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眼神中閃爍著冷酷與決絕,他凝視著秦京生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看到對方在生死邊緣痛苦掙扎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更加堅定了下手的決心,馬文才的手勁愈發狠辣。

秦京生此刻已意識到了馬文才眼中那份強烈的殺意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他強忍住劇痛,用盡全身力氣緊握住馬文才那隻如鐵鉗般冰冷無情的手腕,試圖阻止那即將奪走自已生命的攻擊。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從肺腑深處擠出來的一般,“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讓馬文才的動作微微一頓。儘管他內心深處極度渴望為了祝英栩復仇,親手終結秦京生的生命,但他更為理智的一面告訴他,秦京生或許能成為他對付王藍田的關鍵證人。

因此,面對秦京生這一席痛苦中夾雜著懇求與利益交換的話語,馬文才的眼神中迅速閃過一抹深思與計算的光芒。

馬文才緊握的手掌微微顫動,最終在一番內心的激烈掙扎後,做出了暫時的妥協。他果斷地鬆開了扼住秦京生咽喉的手,那一刻,空氣彷彿重新湧入了秦京生的肺部,生命之力又開始在秦京生的體內流淌。

秦京生瞬間感到一股解脫般的輕鬆,然而身體早已因缺氧而變得虛弱無力。隨著馬文才的放手,他立刻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像一座山嶽轟然倒塌,重重地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秦京生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劇烈的咳嗽聲迴盪在空曠的空間中,雙手本能地緊緊捂住幾乎被扼斷氣管的脖子,試圖緩解那窒息般的痛苦。

馬文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卻已然盤算好了下一步棋局。

馬文才面色陰沉,眼神犀利地盯著秦京生,一字一頓地說道:“秦京生,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就老老實實地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節經過全部給我交待清楚,不要有任何的隱瞞與遺漏,否則……”馬文才的語氣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那未盡的話語像是懸在半空中的劍,讓秦京生不禁心中一緊,他知道馬文才說到做到,絕非虛言恫嚇。

正當秦京生深吸一口氣,準備坦白從寬,將事情原原本本道出之際,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祝英栩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祝英栩顯然是一路疾奔而來,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微的汗珠,顯然是得知馬文才與秦京生起了爭執,心急如焚,祝英栩害怕馬文才做出衝動的事情。

祝英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焦急地問道:“文才兄,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聽說你們打起來了?”

祝英栩目光流轉,從馬文才身上轉到秦京生有些狼狽的模樣上,滿是疑惑與關切。

馬文才神色嚴肅地走到祝英栩身邊,慎重其事地對祝英栩說道:“英栩,我已經查明瞭,這次在書院放火傷害你的幕後黑手,就是王藍田。”

祝英栩聽聞此言,秀眉微蹙,心中雖然對王藍田的無恥行徑早有預料,但當得知他在書院之內也敢如此肆意妄為,殺人放火時,還是不禁感到一陣驚愕與憤慨。

祝英栩原本還在苦思如何合理合法地將王藍田這個敗類逐出書院,如今看來,王藍田的所作所為已自掘墳墓,倒是幫她省去了許多周折。

沉吟片刻後,祝英栩目光堅定地看向馬文才,提議道:“文才兄,既然事情已經明朗,那我們就應該儘快行動。我們現在就帶著秦京生去見山長,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山長,由山長親自定奪對王藍田的處罰。”

“好,英栩,我們現在就去找山長。”馬文才眼中閃爍著怒氣與急切,一把緊緊抓住了還在猶豫不決,害怕王藍田報復他的秦京生的手臂,力道之大彷彿要將秦京生抓碎。

馬文才緊接著轉身,看向祝英栩,說道:“英栩,我們走吧。”

“嗯。”祝英栩跟著馬文才一起走了。

秦京生猝不及防之下,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腳步踉蹌,幾乎又要重蹈剛才的覆轍,再次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

秦京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顯然這一連串的變故讓他有些吃不消。然而,當他抬眼看到馬文才那張怒氣衝衝且不容置疑的臉龐時,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卻只能化為沉默的忍受。

秦京生儘管內心充滿了對馬文才這種霸道行為的牴觸,但秦京生深知自已根本不可能反抗馬文才,而且他也不敢反抗馬文才。

於是,秦京生咬緊牙關,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儘量調整步伐,努力地跟隨著馬文才疾步向前的身影,儘管腳步蹣跚,卻也不敢落後馬文才半步。

在靜謐的午後,山長正在書房內凝神思考縱火之人是誰,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緊接著,祝英栩溫和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山長,我們已經找到了縱火案的嫌疑人。”

山長聞聲抬頭,眼神中閃爍著銳利而深邃的光芒,他放下手中的毛筆,語氣顯得格外冷靜卻又不失威嚴地問道:“究竟是何人所為?”

