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臺連忙低聲阻止道:“巨伯,陳夫子剛剛看你了,別吵。”

荀巨伯立即端正了臉色。跟著陳夫子繼續唸完《漢廣》。這時陳夫子道:“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講的就是詩經裡面的思想都是純正的,即使是《國風》裡的俚語風情,講的大多數是臣民對君主之無限愛戴。絕不能只在字面上來理解男女之事。知道了嗎?”

陳子俊又強調道:“那些濃詩豔詞是萬萬不能學的。”

正當此時,秦京生突然高聲道:“夫子、夫子,我想請問這首詩是不是濃詩豔詞啊!”眾人目光都轉向了他。

陳子俊不疑有他,道:“念。”

秦京生輕咳一聲,抑揚頓挫地念道:“河漢天無際,心扉一線牽。墨字化喜鵲,鮮花贈紅顏。織女思廢杼,嫦娥下凡間。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圓。”

唸完之後,秦京生高聲道:“喔喔喔~真是好濃啊,好豔啊!”

聽到這話,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秦京生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問大家:“你們可想知道這首詩是誰所寫?”

陳子俊在堂上,結結巴巴地問道:“是誰?”

秦京生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我在祝英臺的身邊,發現了這張詩箋,所以,這首詩,應該就是祝英臺所寫。”

祝英臺本就心事重重,聽到秦京生無端地誣賴自己,立刻反駁道:“是我?這首詩誰寫的誰承認,別賴在我頭上!”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屑,“其實寫情詩也並非什麼大錯,但這首詩中將織女、嫦娥牽扯進來,意境如此低俗無聊,就算叫我寫,我也寫不出來!”

陳子俊聽聞此言,高聲反駁祝英臺:“祝英臺!這首詩哪裡低俗,又哪裡無聊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充滿了堅定與執著。他瞪著祝英臺,眼中滿是不服。

祝英栩注視著陳子俊,眼中滿是不解。他輕聲問道:“陳夫子,您為何如此激動?這首詩難道出自您的手筆嗎?”

陳子俊斷然否認,語氣中帶著心虛:“怎麼…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寫出這般浮華的詩篇。祝英栩,你汙衊夫子,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我可是要罰你去挑水一個月的,祝英栩,你可知錯?”

祝英栩並未退縮,他挺直胸膛,堅定地回答:“夫子,我有證據證明這首詩並非英臺所寫。”

他指向秦京生手中的詩稿,語氣肯定:“你看,秦京生手中的詩的字跡與英臺的相差甚遠,這絕不是英臺的筆跡。”

陳子俊皺起眉頭,接過詩稿仔細端詳。他知道這首詩不是祝英臺寫的,可是他不敢承認這首詩是自己寫的,“我覺得這兩首詩的字跡有相似,不好說,是不是祝英臺寫的。”

馬文才站了起來維護祝英栩道“秦京生,你真的有看著祝英臺寫這首詩了嗎?”

“夫子,這首詩是在祝英臺旁邊撿到的,如果不是祝英臺寫的,那有可能是有人從他旁邊經過,掉在他這裡的。”秦京生改口說道。

“那剛才有什麼人經過祝英臺身邊呢?”馬文才問道。

“是…”秦京生正打算說出陳子俊的名字。陳子俊連忙阻止道“算了,算了,算了,既然查不出這首詩是誰寫的,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能外傳,要是誰把這件事在外面亂說,你們的品狀排行……”

陳子俊忙把詩拿回,大家看著陳子俊這個反應,就都明白了這首詩是陳子俊寫的。

下了課,“多謝文才兄。”祝英臺在馬文才的幫助下得以洗清嫌疑,祝英栩感激地對馬文才說道。

馬文才擺了擺手道,“祝英栩,光口頭感謝可不行,你跟我走。”說著拉著祝英栩往外走。

“英臺……”祝英栩想甩開馬文才的手,卻被馬文才抓得更緊。

祝英臺看著這一幕,覺得馬文才剛剛幫了他們,應該不會對祝英栩做什麼,於是祝英臺收拾書本跟王惠姑娘一起走了,梁山伯在旁邊看著,幾次想開口說話,卻都被祝英臺無視。他心中既感到委屈,又有些生氣,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祝英臺。

