知道達旦也是經常喝酒的。
本來還沒什麼，看著小崽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東方月心虛的說了實話，“喝的酒，少喝一點兒，不打緊。”
“這個我知道，身體受傷不能喝酒的，哥哥不能沾酒。”艾斯一臉認真，這可是為了哥哥的身體健康，他當然很是上心的。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東方月妥協般的說道，不過這話，他總覺得很是熟悉，怎麼換個地方還有人敢管自己呀，哎，還不能不聽。東方月心中默默道，也不知道項雪怎麼樣，不過有他在還是挺讓人安心的。
鍋中燒著的水開了，東方月拿來一個乾淨的碗，涮了涮，拿出今天在中街商店買的兒童奶粉，給艾斯泡了一碗，喝這個能補鈣，對身體好。
溫度適宜了，東方月將奶端給了艾斯，“把這個喝了能長高。”
一鍋排骨，艾斯吃的只剩骨頭，幹了三碗米飯，還有大半鍋米飯沒幹完，東方月想著明天再用這剩米飯給他做個炒飯。
漱了漱口，艾斯一口氣將奶喝完了，東方月拖拉個拖鞋往二樓上，艾斯跟在後面道，“我要跟哥哥在一起睡。”
“行啊。”
東方月趴著，艾斯小心翼翼的給他塗藥，“塗到邊緣的地方就好了，結痂的地方不用塗。”
“哥哥，那你還疼嗎？”
“不疼，有點癢，證明已經好了。”東方月纏著繃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