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市治安不是很好
艾斯高高的坐在了東方月的肩頭，滿臉都是開心的模樣，這種遼闊的視野讓他看到了一般都很難看見的景色，坐在肩膀上這種體驗也是除了爺爺從未擁有的，東方月扶著他的腿，口中還在唱著艾斯覺得很好聽，很有旋律可卻聽不懂的語言。
“總有些驚奇的際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你那雙溫柔剔透的眼睛，出現在我夢裡，我的愛就像一片雲，在你的天空無處停，多渴望化成陣陣的小雨，滋潤你心中的土地。”
只等到東方月停頓下來的時候，艾斯才開口。
“哥哥，你在唱什麼啊？”
“遇到崽崽就想起了總有些驚奇的際遇這首歌，哥哥能遇到你也是挺驚奇的。”
東方月笑盈盈的說道，山裡的空氣清新，景色更是宜人，他的心情也在這樣的環境下被影響的很好。
東方月勾起嘴角，道:“那給崽崽唱個能聽懂的吧。”
“好。”艾斯也笑嘻嘻的回應道。
“狼煙起，古道長，飛沙映斜陽，大漠孤煙縈繞在身旁，而我策馬披戎裝，只等一聲號角響，將此生寄山河赴蒼茫。”
雖然沒有伴奏，但東方月還是將此歌的靈魂用日語唱了出來，少年那股慵懶的音調，帶上那超強的節奏感，看著東方月跟隨歌調搖頭，艾斯也瞎搖了起來，兩個人都嗨了。
用熱血澆灌的青春，衝鋒陷陣絕不後退半步，屬於東方月的血性軍魂。
唱這首歌的時候，東方月從內心生出了一種豪情壯志感，這不僅讓他想起了上輩子在果敢帶著兄弟們闖金三角的驚心動魄且一尤回味的經歷。
不過，有些回憶是他不願意去觸碰，但永遠也忘不掉的。
“咦，小崽子你看，那是不是個蜂窩啊？”東方月忽然看到了一顆樹枝下的大團蜂巢，他笑嘻嘻的把艾斯從肩頭抱了下來，從路邊撿了一塊大小正好合適的石頭。
“哥哥給你掏個蜂窩，搞點蜂蜜吃。”說著，他拿著石頭精準的將連線在樹上的蜂巢打了下來，啪的一聲，蜂巢墜落在地，東方月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準備撿蜂巢，還沒走到跟前，便聽到嗡嗡聲從蜂巢中響了起來，隨後無數個大體壯的蜜蜂從中飛了出來。
東方月瞪大了眼睛，轉身抱起路邊的艾斯就跑，口中驚恐的大喊:“快跑啊，奶奶個腿，捅了馬蜂窩了…”
人在前邊跑，蜜蜂在後邊追，上空黑壓壓的一片，東方月眼技手快脫掉了身上穿著的白襯衫，將懷中的艾斯包裹了起來，真倒黴，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就遭報應了，逃跑的路上他也不忘了吐槽。
被裹起來抱在懷中的艾斯，感受這一上一下的顛簸很是興奮，這種被追逐的感覺他好喜歡，於是在看不到的情況下，艾斯在東方月的懷裡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終於停了下來，只聽東方月說。“哼，小小蜜蜂難不到我！”
“哥哥，你沒事就好。”艾斯扒開衣服，看到的卻是東方月用背影對著他。
這樣的舉動不禁讓艾斯擔心起來，“哥哥，你真的沒事兒嗎?”
