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已是三年。徐家的宅邸裡,徐夫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曾經的硬朗與活力早已被病魔蠶食。幾天前,醫生的話語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確診她全身各個器官都在逐漸衰竭。

家族的子孫們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從四面八方趕回來,守在她的床前。孫女徐承歡挽著孫女婿江心念的手,孫子徐承硯和羅琴相依偎,兒媳婦李銀環和趙永泉也並肩而立。他們都是她生命中的光,而現在,這些光卻無法驅散她心頭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

徐夫人微微張開乾澀的嘴唇,輕聲說:“承歡,承硯,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們。”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與不捨。

徐承歡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奶奶,您說,我們會盡力完成的。”

徐夫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想見我弟弟張可仁一面,他是你們的曾舅舅。你們可能不知道,五十多年前,我們的太爺爺還是個一貧如洗的窮小子。當時,你們的曾外公曾外婆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但我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最後,他們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選擇了喝農藥自殺。而可仁,也因為這件事與我斷絕了關係。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再聯絡過。”

說到這裡,徐夫人的眼角滑下一滴淚珠。她繼續道:“現在,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臨終前見他一面,向他道歉,告訴他當年是我對不起他。”

徐承歡和徐承硯聽後都沉默了,他們沒想到這段家族往事背後竟隱藏著如此深刻的恩怨情仇。他們相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徐承歡和徐承硯開始了尋找曾舅舅的旅程。他們首先回到了老家,尋找當年的鄰居和親友,希望能夠從他們口中得知曾舅舅的下落。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得知曾舅舅在年輕時便離開了家鄉,再也沒有回來過。

兩人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他們又前往各個城市,尋找可能的線索。他們登報尋找、在網上釋出資訊、聯絡各地的警方和社群組織……一切可能的方法他們都嘗試了。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一天,他們接到了一個來自遠方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滄桑的聲音:“你們是徐家的孩子嗎?我是張可仁。”

聽到這個名字,承歡和承硯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們激動地確認身份後,立即與曾舅舅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見面的那天,陽光明媚。徐承歡和徐承硯帶著徐夫人的照片和信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一個遠離城市喧囂的小鎮上。

曾舅舅已經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了,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看到承歡和承硯後,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激動和複雜的情緒。

他顫抖著接過徐夫人的照片和信件,淚水模糊了雙眼。他哽咽道:“姐姐……她還好嗎?”

承歡和承硯含淚搖了搖頭,將徐夫人的病情如實相告。聽到這個訊息後,曾舅舅失聲痛哭,他不停地責備自已當初的決絕和無情。

在悲傷過後,曾舅舅決定和承歡、承硯一起回到徐家宅邸,親自探望姐姐。他想告訴她,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想念她、憎恨自已。現在他終於釋懷了,希望姐姐能夠原諒他。當徐夫人看到自已的弟弟出現在病房門口時,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她掙扎著坐起身來,緊緊握住了曾舅舅的手。

“可仁……”她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曾舅舅泣不成聲地回應道:“姐姐……我來了。”

徐夫人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可仁,我對不起爸媽。”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彷彿所有的希望和生機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隨著這句話的說出,她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手也緩緩地垂了下去。

“姐!”一聲驚叫傳來,帶著絕望和哀傷。

“太奶奶!”這是一聲稚嫩而驚恐的呼喊,充滿了對親人離去的恐懼。

“媽!”這個聲音中蘊含著深深的悲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悲傷的交響樂,奏響在這令人心碎的時刻。張可仁靜靜地站在一旁,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彷彿有千萬把刀子在攪動。他後悔自已沒有更好地照顧徐夫人,後悔沒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她。這些悔恨的淚水,代表著他對徐夫人的深深眷戀和無盡哀思。

張可仁臉色蒼白,雙眼通紅,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悲痛,緩緩地將姐姐的屍體抱起。他的腳步沉重而艱難,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刀尖上,疼痛難忍。