“文才兄,我們要去哪裡?這不是去食舍的方向。”祝英栩跟在馬文才後面,氣喘吁吁道。

馬文才沒有解釋,大步向前走去,祝英栩只好說道“文才兄,你能松下手嗎?抓得太緊了。”

馬文才鬆開手,看向祝英栩的手腕,見他手腕上竟然青了,“祝英栩…”馬文才想為自己的莽撞行為道歉,可是又開不了口。

“文才兄,沒關係的,是我身體素質的原因,我從小就是這樣,容易留疤痕,不是你的問題。”祝英栩看出馬文才的愧疚道。

“我本來想著今天下午沒有課程了,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山下。”馬文才心疼的看著祝英栩道。

“那我們走吧,我正打算過兩天端午放假去山下逛一逛呢,走吧,文才兄”祝英栩笑著道。

祝英栩和馬文才在山下吃完午飯,正在街上逛時,祝英栩突然看見梁山伯穿著日常衣服正往客棧裡走。

“英栩,怎麼了?”馬文才發覺祝英栩突然停了下來問道。

“沒什麼,文才兄,我在想我們現在去哪裡?”祝英栩回過神來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弓吧。”

兵器店內,馬文才在琳琅滿目的弓箭中挑選著一把適合祝英栩的弓。“英栩,你來試試這把弓是否適合你。”他的聲音柔和,像是春風拂過面頰。

祝英栩卻心不在焉,她的思緒似乎飄到了遠方。“怎麼了,文才兄?”她回過神來,淡淡地問道。

馬文才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走近祝英栩,語氣有些生硬,“英栩,你……”話未說完,就被祝英栩打斷。

祝英栩帶著一絲心虛的笑容,輕輕地說道:“文才兄,不好意思,我在想我手裡的弓是否是一把好弓。你能幫我看看嗎?畢竟在選弓箭方面,我認為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馬文才接過祝英栩手中的弓,他的手指在弓弦上輕輕滑過,彷彿在感受它的靈魂。他仔細打量後說:“這張弓還可以,但可能不太適合你。試試我手裡的這把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正當馬文才想從後面抱住祝英栩試弓的時候,祝英栩立刻警惕地躲開,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文才兄,我的箭術並不精湛,怕浪費了這麼好的弓。”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羞澀。

馬文才對祝英栩的反應感到奇怪,他皺了皺眉,問道:“英栩,不要過於謙虛。有我教你,你不會浪費的。你為何如此緊張?”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祝英栩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文才兄,我不習慣突然有人從後面對我做出這麼親密的行為。”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動。

馬文才看著祝英栩微動的嘴唇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鬼使神差的竟然想親上去。

“你們還買不買了。”店主進來催促道。

馬文才連忙拉開與祝英栩的距離,在心裡唾棄道,馬文才,馬文才,祝英栩是個男人,你在幹什麼。

“店家,我們就要這一副。”祝英栩說著,看了馬文才一眼,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如果平時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馬文才應該會馬上暴起,給人一個教訓,現在這麼平靜,讓人驚奇。

“恩,我們這就結賬。”馬文才回過神來,掏出荷包準備付錢。

“文才兄,你為我選弓,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付錢呢?”祝英栩搶著付錢道。

“祝英栩,我們不是朋友嗎?我送你一把弓,你敢不收。”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文才兄。”祝英栩笑著拿起弓道。“文才兄,天色快黑了,我想去買點英臺喜歡的點心回去。”

馬文才一臉不悅的跟著祝英栩去買點心了。

祝英栩拿著點心去找祝英臺,這時,祝英臺正在房間裡生悶氣。

“英臺,你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英栩,你回來了,你去山下買什麼了?玩得開心嗎?”祝英臺轉移話題道。

