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元帥請講,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慕容彥達顫聲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求。

武百雙目如電,直視著慕容彥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

“是的,是的。”慕容彥達如同機器人一般,不停地磕頭,砰砰作響,彷彿這樣就能證明他的忠誠。

武百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我先問問你,下令秦明滿門抄斬的人是誰?”

慕容彥達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呼延灼。”

“不對。”武百的聲音如同寒冰,讓慕容彥達的心猛地一沉。

“確實是呼延灼啊。”

慕容彥達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實在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武百心中暗罵,這傢伙真是個榆木腦袋,難怪只能靠著妹妹是貴妃的關係上位。

武百換了一種方式問道:“秦明投奔我了,呼延灼也投奔我了。”

“但現在呼延灼得罪了秦明,雙方結下了血海深仇,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慕容彥達愣住了,這個問題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

慕容彥達吞吞吐吐地說:“這……這……”

“彥達啊,你可得幫幫忙啊。”

武百的聲音低沉而急切,眉宇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慕容彥達心中一緊,他深知武百的為人,瞭解他的雷霆手段。

慕容彥達小心翼翼地回應道:“如何幫?還請武大元帥指點。”

武百緊盯著慕容彥達說道:“這簡單,你就說秦明全家是你下令殺的。”

此言一出,慕容彥達頓時慌了神,他急忙擺手道:“武大元帥,你知那秦明脾氣暴烈如火,嫉惡如仇,他如果知道是我慕容彥達下的令,我豈能有命在?”

武百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他緩緩起身,走到慕容彥達面前,低聲威脅道:“慕容知府,你若不依我,現在便可別活了。”

說著,武百向門外做了個手勢,隱約可見幾名侍衛的身影晃動。

慕容彥達見狀,心中一凜,知道武百不是說說而已。

他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武大元帥別動氣,我做,我做!”

武百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坐回椅中,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對了。”

“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把罪名都攬在自已身上,我一定保你平安無事。”

“要知道,秦明雖然勇猛,但終究是個武夫,他怎懂得這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

慕容彥達雖然心有不甘,但在武百的脅迫下,也只得點頭稱是。

慕容彥達深吸了幾口氣,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沉聲說道:“好,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這條小命就交到武大元帥手上了。”

武百目光深邃,他揮了揮手,示意慕容彥達退下。

看著慕容彥達漸行漸遠的背影,武百隨即命令身旁的小卒:“去,把秦明叫來。”

不久,秦明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武百示意他坐下,沉聲問道:“秦將軍,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你意下如何?”

秦明的雙目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呼延灼殺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親手宰了他,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武百皺了皺眉,緩緩開口:“秦將軍,仇是一定要報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句,你是想繼續回朝廷做官,還是願意留在我們義軍之中?”

秦明說道:“這大宋已經沒了秦明的容身之地,我恨不得將這腐朽的王朝徹底打碎!”

武百聽後,拍了拍手,命令道:“來人,把呼延灼帶進來。”

沒過多久,呼延灼被五花大綁地推了進來。

“呼延狗賊!”

秦明怒吼一聲,掙扎著想要撲向呼延灼。

“你竟然殺我全家!今日,我定讓你血債血償!”

呼延灼卻面露詫異之色,他掙扎著說道:“秦明,你在說什麼?下令殺你全家的明明是慕容彥達!我當時還領著眾將阻攔,可那慕容彥達卻無情拒絕。”

秦明愣在原地,一臉茫然。

武百轉向秦明說道:“秦將軍,我看此事蹊蹺。”

秦明雙目圓瞪,向武百質問道:“蘇仲不是言之鑿鑿,說是呼延灼那廝下的毒手嗎?”

武百沉穩地應道:“蘇仲所言,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他是從先前安插在宋軍中的細作那裡得來的訊息。”

秦明聞言,怒氣更盛:“既如此,速將慕容彥達那廝帶來,我要與他當面對質!”

武百心中暗喜,這正合他意。

他當即對小卒下令:“去,將慕容彥達押來!”

不一會兒,慕容彥達被幾名小卒推搡著押了進來,身上五花大綁。

秦明一見他,頓時火冒三丈,厲聲喝道:“慕容狗賊,我家滿門是不是你下令抄斬的?”

慕容彥達耷拉著腦袋,聲音低沉:“秦明,是我對不起你,那事確實是我做的。”

秦明聞言,怒不可遏:“我要你的狗命!”