東方月豎著大拇指，緩緩轉身一本正經的對著他說道:“完全沒事！”
“這是沒事兒的樣子嗎？”在看到他的樣子後，艾斯忍不住的笑噴了出來。
因為東方月的左眼皮腫的已經看不到眼睛了，右臉也鼓起了一個大包，胳膊上也都是包。
東方月雙手叉腰，看向艾斯，道:“小崽子，你沒事吧？”
“哥哥，你看起來倒像是很有事！”
“無礙，無礙，有句話叫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其實我也不是很疼，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跑出森林了？感覺前邊很亮啊！”
為了不讓小崽子擔心他，東方月轉移話題的說道。
“真的是，我們來到海岸上了。”艾斯兩人向前走去，卻發現走出了森林，前方是沙灘。
“大海啊，多麼寬廣。”
“大海啊，你全是水。”
東方月雙手張開擁抱海風，“好美的海。”
哥亞王國中街街道，“哇哦，這城市街道還挺乾淨的。”
東方月發出了讚歎，街上客旅紛紛，感覺沒有任何影響市容的，怎麼樣也是個文明城市。還沒等到他誇讚完的下一刻時，就看到一個男的鬼鬼祟祟的在偷一個女人的揹包，而女人好似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去，見到事情敗露，男人居然開始了明搶，抓起女人的包就跑。
“抓小偷啊抓小偷，有人搶了我的資料包！”女人著急的大喊大叫著，而周圍看熱鬧的人卻是沒有一個理她的。
“這麼明目張膽的嗎？真是給他慣的。”都什麼人啊，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的嗎，想著東方月抱起艾斯就向小偷逃跑的方向追去。
“狗日的，你他媽，給老子站住。”抓著包奪命狂奔的強盜，扭過頭便看到了少年，轉身拐到了一條小巷內，“呵呵，老大，來了一個多管閒事的。”
東方月放下艾斯，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說道:“在這兒等哥哥好嗎？”
“哥哥小心。”艾斯緩緩鬆開了抓住的手擔心的叮囑道。
“放心好了。”東方月會心一笑，揉了揉小孩兒的頭髮轉身走進了暗巷，而之前的小偷已經再此等著他了。
“你誰了？哪條道上的？敢抓我的人？不知道這條街是我統治的嗎？”
為首的大肚子男人，一臉兇相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二四六八十…十八，人還挺多，團伙作案，還包街，“真可怕呀，還拿刀，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趁早把包給我交出來。”
東方月雙手插兜淡淡道。
“好猖狂啊，你誰啊你？”看面前的少年底氣十足的樣子，眾人還在猜想他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不過看他這副模樣，倒也沒人覺得他能對自己眾人做出什麼影響。
“小子這麼囂張，你老大是誰?混哪條道?”
“混哪條道，問的好，老子混的是陽光大道，問題也回答完了，現在把包交出來，老子便不與你們動手。”東方月語氣淡然。
為首之人聽他竟然這麼說，左右與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眾人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罩著，還敢這麼猖狂？閒命長？”
“你以為你小子是誰呀？竟然敢命令我們？我看你是找死！”
眾人從四周包圍住了他，為首的男人一個眼神，兩個人從身後偷摸著對東方月出了暗手，東方月什麼都想到了，但他是真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暗器’竟然是香蕉皮。
社會底層的混混們打架的招式當然是怎麼下流怎麼來，何況是動了他們的錢財，東方月很是無語的擋了下來，對付混混他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手段，對手陰險，他會比對方更陰險。
一記鞭腿將左邊的人踹飛到了牆上，一腳踢向了衝過來的人的兩腿間，給了右邊人一個大巴掌，抓著面前兩人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身後有凌厲的破空聲傳來，東方月出手向後一抓，他甚至沒來得及思考，便將手中握著的東西還給了它的主人。
“我靠，徒手抓刀！”
東方月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那人的胸膛上正插著他剛丟過去的刀，隨後看向了自己的右掌，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在震驚什麼啊！”
被刀刺住的人簡直要吐血，雖然他已經吐血了，但是真的很氣啊，居然是這幅表情，明明實力很強，故意裝成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真是狡猾的小子!”