“你看,我跟你帶的你最喜歡吃的荷葉酥,你嚐嚐,喜不喜歡。”祝英栩遞了一塊荷葉酥給祝英臺。

祝英臺食不知味的嚼著。

“怎麼了,英臺,你跟我說說,你和山伯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嗎?”祝英栩擔憂的看著祝英臺,因為這兩天祝英臺的狀態太差了,讓祝英栩擔心。

“沒有,英栩,我只是有點搞不清楚,英栩,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祝英臺依偎在祝英栩懷裡沮喪的說道。

“英臺,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梁山伯了。英臺…”

“英栩,你別胡說。”

“那你這幾天和梁山伯鬧什麼彆扭。”

“英栩,你知道嗎?山伯竟然送了情詩給謝先生,山伯喜歡謝先生。”

“英臺,山伯這麼呆的一個人,應該做不出來這麼大膽的事情吧,你是不是弄錯了。”祝英栩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冤枉他,你看這是謝先生讓我拿回來還給他的。”祝英臺從祝英栩懷裡站起來,把詩卷給他。

祝英栩展開詩卷正準備看時,梁山伯推門進來了,“英臺,你看,我跟你帶什麼回來了,是你最喜歡吃的芝麻糖。”梁山伯興高采烈的說道。

“山伯,剛好你回來了,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嗎?”祝英栩拿著文章遞給梁山伯。

梁山伯接過文章看,怪不得他剛才把治水要略給謝先生的時候,謝先生的表現如此奇怪,“英臺,英栩,我完了,我送錯東西給謝先生了,我完了。”梁山伯懊悔的抱住頭道。

“我不相信。”祝英臺在一旁賭氣道。

“英臺……”祝英栩有點不贊同的看著祝英臺。

梁山伯覺得祝英臺實在是過於無理取鬧了,一時也不想服軟。

“英臺,山伯是什麼樣子的人,你心裡很清楚,等會把山伯惹生氣了,你又要後悔了。”祝英栩無奈勸解道。

“英臺,我真的是拿錯文章給謝先生了,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梁山伯開口服軟道。

“是呀,英臺。”祝英栩也跟著幫腔道。

“那好吧,山伯,你下山去幹什麼了?”祝英臺好奇的問道。

“是陳夫子讓我下山去辦事,但是具體什麼事情我不能跟你說,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梁山伯一臉正色道。

“好吧。”祝英臺有點不開心的吃著芝麻糖。

“英臺,那我先回去了。”祝英栩告辭道。

祝英栩回到宿舍時,夜已深,萬籟俱寂。月光如水,透過窗戶灑在屋內,給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柔和。他輕輕推開門,生怕驚擾了沉睡中的馬文才。

馬文才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平日裡的英氣和銳氣,在月光下變得溫潤柔和。

祝英栩靜靜地凝視著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走到馬文才的床邊,俯身輕輕把玉佩放在馬文才的枕頭下,又替他掖了掖被角。這一刻,他的心中滿是溫柔與祝福。他希望這塊玉佩能帶給馬文才平安與好運,也希望他們之間的友誼能夠長存。

祝英栩洗漱過後,就休息了。

宿舍內,月光灑在馬文才的臉上,映襯著他沉靜的面容。他緩緩睜開眼,摸到了枕下的玉佩。他握緊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馬文才心中默唸著:“祝英栩。”然後,他輕輕地把玉佩貼在心口的位置,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祝英臺急匆匆地衝進祝英栩的宿舍,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英臺,怎麼了?你慢慢說。”祝英栩見狀,急忙安撫道。

“英栩,出事了!”祝英臺急切地說道,“山伯誤拿給謝先生的詩被秦京生放在山門前,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山伯被山長叫去了,他不會被逐出書院吧?我們該怎麼辦?”

祝英臺的神情越來越焦急,眼中泛起了淚光。

祝英栩心中一沉,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他並沒有慌亂,沉聲說道:“英臺,你先別急。我們得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祝英臺點了點頭,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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