姐姐的身體是那麼的輕盈,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張可仁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彷彿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他的淚水不斷地滑落,滴落在姐姐冰冷的臉上,希望能喚醒她,可姐姐卻毫無反應。

當到達殯儀館時,張可仁的心情愈發沉重。他邁著顫抖的雙腿,緩緩地將姐姐的屍體放在擔架上,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不捨。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接過姐姐的屍體,推進了火化室。張可仁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火化室的門緩緩關閉,彷彿關閉了他與姐姐最後的聯絡。

隨著火化爐的啟動,張可仁的心也彷彿被撕裂成了碎片。他無法接受姐姐就這樣離他而去,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模糊了他的視線。

火化的過程是如此的漫長,每一秒對張可仁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想起了與姐姐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想起了姐姐對他的關愛和照顧。如今,這些都已成為了無法挽回的回憶。

當火化結束,工作人員將姐姐的骨灰遞給張可仁時,他的手顫抖得幾乎無法接住。那骨灰盒是如此的沉重,彷彿承載了他所有的痛苦和哀傷。張可仁緊緊地抱著骨灰盒,彷彿抱著姐姐的靈魂,他要給姐姐最後的溫暖和安慰。

最後,張可仁帶著姐姐的骨灰,緩緩地離開了殯儀館。他的背影孤獨而淒涼,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承受著失去姐姐的巨大痛苦。

就在這時,一位面容慈祥的李阿姨走了進來。她的眼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李阿姨曾經是張家的丫環,與張家有著深厚的情感紐帶。當年,張可心出嫁時,她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過來,一路陪伴著可心姐。

李阿姨輕聲說道:“可仁哥,可心姐已經走了……”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痛和思念,彷彿那是她心中無法觸碰的痛。“她讓我照顧你……”李阿姨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憐憫,她似乎在默默傳遞著可心姐的遺願。

可仁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失落。他默默地注視著李阿姨,彷彿在努力理解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沉默片刻後,他緩緩地開口問道:“這麼多年了……你知道,你有沒有結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無奈,彷彿時間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李阿姨默默地看著可仁哥,她的眼神中既有對他的關心,也有對過去的回憶。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回答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時光如梭,世事變遷。我並不知曉你的婚姻狀況,但我想,可心姐一定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已的幸福。”她的話語中透著對可仁哥未來的期許和祝福。

張可仁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傷,他微微低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或許,他在回憶起與可心姐共度的美好時光,又或許,他在思考著自已的人生道路。這個問題,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內心深處被歲月塵封的記憶之門。

張可仁神情凝重地說道:“我的人生軌跡與常人不同,至今仍未婚配。在父母離世後,我毅然決然地賣掉了老張家的房子,選擇了隱居山林。如果不是姐姐的病情危急,我可能依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與你相見,悠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

張可仁眼含熱淚,緊緊地握住李阿姨的手,動情地說道:“悠悠,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替我照顧姐姐,你就像她的親人一樣。”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充滿了感激之情。

李阿姨微笑著,眼中閃過一絲感傷,輕輕地回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可仁,你姐姐也是我的好朋友。”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張可仁關切地看著悠悠,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悠悠,你結婚了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她的關心。

李阿姨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她低下頭,輕聲回答:“我結過婚,不過老公幾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和對過去的懷念。

張可仁心中一痛,他能感受到李悠悠內心的痛苦,連忙安慰道:“悠悠,我很抱歉聽到這個訊息。但我想告訴你,你是一個非常堅強和勇敢的人。”

李阿姨說“如果你不嫌棄,我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真誠和期待。

張可仁聽了李阿姨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他看著李阿姨,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堅定地說:“悠悠,我一直對你有特殊的感情。如果你願意,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過未來的日子,給你帶來幸福和溫暖。”

李阿姨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她感受到了張可仁的真誠和愛意。她微微點頭,微笑著說:“謝謝你,可仁。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創造美好的未來。”

在那一刻,兩人的目光交匯,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屬於他們。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和幸福,期待著未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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