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栩被馬文才拉著坐在了首位上。他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祝英栩一身青衫,眉清目秀。

“馬文才,你馬家勢大,坐在首位上也就罷了,你旁邊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憑什麼坐在這裡?”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身旁,一個賊眉鼠眼的跟班出言挑釁道。這跟班一臉的不屑,彷彿祝英栩的出現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怎麼,馬家行事還要過問於你嗎?”馬文才漫不經心道,彷彿在看一個小丑的表演。

“馬文才,別人怕你馬家,我可不怕,這杭州第一世家的位置,我覺得我許家也有一爭之地。”許褚搖著扇子,微笑著向馬文才敬了一杯酒。

杭州世家眾多,世家之間多有競爭。馬家已經連續三屆蟬聯杭州第一世家的名號。許家每次都棋差一招,屈居第二。積怨已久的兩家,如今在宴會上再次相遇,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許褚是許家大公子,與馬文才一直相爭,兩人相遇就如同共工與祝融一般,水火不容。

“馬文才,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許褚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比什麼?”馬文才胸有成竹的看著許褚,對於許褚這個手下敗將的挑釁,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應付。

“今日是端午佳節,我們在龍舟會上,不如就比式賽龍舟,看我們誰能得第一,輸了的人要當大家的面說我不如對方,並且一年內如果有對方出現的場合,另一個人不能出現。馬文才,你敢賭嗎?”許褚激馬文才道。

“好,我答應你。”馬文才淡淡地說道,他倒要看看這許褚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許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鬥志,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馬文才和許褚等人因為世家關係迅速分成了兩隊。祝英栩坐在位置上,正打算開開心心的看比賽。許褚靜靜地看著祝英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馬文才,冷冷地說道,“馬文才,你這個朋友不怎麼樣吧?這麼重大的比賽都不願意和你一起參加,她莫不是看不上你吧。”

許褚的話像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了馬文才隊伍的人的的心上。他們感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中升騰,但卻又無處發洩。他們瞪了祝英栩一眼,卻見她正專注地看著西湖的風景,彷彿不知外界的紛擾。

許褚的人似乎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祝英栩,彷彿在他們的眼中,祝英栩只是一個可笑的懦夫,不敢和他們相比。他們的笑聲像針一樣刺入馬文才的心,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然而,就在這時,祝英栩卻突然打破了沉默。她抬起頭,看向馬文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文才兄如果不嫌棄小弟,我當然是願意跟文才兄一起參加的。”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像一股清泉,瞬間洗淨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氛圍。

此刻的龍舟會,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各個龍舟隊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為了奪得最後的勝利。而馬文才和許褚的賭約,更是讓這場比賽的氣氛推向了高潮。人們紛紛湧到江邊,期待著這場世紀之戰的勝利者。

祝英栩看著馬文才,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並不擅長划船,這樣一來,他們的勝算就大大降低了。她不禁感到一絲愧疚,“文才兄,我不擅長划船,可能會影響你們的比賽。”

然而,馬文才卻毫不在意,“我知道,英栩,你不要擔心。你在前面敲鼓,激勵我們。英栩,你相信我,我們一定會贏的。”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敢,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隨著比賽的進行,馬文才和許褚的龍舟隊如兩道閃電一般,在江面上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線。觀眾們的歡呼聲、吶喊聲此起彼伏,大家都期待著這場比賽的勝利者。

然而,就在比賽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馬文才隊伍中的許多人手裡的漿突然斷開了,龍舟的速度慢了下來。這一變故讓馬文才等人措手不及。此時許褚幸災樂禍地看了馬文才一眼,停在馬文才隊伍面前用漿潑了馬文才隊伍人一身水,趁馬文才等人不注意,揚長而去。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定時,祝英栩卻突然站了起來。她揮舞著手中的鼓槌,用力地敲擊著鼓面。那咚咚的鼓聲如同戰鼓擂響,激起了馬文才等人的鬥志。他們奮力划槳,緊追不捨。

最終,在激烈的比賽中,馬文才帶領的龍舟隊獲得了勝利。他們歡呼雀躍,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而許褚則是一臉陰沉,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馬文才,我輸了。”許褚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無奈。

“願賭服輸,許褚。希望你能遵守賭約,一年內都要避開我。”馬文才淡然道。

許褚和他的隊伍在一片嘲笑聲中離開了。他們垂頭喪氣,身影落寞,彷彿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相比之下,馬文才和他的隊伍則是一片歡騰。他們相互擁抱,笑聲和歡呼聲響徹整個龍舟會場。

祝英栩看著馬文才,心中的喜悅如泉水般湧出。她深知,自己的表現雖然不盡如人意,但至少沒有成為隊伍的累贅。祝英栩對馬文才說道:“文才兄,還好我沒有拖你們後腿。”

馬文才看著祝英栩,眼神中充滿了讚賞和不知道何時生起的愛意,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祝英栩。

祝英栩被馬文才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僵直著身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看著馬文才臉上洋溢的笑容,她心中的防備漸漸融化,緩緩地回抱住了馬文才。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他們彼此依偎,心中的喜悅和激動交織在一起。勝利的喜悅,友情的溫暖,愛情的萌芽,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另一邊祝英臺答應謝道韞幫忙假扮謝道韞去參加王謝兩家的定親宴。在定親宴時新娘在最後“新娘棒打新郎”的環節上,將那“新郎”一棒打昏了。祝英臺在打暈新郎後發現暈倒的新郎是梁山伯。

