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東方月嘴上叼著香菸,戴著白色乳膠手套,圍著圍裙,正在清洗餐盤,將滴水的餐盤用毛巾擦乾整齊的擺放在了櫥櫃裡,衝乾淨乳膠手套脫了下來晾在一旁。

用拖把將地面拖的乾乾淨淨,將廚房整理的井井有條,東方月清洗淨雙手,將手擦乾,拿下嘴上叼著的香菸,喝了一口涼白開,叼上了香菸,開啟了廚房的門,走了出去。

落日的餘暉灑在甲板,躺椅上穿著藍色衣裙的羅賓抱著書陷入了睡眠,加特林盤成一團依偎在她的腳邊。

這一幕溫馨又治癒的場景落在了東方月的眼底,他勾起嘴角,笑的溫柔,將香菸彈入大海,含了一顆薄荷味兒的糖,慢慢走上前去,輕輕的拿掉了小丫頭懷中抱著的書本,動作輕柔的將小羅賓攔腰抱了起來。

羅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的是東方月溫柔寵溺的臉。

“哥哥~”

她撒嬌似的輕哼了一聲將手摟在了哥哥的脖子上,又閉上了眼睛。

本來想將人送到臥室裡睡覺的東方月,見小丫頭把自己摟的這麼緊便放棄了這個打算,讓小丫頭的身體重量全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東方月單手抱著她,回到房間裡,拿出了魚竿和小毯子,坐在躺椅上,把羅賓抱在腿上,給她蓋了一層小絨毯免得被海風吹感冒了。

東方月懷抱著羅賓的身體讓她睡覺,自己則是將魚鉤拋了出去,釣起了魚。

羅賓依偎在哥哥的懷裡,感受著哥哥身上溫暖的溫度和沐浴露的芳香,她嘴角掛著笑容,雙手環抱在哥哥的腰上。

加特林睜開了眼睛,看到東方月在釣魚立馬就精神了起來,坐起了身,抖了抖耳朵看了東方月一眼,隨後直直的盯著海面。

東方月笑顏如花,這感覺就像是養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一個調皮的兒子。

心情沒由來的好的不得了,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幸福環繞在身邊,他輕輕的哼唱起來。

不再看~

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

不再找~約定了的天堂

不再嘆~

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

羅賓貼在哥哥的胸膛上,聽著不斷跳躍的心跳聲和唱歌所帶的音顫聲響在羅賓的耳膜,這會兒也便不再感覺到困了,於是就睜開了眼,屁股向後挪了挪坐在了東方月的一隻腿上,直起了身,側臉枕在東方月的脖頸處。

感受此刻溫柔的羅賓突然想起了記憶中的薩烏羅,她的心裡有些難受,過了會兒還是露出了笑容,“薩烏羅,你真的沒有騙我,人果然活著就還有希望獲得幸福,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家人,愛我的哥哥。”

東方月單手扶著羅賓的腰,加特林的耳朵一抖站起了身,魚竿被東方月撐起,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被線繩牽引著從水中一躍而上快速飛到了甲板上,加特林一蹦三尺高,將魚叼在嘴中。

“著什麼急?過來老子把鉤子取下來。”

加特林發出了低吼聲,乖乖走到了東方月的身前,讓其取下鉤子。

“晚上給你洗澡哦,加特林。”這麼說著,東方月笑容有些欠欠的樣子。

加特林聞言眼睛瞪得溜圓,豎直的尾巴也有了耷拉下來的趨勢,他可最討厭跟水接觸了,蹭了兩下東方月的腿便叼著魚跑開了,東方月有感覺到被敷衍,低聲的笑了起來。

“哥哥~”

“嗯?怎麼了丫頭?”東方月看著懷中頭髮微微凌亂的女孩,溫柔的問道。

“哥哥,你剛剛唱的歌雖然聽不懂,但是我覺得很好聽,能不能繼續唱啊,羅賓想聽~”

“可以呀。”

妹妹用撒嬌的語氣請求自己,東方月怎麼可能不會答應,他溫柔的撫摸著羅賓的髮絲順便為她整理頭髮。

夜深,桌腳亮著檯燈,東方月坐在桌前寫著什麼,身後的床上是熟睡的羅賓,還有加特林。

之前說給加特林洗澡,確實是如約的做了,羅賓使用能力控制住了加特林,由東方月向加特林伸出了魔爪。

結束了這艱辛的過程,羅賓也已經很辛苦的睡著了。

剩下的就由東方月給加特林吹毛了。

終於忙完了事情,東方月合上了書,站起了身,開啟了窗戶,看著夜晚的海景。

月亮被烏雲遮蓋,天上地下皆化為虛無的漆黑,東方月的眼睛卻是看的無比的清晰,這絲毫不會妨礙到他。

突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空氣裡飄來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輕嗅了下鼻子確實如此,離開窗邊,開啟門,走了出去,來到了甲板上,前方肉眼可見的一座島嶼沿海火光沖天。

熟睡的黑豹趴著的頭抬了起來,羅賓也睜開了眼睛。

加特林和羅賓先後來到了甲板上,同樣注視著前方的島嶼。

“是海賊的襲擊嗎?”羅賓此刻也已經清醒了過來。

“嗯,沒錯了。”

