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內景世界-待改
“......”暗渾身佂了一下，隨之豎起中指，“有理想。”
看到他的中指，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有病啊。”
“啊？咋了？”暗疑惑的問。
“...你這中指是什麼意思......”我說。
“這...不是鼓勵的手勢嗎？”他回。
順便把另一隻手也豎了起來，兩隻中指一上一下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休！
一道無法看見的氣刃突然劃過，暗那雙伸出的中指突然劃斷，往外滋滋冒血。
但在下一刻便完好如初。
暗看著面前莫雲川雙眸之中帶有一絲鄙夷之色，也大概能夠理清那個手勢了，雖然還未完全能夠肯定並理解。
但也能分辨那個手勢，應該不是那鼓勵的意思。
甚至有著一絲嘲諷的意思。
“那也不能怪我呀～誰讓我記憶只能拿到這麼點，分不清這點小事也不足為奇～”
“總之你的想法很有理想。”暗蹲下身子扯開話題。“那既然你想【做】的話，你是想“做”呢？還是想“被做”呢？”
吟片刻後，我木訥的開口。
“...嗯，都想試試......”
聞言，暗倒是有點意外，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認真中帶有著不解的語氣說道。
“哈～你在這裡面究竟經歷什麼了？怎麼總覺得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呀？既然這種事都能心不跳臉不紅的說出來。”
聽著他的話，我也有點奇怪，我...和以前不一樣了嗎？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為什麼...？
“或許，這裡什麼都有，什麼都能滿足。能體驗各種感覺，無憂無慮，而且...自由。”我勉勉強強的說出了個大概，但我也並不知道究竟是還是不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察覺到我有什麼變化。
暗頓時皺了眉頭，那到這裡之時，就已經變成了黑色瞳孔的雙眸在用一種毫無情緒的眼神看著他，片刻後眼神中多了一絲情緒。
釋然。
“算了，先不和你聊這個了，我還有事情和你說。”
暗在我面前盤膝而坐，緊接著抬起手的瞬間，一個方桌出現在了面前，緊接著象棋也出現在的面前。
我疑惑的看著他，但他沒有作出回應。看著那象棋，腦海裡回想起被黑死牟虐了千百次的情景......不過，我還是坐了下來。
白色的粒子忽然出現，匯聚在我身上，慢慢的編織出了一襲長袖白衣，宛若在池塘中的白蓮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對比暗的一身黑衣，相互對立。
“來了這裡這麼久，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暗動了一步棋後開口。
“...不知道，但這裡既然能由我的思想而隨意改變，大概是我的“精神世界”之類的。”我隨意的說出，並在下一刻意識一動。
一一轟隆轟隆！！
一道非常粗壯的金色閃電從天空中炸響，緊接著分佈在雲層之中，編織了無數雷網分散。
“...雖然描述的並不正確，但也勉強符合。”
暗動棋飛炮拿下我的俥，並緩緩開口。
“這個地方叫做內景，是一個幻想的空間，由你幻想的空間。在這裡你可以完成一切的奇思妙想的想法，可以控制內部的時間溫度，並且只要得到什麼就有什麼，人，物，甚至是從未出現過的東西，也可以由你的想法構造出來。如果精通內景之法，甚至可以在幻想的世界中預測並占卜到現實，並帶出現實。”
“......”聽著他的話，我頓時無語了，這都什麼什麼啊。
“你當你是道士啊，跟個神棍似的。”我隨意的說了句。
“......道士嗎，好像還真的是。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這裡可以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你有想過你的結局是什麼嗎？”暗語氣認真的向我發問。
我：“結局？我為什麼要在乎？我為什麼要想？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又何必去想著那些結局。”
暗：“怎麼說？”
我：“我渴望活著，但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能猜出我的結局只有死。就比如最初的炭治郎，如果是現在的我去做那件事，即使是會丟掉性命，也要將他與他的家人殺了。”
“那時的我就像是一個傻子，總覺得有一個東西在潛意識中影響著我，讓我一步步去完成原本的劇情，明明我可以改變，卻依舊會有想要看到“完整劇情”的這個想法！”
“而完整的劇情，那豈不是說，我會死？”
“那種影響一直出現，直到......”
我突然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他也看著我，四目相對。
“直到你將我替換，讓我來到這裡，來到這裡並恢復意識的那一瞬間，那個影響消失了，我也產生了對我以前做的事情感到錯誤的想法！”
“明明可以將會影響結局人殺掉就行了。珠世，富剛義勇，不死川兩兄弟，以及炭治郎。明明可以將這些接觸過的人解決掉，就可以輕鬆許多，但在那個持續的影響下，我沒有做出。”
“而且我最反感的是，因為將人制造成鬼而產生愧疚感，罪惡感， 以及心慌不安，並將它封鎖起來，藏在這裡的做法！”
“現在的我就覺得很奇怪，我憑什麼要愧疚？在那種在病災肆意與戰火紛飛的年代，我能讓他們活著，讓他們活到百年幾百年，是他們的榮幸，是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恩惠！明明可以算得上是功德，我憑什麼要覺得愧疚？”
“就算讓他們活下來的條件是吃人喝血，那又關我什麼事？他們吃人喝血的罪孽又不算到我頭上，是他們渴望活下來才去做的，他不想那就自我了斷，關我什麼事？”
“就好比我賣了他一把刀，他拿那把刀殺人，而我知道後卻要把殺人的罪責擔負在身上。我現在真的覺得那時候的我被那個未知的影響下，腦子是殘缺的吧。”
“而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塵歸塵，土歸土，如果可以倖存下來，想必也好不了哪裡去。”
說到這我停了下來，繼續動棋，而暗卻停了下來，那雙黑色的瞳孔突然閃爍出靈動的光亮。
[“是嗎...原來是這樣，“你”才將我拋棄掉......”]暗喃喃自語，片刻後抬起頭，“說實話，我有時真的羨慕你有著隨意發洩的情緒，並能夠表達出來的情緒。”
“...怎麼？這有什麼值得羨慕的？”我疑惑。
“你那雙眼睛早就已經看到了吧了。”暗淡笑的說著。
聞言我微微點了點頭，一一說出。
“憤怒，仇恨，以及殺意，你身上的這三個情緒散發的極為旺盛。通常的生命體如果有這種類似的現狀，就會產生一種“不符合”的現象，讓觀察者產生一種不舒適的感覺。”
“但你...卻沒有那種“不符合”的現象，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種憤怒，仇恨，以及殺意，非常“符合”你！”
“唯一奇怪的，那便是你的那些情緒並沒有透過面部或者語言，甚至是肢體展露出來。
“很壓抑，無處釋放的壓抑。”
說到這裡我也停了下來，我已經基本將我所察覺到並理解出來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不過對或不對，只能等他怎麼回了。
“...說對了呢，無處釋放的壓抑，有著釋放的渴望卻沒有突破口，確實非常符合我呢......”暗突然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沒有任何情緒在內。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憤怒就憤怒，想開心就開心，想發洩就發洩，並且非常自然。”
“這就是我羨慕你的原因......”
我：“......”
“正如你所說，我有著憤怒，仇恨，殺意，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露出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釋放出，沒有理由。”
“就像是知道結局之後出現的憤怒，卻不知道最開始是什麼原因而出現的憤怒。”
“知後不知前，情緒是一步步出現，直到最後才會完全成型。而我卻是一開始就有了完整的情緒，卻不知道它出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