說著,他猛地掙脫武百的阻攔,就要衝嚮慕容彥達。

武百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秦明:“秦兄弟,稍安勿躁。”

“殺他,你有的是時間,不急於一時。”

秦明掙扎著怒吼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讓他血債血償!”

然而,武百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他制住。

呼延灼此時也走上前來,冷冷地問慕容彥達:“你為何要陷害我?”

慕容彥達心中暗罵呼延灼狡猾,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呼延將軍,我也是被逼無奈。”

“秦明勢大,我怕他報復,才不得已而為之。”

呼延灼冷哼道:“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你可知你這一句話,險些讓我身首異處!”

武百威嚴地說道:“好,你們都先回去吧,秦明,且安心等待,明天一早,我定會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

夜色漸濃,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武百獨自站在門前,他招手叫來了門前計程車兵,道:“你們幾個,速來聽我吩咐。”

小兵們聞聲迅速趕來,恭敬地站立在武百面前。

武百沉聲說道:“你們去把慕容彥達的舌頭給我割了,務必確保明天一早他無法言語。”

“是!”幾個小兵齊聲應道,聲音堅定而有力。

夜幕退去,晨曦初露。

武百便在章丘城內召開了盛大的審判大會。

他高聲喊道:“秦明兄弟,上前來。”

秦明應聲而至,武百繼續說道:“今日,你將在百姓和義軍們的見證下,為你的家人報仇雪恨。”

秦明感激地說道:“謝主公!”

武百高舉大喇叭,聲音響徹雲霄:“青州知府慕容彥達,依仗皇親國戚的身份,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更可惡的是,他竟暗中陷害忠良將領秦明,殺害其全家。”

“今日,秦明將軍將代表天下蒼生,剷除這個禍害!”

話音未落,現場呼聲震天,群情激憤。

“殺了這個狗官!”

“為民除害,趕緊殺了他!”

百姓們義憤填膺,紛紛將手中的爛菜葉砸嚮慕容彥達,以洩心頭之恨。

慕容彥達面如死灰,驚恐萬分。

他萬萬沒想到武百會如此迅速地對他進行清算。

不等他多想,秦明已經揮舞著狼牙棒衝了上來。

“慕容狗賊,還我全家命來!”

秦明怒吼著,一棒重重地砸在慕容彥達的腦袋上,鮮血四濺,腦漿迸裂。

慕容彥達應聲倒地,秦明猶自不解恨,又是一棒砸下,慕容彥達徹底斷了氣。

“好!”

“殺的好!”

現場百姓歡呼雀躍,為秦明鼓掌喝彩。

且說那義軍得勝歸來,已是七日後的事了。那日,碧空如洗,豔陽高照,章丘城的古街石板路上,人影綽綽,百姓們聞風而動,紛紛湧向街頭,欲觀英雄之姿。

城門之外蹄聲如雷,塵埃四起。

遠遠望見一隊人馬徐徐而來,旌旗招展,鎧甲熠熠生輝,乃是陳讓與花榮所領義軍得勝歸來。

百姓歡呼雀躍,爆竹聲聲,喝彩連連,滿城盡染喜氣。

陳讓與花榮並轡而行,二人滿面春風,得意洋洋。

入得城門,萬民夾道歡迎,競相圍觀,欲一睹英雄風采。

陳讓難掩激動之情,慨然道:“主公,如今山東大半已入我義軍之手!”

花榮亦興致勃勃地介面道:“眼下京東東西二路,唯剩濮州、興仁府、應天府、單州、徐州、淮陽軍六處未定。”

“以末將之見,不如乘勝追擊,一舉拿下!”

武百卻顯得沉穩許多,他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緩緩道:“莫慌,我等先回營休整一月,做好萬全準備再行攻打不遲。”

眾人聞言,紛紛頷首稱是。

武百之沉穩深思,總讓人心生敬畏。

忽地,武百想起一事,詢問道:“三山形勢如何?”

花榮應聲答道:“當時官軍勢大,桃花山、白虎山皆投奔二龍山,憑天險頑強抵抗。”

“後我軍騎兵馳援,大破青州官軍,生擒鎮三山黃信。”

“黃信?”

武百眉頭微挑,“是不是秦明的徒弟黃信?”

“正是此人。”

花榮頷首道,“現已收押大牢。”

武百略一沉吟,果斷下令:“速速放人!如今他已是自已人了。”

眾人聞言齊聲讚歎武百英明。

當日義軍在章丘城中大擺慶功宴與民同樂。黃信亦被從牢中放出感激義軍不殺之恩當場表示願投效義軍共謀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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