準備好醫藥箱,東方月穿了件白色大衣,帶著白狼面具,羅賓也加了件衣服,帶上了面具。

“哥哥,我和你一起。”

東方月點了點頭,等船隻一靠近島嶼提著治療箱抱著羅賓便跳了下去。

“加特林,你要是下船老子回來就給你洗澡。”

走了兩步還不忘給船上躍躍欲試想要跳下來的黑豹提了個醒。

“加特林等我們回來就好。”

靠海的村鎮顯然是剛剛經歷過海賊大炮的洗禮,從屋裡來得及逃出來的人們真是慌亂了起來,四處是淒厲的哭嚎聲,人們扒著塌如廢墟的房屋,搶救著被砸入地底下的人。

狗聲狂吠,場面混雜,經過一處火焰燃燒的地方,東方月停下了身,看向了一旁的廢墟下,那是一個斷掉的男性手臂。

見聞色使東方月感受到了這碎石下面活人的氣息,他走上了廢墟準備扒碎石。

“小丫頭,我來就好,你不要動。”

制止住了羅賓想要動手的想法,東方月將醫藥箱交給了羅賓,動手抬起了腳下的巨石,很快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出現在了兩人的眼中,血腥味兒撲下東方月的鼻腔,女人的身體上有一根鋼條插在其中,血水正源源不斷的從中冒出,而且他的肚子很大,看起來即將臨盆的樣子。

女人面無血色的臉,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人,嘴唇顫抖著開口道:“救救…我的孩子,不要管我…救我的孩子。”

兩行清淚從女人的眼中滑落下來,她的眼中滿是懇求,見到這副場景,羅賓的淚水在眼中打轉。

“好,你放心吧。”東方月一句話穩定下女人的心,他從醫療箱中拿出了止血的東西先為女人受傷部位進行了止血,隨後扒開了四周的碎石,動作小心的把女人從坑中抱了出來。

“波利斯——!”一聲嘶吼粗獷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東方月懷抱的女人眼睛亮了起來。

“肯尼…”

跑到了自己家的男人看到了眼前這的一幕,自己的妻子身上正插著鋼條,一個男人正將她抱起。

肯尼目眥欲裂,對發生在妻子身上的悲劇感到恐慌,看得出男人是在救他的妻子,他向著男人跪了下來,“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妻子!”

東方月不想浪費絲毫的時間,看了一眼男人道:“這不好說,我盡力,把你的胳膊拿上,先隨我回船上給你妻子做手術。”

女人在懷中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男人夾著自己的胳膊,手捂住自己另外一邊斷壁處,防止失血過多,跟在面具男的身後一路奔走。

船上,東方月用環氧乙烷對房間進行殺菌,製作了一個無菌房,將女人放在床上,並給她帶上了氧氣面罩。

先給男人的傷口處進行了止血包紮,隨後看到了一旁已經準備好的羅賓,東方月立馬換了無菌服飾,對手臂和手進行的消毒,戴上白色乳膠手套,走到了無菌倉內,蹲了下來,羅賓從身後幫他穿上了無菌大衣。

“不用緊張,按哥哥剛才給你說的來做就行。”

“我知道了,哥哥,開始吧。”

“場面太血腥,小丫頭,把眼睛閉上,只管給哥遞東西就好。”

捅進腹部帶血的鋼筋被抽了出來,迅速對傷口進行包紮,這做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隨後又將在外面等候昏迷的男人拉了進來,準備做斷肢重接術。

骨支架連線,血迴圈的重建,肌肉與肌腱的修復,正中神經及神經修復,面板的覆蓋。

經過這一系列的斷壁重建,天光已是大亮,羅賓給東方月擦了把汗的功夫,一簾之隔的女人的肚子動了起來,東方月皺起了眉頭,偏偏在這個時候,女人要生產了。

十分鐘後,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一旁的羅賓聞聲睜開了眼睛,見到東方月已經將嬰兒拿了出來,單手抱在手中,一隻手扶著,東方月隨意擺弄著嬰兒的身體,擦拭著他身上沾著的羊水。

將它放在了一旁的棉被上,羅賓看了一眼原來是個男孩兒,被放在棉被上的男嬰四足不停的撲騰著,口中嗷嗷直叫,把正在進行縫合的東方月吵的腦子直抽抽,“這小崽子真有勁兒,嚎的老子頭疼!”

手術需要安靜,羅賓看著嬰兒,向他伸出了手,想著該怎麼樣安撫他,怎料嬰兒一把將她的手指緊緊的握在手中,頓時停止了哭嚎。

東方月將孕婦的肚子縫合完畢,終於鬆了口氣,看著麻藥勁兒還沒過正在陷入睡眠的女人,拿了塊棉巾給女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的孩子我給你保住了,你丈夫的手臂我也給保住了,你們一家三口以後還是好好的。”他輕聲的說,像是在給女人安心。

這話女人不知聽得見不聽得見,但是羅賓聽的一清二楚,她看他的神色冷淡,可是眼神中卻有一絲傷感,像是在透過女人跟別人說話,那感覺就像是彌補上了過去的遺憾。

東方月走了過來,輕輕的將熟睡的嬰兒抱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後放在了女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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