祝英栩側身讓開,馬文才緊隨其後,手上用力一推,將一名面色蒼白、身形狼狽的人推進了房間,此人正是秦京生。馬文才厲聲道:“山長,就由他自已來告訴你吧。”

秦京生面露驚恐,面對山長的目光,他的喉嚨彷彿被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山...山長,是...是王藍田...是他縱的火。”

“你有什麼證據?”山長聽聞是王藍田疑惑的向秦京生問道。

“我…”秦京生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證據拿出來,他怕王藍田會報復他。

馬文才看了秦京生一眼,秦京生害怕的說著:“我昨天晚上看見王藍田在祝英栩門前放火,我本來是想要阻止他的,可是王藍田發現我了,一把將我打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王藍田威脅我,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他會殺了我,我就不敢去了。”

山長聽到秦京生指認王藍田為縱火者後,並沒有立即下定論,而是目光炯炯地盯著秦京生,一字一頓地追問:“你有何證據證明是王藍田所為?要知道,指控他人犯罪需憑確鑿證據,不可輕易妄言。”山長話語雖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秦京生聞言,臉上現出極度的掙扎與恐懼,他囁嚅著嘴唇,似乎在內心深處做著一場激烈的鬥爭。秦京生深知一旦公開證據,可能會招致王藍田更為猛烈的報復,但他又沒有辦法,因為馬文才的手段比王藍田更厲害。

馬文才見狀,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瞥了秦京生一眼,似乎在無聲地告訴他,不說實話,他的下場會更慘。

這讓秦京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微微顫抖著聲音,開始緩緩敘述:“山長,我確實有證據。昨夜,我在祝英栩門前無意間撞見了王藍田點燃火苗的情景,我當時試圖上前阻止,誰知被他發現了。王藍田兇狠地將我打暈在地,當我醒來時,他已經對我下了威脅,若我膽敢將此事洩露半句,他便會取我性命。所以…所以…”

馬文才眉頭緊皺,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他低沉的聲音瞬間打斷了秦京生的陳述,“行了,秦京生你別再兜圈子了,你口中所謂的證據到底在哪裡?”

秦京生被馬文才這一喝斥,頓時顯得有些緊張,他秦京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顯然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不安,然後才鼓起勇氣,一字一頓地回應道:“我所說的證據,就在這起案件的關鍵之處——火場。我記得清清楚楚,在那場大火之中,我親眼目睹王藍田在慌亂之際,不慎將他貼身佩戴的那塊珍貴玉佩遺留在了火場之中。而就在今天,也正是王藍田親自交待我,讓我去火場幫他尋找玉佩。”

\"走,我們現在就去火場,查明真相,尋找那份至關重要的證據。\" 山長語重心長,言語間充滿決心,彷彿已下定決心要揭示事情的原委。

\"學生遵命,山長。\" 祝英栩和馬文才異口同聲地回應,他們的眼神同樣堅毅,毫不猶豫地跟隨著山長踏上了前往火場的道路。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中,他們細緻入微地搜尋,終於在一堆尚未冷卻的灰燼深處,發現了王藍田的貼身玉佩。兩人小心翼翼地將其拾起,恭敬地交到了山長手中。

馬文才凝視著手中的玉佩將他遞給山長,看向山長,聲音略帶嚴肅地詢問山長道:\"山長,如今證據確鑿,您打算如何處置王藍田呢?\"

山長接過了玉佩,表情複雜,眉宇間的憂慮顯而易見。面對這個問題,他並沒有立即給出答案,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顯然,對於王藍田的處置問題,他心中尚有諸多考量和權衡。

這時,祝英栩見狀,挺身而出,眼中閃爍著光芒,她深吸一口氣,提出了自已的建議道:\"山長,學生認為,為了維護我們書院的聲譽,應當將王藍田逐出書院,以此讓其他學子引以為戒。\"

祝英栩這番話語擲地有聲,無疑是在山長猶豫不決的心中又添了一把烈火。

馬文才面色鐵青,目光炯炯地盯著山長,胸中滿溢的憤怒讓他的話音格外尖銳。“山長,您可曾想過,這樣一位行事草率、不顧後果,視人命如草芥的學子繼續留在書院,他將會帶來何等的影響?他可能會因為一時衝動或者某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輕易傷害到其他的無辜學子。難道我們必須等到那一天,親眼目睹王藍田的行為導致整個書院陷入混亂甚至崩潰,您才會痛下決心,將他逐出書院嗎?”馬文才的質問如同錘子一般,重重敲擊在山長的心頭,迫使他不得不正面應對這個問題。

山長聽後,臉色也變得極為嚴肅,他知道馬文才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山長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隔壁的房間,片刻之後,手中握著一份剛剛寫好的公告走出來。公告上的字跡蒼勁有力,赫然寫著決定將王藍田逐出書院的內容。

山長目光如炬,慎重其事地將公告遞給了馬文才和祝英栩,聲音雖平靜卻透露出堅決:“好,你們立刻將這份公告張貼於書院的公示欄上,讓所有學子都能看到並明白,書院對任何破壞秩序、危害同窗的行為,都將嚴懲不貸。”

祝英栩與馬文才默契配合,將山長親筆書寫的公告鄭重其事地貼在書院公示欄最醒目的位置。

公告剛一亮相,立時引來眾多學子的圍觀和竊竊私語。有的驚訝不已,更有甚者則對王藍田的行為表示譴責或同情。

而在人群中,王藍田本人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宣告自已即將離開書院的公告,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胸口起伏劇烈,彷彿有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正在胸腔內翻滾。

王藍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像一頭被激怒的野豬般衝向公示欄,意圖親手撕毀這份羞辱與判決。

然而,馬文才眼疾手快,早在王藍田靠近公告前就一把抓住了王藍田的手腕,力道之大,令王藍田的行動戛然而止。

在極度的憤怒驅使下,王藍田拼盡全力試圖掙脫束縛,他猛地揮舞起另一隻拳頭,直奔馬文才面門而去。馬文才反應敏捷,輕輕一閃身,同時迅速將王藍田的雙手反剪至背後,牢牢控制住他。

“馬文才,你給我放開!你這個只知道在危難時刻躲進櫃子裡瑟瑟發抖的膽小鬼,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教訓我?馬文才,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我,我王藍田不怕你!”王藍田嘶吼著,每一句話都伴隨著強烈的掙扎和反抗,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馬文才那堅定且有力的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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