原來這王凝之找了個梁山伯假扮自己,代替出席定親宴,自己裝著小廝,想看看那謝道韞到底何方神聖,結果出了這麼一場鬧劇。

“文才兄,我今天玩的很開心呀!謝謝你。”祝英栩開心的走在馬文才的身邊,不自覺的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馬文才看著祝英栩的樣子,對於祝英栩女兒家的身份有了幾分確定。

祝英栩和馬文才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宿舍,正當他們準備進門時,祝英臺魂不守舍的出現在宿舍門口,顯然是在等待著祝英栩。

祝英栩看著祝英臺的樣子,心中一緊,立刻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她。“英臺,你怎麼了?怎麼穿這麼少在門口?”她關切地問道。

祝英臺在祝英栩的懷抱中,眼淚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英栩,我害怕……”她泣不成聲,“你說……”

祝英栩輕輕拍著祝英臺的背,柔聲道:“英臺,別害怕,有我在。”她從房間裡拿出一件厚衣服,輕輕地給祝英臺披上,“文才兄,你先回去休息吧。”說完,祝英栩小心翼翼地護送著祝英臺離開。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馬文才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頭湧起了一絲落寞。他意識到,在祝英栩的心裡,他還是比不上祝英臺。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們漸行漸遠。

祝英栩帶著祝英臺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她輕輕地撫摸著祝英臺的背,安撫她的情緒。“英臺,你先別急,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祝英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英栩,我晚上做了個噩夢,夢到娘用三尺白綾上吊了,因為我喜歡上了梁山伯,女兒家身份暴露,給祝家蒙羞了。娘因為受不了流言蜚語,在祝家祠堂上吊了。”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祝英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看著祝英臺,“英臺,這只是一個夢,夢都是和現實相反的。我們的身份不會暴露,你放心。”

“可是,英栩,我們在離開家之前,答應過娘,不會喜歡上書院的任何一個人。可是現在我感覺我好像喜歡上梁山伯了。我會因為他給謝先生遞情詩而輾轉反側,夜不成眠。我會因為不小心打傷他,害怕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英栩,怎麼辦?我好害怕。”祝英臺顫抖著身體撲在祝英栩的懷裡,泣不成聲。

祝英栩緊緊抱住祝英臺,“英臺,不要害怕,喜歡上梁山伯,不是你的錯,但是我們現在只能暫時按捺住這份喜歡之情,減少我們暴露的機會,我們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暫時遠離他們,我們離他們遠一點……”祝英栩強裝鎮定的安撫祝英臺,因為他發現此時他的心也開始亂了。

“英栩,我離梁山伯遠一點,就可以剋制住這份喜歡之情嗎?”祝英臺止住哭泣聲,思索著這個方法。

祝英栩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個方法不是很好,但是目前對我們來說,這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我們先試試看,盡我到時候再想想別的辦法。”

祝英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你說得對,英栩。那我們先試試看。”

一個月後,書院公佈品狀排行榜,祝英臺第一,梁山伯第二,馬文才第三,祝英栩第四,荀巨伯第五。

銀心和四九因為自家公子上榜雙雙上榜的喜事,興高采烈地歡呼著。

王藍田在一旁急忙討好馬文才,諂媚的說道:“馬公子,就憑這梁山伯也能上榜,一定是祝英臺賄賂了上頭的人!”

真是不知道王藍田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馬文才越揍他,他就越是奉承馬文才。而梁山伯,從一開始就對他以德報怨,他呢?一個勁兒地欺壓梁山伯,逮到機會就要踩一腳!

祝英臺聽到這個話,連忙反駁道:“技不如人,就只會惡意汙衊他人,山伯的課業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王藍田,你不要血口噴人。”

“誰知道呢,梁山伯和你走的這麼近,誰知道梁山伯的成績是怎麼來的,馬公子,您說是吧?”王藍田挑釁的看了一眼祝英臺,一副祝英臺給梁山伯走後門的樣子。

“你…強詞奪理…”祝英臺氣不過,想要與王藍田動手,被祝英栩和梁山伯攔住了。

“英臺,好了,清者自清,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費口舌的。”祝英栩勸阻祝英臺道。

“是啊,英臺,你別生氣。”梁山伯也在一旁附和道。

馬文才對於眼前的紛爭沒有表示任何的態度,只是看了一眼祝英栩,道:“英栩,快要上課了,還不走嗎?”

“呃?”祝英栩看著馬文才的樣子,覺得馬文才現在的心情不太好。

祝英栩倒是想跟祝英臺和梁山伯一起走,但是馬文才現在感覺像一座隱忍的火山,隨時會爆發。她害怕馬文才繼續待在這裡,會和祝英臺,梁山伯起衝突。

於是,祝英栩拉著馬文才的袖子,往人群外走去,道:“文才兄所言甚是,近來夫子心情不好,我們還是早點去課堂。英臺,我們快走了”

因謝道韞因與王凝之定親之後要準備結婚的事宜,與山長請辭了。這陳子俊最近心裡油煎似的,大家都看出陳子俊最近脾氣十分暴躁,常常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懲罰學生,已經有好幾個人撞在他手裡了。

大家害怕陳子俊,立馬散開,抓緊向學堂趕去。

馬文才因為祝英栩今天早上的態度微微緩和了心情,當天上課的時候也沒有因為品狀排行的事向祝英臺和梁山伯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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