“這小子還有點手段，你們小心點。”
見到自己的小弟，轉眼被幹掉了四個，男人開口道。
東方月挑眉，露出了個不屑的神情，勾勾手道:“你們一起上。”“狂妄自大，今天就給你小子長個記性。”
眾人一同衝了上去，準備把這個可惡的小子抓起來，東方月二話沒說，擺出姿勢，迎著面前衝過來的人，就是一套直截了當的格鬥術，簡單幹脆，沒有功夫電影裡那麼華麗，反而剛強凌厲。
只突出一個字——狠。
每一招都直接往敵人的要害位置招呼，插眼打穴，脖頸脊骨，下三路，十分陰狠，每一招都會要了對方的命，但他反而就是掌握輕重，不會讓他們死，只會讓他們疼的起不來。
很快衝上來的混混便滿地翻滾著哀嚎。東方月的視線看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還沒出手的，這群人的老大。
只見男人並沒有恐慌，而是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在少年疑惑且明瞭的眼神下，居然從身後拿出了把手槍指著自己。
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況對面還有槍。
好傢伙，一群小混混居然還有槍拿，這是什麼亂世嗎，槍支管控居然如此鬆懈。
“饒命，饒命，我投降。”
識時務者為俊傑，東方月乾脆利落的舉手投降。
“你小子剛才不是還很狂嗎？”男人見此笑了起來，一步步靠近他，將槍口抵在了他的眉心處，東方月用恐懼的表情看著他，仔細看的話，他的眼裡根本沒有害怕兩個字，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是嗎，那就讓你嚐嚐被爆頭的…”
話說著，男人扣動了扳機，砰一聲槍響，子彈穿過的水泥地板，東方月雙手脅著男人的胳膊，一個反壓，手槍從男人的手上奪了下來。
“你……”
男人呲牙咧嘴的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而這回，手槍卻抵在了他的太陽穴，只能說反轉來的太快，這回求饒輪到他了。
“確實有子彈的呢，看來是我賭錯了。”
東方月笑著說道，一個人往往是在下死手的關鍵時刻，才會放下內心的戒備，因為在他的心裡，槍下的人下一秒就是個死人，而這生死關鍵之時也往往是虎口逃生的機會，生死翻盤就靠這一瞬間。
生死不過一條命，東方月混跡黑道這麼多年，早已磨練出了敢殺敢賭的血性，往往局勢越是兇險，他越是能從中鑽空逃離昇天。
“渣滓，剛才不是很狂嗎？不是要殺了老子嗎？”東方月笑的殘忍。
“算了，給你個痛快吧，小崽子還在等著我呢。”
東方月右手中指突出，用了一個較為很辣的招式，一拳打在了男人的太陽穴上，男人翻著白眼暈了過去，至少讓他疼上個三兩天，狗命還在，不會死就對了。
“哥哥！”
“手槍放下！”
聽到身後的聲音，東方月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他黑著臉轉身便看到之前的那個當街強搶的強盜，正用刀脅迫著他的小崽子。
在剛才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艾斯就跑了進來，他擔心哥哥出什麼意外，但卻給了別人一個可以脅制他的把柄。
東方月將槍指向了那人的頭，強盜滿臉驚恐，隨後刀狠狠的靠近了艾斯的脖子，他甚至看到了小崽子脖頸處冒出的紅血絲。
“開個玩笑撒~你不要動他。”
眼眸深處藏著讓他死的殺意，東方月耍了個槍花，把槍口對向了自己，隨後緩緩彎腰將槍放在了地下，雙手做投降式的站起了身。
“把槍給我踢過來。”
“好。”東方月伸出左腿，故意將槍踢在了離小偷兩步開外的地方。
小偷伸著手，眼神盯著東方月，往手槍摸去，摸到了，他面色一喜，而在這時艾斯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因為疼痛他的手指張開，刀落在了地上。
東方月也趁此時機兩步上前，狠狠踩在了他拿著槍的手背上，一腳踢向了他的下巴，從他的身邊將艾斯拉了出來。
“蠢才，挺會找死啊！老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我的人來威脅我。”
東方月表情陰翳，語氣陰冷的說著，抓著他的頭髮狠狠的磕向水泥地板，直到人磕的頭冒血流，兩眼翻白。
“這隻手用刀劃傷了他，這隻手掐了他的脖子，所以……”
男人雙手同時麻木，兩秒後便聽見男人痛苦的嘶吼聲。
廢了兩條胳膊，東方月才肯罷休。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艾斯脖子上的傷口，還好，不是很深。
“誰要是敢動我弟弟，他就死定了。”
東方月眼中殺氣盡顯，厲聲道，一股猛烈的氣場從他周身散發了出來，那些本來還打滾呻吟的人紛紛翻著白眼沒了動靜。
撿起手槍，一口唾沫吐在人臉上，“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